“你有□□队?我日月神教就没有么?”任我行走上高台,撩起衣摆坐下。 “任我行!”洪门达气得要跳脚,“你的火器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可以从火器制造总局定制,我们当然也可以!”任我行端起茶盅,轻轻吹着水面漂浮的茶叶,“难不成还是抢来的?” 东方不败听到这里,心底忍不住想笑,说的好似多委屈,可不就是抢来的嘛!于是他就真的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原本不关紧要,可洪门达原本就心胸狭隘、疑神疑鬼,此刻正被任我行气得满脸通红,怒火无处发泄,没端由就觉得这是在讥笑他。于是更加恼怒,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大喊大叫道,“谁?谁在笑?” 东方不败立刻怔住,一脸无辜的神色。 可是,任我行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即刻看了过来,洪门达也顺着的任我行的目光看了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洪门达咬牙切齿,夺过身旁一人的火铳,朝着东方不败连发数枪。 亏得东方不败近日以来,内力精进不少,得以一一闪避开。可终因为初愈未久,身子不够灵活,被一颗火药子擦过手臂。东方不败惋惜的看向自己的手臂,新裁剪的衣衫就这么坏了,真可惜! 任我行见洪门达朝东方不败开枪,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心跳漏掉一拍,却又不好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此刻见东方不败一一避开,才暗中松气,他这半吊子的功夫急需加强练功啊! “洪门达!”任我行拍案而起,脸色一沉,声音也跟十分严厉,“你在我黑木崖欺负我日月神教的教众,是当我任我行是死的么?是当我黑木崖三万教众是死的么?” “呸!”洪门达打出一颗火药子,任我行徒手接住。 “有本事你杀了我!”洪门达又打出一颗火药子。 “杀你?”任我行避开,“我嫌脏我的手!” 任我行这句话刚说完,日月神教的教众就一拥而上,将洪门达等人团团围住。洪门达徒手折断两支银枪,“我就不信我闯不出这黑木崖!” 任我行复又坐定,“今天若是让一只鸟飞下黑木崖,我就不是任我行!” 东方不败有意磨练自己的功夫,跳入战圈,拿锦衣卫陪练。任我行的目光一直悄悄地跟随着他,一是查探他的功夫进展,一是担心他受伤。 招式倒是像模像样,内力也增进不少,只不过,不知为何,怎么看都怎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美?任我行摇头,这种危急关头自己竟然在想些这个? 一只三色响箭倏地在西北方向散开。 任我行眯眼望去,传闻中的三皇子到了么? 洪门达正被贾布和童百熊围攻,瞧见了那只响箭,哈哈笑道,“千岁爷和三皇子到了!就算你杀得了我洪门达,千岁爷和三皇子也会替我报仇的!” 此话未完,贾布一爪钩在他的前胸,童百熊则在他后腰狠狠一拳,洪门达登时跪倒在地,喷出一蓬鲜血! 随即有教众将他架起,送到任我行跟前。 随行的锦衣卫见洪门达被捕,也都失了斗志,纷纷缴械投降,跪倒在地。 “我任我行言出必行,既然不许一只鸟下黑木崖,那就容不得你们活!”任我行面无表情地看着洪门达,“传我命令,一个不留!” “是!” 看着曾经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被残忍的剥夺,东方不败的心中略有不忍,可是江湖很多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所以只能你死! 任我行看见了东方不败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惋惜,轻轻叹了口气。很多时候,对敌人的仁慈,正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教主,这些尸体怎么办?”上官云问。 “丢掉后山喂秃鹰吧!”任我行想了想,又道,“慢着!将洪门达的头颅砍下来,装到紫木匣子里送给田启云,就说,这是我送给他新收小妾的贺礼!” “是!” “大家都散了。”任我行挥挥衣袖,“日后,少不得一场硬仗要打!你们都要好好休息。” “多谢教主关怀!” “你!”任我行指着东方不败,“给我留下来!” “属下遵命。”东方不败顿住,毕恭毕敬道。 “你跪下!”任我行负手望天。 只等四周的人群散去,任我行才去扶东方不败,轻声问,“伤好得如何?” 东方不败却跪着不肯起身,“多谢教主关怀,属下的伤已无大碍。” “起来吧。”任我行叹道,“你知道,我只是做做样子。” “不。”东方不败却异常执拗,仰望着任我行,“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沉不住气,有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有时候细微之处却能害人害己!我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你何必——”任我行扶额,“既然如此,那你就罚着吧!” “多谢教主!” “三个时辰,跪够三个时辰。”任我行背对着东方不败,“然后到神坛见我。” “是。”东方不败神色微动,却还是应道,“属下遵命。” ---- 最近的剧情啊就是围攻黑木崖啊啦啦啦
第18章 【武痴卷】亲密接触 方入未时,郁热且潮湿的感触布满全身。 泥土特有的味道弥散开来,要下雨了么? 东方不败路过河塘,望着萦绕着睡莲飞来飞去的蜻蜓,心里止不住一声叹息:很多时候,人命真的连一只飞虫的命都不如,而我,绝对不要像蝼蚁一样被捏死、踩死。念及此,他不禁想到任我行,他对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任我行看见东方不败走进来,向他招手道,“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 东方不败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哪里有机会吃午饭?于是也不加推脱,撩起衣摆坐下,“多谢教主!” 任我行并不动筷子,只是端着酒杯看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感觉得到,却并不迎向他的目光,而是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专心致志,以至于显得太过刻意。 这种刻意任我行当然也察觉得到,然而他只是似笑非笑盯着东方不败,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隐秘的思绪变化。 “看什么?”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小声问了出来。 “看你。”任我行答得十分干脆。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略微撇撇嘴,“难道教主吩咐我过来只是为了看我?” “你跟我来。”任我行放下酒杯。 密室昏暗,只有一盏铜灯发出幽幽的光。东方不败突然涌起一阵紧张感,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叫你来,其一,是想知道朱泾为什么要和我日月神教为难;其二,”任我行突然左手外翻,朝东方不败打去,东方不败举掌相击,却因内力相差太大,险些被击飞,幸而任我行存心试探,见他身体后跌立刻伸出右臂将他揽回怀里,“你功夫太差,我着实不放心。” “哼。”东方不败推开任我行,知道自己想错了他,面色微红,忿然道,“我一定会强加习武!我也一定会比你强大!” “可是,我没有时间给你磨磨唧唧的练习了。”任我行的眸子似乎着火般的灼热,胶着在东方不败身上,“我有预感,这一次事情绝不简单,日月神教将面临一次危急,届时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诚挚的邀约,热切的需要,他很是心动,比之萧一山眸光里的冷静疏离,他们每次理智的交易,他更渴望这种毫无理由、不容拒绝的热情。 “朱泾为什么要处处钳制日月神教,你可知道?”任我行话锋一转,缓缓道,“我曾收到过消息,他当时也在船上。” “的确。”东方不败明白任我行不想勉强自己,“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朱泾是因为余袭恨的死而迁怒于劫掠军火的人,而恰好又有别有居心的人向他透露那批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众。这样一来,他必定迁怒于日月神教。” “余袭恨?” “是。” “为什么?” “因为……”东方不败顿住,“因为,余袭恨是朱泾最爱的人。” 任我行狂笑,“竟然如此!” 东方不败莫名其妙,不明白任我行在笑什么。 良久才止住笑,“我明白了。” 任我行从暗格里翻出几本图册,丢给东方不败,“最近一段时候你就住在这里,直到把这些功夫练好。” 东方不败翻看,掌法、拳法、剑法、内功心法一应俱全,他兴奋得呼吸紧张,心跳加速。 掌法如行云流水。 拳法有力、有道。 剑法狠厉、精准。 …… 东方不败练得如痴如醉,进步神速。 似乎是梦到什么,东方不败皱起眉,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任我行仔细端详着他,忽然就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腰腹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着,像是将要破土而出的嫩芽,真是少年人呀。任我行感慨。 ……我不知道删的什么…… 东方不败略有歉意的看了一眼任我行,连滚带爬的去清洗自己。 任我行拿面巾擦拭掉掌中的残留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你怎么逃得过? “朱泾率领朝廷的三万锦衣卫在黑木崖南北西设立三处大营,田启云的八千水师在东边海域部署防务,日月神教有一场硬仗要打。”任我行的双手搭在东方不败的肩上,果然是少年人,才不过十余天,身高见长,肩也宽厚了许多。 “没有回旋的余地么?”东方不败知道这是萧一山的阴谋。 “没有。”任我行负望着他,“就算这件事与日月神教毫无干系,只要朱泾明摆着是针对日月神教,我就不能退缩。这就是江湖。” “你来找我,”东方不败问,“是有什么命令?” “黑木崖有奸细,”任我行松开,负手而立,“而这件事干系重大,我不放心。” “只要你肯信我,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东方不败想了想,很郑重的说,“我需要这样能让我出人头地的机会。” “朱泾和田启云后天会上黑木崖,而你趁着他们都上黑木崖的时候离开这里,去一个地方找……”任我行压低了声音。 “我不明白。”东方不败疑惑。 “没有永远的敌人。”任我行并不打算仔细解释。 萧一山是以唐丹的身份跟随朱泾上黑木崖的,他知道任我行不可能认出他,只是故人相见,感觉分外不同,是有多久没有在阳光下看到他那张叫人痛恨的脸? 十年?好像不止。 朱泾安静了很多,整个人都蔫蔫的,毫无生机,像是被抽了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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