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上官云的白眉顿时扭成一团,面露难色。 “也罢!你那不肯摧眉折腰的脾气,这种事情还是叫向左使去吧!”任我行打着哈欠,“你先下去吧。” “是。”上官云抱拳以礼,顿了顿,又道,“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任我行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教主的私事,属下等本不该多嘴,可是……”上官云一咬牙,接着说道,“日月神教的大业,一切都要仰仗教主,属下等希望教主以大局为重!一个娈童,玩玩儿倒也无伤大雅,但切不可为他而耽搁教务。” “我自有分寸。” 任我行点点头,“你去忙吧。” “那属下便放心了。”上官云摇着头消失在花厅的长廊尽头。 娈童?任我行无奈一笑,舍得么?折断他还没有丰满的翅膀,束缚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禁脔?然后,慢慢地,眼睁睁看着他成为一个妖媚的、柔顺的人偶? 不,不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任我行被自己想象中的东方不败惊吓到,幡然醒悟。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桀骜不驯、心比天高的东方不败,活生生、浑身都透着灵气的东方不败。 可是现在,东方不败还陷在昏迷里。 绿竹翁摸着他的腕脉,满脸不解,脉象混乱,时急时缓,但强健有力,似乎有一股未知的、强健的力道在他的经脉里来回乱窜,像是高手硬输到他体内的内力,因为无法与他自身的内力相融而自伤。 人若是再不尽早醒过来,功力受损是小,伤神伤身却难以完全恢复。 背上鞭伤是皮外伤,用过任我行送过来最好的药膏,伤口已开始结痂,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红色痕迹。 “你可看出些什么?”任我行轻声问。 “说不好。”绿竹翁略有歉意的看着任我行,“但有个法子可以一试。这位病人的脉象任教主可切过?” “不错。”任我行探手过去,指腹按在他的腕脉处。 “若是有位内力深厚之人肯相助,引导他经脉间的那股猛力,与他自身的内力相融合,减轻身体的负担,他或许会醒得快些。”绿竹翁意味深长的看着任我行,“他现在的情况,简单来讲就是吃多了消化不良,正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消化。” “他最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任我行问道,轻轻握住东方不败的手。 “我以为你会问我对你有没有损伤。”绿竹翁笑道,“至于他最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我有必要在乎这点儿功力么?”任我行嗤笑,侧着身子对绿竹翁道,“桂花婆婆在一水轩里陪盈盈,你不去看看么?” “不必。”他摇头。 “哦?”任我行不解。 “因为,我已经决定留下。”绿竹翁释然笑道,“所以,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我的确该去看看厨房里熬的药。” 为一个人调息内力,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及很静、很安全的环境,所以任我行抱起东方不败,来到神坛的密室。 正在发育的、青涩的身体,毫不设防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削薄的嘴紧闭,密密匝匝的睫毛因为身体的痛楚而无意识的颤动,苍白的唇微微张着,充满无声的诱惑。 任我行的略显粗粝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东方不败的唇,然后他俯身,吻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的神情凝重而诚挚,放佛那个吻是透过自己的手背落在东方不败的唇上。 他说,“对不起。” 任我行扶起东方不败,先调息自己的内力,凝成一股温和的力道,沿着手少阴心经缓缓注入东方不败的极泉穴,并沿着青灵、少海、灵道、神门、少冲等各要穴,渐渐融入其他经脉,胶合起东方不败体内的内力,运行周天,不停地循环。 直至三股力道凝成一股,任我行才渐渐停止输入自己的内力。 任我行将东方不败抱回自己的床上,擦掉他鼻尖、鬓角细密的汗珠,这才重新坐定,调息自己的内力。 将近两层的内力融进东方不败的体内,任我行的感觉并不太好,想要完全恢复如初,还得经过一番磨练。自从早年成名,特别是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后,他就很少消耗这么大的体力。 东方不败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被一个人牵着,走在无边无际的荒野。黑压压的天地似乎融为一体,那个人一身银白的锦袍,这是他唯一看得见的光亮。 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个人唤他,“东方,东方。” 东方不败热切的想要回应他,于是张嘴大喊,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响,他着急的扯那人的衣袖,那人却怎么都不肯回头。 他很难过,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当东方不败从梦境中醒来之时,双眸依旧笼罩着悲伤的气息,他张了张嘴,发出一声黯哑的嘶叫。他尝试着移动,却牵扯到后背的鞭伤,又痛又痒。 他想伸手去挠,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握在任我行的掌中。 东方不败想不动声色地、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却蓦地被攥得更紧。 任我行并没有睁开眼,可东方不败知道他醒着,他侧过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很清楚的看清任我行眼底的黑青以及细密的胡渣。 这个男人,拥有自己所渴望的一切男人。 此刻,正守在自己身边,假装熟睡着,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东方不败在心底苦笑,可是啊,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呀! “教主,教主……”东方不败努力地发出声响。 “呃,你醒了啊!”任我行假装惊醒,松开他的手,扶着他半坐起,柔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东方不败伸手拽住任我行的袖角,“且慢,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任我行顿住,回首看他。 东方不败垂下手,很费力的说话,“上次劫掠朝廷的军火,计划隐秘且成功,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想问问,海王宫有什么必要用这批军火讨好我们?” 任我行内心一惊,自己当初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有必要么?答案是肯定的,毕竟在东南陆路方面,日月神教的实力更大些。但是,究竟有多少必要呢?任我行也不确定。 向问天也曾劝过自己,不要急功冒进,而自己怎么就…… “海王宫没有和我们撕破脸面的必要。” “那有没有借我们日月神教分散朝廷对付海王宫火力的可能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直觉。” 任我行叹息,捧着茶盅递到东方不败的唇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只管养好伤。还有,我已决定,你正式入挂我日月神教。”他望入东方不败的眼睛,目光灼灼,“既然是由风雷堂出来的,那还是先回风雷堂做事,那边刚好缺个香主。” 东方不败的眼神顿时亮起,“好!” “你不怪我?”任我行问。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我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东方不败窝在被褥间,闷声道,“我是个男人,能屈能伸,我相信,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定有回报。可是,你实不该……” “怎样?”任我行皱眉。 “你实不该在千余人面前将我剥光……”东方不败将脸埋在被子里。 “可我喜欢!”任我行大笑,释然道,“那下次,在只有你我两人的情况下,将你剥光可好?” 东方不败没有答话。 任我行摸摸他的头,难得的和颜悦色,“你好好养伤,我得空再来看你。”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 向问天远远地看见任我行走过来,拧着的眉头方才舒展,“教主。” 任我行颔首示意,“事情怎么样?” 向问天想了想才回道,“被扣的那批货,田将军已经原封不动的送回。不过,情况似乎略微复杂。” “怎么讲?”任我行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据田将军所言,这次扣咱们的货,却是紫禁城里三皇子的意思。”向问天边说边递过来一份材料,“这位三皇子似乎是摆明了要和我们日月神教作对,正在竭力争取圣上发兵剿灭咱们。” “哦?”任我行冷笑,震碎手中的纸张,碎屑飞落满地。 “那皇帝老儿似乎有所顾忌,但属下怕他拗不过那位皇子。”向问天试探着说,“依属下拙见,我们还是提早有所准备为妙。” “向左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任我行揉揉眉心,“还有,去请童堂主过来一趟,我有事情吩咐。” “属下遵命。” ---- ①感谢不离弃,作者水平有限,但是会努力...
②日更什么的,望天!双日更比较保险,建议收藏,隔段时间再看,这文很长的说...
③上文中消失的半个月是番外预留,会写的...
第16章 【武痴卷】风月满楼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格洒落在青石地砖上,东方不败趴在床沿,懒懒的伸出手,朝那月光虚无的一握,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下颌搁在手背上,所以声音闷闷的。 淡淡的月光里,萧一山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身银白色的锦袍像是也要跟着融进那片月色,他的双手叠放撑着下颌,望着东方不败浅笑,“嗯。”他想了想,道,“在你睡着以后,醒来之前。” 东方不败眉梢剔了剔,又问,“这是你本来的模样么?” 萧一山站起身,半跪在床边,握住东方不败荡漾在月光里的那只手,附到自己的脸上,叹息一般道,“是的,这是我本来的模样。” 东方不败任由他牵引着自己,掌心拂过他的眼角眉梢,划过他挺直的鼻梁,然后停驻在他温热的唇边。 他轻轻用力,吻在东方不败的掌心。 “可是,我看不清楚。”月光从萧一山的背后照射过来,他的脸刚好隐藏在暗影里。 “可我看得清楚你。”月光恰好映在东方不败的脸上,“我只要看得清楚你,就好。” 萧一山轻轻巧巧地切住东方不败的腕脉,“我看人一向很准,你看,任我行不还是舍不得看你难受?” 东方不败撤回自己的手,映着月光的眸子望向萧一山,“可你还是在拿我做赌注。” 萧一山被东方不败眼眸里所盛的月光所吸引,不自觉地靠得更近,“是啊。” 郁黑的眼睫毛轻颤,东方不败的眼底顿时涌起一股朦胧的水雾,他垂下眼帘,苦笑道,“明知如此,为什么我还要这么做?” 萧一山倾身轻轻吻在他的眼帘,“因为你相信我。” “你要任我行死?”东方不败略微侧开脸。 “不错。”萧一山的手臂穿过东方不败的腋下将他架起,小心翼翼地送到床里,“你助我杀任我行,我助你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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