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终觉有愧花千骨,所以带走了她。 如果花千骨能自省,也许,她也能过得很好。 霓漫天过得也不坏,秦无炎在她面前整个一没脾气,都不知是谁娶的谁,反正家里家外,秦无炎都听霓漫天的。 霓千丈宠孩子,陵端和齐瑞带着毛茸茸们天下横行,他也只是笑呵呵的便罢。 这一世,霓家人过得都不错。 唯一感觉不好的,是长留白子画,看着三生池里大大小小的毛茸茸,有种想学师兄撞墙的冲动。
第三十九章 “难怪,此方天道将其弃之,这委实也太恶心人了。” 陵端看着这方世界,爪子直痒,有种想把那堆脑子被驴踢的全捏死的冲动。 旁者不言,谁家女儿会把自家老爹的小妾给偷渡出去送人?这种儿女还大谈情爱、感动,我感动你个大头鬼! 还有,那半月头拖辫子是个什么鬼?丑成这样,能看吗? 虽是仙神眼中无丑妍,可是,也太伤眼了。 罢了,辫子就辫子,半月头却坚决不能忍,只不过施个法诀,让此界之人改了这发。 润玉轻轻掩唇,端儿叉腰嘟唇的样子委实可爱,活似只胖胖的肥猫崽儿。 满是嫌弃,却又不甘的瞪着此方,活似心爱的小鱼干被人放在个碗里搁烂泥上了。 又想吃,又讨厌脏了爪子的纠结,让人忍俊不禁。 润玉是有些惯着陵端的,不仅因陵端所受过的苦,也因为陵端的烛龙真身是崽崽,龙族向来就惯着宠着自家龙崽。 其实,这个小世界,就是个让陵端玩耍的地方,再有就是,此方无天道,陵端占下来,可借此方体悟天道之变。 所以,这次陵端是直接顶替那条“龙”,成为了皇帝,而齐瑞与润玉也代替了他的两个兄弟。 身为继后所出的中宫嫡子,永璂算得上是死得最凄凉的,生时不受重视爱宠,死后亦无封号,还是世人皆言其贪的和坤出面,他才得入葬。 故此,对这位和大人,永璂心存感念。 以至于回魂重活后,第一眼看到正往国子监读书,还是翩翩少年郎,还不曾叫和坤的钮钴禄.善保,永璂小团子居然上前抱住人小腿不放。 ——之所以不是大腿,是因为团子太矮。 “小阿哥可是迷路了?” 善保笑得温文,弯腰将团子抱起来。 永璂虽幼,但身上衣饰却是皇子服色,加之往国子监的另一边走,便是内宫方向,故有所猜测。 不过,皇子是如何出得内宫的? 别说身边侍候的奶嬷嬷们,就是侍卫们,也不可能瞪眼干看着皇子出宫不管。 那,小皇子又怎会出现于此? 善保有些戒备起来,他怕,小皇子是让人掳走,却又不得以丢下的。 若是前日,善保纵是有心,怕也无力管这种事,毕竟自家与弟弟被继母逐出家门,赶到旧宅中,已然无力自保,又何能助人? 可也正是那日,他居然有缘遇见今上与二位亲王,不仅那恶毒继母被斥,也按正常分家得了银子与座两进小宅,足以安身。 更得今上恩典可继续在国子监就读,并挂个御前行走三等虾的职位,不仅不误学业,且又有俸禄养弟弟。 故,见永璂出现此处,善保忙用衣褂抱住小团子,持腰牌入宫求见。 巧的是,当值的正是那日随待今上的几位,于是善保与永璂顺利见到今上。 ‘他不是皇父!皇父没有这般月华冰清的风姿,也不会有这般凌厉高远的逼人气势,他不是!’ 永璂前尘少见那条“龙”,却不妨碍他一眼认出,这月华星耀般的人物,并非他前尘所怨之人。 永璂也不是那种执迷不悟之辈,他早厌了前尘的一切,如今换个爹,好象也不错。 换个老子不错了,怎么自家原来英武果毅的五哥,会变得这副模样? 同奴才称兄道弟也就罢了,还当皇父与众臣的面叫出“谁家天下”来? 不是吾家天下,难道你还想让它换个姓? 永璂觉得,自家果然是入了佛家所言的三千小世界,否则怎会碰见这等奇葩事? 更奇葩的是,五哥居然抱个中箭女子,大呼小叫让太医救人,还送到皇父马前。 喂,这忽然出现猎场的女人,五哥就没想过是不是刺客吗?不怕她用的“苦肉计”暴起刺驾吗? 而且,五哥,你没见吗,皇父那张脸,已然阴得,快打雷了! 陵端都想现了龙身,一尾巴抽死这几只上下蹦跶的脑残货。 清场清得连只耗子都藏不往的皇家猎场,冒出个女子被射中,你不先担心自家皇帝老子的安全,还把个有嫌的往自家老子面前送,是何居心? 忠心?那一脚踹你几个丈远的善保才是忠心,没见人第一反应就是护驾搜刺客? 好在,自家不是这破孩子的真爹,否则一准儿气死! ——才怪,脑残龙还欣赏他得很呢! 不过,陵端可是最重规矩的,所以,永琪和福家那俩敢在皇帝面前抢着“逐鹿”的傻子,及那中箭女子一起,关入了天牢。 而那后山崖上的俩女子,也被搜出带回了宫。 好吧,永璂终于在昨晚梦中知晓此方自家发生的事,一时都觉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错认的格格?自家皇父纵是无情昏聩,却也不曾到那一步,而这里原本的皇父,的确是……一言难尽! 不过……,永璂轻轻抿嘴,现在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予的。 何止,陵端只一拿到书画与折扇,便让傅恒去查天地会与白莲教。 这画这扇看似真迹,实是仿品,因为,陵端搜过脑残龙的魂,什么避雨留情,那是他下江南查逆案时的事。 若那小女子真怀上龙种,只需报予官府,或往行宫禀之,自然有人上报内务府,而后自有处置。 旁的不说,生下子女上玉碟是绝对的,怎会拖至当事人死后,凭这什么也说明不了的物件认亲? 再说,宗人府进不去,亲王府又不难寻,润玉这睿王是天上皆知的好脾气,连个小商小贩都能与他闲聊几句,把东西往那里递又有何不可? 再者,傅恒府上也不是刁难人的,他又是国戚,又怎地不行。 最不济,寻上个书楼编几个段子,御史风闻奏事,也能递进话,又何需闯围场? 不怕被当刺客,给射成刺猬? 总知,陵端觉得吧,这几个丫头实在是,脑子不正常。 而那叫紫薇的,陵端觉得那做派根本不似她自家所言那种,“母亲自幼把她当男孩教养”。 这一开口就是情情爱爱,一说话就是泪水涟连的模样,怎么象江南那带盐商特意教养的瘦马? 到是那叫金锁的丫头正常些,至少说话时虽然在哆嗦,还算是口齿清楚明白。 陵端不在意这“女儿”是真是假,他没立刻处置这几个,为的是钓出背后的大鱼,所以,小燕子、紫薇和金锁被收入宫中,成了,宫女。 最先认请形式的是金锁,所以学习宫规最好的她,被分派去做御花园的洒扫宫女。 而紫薇与小燕子,一个只会哭,什么也做不好,一个横冲直撞把有孕的令妃撞入荷池。 结果,紫薇被丢去浣衣局,小燕子让令妃一尸两命,自然也就丢了自家小命。 那紫薇经此一吓,到是吓得麻利许多,那些风花雪月的曲子也不再唱起来,也不敢再动不动流泪什么的。 这时,傅恒的查探也有了结果,那夏雨荷的确是怀过,结果因未婚而孕受族人所不齿,又听信不实瞒报行宫,结果孩子没了,自家也疯了。 家人为安抚她,给抱养了个女儿,谁料夏雨荷真当是自家女儿,还心心念念让她认父。 只是她虽疯,却是在骨子里,只怕潜意识还是知晓不妥,才会在死前拿出“信物”,左右不过是点子痴念。 此事夏家族人尽知,才会不认夏紫薇之言,他们也知冒认的后果会很惨。 金锁是夏雨荷半路买回的,不知根由自然无怪,可夏紫薇生长夏家,日日相伴夏雨荷,她又不傻,如何半分猜不到? 无非名位世俗迷了眼,把火中取栗,当做平生第一大戏来演,只是这次观众精了些,揭了画皮,破了迷局。 永璂没想到,这里自家记忆中,折腾得整个皇宫都不安,把太后都从五台山折腾回宫的,曾经的的“还珠”一行人,居然这么就石沉水底了。 看来,这位皇父处置这些人,是半点怜惜亦无。 “端儿其实很适合权位,只是端儿,实在是太懒了。” 润玉轻叹着,他应龙的龙尾,如今的功用就是陵端午憩时的摇榻,看着为陵端摇扇的齐瑞,也觉无奈。 “端儿聪颖过人,偏这性子却是犹若烈火,半点不容人的。他不重世俗却重天地规法,才会在从前半点容不下对师兄弟有危险的人物。 而今他懒,却是早已弃了世俗一切的清冷,便也由他吧!” 齐瑞也因这天气炎热而不适,有心布场雨,却又怕乱了天时,便也似陵端一般,现了烛龙龙崽的真身,同陵端一起挂在润玉尾巴上。 陵端他们闲,是因抓包了永璂,于是压榨“童工”半点不心虚的陵端,打着教导之名,把一堆政务全甩了锅。 接锅的自然是倒霉的永璂,小小粉团子,苦着脸捏着朱笔为皇父处理这些杂物,却让皇父去逍遥。 只是,接下来,皇父怕是不仅逍遥不成,还会被气得炸毛。 无他,只是努达海回朝,一马同鞍的带了位新月格格,而这位格格的做派,却同不久前那夏紫薇如出一辙。
第四十章 陵端不是世俗人,可他重法规,世间之事,无法无规无律不成方圆,要真正做到逍遥,便要知晓,规法大于天。 因此,陵端对那些成日打着“真爱”幌子,做的全是不入流之事的人,甚为厌恶,真爱?你们是否真知“爱”为何事何物? 父严母慈,为一生计养育子女,为他们筹谋,是爱。 夫妻和睦,不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大难临头却互扶相敬,是爱。 手足骨肉,闲时打得头破,有难抱团以当,是爱。 知己相交,素日无轻往,逢雪赠火炭,也是爱。 可独无一种,足踏他人生死尊严,只求自家两情以待的爱,这种“爱”,只能让亲者寒心,敌者欢颜。 雁姬与努达海夫妻多年,生得一子一女,早过花信之年,但她一直坚信努达海是爱自己的。 所以,纵是婆母多有刁难,怪她不曾为夫选妾,她也咬牙不松口,她的夫君她的家,不想与人分享。 可今天,雁姬再没这个底气,努达海与那新月格格的事,闹得极大,以至惊动中宫传谕她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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