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大夫给你拔针啊,再不回来你就要回血了!” 竟只是去叫人,不是生气了么? 高城看着许思行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又想了想他问的话,瞬间明白了许思行在想什么,他一手弹在了许思行的脑门上“瞎想什么呢!”他试探着松开了手,观察许思行手上的针孔,确定已经不流血了,他放开了许思行,开始帮他穿鞋。 “我自己来!” 高城瞪了一眼许思行“告诉你,老子很生气!” 许思行不敢动,乖乖地坐在了床边,任高城给他系鞋带。 系好鞋带,高城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抬起来头仰视许思行“不是,你怎么能那么想我?我、我有那么狠心,那么不靠谱么!” 许思行没有说话。 高城想起了他们决裂那是,他对许思行说的话。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瓜葛,别说你认识我!也别说你是钢七连的人!” 这么看,他还真就是个狠心又不靠谱的人。 “算了,这不能怪你。”他站起身拎上了两人的行李“思行,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保证。再相信我一次,行么?” “别跟我保证,万一你以后反悔了,总不能因为保证,勉强自己。我想要不是保证,过去现在,从来没有。” 两人一路无话地进了酒店,高城像是把之前两人不算愉快的谈话都忘了。 “您好,先生,请问您二位是开两间大床房还是一间标间?” 高城看向了许思行“你有什么想法么?” 许思行一想,反正不管是两间大床房还是一间标间,都是分开睡,无所谓了,就回了句“随便。” 高城挑了挑眉“你说的啊!”他转过头看向前台“一间大床房!” 许思行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城,有这个选项么? 高城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得意地笑藏也藏不住,嘴上却还强词夺理“你说的随便。” 许思行看向前台“换成标间!” 高城眼珠子瞪得老大“标间没房了!” “怎么可能,刚才他还问是一间标间还是两间大床房!” 高城凶巴巴地看向前台“标间还有房么?” 前台被他这副样子吓得磕磕巴巴“没……没有了!” 许思行看向前台“那就开两间大床房!” 高城一拍桌“大床房也只有一间了!” “你胡说!”许思行看向前台“开!” 前台欲哭无泪“二位,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高城一脸通情达理看向许思行“你为难人家做什么!” “什么叫我为难他,明明是你……” 高城拿起房卡,揣进口袋,也不等许思行说完,一把将人扛起“好了好了,都是当兵的,什么地方睡不了啊,娇气!” 许思行瞬间忘了悲伤,忘了犹豫,忘了一切,满心只剩下了四个字“竖子无耻。” 情热 许思行是被热醒的。 H市是个神奇的地方,即便外边北风猎猎,大雪纷飞,零下三十几度让人寸步难行,可室内却因暖气而温暖如夏。睁开眼,他有片刻的茫然,可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劲儿,高城正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搂着他。他呼吸急促,身上更是热意不断,最关键的是,许思行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正顶着他。都是男人,不需多想,许思行便明白那是什么了。他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想要从高城的怀里钻出去,免得一会儿他醒了,两个人都尴尬。可高城却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他抱得越发紧,许思行感受着这股力气,深觉万分棘手。 眼下就两条路,第一条便是挣开他,逃走。在他清醒之前,逃离现场,装作不知道。第二条便是老老实实待着,装睡,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前者能快点解脱,但很难糊弄过去,后者还需要漫长的煎熬,但是装起来难度较低。老A最不怕的就是坚持,就是忍耐。许思行从实行难度上考虑,觉得第二条更具有可行性,于是闭上了眼睛。 人就是这样,当眼睛闭上了之后,其他的感知能力会变得格外敏锐。装睡的许思行感受到高城手掌的温度正透过他的衬衣传递到他的腰侧,让他半边身子都因此酥麻。高城急促而灼热的呼吸正阵阵吹拂进他的颈窝,激起他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许思行无声地长舒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小场面,老A遭得住! 高城不知梦到了什么,他的手开始在许思行的腰上摩挲,而后滑进了他的衣摆,顺着腹部往上串了串。 许思行身上一颤,咬紧了牙关。常规考验,老A能坚持! 高城喉咙无意间发出了几声破碎而又轻微的闷哼。 许思行头皮一麻,热意从他的脸上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将他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考验有些严峻,但,老A绝不能输! 高城腰部一动,什么东西与他贴的更近了,许思行紧紧地闭紧眼皮给自己催眠,正常现象,不用在意,别瞎想,他还睡着…… 高城从旖旎的梦境中醒来,察觉到了什么,他咽了口唾液,觉得有些尴尬,小心地松开了许思行,暗骂自己定力太差。他有些心虚地打量许思行,结果这一打量,发现了问题,旁边的人脸涨的通红,眼睛紧闭,可睫毛却是不自觉地颤动着,更可笑的是,这人将自己佝偻了起来,像个受气的鹌鹑。 高城明白,许思行已经醒了,看他这个样子,必然知道他刚刚是什么情况。既然脸都丢光了,那索性就彻底不要了!他重新躺了回去,抱住了许思行,许思行被他吓了一激灵,用小幅度的翻身掩饰了过去。高城觉得自己找到了逗弄许思行的乐趣,他憋着笑,对着许思行额头、鼻梁、鼻尖、嘴唇、下巴、脸颊就是一串的细密的轻吻,感觉怀里的人已经在颤抖,可还是死死坚持,不肯‘醒来’。高城放开了胆子,将手往下移动,就在他的手即将靠近危险地带,许思行张开了眼睛。 高城一脸得意“不装了?” 许思行装作一脸困倦,睡颜惺忪的样子“什么?” 高城忍笑“我、我瞅你还挺困啊,要不还是接着睡吧!” 许思行就坡下驴,远离开高城,背对着他裹好了被子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半晌,高城试探着向许思行旁边靠近,小声地在他耳畔道“思行,你睡着了么?” 许思行闭着眼睛,没吭声。 “哦,你睡着了,反正你也不知道,那我可就……亲你啦!”感觉到脸颊上热气的吹拂,许思行瞬间将被子拉起,蒙上了脑袋。高城发挥他那三分钱演技用做作的语气道“你这不对啊!不是睡着了么你?” “高城,你个混蛋!”许思行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一边的枕头向高城丢去,高城抱住了他砸来的枕头,放在一边,心情大好。 逗许思行一时爽,一直逗他一直爽。 他快速地换了衣服,走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了被子,许思行不知道是羞怒还是被憋得脸通红,高城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不是发热,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里面的空气不好,会有一些特殊东西的气味!” 许思行跳起,抄起手边能摸到的一切往高城身上砸“不许说了!” 高城左躲右闪,见许思行手边再无东西可用,上前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害羞什么啊你,都是男人,这都是正常的现象。”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抱你去洗漱啊,忘了,六一他们还等着咱们呢。” 前往大岭村的路上,车子摇摇晃晃,高城与许思行坐在一辆小轿车的后座,前者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眼睛却在用余光瞄许思行。 如何哄好恼羞成怒的媳妇?这是个问题。 早上那一遭过去,高城是一本满足,可是许思行却是又羞又窘,拒绝跟高城说话。 高城叹了口气,原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够薄,动不动就要被人惹得跳脚。可眼下这一看,许思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气性还大得很,最要命的是,他这一生气还是超长待机,这都两个小时了,还不理人呢。 许思行感觉到了他的偷窥,又想起了早上的尴尬事件,将头侧向另一边,闭上了眼睛。高城余光看到许思行似是困倦,怕他着凉,从背包里拿出了小毯子,小心地盖在了许思行的身上。 披好了毯子,见许思行似乎睡得很熟,没受到什么影响,高城正大光明地转过身,盯着身边的人瞧。许思行是真的很虚弱,在这样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环境下,更显苍白脆弱,宛如易碎品,一阵冷风都能轻易将他摧折。许思行的右手搭在了座椅边,高城小心地靠近他,却担心将他吵醒,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许思行的手边,与他的手微微相触。感觉到他的体温,才有了安心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的他,脸上正挂着笑。 许思行眯眼瞥到了这一幕,心下五味杂陈,眼前的高城,就好像过去的自己。患得患失,又总是很容易满足,一个微不足道的触碰,都能让他开心起来。他装作调整动作,将手收进毯子里,高城有点失落,不过没太犹豫,也收回了手。也许是他还太过虚弱的缘故,又也许装睡装的连自己都信了,许思行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高城的肩膀上。 “思行,咱们快到了,稍微收拾下,马上就能见到今儿和六一他们了!” 许思行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没说什么,将身上的小毯子折起递给了高城,高城将毯子塞进他随身带着的背包,又从保温水壶中倒了一壶盖的热水递给许思行“睡了这么久,喝点水吧。” 许思行接过,几口热水下肚,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活了过来,他将壶盖递还给高城,高城见里面还有两口水,也不嫌弃,直接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拧盖子收壶,利落地将行李收好。 大岭村与许思行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这里的小土路被扩了不止两倍,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原本一马平川的屋舍中间出现了不少小洋楼,主路两边不少人家外头都挂起了牌匾,为了庆贺新春,这里还装饰了很多红灯笼,小彩灯。道路边上,停了不少大巴车和小轿车,显然,即便是春节,这里也有许多游客前来游玩。 “这里……变化好大啊!”许思行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感觉新奇,他转头看向高城“跟我上次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都认不出了!” 高城见许思行高兴,也觉得开心“好了,先把帽子围巾手套都带好。一会儿我先下车,将什么都准备好了之后,你再下车,免得吹了风又要生病,知道么?” 许思行知道自己的状况,也不想逞强给他添乱,乖乖地点了点头。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处三层小洋楼下,几乎是车子停下的同时,史今与伍六一便从那小洋楼里走出,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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