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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相川幸下意识地反驳，刚要觉得眼前这人的水平一般，却又发现那双眼睛里的平淡，似乎对自己提供的猜想毫不在意，他心梗了一瞬，想着已断掉联系的委托人，决心说出一切：“我没想到他会死…” “一个月前，我接到委托，让我去调查江守是否有外遇——所以我怀疑，委托人是江守的太太，那天约好见面的原因，也是我想确认这件事，并且将支付的委托款还回去，谁知道……”会发生命/案呢。 波本问：“那江守有外遇吗？” “我跟踪了两天，没有发现异常。” 波本保留意见，示意对方继续说。 “在一次宴会中，被他发现我行为可疑，为了不暴露，我就借用了高中同学的身份，假装觉得他很眼熟，慢慢交谈……其实在看见名字时，我没有想起来，江守虽然和我同一个班级，但我们说的话可能不超过十句。” 调查中才发现是同学，顺势便利用了。 “江守相信了。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他结婚了，夫人管得很严格。我试探着问，他要不要离婚，没想到他脸色大变，说什么他还不想死……我以为他是惧怕夫人，可是几天后，人真的死了……” 不仅他死了，连夫人都死了，而且还死得比他惨。 相川幸回忆了下见到的现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知道的真的不多，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马上就要离开了，绝对不会再回来。” 看来他们被误认为和凶手是一路人了。 波本不露声色，将这些细节记牢，“委托的信件还在吗？” 先把委托人揪出来，他并不怎么认同——是江守直美的委托——的看法。 “在的。”相川幸说着，要去翻行李，忽然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除了信件和直接打到我账上的委托金以外，一同寄来的还有一张奇怪的扑克牌……” 扑克牌？ 关键词一出来，马上引起了波本的警觉。 他下意识想跟琴酒交流，一转头却发现—— 银发男人坐在一张矮椅上，高大的身躯委屈的缩着，翘起腿似乎满不在乎的模样，嘴里叼着根烟，目光停留在对面的墙壁上：这是一间出租房，墙面陈旧斑驳，上面挂了一幅画：太阳，鲜花，树木，人…笔法稚嫩，像小朋友的作业。 相川幸没有多余的反抗，找到了信件交了上来，“我可以走了吗？” 沙发旁边放着行李箱，显然他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波本没有回答，而是拆开了信封，先看了一下委托信。 电脑打印出来的字体，无法核对笔迹，就内容和相川幸交代的一样。 手摸到了扑克牌，熟悉的质感让他立马确认了：和那里见到的一样。 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关联！ 把扑克牌抽出来，是一张「黑桃A」。 与寻常牌面不同，它的右下角用非常小的字体写了：米花银/行2001。 在一关又一关的谜语之后，这次倒是简单明了。 “我劝你不要心存侥幸。”波本视线滑到手/枪上，一旦有异常，他们会反击的。 相川幸无奈地说：“我已经很配合了。” 波本不置可否，说实话，感觉有点奇怪——太配合了。 按理说，家里闯进了陌生人是很可怕，但手里有/枪，怎么会不反抗？ 总不能是琴酒太吓人了吧？哈哈。 他走在琴酒面前，挡住对方的视线，投下一片阴影：“画好看吗？”
第21章 可怕 稍带讽刺的话语，并不能让琴酒怎么样，事实上他脾气比传闻好多了。 甚至没介意波本居高临下的姿态，伸手要过了扑克牌。 「黑桃A」。 “The best one，最好的一张牌。”波本示意他看下方，“米花银/行在附近吧？” 琴酒翻过扑克牌看了几眼，“那正好去看看。” 他想到了手里掌握到的几样东西，现在已经有两张「黑桃A」了。 波本问：“怎么处理？” 当然不是应该怎么去米花银/行找线索，而是要怎么对待知情人。 相川幸感觉到了危险，再次将手/枪举起来，似乎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琴酒倒是很想直接将人处理掉，但想到隔着不远的警察，以及尚未确认的线索、和正在被小红帽诅咒困扰的苏格兰，决定先让人多活几天。 “不用管。”何况这事有其他人去做，用不上波本，“去米花银/行。” 波本没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在临走前，友善地朝相川幸笑了下，“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请放心，我们不会来找麻烦的。当然这件事请你务必保密，否则……”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大家都能够领悟其中的意义。 相川幸连忙表态，“我明白，绝对不会乱说。” 波本往外走，收起笑容，心想：黑麦扮演警察可没有得到米花银/行的线索，无论相川幸是刻意隐瞒还是无意忘记了提，姑且能认定，目前除了他和琴酒，没人知道这回事。 没有扩大范围，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是件好事。 * 伏特加被盯着，很是无措，“怎么了吗？这么看着我！” “我记得你很尊敬琴酒…”苏格兰十分诧异，因为黑麦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去问伏特加，这就说明谣言的传播有这人出的一份力。可是，他没忘记伏特加昨晚还在吹嘘，琴酒有多厉害，既然是尊敬的人，不是应该尽力维护对方的名誉么，怎么还反过来成了帮凶了？ 伏特加挠了挠头，笑得尴尬，“琴酒大哥是很厉害啊…” “所以——”苏格兰语气微顿，刻意拉长，“你在背后说了‘厉害的琴酒大哥’什么？是和其他人一样，认定了他是我选择的……替身吗？” 这话由自己说出来多少有点尴尬了，他发誓，他真的没那种想法。 无论是黑麦，还是琴酒，都是很正常的、没有丝毫暧昧的倾向！ 伏特加急忙反驳，“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苏格兰冷眼看着，并不相信。 “先不说，你和大哥有没有事，我怎么可能认为大哥会做替身啊！” 黑麦眯了眯眼，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果然—— 伏特加义正辞严：“黑麦怎么配和大哥比！” “注意你的言辞。”黑麦不得不出声，语气非常不爽，“我承认琴酒可能很厉害，但我也不会输。” 苏格兰反驳：“我和琴酒怎么可能真有事！” 伏特加被双重否定，内心十分紧张，忽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黑麦：“你怎么知道？” 有些内容不是发生在那五分钟的空闲里，而是在回去以后发生的，黑麦不是在忙着别的事吗？ 黑麦轻呵了声，唇角上扬，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伏特加赶紧掏出手机，点开聊天室，划拉往下一滑，找到黑麦的名字，顿时眼前一黑：“你居然在里面！？” 是谁，是谁想不开，竟然把黑麦加进来？ “看来你没有仔细看。”黑麦冷笑：“借用科恩的手机无意间发现的，不仅是我，波本也加入了哦。” 伏特加连忙看了看内容，围绕着三个人的感情走向讨论了很多层，大家畅所欲言，发挥想象力，提出无数可能性，有理有据又蛮不讲理…的确是很愉快的聊天，但被大哥发现的话，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抹了把汗，继续往上移，找到了黑麦和波本加入时的通知。 比起冷酷、难以相处的黑麦，波本可活跃多了，而且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几分钟就让基安蒂将之前的讨论截图贴出来了。 苏格兰深吸一口气，即使没看内容，也听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所以，你们背着我和琴酒，私下建立了一个聊天室，在里面专门讨论我和琴酒、还有黑麦的……感情？” 原谅他并不想这么说——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啊，都说了是玩游戏了，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呢？ “那个…”伏特加略心虚，想到不敢多看聊天室的原因，就是害怕大哥发现，再想想昨晚大哥和苏格兰单独相处，他觉得他们离死不远了。 “不是我建立的啊，我什么都没说。” 是的，他只是看看，仅有的一条「我觉得琴酒大哥不是…」的留言也迅速被冲击，压根没有人注意到。 苏格兰不想听，对准黑麦开/炮，“你在里面不解释？” 黑麦十分理智，仿佛群聊的当事人之一与他无关，“我不认为解释有用。” 说实话，全靠波本在前方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真难留在里面。 这些都是尽力降低存在感，忍辱负重才换来的消息啊。 “就算没用……”苏格兰并不想被敷衍，“你可以告诉我。” 黑麦反问：“你认为他们会让你加入吗？” “……”有道理。 小红帽盯住了伏特加，“要么我加入，要么我去告状。” 不能接受被同伴抛下，他要做一个合群的人，时刻接受最新消息。 何况，是自己的绯闻呢！ 总要想办法澄清吧？ 可是，这样一来，相当于大家一同排斥了琴酒大哥啊。 伏特加不敢想象后果，立马拒绝，“不行，大哥会生气的！” “呵！”苏格兰觉得不可思议，“在你们建立聊天室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暴露后，琴酒会生气吧？ 已经做下了的事，再来后悔还有什么用？ “可是，我没有管理权，没办法拉你进去啊。”伏特加无奈地说道。 “那谁有？”那家伙就是罪魁祸首了吧。 苏格兰念头一转，很快有了答案，“基安蒂吗？” 他还记得第一个说出「我以为你喜欢琴酒」的就是基安蒂。 伏特加点头承认的确是基安蒂弄的，他迟疑了几秒，盯着苏格兰的脸看，觉得似乎也不错，于是说：“不管怎么样，我支持大哥的选择。” 如果大哥真的喜欢这样的类型，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会努力加油的。 区区黑麦真的不行，琴酒大哥才是真绝色！ 苏格兰眼角抽了抽，有些无语，“不觉得琴酒会高兴。” 你们这么编排他，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琴酒很凶的。 伏特加迟疑着发出了「劝解」，“希望你考虑清楚。” 苏格兰：“……” 黑麦双手环胸，早把自己当成了戏外人，顺便捡回了几分工作激情。 周围没有异常，一切安全。 斜对面街抬出了一具尸体，警察忙着办案，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替苏格兰感到万分庆幸，不用当众承认自己有女装/癖，爱好cos。 不一会儿，看到琴酒和波本出来了，看神情应该是找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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