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多君的力量是不死川和宇髄亲眼见证,不会有假!” 花街一战当夜,出现鬼共计十四名。 其中,上弦鬼四名。 除却上弦外的低级鬼大多是附近被稀血吸引来的。而那四名上弦鬼中,能肯定出现原因的只有上弦之陆,她化名蕨姬潜伏在吉原花街的京极屋,同时,她也正是最开始宇多鸣一说要杀来给主公赔罪那只。 可另外三名。 最先出现的上弦之壹、和后来出现的上弦之贰与上弦之叁,这三个上弦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出现了。 鬼杀队也想问问宇多鸣一知不道知道原因。 但第二天黄昏,风柱就撞见他离开了鬼杀队,此后十天找不到踪迹,要不是鎹鸦送去了灶门炭治郎苏醒的消息,恐怕宇多鸣一还要消失好几天。 好在,现在这位推进了鬼杀队灭鬼进度的大功臣回来了,虽然他还不是鬼杀队的一员,但鬼杀队的大部分成员对他都十分崇拜——也许九柱就要再增加一位了。这样想着。 而鬼杀队的柱中,尽管还有一部分对宇多鸣一的性格表示担忧,绝大多数对他也是认可且欢迎。 “炼狱先生?” 看见炼狱杏寿郎,灶门炭治郎惊讶地坐了起来。 “炼狱先生是来找鸣一哥的吗?” “唔姆!同时也是来看望你的,要快点好起来啊灶门少年!”炼狱杏寿郎点下头,掷地有声地回应道。 灶门炭治郎展露笑靥,“是!” 阳光正好的病房留给了少年们。 而宇多鸣一和炼狱杏寿郎则去往了外面走廊。和式建筑的外廊木地板上洒满阳光,今日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宇多鸣一与炎柱一同走在走廊上。 “鬼杀队的当主让你们来的?” 炼狱杏寿郎大步跟了上去。 “有主公的意思没错!很抱歉宇多君,主公卧病在床不能亲自前来,他让我替他对你说声抱歉。” “……不用。” 宇多鸣一想起了那天产屋敷耀哉去找他那日对他说的那番‘以自身为诱饵’的计划,不由得也道了一句,“你们鬼杀队的当主是个很有魄力的领导人,替我向他问好。” “唔姆!我会转达的!” 炼狱杏寿郎用分外洪亮的声音回答。 说完,他又看向宇多鸣一。 “宇多君,我听不死川说,你说你不会加入鬼杀队。我可以听听原因吗?” 他们什么没有都调查到? 抬眼仔细观察,宇多鸣一没从炼狱杏寿郎但微表情里看出丝毫察觉了他这几天杀戮无数的迹象。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宇多鸣一敛下眉眼,三言两语一笔带过,“我找到了自己的方法,没什么特别原因。” “唔姆,原来如此。” 炼狱杏寿郎摸摸下巴。走过一个拐角后,他突然发问:“我听蝴蝶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宇多君,你离开这几天,难道是去杀鬼了吗?” “最近鬼的出现频率比以往多了好多,鬼杀队的大家都忙碌起来了,如果是将斩鬼作为自己的方法……宇多君!” 被叫到名字的宇多鸣一没看他,反而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拐角后方病房的方向。 炼狱杏寿郎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痕迹不大的小插曲,他字句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你的仇恨,如果有人伤害了我珍爱的人,我也会无比愤怒。但是宇多君,斩鬼不是可以急于求成的事情!也不是单打独斗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还请相信鬼杀队,宇多君。”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能携手达成夙愿,在这一代就斩杀鬼舞辻无惨!”
第26章 二十六只炭炭 这样气势如虹的话语没有得到回答。 炼狱杏寿郎依旧声音洪亮,“鬼杀队除了想邀请你加入之外,宇多君,还有另一件不情之请!” “请说。” “我想请你分享一些有关上弦鬼的情报!” 炼狱杏寿郎说,他解释了这样说的理由。 “自从花街一战,鬼的存在仅在那之后的短短十天就膨胀到了可怕的地步,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政府内部也出现了鬼的身影。鬼杀队的情报调查到,这些人是被引诱着变成鬼的,而对人们施以恶行的就是突然在各地出现踪迹的十二鬼月……” 炎柱的表情十分严峻,眼神坚毅,他背对着走廊外的阳光,日光拂在他身上,金黄的发色宛如鬼杀队那始终让宇多鸣一无法理解的意志一般,在日光底下熠熠生辉。 宇多鸣一偏过头,不是很在意。 可当炼狱杏寿郎把剩下的话说完,他却猛地回过了头。 炼狱杏寿郎说:“眼下形势紧急,鬼杀队要做好时刻与鬼开战的准备,如果可以,我们想向知道花街当日你与上弦鬼交手时获得的情报!” 言辞之间的请求非常明晰。 根据这个组织的了解,宇多鸣一知道因为人类和鬼的实力差距原因,鬼杀队很少拥有十二鬼月的情报,来找他询问上弦壹贰叁的情报也无可厚非。宇多鸣一对现在由自己掌控的十二鬼月没什么感情,给出去也无所谓。 但是。 但他注意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其中一句话。 “……你们打算和鬼开战?” 炼狱杏寿郎重重点头:“是的!尽管鬼杀队还没调查到鬼在这十天出现这么大规模增长的理由,但已经可以肯定,这是百年、甚至是千年来鬼出现得最多的一次!为了民众的安全,即使鬼再多再难对付,鬼杀队也会全力以赴!” “…………” 宇多鸣一眼中稍有缓和的血色迅速暗了下去。 这句话也就是说,身为鬼杀队剑士的灶门炭治郎也会成为‘全力以赴’的一部分。 焦躁攀上神经,垂放在身侧的指尖不住地抻直僵硬,宇多鸣一听见,心底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在说话了。 ……。 无法理解。 果然还是无法理解。 斩鬼、灭鬼,鬼杀队的信念、人类的意志。 掌心内有针扎的刺痛,沿着手臂内侧血管向内蔓延,宇多鸣一苍白的嘴唇抿成‘一字’闭合,垂下的眼睫在不住的发颤,从喉间溢出的不像是痒意带来的咳嗽,更像是无法压制的恶念要冲破囚牢。 一个挥之不去的恶念在他心里如同涌出的潮水飞速蔓延开: 如果没有鬼杀队这些人,没有所谓斩杀恶鬼的信念……炭治郎是不是就不会…… 咳嗽止不住的从唇缝溢出,宇多鸣一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涌动,强烈的干呕触动喉头肌肉,仿佛这一刻皮肤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叫嚣出振聋发聩的杀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炼狱杏寿郎惊了一下。眼前的青年不仅呼吸乱了,连心跳都像是要停跳一样,脸色苍白仿佛白纸。 炼狱杏寿郎立刻上前,“宇多君?你不舒服吗?我这去叫护理人员过来……!” 而当炼狱杏寿郎靠近瞬间,那青年猛地抬起头,露出空洞眼眸里一片死寂的暗红色。 被刺骨杀意瞄准喉管的错觉让炼狱杏寿郎浑身僵硬,手不自觉按在腰间的日轮刀上。 眼前的宇多鸣一好像在一瞬间变了样子,从至少还能保持表面温和的温润青年,转而变成了一头沉湎幻觉、被害妄想的凶兽。 凶兽向前迈出一步—— “鸣一哥!” 地板上传来‘咚咚’的跑动声,因为善逸说听见了‘不会加入鬼杀队’、‘离开这几天都是在去杀鬼’之类的话而格外担心的炭治郎从走廊拐角处跑了出来。 少年的声音成功喊住了走向鬼杀队炎柱的宇多鸣一。 手停在半空中。 停在一个随时可以夺取炼狱杏寿郎性命的距离,再晚一点,宇多鸣一就可以在炎柱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取走他的性命。 宇多鸣一停在原地,脑仁刺痛。 他感受到炭治郎的气息了,炭治郎就在他和炼狱杏寿郎离开病房后不久就跟了上来。但刚才那一瞬间,情绪蒙蔽头脑,杀心无法扼制。 或许…… 或许他真的该直接带炭治郎离开。 这样的细碎嗡鸣重新萦绕在宇多鸣一耳边,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大,更加嘈杂不堪,时时刻刻啄打他的神经,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远离危险、远离人和鬼、远离世界上一切事物,把他的光藏到没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去,这样就不会有什么觊觎炭治郎生命的鬼,也不会有让他一直走向危险的信念。 ……这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鸣一哥?” 灶门炭治郎兀地神经一紧,他闻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意,这味道远超他在浅草撞见鬼舞辻无惨。少年紧紧握住宇多鸣一的手,“不管发生了什么,先停下来好吗?” “……” 宇多鸣一紧紧反握住灶门炭治郎的手。仿佛不断汲取生的气息来克制自己杀心的恶鬼,可脑海里滋长的嗡鸣声却不停地在他耳边萦绕。 但最终,他还是放下了。 他看着灶门炭治郎,似乎像是成功安抚了下来。 但青年的血瞳中却再无半点侥幸,变成了完全彻底的暗色。 两小时后的蝶屋。 站在走廊上,蝴蝶忍拿着检查报告看了好久,再越过门,看一眼室内病床上的宇多鸣一,抿了抿唇,长叹出一口气。 她之前就判断过宇多鸣一的精神上有问题,但没想到他已经恶化到了这种地步。 曾经在外国的医学报刊上看见过临床表现,情感紊乱、敏感多疑、感知觉障碍……几乎在宇多鸣一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蝴蝶忍再次看向那位原本可以因日之呼吸法成为鬼杀队中流砥柱,拥有斩杀上弦陆、单挑上弦前三名战绩的青年。 他垂着眸,散下的黑发遮去半张脸,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也捕捉不到情绪,但比起初见在藤之家还能保持最表面的温和,现在的宇多鸣一仿佛已经掀开了本我中疯狂的一角,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为他失控的诱因。 ……不过还好。 蝴蝶忍看向了忐忑不安的灶门炭治郎,他正满脸担忧,不停地看向宇多鸣一的方向。 宇多鸣一总归有锚点。 蝴蝶忍听说过,花街那一战,上弦陆被秒杀就是因为灶门炭治郎受伤。而这次她也有了解,宇多鸣一不是针对炼狱杏寿郎,而是出于鬼杀队将要与鬼作战一事。 曾经在无限列车后的藤之家蝴蝶忍就了解过,宇多鸣一对灶门炭治郎加入鬼杀队这件事有着极大的抗拒,只是因为炭治郎本身的意愿没有点破。 这次花街,灶门炭治郎被上弦之陆重伤,恐怕是让宇多鸣一想起了灶门一家的灭门惨案。 想到这里,蝴蝶忍又叹了口气。 她了解这些精神疾病,因此对战斗力过分强大的宇多鸣一分外担忧,之前宇多鸣一就敢当着九柱的面挑衅主公,如果他彻底失控,会发生什么都让人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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