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了又娜维娅他们指挥镇民们,不然在那样的环境中,面对我一个陌生人,疲于奔命的人们肯定是不会听从我的命令的。” 到时候伤亡只会更多。 “沫芒宫负责核查白淞镇目前情况的相关人员还没有出发,他们担心海平面还会再次上涨。”须酔见那维莱特手快速地来回翻找,的眼睛一直在文件上逡巡,开口说道,“这上面估计都是一些套话,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那维莱特只能无奈地放下文件,专心听须酔讲述。 就在须酔同那维莱特说着话的时候,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再次敲响。 “那…须酔!”进门之后正要同那维莱特打个招呼的派蒙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须酔。 那维莱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秘书官,须酔。” “秘书官?”派蒙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可是,我们来枫丹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过……” “唉?枫丹的媒体朋友们这么快就将我置之脑后了吗?”须酔擦了擦自己“鳄鱼的眼泪”,语气夸张地说。 派蒙用拳敲掌:“我早该想到的,你之前说过你是龙王的眷属!” 须酔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那维莱特。 怎么回事,那维莱特藏了几百年的马甲,怎么这么容易就掉了? 派蒙开口问道:“话说你怎么湿-漉漉的?” “我刚从白淞镇那边回来,那里的水位刚刚突然上升,其中还包含-着原始胎海之水。”须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们知道什么是原始胎海之水吗?” “知道,知道!”派蒙跺了跺脚,“然后呢,白淞镇怎么样了?” “虽然只有零星的人员伤亡,但是被海水淹没过的白淞镇,目前看来是不能住人了。” 须酔歪了歪头:“不过,娜维娅小姐看上去很干练的样子,有她在的话,白淞镇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吧。” 说是这样说,可是两人还是放不下心来。 在朝那维莱特问过有关“公子”的梦境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公子?”须酔对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据愚人众士兵们说,他是跌入过深渊的少年。 于是,那维莱特同须酔简单讲述了一下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枫丹发生的一切。 “吞星之鲸……”须酔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想,我也许也梦到过这只鲸鱼呢。” “嗯?” “当时应该是系统在悄悄侵入我的意志,因此我才会梦到他所思所念的东西吧,毕竟会‘羡慕’吞星之鲸的,也只有他了。” 那维莱特有些不解:“他究竟为什么会觊觎原始胎海之水?” “因为,没有了看守者的原始胎海之水足够‘安全’,且其中所蕴含的能量,足够让他登神,”须酔带着些嘲讽地说道,“而有丰饶赐福,且诞生自原始胎海之水的深海龙蜥一族,经过淬炼之后,‘刚好’能够承受原始胎海之水中的力量。” “而,登神之后,魔阴身的困扰在短期内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痴心妄想。” 那维莱特难得这样评价他人。 “倒也确实是痴心妄想,毕竟,拥有了生之执政给予的力量和有关这个世界本源的部分记忆之后,我发现,系统还是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已经被“污染”的深海龙蜥,即便水龙王仍然承认它们眷属的身份,原始胎海之水也不会再接纳他们。 到时候,同吞星之鲸大战一场,消耗了大量气力的身体,将无法逃离涌入身体的原始胎海之水的能量的束缚。 就像是触电的人,无法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手从电源上挪开一样。 之后,两人一起前往了白淞镇,遇到了愚人众执行官“仆人”,并得知了旅行者和娜维娅他们的下落。 在临走前,仆人叫住了须酔:“你就是那个让博士吃了个大亏的人吧?” 须酔用指尖指了指自己,非常无辜地说道:“我吗?” 所以,这是来为博士鸣不平的? 仆人对于他这种装傻充愣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多谢。” 须酔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看来愚人众中的同事关系真的不怎样啊。 他们赶到古代遗迹的时候,正好看到四个身影从空中坠-落,旁边还跟着一个焦急的白色漂浮物。 须酔和那维莱特同时出手,救下了娜维娅,以及迈勒斯和西尔弗。 “真是的,那种情况下,旅行者冲过去就算了,原始胎海之水毕竟伤不到他,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派蒙叉着腰,一副被气炸了的样子。 “迈勒斯,西尔弗,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小姐……”两人齐声开口,却又都没了后文。 须酔在一旁打着圆场:“好啦,好啦,大家都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须酔,那维莱特,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娜维娅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对了,须酔,你之前连衣服都不肯换,头发也没擦。急匆匆地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已经办完了。” 已经在约定的时间见到那维莱特了。 “唉,可是我和旅行者到沫芒宫的时候,你明明说自己刚刚从白淞镇回来。”派蒙凑了过来,“当时头发还湿漉-漉的呢。” “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中间的时间也就够换个衣服而已吧。” 须酔但笑不语:“现在还是探索遗迹更重要一些吧?” 被须酔含糊过去的几人,转身开始探索了起来。 跟在几人身后的须酔,朝自从听到娜维娅的话之后,视线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的那维莱特眨了眨眼睛。 那维莱特的眼睛快速地颤动了几下,然后便欲盖弥彰似的收回了视线。 “这墙可真墙啊。”须酔蹭到那维莱特身边,揶揄道。 那维莱特收回放到石壁上的视线,悄悄捏了捏须酔的耳朵。 那维莱特这个动作只是想让须酔不要再闹他了。 却没想到须酔的耳朵瞬间变红。 本来想好了一堆调侃的话的他,霎时间向后挪了一-大步,和那维莱特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他揉着耳朵收回视线,向前看去,就见到娜维娅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迈勒斯在一旁清了清嗓子。 须酔:…… “这…这地可真地啊。”须酔没话找话道。 “哈哈,是哦。” 那维莱特看着须酔的背影,微微叹息。 当小水龙太久了,都忘记其实须酔是不太适应这样的举动的。 他垂眸,摸了摸放在内衫心口的位置小小金属环。 之后几人发现了石板,看着上面预言,众人众说纷纭。 须酔此时想到了生之执政的存在。 在世界树的时候,他其实就想过去找寻能够破解枫丹预言的方法。 然而,世界树的内部危险重重,有关于神明以及世界本源的信息更是被藏得极深。 须酔几次尝试,最终都失败了。 而系统留下的信息中,除了原始胎海之水外,并无多少同枫丹相关的信息。 前代水神额歌莉娅就是生之执政创造出来的,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见过芙宁娜之后,须酔却打消了同生之执政谈一谈的念头。 因为,他看到了芙宁娜身上的不同。 那维莱特与芙宁娜并非同出一源,因此可能无法发现芙宁娜身上的一些蹊跷。 但是获得了生之执政力量的须酔,却能很快发现对方身上的不对之处。 芙宁娜不像一位神明,倒像是……被诅咒的人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须酔,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芙宁娜被须酔盯得有些炸毛。 “没有,就是好久都没见到水神大人您了,被您这通身的气度给惊到了。” “虽然你的话让我很高兴,但是……”芙宁娜担心地用手摸了摸须酔的额头,“奇怪,你也没发烧啊。” “放心,‘神明’大人。” 须酔告别了水神,联想到派蒙心有余悸一般提到的谕示裁定枢机下传来的人声,须酔有了猜测。 他告别了那维莱特,同时也回绝了联手“审判”神明的行动。 “须酔,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那维莱特问道。 须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暂时还不能说。” “好。” 须酔在谕示裁定枢机周围感觉到了一股不平常的能量流动。 只是,演出即将开始,以观众的身份是做不了什么的。 于是他想到了林尼留下来的密道。 走入其中,他闭上眼睛,抬起手,尝试用力量连接谕示裁定枢机。 须酔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意识的波动,并同其取得了联系。 再睁开眼,他坐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另一个芙宁娜。 又或者说……芙卡洛斯。 须酔看着巧笑嫣嫣的芙卡洛斯,掩面叹息。 “唉?见到我难道是什么很令人失望的事情吗?”芙卡洛斯不解。 “不是失望……”须酔在进入这里之后,似乎就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了。 无外乎就是“欺负”现在的沉睡的天理,钻它制定的规则的漏洞。 “我只是…算了,等我先把生之执政和天理都屏蔽一下。” “谢谢你,须酔。” 须酔同芙卡洛斯聊了很久,又似乎并没有多久。 也许,只是随着对话的深-入,须酔心中的就越来越怅然。 临走前,须酔问芙卡洛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芙卡洛斯摇了摇头。 “芙宁娜……” 芙卡洛斯闻言,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些淡淡的哀伤,但却又那样温柔。 五百年的伪装。 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须酔想,就连很多仙舟人,都无法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伪装中,压制魔阴身。 “我明白了……”须酔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 说了也是没有用的。 几日后,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须酔见证了两位“神明”的谢幕。 在那场大雨中,他收回了手心中流动的最后一点力量。 也不知,自己这来自天理的力量,能否成功躲过的“诅咒”。 须酔望向空中的那维莱特,叹了一口气。
第101章 热泉 洪水席卷而来。 被海水淹没的人们,正准备屏住呼吸,奋力一搏,却发现自己的头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撑起了一个能隔绝海水的透明小球。 紧闭着双眼的少年懵懂地睁开双目,向周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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