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者?” 难道是指那位旅行者吗? “我想,你们应该见过面才是?他是一个金灿灿的孩子呢。” 果然吗? “不过…深渊的那位公主好像也是金灿灿的。” 而且白金配色的话,好像看上去要比作为旅行者的空的“黑”金配色,看上去更加金灿灿一些。 至少阳光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会更加光彩夺目一些。 女人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一直叹气的话,寿命会减少的哦。”须酔忍不住提醒道。 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究竟算是怎样的存在形式。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又觉得须酔的“提醒”非常有意思: “我呀,无论叹多少气,存在的时间也只剩这么一点点啦。不过,要是我的孩子们知道这个道理,能够每天都开心快乐的话,就好了。”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话倒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要是伊斯塔露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我没准还能有机会重新用自己的双手抚摸这个世界,能有更多的时间陪陪我的孩子们。” 看对方这三句不离“孩子们”的遣词造句方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在自己孩子们身上的宝妈呢。 “宝妈是什么?” 须酔想,自己好像刚刚好像并未开口吧? “可是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无论你张不张口,你心中的想法我都能知道。” 须酔:…… 这是他没想到的。 女人温柔地说道:“不过,我的确是将一切都寄托在了我的孩子们身上。希望他们愿望中所具有的力量,能够冲破命运的枷锁,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 “命运的枷锁?” 没想到堂堂生之执政竟然会这么评价天理所锚定的命运。 “是枷锁,也是对他们的保护。”女人耐心解释道,“在孩子们还没有能力独自面对残忍的世界的时候,我们会给他们标画出属于命运的、最恰当的轨迹。” “当他们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会冲破我们所给予的束缚,直面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一切,用他们自己的力量为这个世界创造新的未来。” 须酔笑了:“虽然都是给予生命的存在,我的母亲却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她甚至规划好了我死前的最后一秒要做些什么。” 如果对方还没有疯的话,如果对方有机会见到须酔临死前所做的一切的话。 她应该会再疯一次的。 毕竟须酔大醉一场之后,就被一群一看就是“狐朋狗友”的家伙,以那样不得体的方式放飞到太空。 于那个女人而言,简直是太不合规矩了,也太叛逆了,太冲破底线了。 “能明白放手,你已经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了。”须酔叹息般说道。 “唔,被偷偷骂了那么久,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呢,没想到居然能在你这里受到夸奖。” 须酔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对方接着说道:“不过,这只是你的妈妈太差劲啦,并不是我有多好。” 须酔轻轻扯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谁温柔地摸了摸:“以后,如果难过的话,就请来找我吧。” 须酔倒没有被对方的这句话安慰到。 “你以后要一直跟着我吗?”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先想办法跑路了。 “怎么突然这么嫌弃我?”女人似乎有些受伤,“你既然接受了我的力量,自然同我之间建立了联系。” “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是住在你的脑子里,还对你颐指气使的家伙。需要你到时候主动联系我,我才能和你说说话。” 女人又补充道:“我尽量都会回复你的,不过不要太频繁,我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睡觉,好能支撑到提瓦特迎来新生的时候。等到那个时候,我的孩子们就再也不需要我啦。” 真是一位操心的“母亲”啊。 “我喜欢这个评价。” “唔~我实在是有些困啦。”女人似乎伸了个懒腰,“你灵魂的强度好像已经拓展得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吧。” 一个轻快的响指声在虚空中响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女人的歌声从耳畔响起。 在陷入沉睡之前,须酔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喃喃自语:“原来,看着孩子在自己的摇篮曲下睡着,是这样的感觉吗?” 须酔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须酔只知道,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朝他涌来的,是莫大的疲惫。 他似乎只来得及眨了眨眼睛,用猫爪的指尖轻轻勾了勾手腕上小水龙的尾巴,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等须酔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还是净善宫的位置。 小水龙在发现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凑到了他的面前,非常严肃地盯着他,似乎试图从须酔的身上发现什么。 “那维…莱特?”须酔想抬起手摸-摸面前的小家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即便是用力抬起来了,也颤颤巍巍的,而且还又麻又胀。 须酔只能在小水龙的头上随意地摸了两下之后,就将爪子放下了:“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一个多月。”那维莱特借小水龙的口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我可能需要先做复健。” “等等。”须酔重新抬起自己的手,“我记得,我之前不是变成猫了吗?” 须酔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左右打量了一番。 “的确,但是在你那次睁开眼睛之后,你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须酔现在还在净善宫。 在他的灵魂回归身体之前,那维莱特和纳西妲都不敢将须酔挪到离世界树太远的地方。 毕竟,须酔是通过世界树同天空岛的联系登上天空岛的,要是他离世界树太远,也许他的灵魂会没有办法很好地回归身体。 而在须酔醒来之后,那维莱特和纳西妲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随着须酔灵魂的回归,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被来自生之执政的力量淬炼。 在可怖的咯吱作响的声音中,须酔的轮廓逐渐被补足。 他重新变回了人类,又好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类了。 这也是那维莱特为什么在须酔醒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展现出激动的原因。 虽然,作为小猫醒来的须酔的那轻轻的一爪,让他安心了不少。 但是之后发生在须酔身体上的变化,却又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维莱特非常担心,回来的不再是他的须酔。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虽然等待的日子实在是有些难熬,但是须酔终归还是回来了。 放下心的那维莱特,在须酔面前化作了一摊水。 须酔哭笑不得地捧起了尚且还算有些形状,但实际上更近似于融化了的冰史莱姆的小水龙。 “那维莱特……你还好吗?” “徽记,被抹除了…力量…无法补充……”这摊小水洼,一边吐着泡泡,一边说道。 声音还有些断断续续的。 看来,那维莱特能用这股力量支撑到自己再次醒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须酔看着逐渐连这样的身形也无法维持的那维莱特,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刚刚获得的力量。 他的指尖凝出了一个小水滴,抵在了勉强还能认得出的小水龙的龙角上。 瞬时间,小水龙的身体就重新凝实。 不过,获得“重生”的小家伙看上去似乎并不高兴,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然后一个闪身就跑到了须酔的脖颈上。 似乎致力于要离须酔的手指远一些。 “那维莱特,你这么讨厌这股力量吗?”须酔有些低落地说,“可是,我这次从天空岛回来之后,可能要经常使用这股力量了。” 小水龙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才假装不在意地说道:“抱歉,我本能地排斥这属于僭越者的力量。” 更何况,它还属于直接剥夺了他的权柄的生之执政。 “但是,现在,它的使用者是你的话,我会努力去克服这种本能。”那维莱特抬头看向须酔说道,“更何况,力量本身没有对错。” “那…那维莱特,我能用这股力量将你变大一些吗?”须酔轻声说道,“我想,抱抱你……” 那维莱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呢?” 要不是芙宁娜死死拽着他不让他走,要不是须酔之前的情况都不适合离开净善宫。 那维莱特早就来到须弥,将他的须酔抱回枫丹了。 伴随着力量的流动,那维莱特出现在了须酔面前。 他张开怀抱,将须酔揽入怀中:“辛苦了。” 须酔将头埋在那维莱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那维莱特,利维坦,我能重新见到你了。” “楚楚……” 这个时候,推门声突然响起。 纳西妲僵在门口,突然用手指捂住了眼睛。 就是那“特意”留出的指缝,实在是有些过于显眼了。 “我是不是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纳西妲小声问道。
第99章 回家 须酔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 那维莱特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瞬,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主动钻进他怀中的须酔搂得更紧了一些。 须酔本来只是稍稍尴尬了一下,缓一缓就好了。 结果那维莱特的这一举动,反而让他更加无所适从了。 “怎么,把我叫来,又不让我进去,是想要做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阿帽,抱歉,稍微等一下。”纳西妲说完,就抬步朝须酔二人走来。 须酔清楚地听到了门外小声嘀咕的声音:“哈,果然对于我这个‘外人’来讲,还是要把秘密的小尾巴藏好的吧。” 须酔想,这是谁家的叛逆少年。 说话的语气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 “门外的…是阿帽。”纳西妲踟躇片刻后介绍说,“须酔和那维莱特前辈你们,应该听说过七叶寂照秘密主的存在吧?” 阿帽或者说流浪者过去同愚人众、同自身有关的一切,已经被从人们的记忆中尽数抹去。 但是这个象征着神明的名号,应该还是能在须酔的心中留下一点痕迹的——如果须酔的记忆同提瓦特的大家一样,也被修改了的话。 “七叶寂照秘密主。”须酔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那维莱特的怀中退开,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那不是‘散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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