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无奈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五条悟想了想,用很任性的语气说道:“不知道,总之我不想让别人吃你做的喜久福和巧克力,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属于我的。” 幼稚死了。白音心想。 不过想想,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他昨天亲口说“这是做给你一个人吃的”,结果一转头就反悔。 这件事如果不解决,五条悟每天都会板着脸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会把他烦死。 得想个办法。 *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五条悟再来到咖啡馆,发现白音正拿着笔站在黑板前面,将上面的“毛豆泥喜久福”这行字划掉了。 “你在干什么?” 白音停下笔,转头看着他:“我在修改菜单啊。” 五条悟露出疑惑脸:“修改什么?” 白音:“你不是讨厌我给别的顾客做喜久福吗?所以呢,喜久福被我从菜单上撤下来了,我以后再也不在店里做喜久福了,也不会有顾客再吃到了。” “……以后再也不做了?” 五条悟一愣,慢慢皱眉,“那,我以后岂不是也吃不到了?” “对啊。” 白音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眼看着五条悟的表情从诧异变成恼火。 “你是在针对我吗?” 白音佯装无辜:“没有啊,既然你不想让别人吃,那干脆我就不做了,大家也都不要吃了,你也不必再生气了,对吧?” 五条悟无言以对,脸上的恼火和失望混合在一起,揉杂成一种很幼稚但又十分强烈的表情。 白音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五条悟觉得白音是故意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那儿气急败坏的生了会儿气,最后将外套往肩上一扔,冷笑。 “好啊,不做就不做,我早说了,我不稀罕。” “是吗?”白音合上笔盖,从凳子上跳下来,似笑非笑,“五条大少爷不稀罕吗?但好像很生气啊。” 白音见他这幅样子,暗自嘲笑他幼稚,然后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串钥匙,丢给他。 “给。” 五条悟伸手接住钥匙,纳闷:“这是什么?” “我家的钥匙。” “……” “我以后不在店里做喜久福了,但我会在家里做,我会每天做好了放在我家的冰箱里,你如果想吃,就自己去我家找来吃。” “……” “但必须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才能去,我在家的时候你不准去。” 其实,五条悟根本不需要钥匙也能打开他家的门。 上次他发烧,将家里的窗户门都紧锁着,但五条悟还是悄无声息地就溜进了他家,他至今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办到的。 “巧克力和喜久福,这两样我以后都只做给你一个人吃,不会再有别人吃到了,现在你满意了?” 白音以为五条悟会高兴,但对方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拿着那串钥匙,钥匙圈绕在手指上,轻轻晃了晃。 五条悟看了看钥匙,又看了看白音,神色有些奇怪。 “白音先生,你该不会——” 白音见他表情古怪,突然慌了,连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做这些事,只是为了报答你而已。” “只是报答吗?” “对啊,你为了让我高兴,买下我所有饮料,我也可以为了让你高兴,只给你一个人做点心,咱们两不相欠……反正就这样,我说完了。” 这短短几句话,白音说得磕磕绊绊,表情窘迫。 “啊——这样啊。”五条悟晃晃手里的钥匙,语气带着笑意。 “但是,没这么简单吧,白音先生给了我家门钥匙哎,这是在向我释放什么信号吗?” 白音恼了:“没有,都说了没有,不要问了,你哪那么多话闭嘴不行吗?” 白音尝试反驳,但越说声音越小,也越来越没底气。 该死的,怎么了啊? 他在筹划这件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只是“我做这件事只是想报答五条悟而已”,没别的。 但现在被五条悟当面质问,他突然心虚了。 干嘛啊,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心虚什么? 他不想再说话,低下头整理柜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之后的几分钟,他们两个都没再说话,气氛尴尬又沉默。 咖啡馆里已经没了客人,头顶的空调机嗡鸣作响,那只猫跳上柜台,依偎在他手边,“喵喵”叫着。 好尴尬,安室先生去哪儿了,梓小姐也不在,赶紧来个人缓和一下气氛好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沉默许久后,对面的五条悟突然幽幽来了句:“喂,别脸红。” “嗯?” 白音一惊,用手捂住脸。 脸红了吗? 确实,脸颊在微弱的发烫。 不是的,因为他肤色很白,所以压力稍大一些就会很紧张,就会表现在脸上——是真的,他发誓。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惊慌失措,片刻后,露出苦恼表情,“你在我面前脸红,会让我很想亲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北堃】的5瓶;感谢【阿衡】的3瓶;感谢【小芹菜】的2瓶; 感谢以上,贴贴。
第22章 这句话说完后,白音感受到强大气场的逼近,五条悟突然凑近他,将他挤在柜台的狭小空间里,作势要吻他。 白音不可能让他得逞,尝试拒绝:“不行。” “就一次。” “……你敢。” “那你就不要脸红啊,你每次脸红我就想欺负你。” 他没有脸红,他只是情绪过度紧张而已。 正当二人对峙时,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顾客走进来,要求点餐。 白音立即将五条悟推开,整理了下衣服,恢复着略显不稳的呼吸。 五条悟在他身后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语气:“怎么办,我又抓到白音先生的一条弱点了哎。” “闭嘴啊。” “是是,我走了,记得要给我做喜久福啊,我明天会去验货的。” 说完后,对方那双温热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脸上带着一种胜利似的愉悦感,离开了。 白音突然觉得,将钥匙交给五条悟,是个天大的错误。 * 五条悟有了他家钥匙,但并没来打扰他,只有当白音每晚回家检查冰箱时,发现冰箱里的喜久福全部消失了,才会察觉到五条悟来过。 眼见五条悟这么守规矩,白音放心了许多。 臭男人,还算识相。 但五条悟似乎并不满足于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这天晚上白音下班回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是五条悟的字迹——“你家玄关的灯坏了,我让人给你换了新的。” 玄关的那个灯的确坏了很久,他一直想换,但总是忘记。 但之后的几天,这种行为越发的频繁,他每晚回家,都能收到五条悟的纸条。 “你家玄关的地毯旧了,我让人给你换了一模一样的。” “你家的门不结实,我让人给你换个结实防盗的。” “你家窗户的缝隙太大,冬天会有冷风吹进去,我找了装修工人帮你换新的,他们明天就到。” 搞什么,五条悟是打算把他家重新装潢一遍? 还没等他拒绝,安装窗户的工人第二天就迅速上门,表示要给他测量窗户尺寸。 白音想要婉拒,但对方笑盈盈地说道:“你男朋友好大方啊,再三强调让我们用最好的材料呢。” 白音皱眉:“男朋友?” 对方一愣:“不是吗?那位五条先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吗?” 说起来,五条悟一直在帮他修理各种家具,并且频繁出入他家,在外人看来,五条悟俨然就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白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立即打电话警告五条悟:“你不要再给我换家具了,否则我就收回钥匙。” 五条悟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我是在帮你哎。” “我不需要别人帮。” “哎呀,不需要别人帮助的白音先生,上次发烧的时候,是谁照顾的来着?” 白音被戳中软肋,不悦:“发烧根本就不会烧死人好吗,而且我也不会再发烧了。” 白音突然意识到,他一开始就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有“报答五条悟”的想法,面对五条悟的示好,他应该完全无视和拒绝,直到对方玩腻了主动离开为止。 他终于意识到这点,但为时已晚。 他一直觉得,欠别人的人情要偿还,但这个定律并不适用于恋爱方面。 等一下,这就是五条悟的阴谋吧——五条悟对他付出一分,他就要偿还一分,但时间久了,他终究会还不起的,到那时候,五条悟就会强迫他拿自己抵债,让他以身相许。 臭男人,心机挺重啊。 好吧,就此打住吧,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他要跟五条悟划清关系。 * 这天半夜,白音回到家,当踏进黑漆漆的客厅时,瞬间闻到了入侵者的气味。 他警觉地观察四周,目光投向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对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似乎在假寐。 他不声不响的将手伸向玄关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枪,正要射击时,五条悟的身形从黑暗中显现,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叹气。 五条悟起身朝他走过来,表情似乎很失望,“我好伤心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都认不出我这伟岸的身形吗?” 白音收起枪,不悦道:“我说过了,我在家的时候你不准来。” 说着,他想开灯,但连按了几下开关,电灯没反应。 “不用开灯,停电了,貌似你家电路出了问题。” 这种老旧公寓停水停电是常事,已经凌晨了,电力公司的人不会□□,只能明天再说。 但如果停电一晚上,他就没法开空调,那他岂不是会被冻死? 五条悟察觉到了这点,故意说道:“白音先生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叫人来帮你修理电路哦。” “不需要。” “夜里不开空调会很冷的哦,白音先生不是很害怕冷吗?” “一晚上而已,怎么就冷死我了?” “喂——”五条语气突然认真,“你实在冷的话,今晚可以抱着我睡的。” 白音低着头沉默了几秒,最后抓起沙发上一个枕头,对着五条悟的脸砸过去。 一边砸着,一边质问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五条悟哀怨了叫了一声,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最后,对方极不情愿地开口解释道:“其实,咳,我无家可归了,我没地方可去,所以,麻烦你收留我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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