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旅行者好厉害!” * “啪。” 晚风吹在咖啡店的招牌上,那个像是临时钉上去的招牌,壮烈牺牲在他们面前。 整栋建筑物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完全主打一个“自给自足”。 “哈,愉快的旅行?”流浪者抱着手臂,自言自语。 “额,这个。” “究竟是谁让谁愉快的旅行,你说是不是,旅行者?”流浪者拎着自己的并不多的行李,往前走了几步。 旅行者:“……小林导演,你居然骗我……” (小林导演:这都是为了我的事业啊!) 咖啡店的四周,还有里面,都装上了明显但是不影响行动的摄像头,主打的就是一个沉浸式体验,如果面对长枪短炮,估计普通的游客、哪怕是慕名而来的粉丝,也会不自在吧? 本来想安置好行李之后,就跟导演组在场外支援的泉京墨,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这样子就走掉的话会不会感觉他有点幸灾乐祸? “那个,我去帮忙收拾……” 门口,流浪者正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一张贴在墙上的纸。 泉京墨凑过去。 纸张上,用很可爱的粉粉字体写着“请将这间荒废的林间咖啡店重新开业吧!”这样的话。 ……怎么说呢。 就算你用这么少女心的字体,也遮掩不住你字里行间的恶劣行径啊……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综艺吗……”流浪者攥紧了手。 旅行者和鹿野院平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先打扫一下?”泉京墨推开门。 店内倒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荒凉无比的样子,仅仅是有一些灰尘,桌椅和器具也都是节目组新送来的,但是此刻都封在箱子里,还需要彻底整理一番。 不过这间屋子大概确实很老旧了,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令人呀酸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二楼还挺干净的,我们把行李放进去吧。”鹿野院平藏一点也不意外,“一楼这里应该是节目效果?——啊,这句话麻烦卡掉。” 泉京墨当然不想出现在男团综艺的镜头里,他准备去二楼,帮孩子们收拾一下行李,铺个床什么,他还是很擅长的。 “冰箱里有食材,我们先把厨房打扫了吧?然后先解决晚餐,毕竟今天已经很晚了嘛。”空提议。 “那我去帮你们收拾一下行李?” “麻烦你啦!” “拜托你了哥哥!” “嗯。” 接着,流浪者一言不发,低头找扫帚去了。 二楼。 流浪者的行李果然很少,如温迪所说,他自己就只粗略收拾了两件衣服,让泉京墨有些担心接下来的行程。 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泉京墨还是先从鹿野院平藏的行李里面将驱蚊驱虫的喷雾找了出来,看这样子,接下来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呢。 旅行者的箱子是他们一起收拾的,他现在还记得那箱子爆满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泉京墨刚准备打开,就听见楼下一声怒吼。 “——微小虫孑——!!” “哐!” “哗啦!” “啪!” “噼里啪啦——” 吓得泉京墨急急忙忙往楼下赶:“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空、流浪者、鹿野院全都如临大敌,围成一个圈,各自举着扫把、椅子、托盘。 “?” 鹿野院平藏转头严肃道:“——有——蟑——螂——” “啊?” 什么? 什么蟑螂? 这里有蟑螂? “……等等,这不是很正常——” 正说着,他们盯住的那个箱子下边,一双触须抖抖索索的出现了。 一群人立刻严阵以待,像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弄死它!弄死它!” “在这里!看我的!” “把头低下——!” “随风而去吧!” “风刃!” 泉京墨:“……啊……”什么中二病患者集合体? “等等,你们不要这么暴力,地板要坏了——” 话音未落,泉京墨就见一个巴掌大黑漆漆的玩意儿,油亮亮,嗡嗡嗡的,朝他的脸飞扑而来—— “唔。”泉京墨迅速拿手边上的托盘拍过去。 吧唧。 空:“额。” 鹿野院平藏:“真冷静,完全不怕啊。” 流浪者面无表情:“……哇哦。” 泉京墨:“……” “这盘子,不能要了吧?”
第9章 晚餐是空准备的。 关于这件事,不管是流浪者,还是鹿野院平藏,都一副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样子。 吹了吹很有异域风情的蔬菜鱼饼,旅行者说这个鱼卷有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叫做兰巴德鱼卷。 金黄色的烤鱼裹挟着不知名的紫色花瓣,带着一股蔷薇花的香味,如同晚霞时的浪花一般。 “干杯——!” 泉京墨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发现是不含酒精的饮料,而且并不十分甜。 鹿野院平藏:“说起来,哥哥,还真是厉害。” “……什么?” “虫子啊!”鹿野院平藏托着下巴,“很少有人能面对朝自己脸扑过来的那么大的蟑螂,还面不改色吧?” 泉京墨咬着鱼卷的手顿住:“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哎……”鹿野院平藏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额,以后再告诉你吧?” “如果为难的话,平藏的要求你听听就好,他只是开玩笑的。”空又给泉京墨倒了一杯饮料。 他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起来,哥哥跟我们一起住在这里的话,哥哥家里怎么办呢?” “没事,只是出租屋而已,回去打扫一下就可以了。”泉京墨又咬了一口鱼卷,“对了,我在打扫的时候,发现你们二楼的卧室也是有摄像头的,到时候你们要注意一下哦。” 鹿野院平藏捧心:“放心哥哥,我和旅行者一定会注意的!绝对不会暴露!” “……好的,多谢了。鹿野院君。” “哎~哥哥好见外,叫我鹿野院君~叫我平藏——平藏——!” “哎?” 那个。如果说旅行者的名字是单字,还可以说是异国人的叫法,鹿野院平藏这个完全是霓虹风格的名字,让泉京墨不叫姓氏,直接叫名字,他确实有点…… “哥哥对弟弟一定要亲密起来啊!” 泉京墨看着鹿野院平藏内眼角的两颗泪痣,总觉得他此刻的伤心是装出来的。 “好,平,平藏……” “对,这样才对~哥哥的出租屋在哪里呀,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跟旅行者去做客啊?” 泉京墨咬着勺子,回答道:“在米花街道的10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流浪者一言不发,三两口吃完了嘴里的鱼卷:“我吃完了,你们继续。” 见流浪者端起盘子,泉京墨立刻道:“那个,阿帽君放着就可以了,我一会儿来收拾……” “噗,阿帽君。”空忍不住笑起来。 流浪者闭着眼睛,应该是在强忍怒气:“你对纳西妲给我起的名字有什么不满吗,旅行者?” 呜哇,好危险的气息! 旅行者和鹿野院平藏立刻站起来,身上的毛好像都炸开了:“对不起!” 至于泉京墨…… 他抖抖嗖嗖缩在椅子上:“呜……对不起,阿帽……” “对不——”流浪者欲骂又止,他猛地垂下头,盯着泉京墨的眼睛,“喂,我说。” “你是不是很喜欢有人叫你哥哥,他随便叫了你几声,你就被他糊弄的晕头转向,你是有什么当哥哥的情结吗?” 泉京墨脸色爆红,他他他—— 他是很喜欢被人叫哥哥,但是这也不要这么明摆着说出来吧! “你的老底都快被鹿野院问出来了,你脖子上的东西长着是为了好看吗?还是为了显得你长得高?” “……哎?” 流浪者说完,就端着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 泉京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迟疑的看向旅行者,小心翼翼地问:“……阿帽君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空满脸黑线:“……你开心就好。” “呜哇,好独特的‘关心人’的方式。”鹿野院平藏心有余悸。 也不是谁都有勇气直面烈风的吹拂的。 泉京墨似懂非懂,嘛……算了。 * 一大早,泉京墨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叫醒的。 他明白这里是郊外,旁边还是森林,有鸟叫声理所应当,但是这近在咫尺,又看似聚集了很多鸟的样子,泉京墨好奇不已。 他套上衣服,从工作人员的卧室下楼,便看到空荡荡的一楼,带着帽子的流浪者坐在栏杆边上,望着森林的方向发呆。 泉京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晨起的森林,除了氤氲的水气,全都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偶尔有小动物跑过去的声音,也都没等看到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而几只小小的,毛球状的小鸟,正落在流浪者的肩膀上、帽子上,更多的是在他周围,对着他蹦来蹦去。 “早上好,阿帽君。”泉京墨避免惊到这群鸟儿,压低声音与流浪者打招呼。 流浪者:“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没睡好?” “啊?我的声音……?”泉京墨继续小声说道,“那个,因为你在喂鸟,我怕……” “喂鸟?”流浪者这才低头,看到自己肩膀上和腿上落的几只“毛球球”一样的鸟类,他毫不在意,随手就挥过去将它们赶走了。 啊…… 好可惜…… 鸟儿们“呼啦”一声,随着流浪者的动作都飞走了,流浪者皱着眉,拍了几下衣服上落下的羽毛。 “……吃早饭了吗?”泉京墨睡了一晚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所以难得主动开启话题。 “没有。” “啊……那个……”泉京墨吞吞吐吐,犹犹豫豫,“那个……你起得很早呀。” 流浪者眉头紧锁,很不愉快地说道:“你睡得挺沉啊?” 怎么回事? 他怎么好像因为我睡得不错很不开心的样子? “不止是我,旅行者他们都起得很早。”流浪者抱着手臂,腰间垂下的饰品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一大早被导演组用摄像头的扩音器叫醒,想睡也没办法吧。” 只不过,随着他好似怒气冲冲的语气,有两只被他赶走的鸟儿,又毫无戒心地扑闪着翅膀飞下来,落到他的肩膀上。 “啾?” 脑袋空空的鸟儿丝毫不知道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流浪者给了它一点眼神,倒也没有再伸手驱逐它们,而是放任自流,任由它们在自己肩膀上和帽子上蹦来蹦去地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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