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听得精彩,那是嘴里的饭都忘记嚼,痴痴地听着,听到好笑的,那就是笑得碗都拿不住。 “范家是为贼子,二殿下作为陛下血亲,岂能无所作为?” 听到有人点自己,李承泽这才摔了筷子丢了碗,站起来准备说话,哪知道蹲太久,腿麻了,差的摔一跤。 差点出丑,李承泽那也是一点都不害臊,反而一边揉着腿,一边理所应当的答道,“我还没做吗?范闲现在就在我府上躺着呢,我可是救了他呢!” 救乱臣贼子这种事,敢拿到明面上来说,李承泽也是独一个。 李承泽揉完腿,又蹲下去,笑得甜美,目光却是冷的,他看着众臣子,话说得刻薄,“谁做皇帝,对你们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的不是吗?因为你们做到头了,也只能是臣子,既然如此,在哪儿当狗不是狗么?” 说罢,李承泽痴痴地笑了起来,样子单纯又羞涩,像个无知的孩童一样,所说不过童言无忌。 可李承泽笑着笑着,突然戛然止住,抬头看看谢必安,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尴尬道,“我刚刚是不是……言辞粗鄙了?” “二殿下要是想做皇帝,总要名正言顺,包庇乱臣贼子这种事,不是未来皇帝该有的丑闻。” 李承泽无所谓的耸肩,淡声道,“且不说我不想做皇帝。” “我要是想做皇帝,我还管什么名正不正言顺不顺呢?坐上去不就好了?” “一人不服,我杀一人,百人不服,我杀百人,总有服我的。” “你说是不是啊,陈院长。”李承泽淡笑着看着陈萍萍,询问道。 陈萍萍认同的点头,“检察院自然是服的。” “陛下都宾天了,你们为个死人出什么气?”范闲那似笑非笑的声音突然闯进来。 范闲依旧一身白衣,看起来俊美无双,风姿卓越,唇角带着一点淡笑,眼眸却是深邃冰冷的。 “新王更替,一切制度重来,一切旧案重审,你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保住自己现有的一切。” 范闲走到李承泽身边,同他一起吊儿郎当的蹲下,“还是说你们想杀我?” “若是如此,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不论我其他势力,单我本人,你们便没有任何机会。”说罢,范闲捡起地上李承泽丢掉的筷子,随便瞄准一人,轻轻丢出去,那筷子便穿过那人的乌纱帽,直直地定在十米之外的楼墙之下。 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高楼便如朽木一般凋零,最终在尖叫声中成为废墟。 这实力,九品以上少有做到,除非…… 众人心中有了一个惊骇的答案。 那些臣子散了,唯留下几人。 陈萍萍双手交叠在腿上,看着范闲,沉声道,“捅出这么个篓子,你准备如何收场呢。” 范闲乖巧地笑着,“我看三皇子能担大任。” 范建跳脚,“他还是个孩子!” 范闲无所谓的耸肩,“院长有办法!是吧,院长!” 陈萍萍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范闲将李承泽抱起,飞檐走壁地逃了。 两个半百老人,气笑了。
第13章 岁月静好 李承泽从不知道,大东山有一座大院子,里面的花是娇艳的玫瑰,种的果子是青翠的葡萄,葡萄架下有躺椅,葡萄架边上是梨树,有秋千…… 屋子的地板铺了上好的毯子,屋中的书籍,大多是孤本。 范闲摘了几支花,亲手插进花瓶里,眼眸亮晶晶的,“如何?我准备的还算充分?” 李承泽随手拿起一本书,便再也挪不开眼,他痴迷地看着,“这本书我曾见过残卷,那时便觉得这文章写得好……” 范闲深知他看起书来如痴如醉,不喜人打扰,便自己坐在一旁的小案上,拿了笔墨,作画。 等李承泽意犹未尽的看完,范闲那画也刚好作完,画中之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范闲像是讨赏一样,将画拿到他面前,“殿下,我的画得不错吧。” 可李承泽一门心思都在方才看过的书中,实在无空理他。 范闲眉心微微一皱,似那耍脾气的小孩一样,放下画,抢了他的书,掰正他的脸颊,让他直视自己。 李承泽那神游之外的目光看向他,意思再问怎么了? 范闲叹口水,有些无奈道,“殿下,别再看书了,看看我!” 李承泽还真就一直看着他,可是心思却还在书中,范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悦道,“殿下!回神了!” 李承泽应着,却是没有。 等李承泽真的回神时,已经被人压在地毯上,衣袍已经被解开大半。 李承泽这下是真清醒了,连忙去笼衣袍,可人不让,他有些恼,“青天白日的!” 范闲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瓶花油,眼睛亮亮的,唇角的笑乖巧又甜美,装着乖,“这个香香的,你闻闻看?” 李承泽凑近一嗅,果然闻到清甜的杏花香味,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肤露?” 范闲点头,“殿下想用吗?我给殿下擦。” 因他笑得太过乖巧甜美,以至于李承泽忽视了他眼底那点狡黠。 范闲骗着,哄着李承泽趴下,将他红色的衣袍褪下。 李承泽的脊背生得顶好看的,雪白的肌肤因娇养没有任何伤痕,好看的蝴蝶骨因他的动作微微凸起,范闲目光微深,有些按耐不住一样,附身在他颈骨处留下一吻。 李承泽整个人抖了一下,扭头,“做甚!” 范闲拍拍他的脊背,没回话。 刚开始还很正常,那人的手只在他脊背腰间游走,但是那双手却有意无意地往他腰臀之下方向移动。 等李承泽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那瓶肤露余下尽数都被倒在之中,惊得李承泽汗毛直竖,立即要起身,不料却被范闲轻松摁住,在挣扎之间,范闲的腿压住他。 “范闲!”李承泽约莫察觉到什么,怒得脸都红了。 “殿下,别乱动。”声音晦涩沙哑,里面藏着火。 李承泽只觉得自己猜对了,挣扎的动作越发强硬起来。 他长到这年岁,哪怕是什么都没接触过,也不曾去了解,本能的之中都能意识到不妙。 羞耻感迫使他挣扎,可那人就是一点力气也不松,将他死死地摁住。 但是范闲好歹是个大宗师,李承泽后槽牙都咬碎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情趣而已。 范闲俯身去吻他的颈骨,耳垂,哄着他,“殿下,放松些。” “殿下,您答应我的,若我破局,许我一世。” “您要说话不算话?” 挣扎半晌,李承泽力气都耗尽了。 范闲却在此时抽手,李承泽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自己,刚要翻身,目光却见那人扯了发带。 李承泽眼睛立即瞪大,顿感不妙,忍不住往前爬,想跑,可范闲却扯着他的腿轻而易举将他扯回来。 白发带将他的双手绑起来。 李承泽见他靠过来,立即慌了,还未来得及说话,唇便被人堵住,他只能口齿不清地说着,“范闲!我还没有准备好!” 滚在床上那么多次,没有哪次会到最后,李承泽也将过往的耳鬓厮磨,唇齿相依视为,以为范闲也是如此,可如今一看,怕是只有他这样以为,从一开始,这人就想着这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愿意等到今日。 范闲放开他唇,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笑道,“不用殿下准备什么。 李承泽恼了,去瞪范闲。 只是这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后者还觉得魅惑勾人至极,视为有趣。 范闲那墨发没了发带束缚,如今半数铺在李承泽的身上,扫得皮肤发痒,痒到了心里。 范闲格外耐心,不想让这人有半分不满。 不然下次指不定就不知道盼到什么时候。 ……月色灼人之时,卧房里的喘息已经乱成一团,风光旖旎。 李承泽依旧被绑着双手,手腕因过多挣扎已经泛红发疼,偏生他控制不住地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只能是七零八落。 难受得很了,李承泽那泛红的眼就会流下两滴泪来,偏生这两滴泪软不了某人的心肠,反而成了催化剂。 久了,李承泽也觉察出来,便刻意的忍着声音忍着泪。 范闲见人双目紧闭,咬紧牙关,略不满地皱眉。 察觉到脸上的手,李承泽的双目睁开,水盈盈地看着他,有些懵懂,范闲附身,住他的唇,哄着道,“好殿下,别忍着,好不好。” 李承泽唇都咬破了,此时是又疼又麻。 李承泽感觉眼前都是花的,晃的,模糊中的范闲好看得很,卷发如海藻,眉眼如星河灿烂,鼻尖的那颗痣格外明显,整个人漂亮又勾人。 他忍不住想,最开始他好像就是被他的样貌吸引的,忍不住靠近一些,然后又发现他才华横溢,写的诗和文章最入他的心,所以更喜欢他了,也是真心的将他视为知己,也是真心的想同他不谈国事谈风月,也是真心的,想将自己的这么多年的不易讲给他听。 可后来,他发现范闲似乎并不懂他的苦,甚至越来越憎恨厌恶他,那时他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着,可觉得心好疼,人好冷。 等范闲插手内库出使北齐,自己的秘密即将被发现时,他也是真的想让他死。 可后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光景,滚到一张上,行着男女之间那点字事儿。 记不清了。 范闲见他涣散看着自己的目光,便知道这人走了神。 李承泽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张嘴想骂,出声的却是喘息。 也得亏是范闲最近来将他养得好,身体素质上去了一截,现下是想晕都晕不了,只能跟着他在这,,海里浮浮沉沉。 ……末了,范闲去解他绑着的手,然后揉着他泛红的手腕,眼底升起后悔和心疼来。 李承泽见了想笑,想抬腿踹他,却是连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有气无力的刻薄道,“如今才知道心疼,未免也太过虚伪了些。” 范闲没说话,垂着眸子,帮他揉腰,李承泽舒服得眯了眼睛,可没揉两下,就抽手离开。 李承泽抬眸去追,便见那人匆匆出去。 李承泽觉着生气,怎么这人完事儿后就变个样,话不说,连看也不看他。 他气得咬牙,果然男人都一个样,最是会骗人! 本来是很累的,身上也很困倦,偏生气到不行,睡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李承泽听到推门的声音,却也是懒得抬眼去看,闹脾气一样的,不愿意说话。 范闲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那股子后悔劲儿久居不下。 逼狠了,不该逼他的。 李承泽听着脚步声向他走过来,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托起来,他身上就披了件外衣,立即就要往下掉,惊得他立刻伸手抓住,愤恨的目光向范闲看去,却不得后者半分目光,只能见他冷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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