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东西!你以为婚姻大事是儿戏吗?由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贾赦边骂边揣,“你个王八犊子!做出这么些事,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贾赦很用力,贾琏只觉得被踹到的地方生疼,但他却没有喊叫出声,只是护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任他踹着。 王夫人和邢夫人都愣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制止的,都巴不得贾赦狠狠教训这个不成器的贾琏。 “想要耍你老子的威风,滚回你的院子耍去!少在我这儿逞威风!”贾母被贾政扶着走出来看着贾赦在自己院子里揍儿子,心中未消的怒火蹭地一下又燃烧起来! 贾赦听见贾母的声音,急忙住了脚,转回身对贾母赔笑道:“母亲息怒,儿子只是气不过这个混账东西将府里搅和得一团糟罢了。”说着就踢了踢贾琏,让贾琏赶紧起来。 贾琏忍着疼痛起身站好,“是孙儿不孝,劳老祖宗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孙儿劳心劳神。老爷只是心疼老祖宗,这才忍不住教训教训孙儿。”老子想要教训,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还不是要将脸凑上去任他打。 贾母收回目光,糟心得转身进屋,她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见这父子俩。 贾赦也知道贾母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便怒瞪了贾琏一眼:“还不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贾琏低着头跟在贾赦身后离开了这里,邢夫人见状也急忙带着人跟了上去。 王夫人站在原地,心中疑惑她大哥和嫂嫂到底说了些什么,让贾赦这么气愤? 荣宁府 贾珍听到这则流言的时候,快意地大笑出声,眼中转着异样的神采。“去,请王大人来府中一趟,悄悄的,避着点儿人。” 小厮自然知道贾珍口中避着点人是什么意思,利索地退下去请人去了。 贾珍低头看着自己还未痊愈的伤腿,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顾子尧,贾琏,大爷我绝不让你们好过!
第31章 下放 王家 王子腾接到贾珍的帖子时还愣了一会儿,虽然说贾王两家是姻亲,但那是和荣国府一脉。他和贾珍那一脉的关系不说多么好,只能说是略有熟悉,他完全想不通贾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请自己赴宴。 王子腾夫人猜测道:“或许是因为贾琏断袖一事?” 她见王子腾看着她,就解释道:“老爷也知道贾珍的性子如何,那就是一个比贾赦差不了多少的纨绔。听说贾琏为了那个钟情的小厮差点和贾珍兄弟阋墙,早前贾珍受伤也是被那个小厮伤的,愣是被贾琏给压了下去。争风吃醋,不只女子,便是男子也时有发生,如今他请老爷赴宴,八成是想报复贾琏。” 王子腾摸了摸下颌的短须,沉思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若是如此,也许我所求之事或可成全。” “老爷的意思是……”王子腾的夫人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必求着贾家了。 王子腾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这就去瞧瞧。” 王子腾的夫人目送王子腾离开,脸上的神情有些欣喜又有些凝重,只盼着一切顺利。 荣国府 在书房里挨了贾赦一顿打的贾琏被兴儿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兴儿正在给贾琏上药,就见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二爷,珍大爷那边有了动静。”小厮一进来就跪下給贾琏禀报贾珍那边的事情。 贾琏转头看着他,沉声道:“什么动静?”他的眼里闪过担忧,莫不是查到了子尧的下落? 小厮道:“小人看见珍大爷身边的小厮去了王家,然后没多久一辆马车就从王家出来。到了宁府,小的才看到王大人从马车里下来进了宁府大门。” 贾琏闻言就紧皱了眉头,王子腾?贾珍这个时候请王子腾做什么?王子腾刚从府里回去,就被贾珍请走,贾珍为的什么?贾琏只是想了一下,就依稀明白了贾珍意欲何为,他根本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兴儿挥了挥手让那个小厮退了出去,对贾琏小声道:“爷,您说珍大爷这个时候请王大人入府为的什么?” 贾琏冷笑,“为了你家二爷我。” “您是说珍大爷想要联合王大人对付您?”兴儿急了,“那咱们要怎么做?如今这个档口,王大人正对二爷您不满,若是真的被珍大爷说动了对您不利,这可怎么好?” “怕什么!”贾琏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此事担忧,“虽然珍大哥记恨我,但也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我和他乃是堂兄弟,就算是有些龃龉,他也不至于想要杀了我。他和王大人联手,无非就是想要为之前的事情找回场子报复我一番罢了。” 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废了我继承人的位子,我若是没了身份,他才会快意,贾琏心中暗暗猜测着。至于王子腾……贾琏猜测,王子腾所求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不然老太太和老爷不会这样生气。只是,王子腾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知道了这个,或许自己可以浑水摸鱼一番。 想到此,他忽然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了,兴儿见他下床穿衣忙上去帮忙:“二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贾琏边穿衣边道:“我去见老爷,有些事不问清楚,二爷我睡都睡不安稳。”说着急匆匆就往外走,兴儿将药膏往怀里一塞急忙跟上去。 明月高悬,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散发着幽幽橘色的光。安静的深夜,唯有书房里传出细微的说话声。 王子腾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后的贾珍,昏暗的烛光让他的眼神略有些深,“你想要为你的蓉哥儿求取我的侄女凤哥儿?” 贾珍呵呵笑了起来:“凤哥儿那丫头我见过 ,好一个爽利的丫头。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需要凤哥儿这样的管着些才知事。琏兄弟错把鱼目当珍珠,我自然只有惋惜的,可怜凤哥儿这么个伶俐可爱的姑娘,因为琏兄弟这个不着调的受流言蜚语所侵害。为表诚意,老太太能给的,我也能给,不知子腾兄意下如何?” 王子腾摸着下颌的短须沉思着,“此言当真?” 贾珍端起茶盏对王子腾笑着:“有何不真?想当初荣宁两府老爷子跟随着圣上打天下,一路走来颇为艰辛。虽然我宁府早已经弃戎从笔,但有些东西也不是说丢就丢的干干净净。”说着他就往王子腾那边稍稍前倾了身子,声音也低了下去,“说白了,你我这样的人家,手里又岂能没有几张牌护着?” 王子腾端着茶盏眼里闪过一抹沉思,贾珍见他沉默也不催促。 荣国府里,贾琏震惊地看着贾赦,没想到王子腾想要的竟然是贾家在军中的人脉! 贾赦见贾琏一脸道不可置信,不悦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他哼了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不是你以为如今咱们贾家逐渐远离政治中心,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祖父当年跟着圣上打天下,虽然你祖父早早走了,但这茶可是还没凉透呢。” 瞧着贾琏听的认真,贾赦继续道:“原本你若是和王家姑娘成了亲,咱们家的人脉就会逐渐交到王子腾的手中,也算是结个善缘。毕竟有个位高权重的亲家,对府里也有好处,可谁知你小子竟会搞出这么一团污糟事出来!” 贾赦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又冷笑了一下:“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看清了王子腾的为人,事情还没有定下,就先着急忙慌的来要歉礼了!” 贾琏听着贾赦的话,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也明白了贾珍宴请王子腾所为何事。他向贾赦告辞之后,就急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对于贾珍所要做的事情在心里暗暗复盘多次,将各种情况都设想了一遍,心里逐渐有了底。 翌日一早,贾琏正在房间里养伤,就见兴儿着急地跑进来:“不好了二爷!那王子腾参了老爷一本,宫里来人宣了大老爷进宫!” “你说什么!”贾琏被这句话惊的立刻就从小榻上坐直了身子,这王子腾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告上御前?“老爷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兴儿道:“老爷说让二爷安心待在府里,无事不要外出。”他担忧地看着贾琏,“二爷,这可怎么办?王大人告到皇上面前,岂不是小事成大事?” 贾琏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面上不见慌张着急之色,“不过是件小事,年少轻狂不知事而已,顶天了也不过是打一顿板子了事。”王子腾将这件事捅到御前,不过是将自己本就不好的名声再度渲染的更加难听罢了。 经过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的一番谈话,贾琏倒是对他这个父亲改观了不少,瞧着也没有那么废物纨绔,有时候还是能顶得住事情的。既然让自己安心待在府里,那他就在府里等着消息就是。 皇宫 五彩耀眼的琉璃瓦刺得贾赦的眼睛生疼,他微微眯起眼睛,瞅着尤带怒火的王子腾得意地哼了一声,“王大人,事已至此,这桩婚事便罢了,那些聘礼就当小儿给王家丫头的赔礼了。” “不必!”王子腾怒视着贾赦,对着他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前走。 王子腾越生气,贾赦就越高兴,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回府。 水湛站在远处瞧见这一幕,不禁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年少不知事,好一句年少不知事啊。” 不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那位对着贾恩侯还是有那么几分情意的。 御书房 皇上手下不停地批阅着奏折,听着内侍说着贾琏那段风流韵事。待内侍说完,圣上才缓缓道:“还是不够稳重。” 内侍闻言就笑道:“到底年岁轻了些,小孩子家家的,年少慕艾也是常理。” 皇上笑了一下,“他老子那么大年纪,也没见多么稳重。”想起贾赦种种作为,皇上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 内侍赔笑着没有接话,默默研磨着墨。 放下一本折子,皇上随口道:“不够稳重还是缺了点历练,下放吧。” 一句话就定了贾琏的去向,内侍闻言心里惊了一下,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笑着应下。 相比于贾府,王子腾的消息来的快些,几乎是刚回到家里,就得到了皇上要将贾琏下放一方以做历练,当即就脸色铁青难看至极!不过很快,他就忽然笑了起来,历练?历练好啊,要历练总得去个好地方不是。 等贾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贾琏要下放的地方也已经确定,那是个离京偏远之地,不仅偏,还很贫穷! 贾赦怒火中烧的要去找吏部询问,却得知是贾琏自己要求的,并且还放出豪言说若是历练不出什么名堂,绝不返京! 贾赦当时就怒气冲冲地回府,见到贾琏就一脚踹了上去,“你个小兔崽子!说!下放之地是不是你的主意?还放出豪言不历练出个名堂绝不回京?你真是能耐!你有几斤几两,你老子我还能不知道!你真是旱鸭子过河,不知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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