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闭,温迪礼貌地鞠了个躬,“想接着听下去的话,就请我喝杯酒吧。” …… 最后,温迪成功收获了远超两瓶的酒,不过他遵守约定只喝了两瓶。温迪心满意足离开了酒摊,临走前还又拿了瓶苹果酒,“这里的酒真不错,下次还要来喝。” “酒喝太多就伤身体了。”玉响无奈道。 “不用担心,酒伤不了我的身体,反而是不让我喝酒才会变得没精神呢。”温迪抱着酒瓶说起歪理来。 玉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鼻尖一凉。抬头看去,天上太阳高挂,却飘着小雨,玉响直觉这雨会变大。 “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玉响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仔细罩住了温迪,同时拉起温迪急匆匆地寻找能避雨的地方。 最后两人躲在一棵长得高大、叶子茂密的树下,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雨愈下愈大。即使站在树下,还是不时有雨滴到头顶,温迪倒还好,玉响的外衣替他遮住了大半,玉响自己则没过多久便湿透了。 玉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旅行中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之前身体还不强壮时可能会着凉感冒,每次下雨都如临大敌,现在看来就都是小事了。看着连绵不断的雨滴,玉响回忆也被慢慢挖掘出来。 突然,头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紧接着一大片雨水落在玉响头上。玉响猛然回过神,看到温迪不知何时站在了雨里,笑嘻嘻看着自己,他拽着树枝的手还没有松开——显然刚刚落到玉响头上雨水是温迪的杰作。 玉响并不介意,但看到温迪站在雨里,他微微皱起眉,“这样会感冒的。” “一直躲雨有什么意思,既然是出来玩的,要我说,下雨时当然得在雨里才好玩。”温迪浑然不在意玉响的担忧,故意在一边的大水坑里蹦跶了一下,飞溅的雨水再次淋了玉响一身。 玉响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懵,又一泼水拍在他脸上时才将他拍醒。玉响沉默地走进雨里,趁温迪没有反应,脚发力扫过一处水坑,温迪瞬间也被溅了一身。 温迪瞪大眼睛看向玉响,玉响也扬起嘴角看着温迪。两只落汤鸡无言对视片刻,同时出手,于是一场水战就此开始…… 一番混战后,两人精疲力尽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连发根都在滴水。温迪人躺着手还不清闲,接了捧水朝一旁的玉响扔。雨水拍在身上的感觉都已经麻木了,玉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想回击又觉得手似乎有千钧重,干脆合上眼一动不动。 雨渐渐小了,太阳仍然高挂,这场战争终于随着太阳雨的结束拉上了帷幕。 “雨这么快就停了?我还没玩够呢。”温迪遗憾道。 玉响没有说话,他后知后觉刚刚应下这场战争的自己估计是脑子不太清楚……但是也不赖。阳光泼洒下来,晒着湿漉漉的身体感觉暖洋洋的,玉响躺在草地上不愿动弹。过了好一会儿,玉响才慢慢撑起身子,看了眼温迪,发现他闭着眼,表情放松,像是睡着了。 “温迪?”玉响试探地轻轻唤了声。 温迪唔了声,但不动。玉响看出他其实是清醒的,耐心劝道:“快起来回去洗个澡,待久了会着凉的。” 温迪闭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一圈,不情愿地哼哼:“不想动……” 玉响想了想,提议道:“那我背你?” “那也太麻烦你了吧?”温迪瞬间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玉响。 这过于明显的口是心非让玉响哽了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背朝温迪蹲下,偏头道:“上来吧,我们快些回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等等。”温迪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然后捡起一片混乱时被丢下的苹果酒,这才趴到玉响背上,“好了,我们出发吧!” 玉响托稳他的双腿,憋了口气唰的一下直起身,却意料之外没用多少力气。 “你太轻了。”玉响说,轻飘飘的,让人没有真切感。 “哼哼,既然你嫌这样太轻松,那就加大难度吧。”温迪说着将手中的苹果酒立在玉响头上,“如果它掉下来就要赔我十瓶蒲公英酒哦。” 玉响便不说话了,聚精会神地一边赶路,一边保持头顶平衡。一路胆战心惊但还是让头顶的苹果酒安然无恙抵达了蒙德城,中间好几次玉响都觉得它会掉下去,但似乎有风托起了它。 再过一个桥就到城门了,一路上温迪异常安静,玉响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就在这时温迪突然开口:“璃月的海灯节快到了,听说很热闹哦。” “那就去吧。”玉响没有任何犹豫,就好像他一直等待着温迪说出来。 温迪拿走他头顶的苹果酒,然后将自己下巴搁玉响头上,意味不明道:“就这么迫不及待送走你的男朋友?” “你是吟游诗人啊。”玉响笑了笑,背着温迪走上石桥,“城外还有许多精彩的故事需要你去演奏,可不能错过了。” 温迪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下巴移开,头挪到了玉响肩上。玉响困惑地偏头去看,没想到脸刚偏过来,温迪就趁机凑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玉响愣住了,虽然表面上维持着男朋友的关系,但玉响清楚他们还在试探着了解对方。所以这个不过分亲密的吻是什么含义呢?玉响不明白,但看着温迪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在为此心动。 “我会将那些故事演奏给你听。”温迪承诺。 第 7 章 蒲公英的种子飘向远方 再过几天温迪就要动身前往璃月了,玉响虽然有心多陪陪他,但每次都在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事务。 今天本来是打算去酒馆找温迪的,路上却遇到一位神色焦急的妇人,玉响一问才得知是她家的猫丢了,虽然打破了原本的计划,但玉响还是主动提出帮忙找猫。他走在街上,仔细打量路上的每一只猫,却都不符合妇人的描述,玉响移开视线再看向前方时,视野很快被一位穿着绿色斗篷的吟游诗人占据了。 “骑士大人今天也是这么忙碌啊。”温迪站在他面前微笑,似乎玉响找猫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等他了,“让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来帮帮忙,如何?” “好呀,相信有你的帮助,事情很快能得到解决。”玉响没有推辞,为温迪介绍工作内容:“事实上是一位女士的猫不见了,她非常喜爱这只猫,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所以希望有人能帮助她。那只猫大体是白色的,蓝眼睛,尾巴尖上的毛有一些灰……” “不妙,竟然是猫吗?这我可对付不过来啊。”只见温迪自信的表情渐渐垮下去,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立马改口道:“哎呀,真遗憾,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了。放心,我一定会帮那位可怜的女士留意她的猫。” 说完温迪一溜烟就跑了,玉响看着吟游诗人翻滚的斗篷,觉得有些好笑。他可不相信整天弹琴喝酒的温迪会有什么急事,只是没想到那向来无所畏惧的吟游诗人竟然会怕猫,是对猫过敏吗?玉响默默记下,又转身继续找猫了。 …… 没过一会儿,前一刻还说自己有急事的吟游诗人,后脚就踏入了酒馆。 “唔,今天想喝……”温迪看着架子上的酒沉思。 “温迪?”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迪转头看去,见是科里尔独自坐在一旁,桌上摆了几瓶酒,目前只空了一瓶。 “嗯,想喝朋友桌上的酒。”温迪这么说着,拿了个酒杯过去在科里尔对面坐下,十分自然地揽过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上,动作熟练又流畅。 “玉响那么忙,同为西风骑士的你竟然在这喝酒偷懒,罚你请我一瓶。”温迪说得理直气壮。 “吟游诗人不仅口齿伶俐,脸皮也非同寻常啊。”科里尔挑起眉,倒也不介意,“不过那些所谓的工作可不是出自骑士团,而是出自玉响那爱管闲事的心。有人丢东西了、需要跑腿了、苦恼该送什么礼物了……无论什么琐事他都会去管管,以至于现在大家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玉响帮忙。” “他也是乐在其中。”温迪喝了口酒,满足地咂咂嘴,接着说:“我看你挺清闲,也很能喝酒,怎么之前没在酒馆见着你?” “我可不想碰见你们当电灯泡。”科里尔翻了个白眼,“而且我也不怎么爱喝酒。” “不爱喝酒还喝这么多?这也太浪费了,不如把酒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温迪暗示道,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酒瓶,意图明确。 “随你。”科里尔懒得再怼这个脸皮比墙厚的家伙,他似乎兴致不高,靠着椅背上闷闷喝酒。 温迪喝了几杯,看科里尔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放下酒杯,说:“若心中有事,酒喝下去便只有苦涩。有烦恼不如同我说说,说不定口齿伶俐、脸皮非同寻常的吟游诗人有办法让酒变得甘甜呢。” “……谢谢。”科里尔为温迪突如其来的关心怔愣了一下,这位吟游诗人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细心很多,但科里尔还是摇摇头,“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解决的,即便巴巴托斯来了也无能为力。” 科里尔没再说话,他看着杯中的酒,眼底流转着一些沉重的情绪。温迪奇怪什么样的事能让科里尔这样随性的人如此郁闷,但科里尔不愿说,他也不会去追问。于是两人陷入沉默,安静地喝酒,各怀心事。他们这一桌在热闹的酒馆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周围都是酒鬼也不会在意他们如何。 “或许有件事,巴巴托斯无能为力,但温迪你可以做到。”科里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下定决心看向温迪,“我想把那件事拜托给你。” “关于玉响?”温迪问。 “没错,关于玉响。”科里尔放下酒杯,端正了姿态,“年少时,我比玉响要成熟一些,所以我一直把玉响当作我的弟弟来照顾。我很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敢想敢做,有很多想法,同时又很容易满足。 小的时候,他很喜欢吃糖,但每次向大人讨糖吃,他都只要寥寥几颗。这并非礼节,大人们其实也乐意多给些,但是无论给再多玉响都只拿那几个,很奇怪不是吗?明明他一看到糖,口水都要流下来的……但是他告诉我,糖很好吃,他只吃一点就够了,剩下的要留给其他人吃到这样好吃的糖。 他容易满足,也乐于分享,就算现在玉响比起小时候改变了许多,这一点却依旧没变。你过几天就要走了对吧?我猜他一定希望更多人听到你的演奏,而不是将你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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