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让他摸着良心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谁整天上班迟到摸鱼。 最后是必备的黑手党式威胁。 “赶紧给我滚过来。” 我礼貌性的用重视的语调表示我会马上赶到,全程表现了一个合格打工人面对上司的卑微态度。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摆出这种态度了,所以还有点不习惯。 其实生太宰治气的那半个月虽然老是被针对,但另一方面放飞自我的我过的还挺快活的。 太宰那边卡了两秒才挂了我的电话。我撸起袖子,外套披头的离开了干部A的赌场。 然后,我就保持着这幅不正经的样子在干部A的赌场门口遇见了正经穿着黑手党标配黑西装的太宰治。 我那会看见太宰治的心情就跟不良少年叼着烟在校外遇见教导主任一样,甭管在不在乎吧,看见主任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于是我秒吧外套叠吧好,袖子撸下来。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太宰治撑着死鱼眼,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抱歉,希望这件事没有影响你的计划。”我老老实实的道歉。 然后空气就凝滞了。 太宰治盯着我,盯的我脊梁骨发凉,后知后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没有吧?太宰治想篡位当首领这事他也没有刻意瞒着我呀。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并且觉得我可能要寄了的时候,太宰治突然转身走了。 嗯?你这样我跟不上节奏啊。 不过想想我平时好像也没怎么跟上过任何人的节奏……嗯,那没事了。 “说说看吧。” 在我跟准干部先生上车之后,准干部先生突然冷不丁的这么来了一句。 司机麻溜的摇上隔音窗把我和太宰隔绝在了小小的车厢里。平心而论,车厢挺大的。但准干部先生的声音太冷了,热胀冷缩,所以车厢缩小了。 我被他问的一脸懵逼,说说看啥啊?你倒是问清楚一点啊。 唉,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当个黑手党都得会阅读理解。 我啥也没说,但太宰治一直很擅长心理学,所以他懂了我的想法并且冷哼了一声,抽出了他宝贝的自杀手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起来。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大概是想让我说说看我“是怎么看出来他想篡位”这件事的。 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因为他想篡位这事表现的很明显啊,不管是不走心的自杀,还是装模作样的摸鱼——当然也有真情实感的,最明显的还是他的眼神,这种眼神我见过。 ——就是那种学婊的眼神,我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什么的。 可干部的位置对他来说毫无难度,根本不用努力,我能合理推测出——他要的是首领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他的想法不说多明显吧,也没多隐晦啊。为什么他会觉得没人能看出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港口mafia人均文盲来着,没几个上过学,更没几个见过学婊这种生物,最重要的是没几个像我一样被太宰治贴脸针对过这么长时间还没死。嗯,暂时还没死。总之,结果就是,在人才济济的港口mafia,太宰治想篡位的想法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 这合理吗,各位?要善于观察生活啊,这事随便捞来一个见过学婊的普通人和太宰贴脸待一个半月就能发现的啊。 可事实就是没有,这件事情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 我、一、个、人!真的,点破上司想夺权当老板这事,不管怎么看灭口一下都不过分啊,噫呜—— 我觉得简简单单的叛逃已经很难让这事收场了,我还得找一个很有力的下家才行。 就在我胡思乱想考虑找下家的事情的时候,太宰治头也不抬的说道: “还要我自己主动问,你才会交代你得罪A的那些破事吗?” 太宰治的手型也很漂亮,缠绕着的绷带反而衬托出他手腕的纤细。我记得上次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还扯散了他的绷带,他手上那些新旧交杂的伤痕其实还挺触目惊心的。如果我没注意到他手上的那些痕迹也不会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以前也是真情实感的想去死过啊”这样的事情。 也不会他随便的问两句话,我就直接告诉他怎么让我继续老实做他工具人的条件了。 我也可以继续抱着他抢我螃蟹这个点,继续对他进行沉默抵抗。 那么我刚刚就不会说出那句可能会让我落地成盒的话了。 然而没有如果。这可能就是我手贱勾搭他绷带的报应吧。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下干部A碰瓷我的经过。 也没什么好讲的,我也没干什么事,干部A被自己的部下弄死,只能说明他没对部下干人事,活该如此。
第5章 助哥 接着我和准干部先生到了一个小组织的根据地,然后被早就一个人完美完成任务的中原中也骂的狗血淋头,主要骂的是太宰。所以太宰就很欠揍的回了两句,成功把中原中也激怒了,于是他替自己赢得了一场暴揍。虽然很多拳脚都被他灵活的躲过了,不过最后还是挨了两下子。我打赌肯定青了。 这事我从第一天当准干部先生的工具人的时候就见过,当时就觉得疼的慌,还在替准干部先生采购绷带的时候捎上了一瓶药。结果准干部先生没用就扔了,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不管了。 谁知道准干部先生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嗯,我没有明示说我觉得准干部先生有抖m倾向,真的没有。 确实是没有,实际上准干部先生好像相当怕痛。唔……所以怕痛为什么要作呢? 但今天我不能理所当然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因为准干部先生迟到这事多少和我有些关系。 不过转念想想我也没啥能做的,所以今天我还是该咋样咋样了。 · 临近下班打卡,我策划着该如何把某赌棍社会垃圾送进局子里养老这件事。然后太宰又向我抱怨说因为我他被中也打了的这件事,还抱怨我一点表示都没有很过分什么的。 因为我在想事情所以我自然的来了一句: “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然后空气就又双叒叕凝滞了。 我想抽自己两巴掌。 于是我赶紧补救: “你喜欢什么品种的螃蟹?” “……” “我请。” “……” “一个星期。” “可以。” 于是我发现我半个月的工资消失了。 我不喜欢给天才少年当工具人的原因就是这个,每次白给的一定是我。 我怀揣着破碎的心和流泪的钱包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总部。然后漫无目的的在横滨的大街小巷里瞎逛。 其实横滨这个地方挺神奇的,在到处都是枪战火拼的情况下,横滨市民都能面不改色,笑对生活这点就很强。社会秩序要靠黑手党维持这点也很强。而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三个月还没成盒寄了的我其实也挺强的。 横滨的任何地方发生枪战火拼追逐战都是平平无奇的事情。 所以我看见马路上有几辆车追着一辆车也挺正常的,但是你们闯红灯就不对了啊!没看见有小姑娘在过马路吗?! 决定救人的反射弧在0.01秒内走完全程,于是我冲上马路。但我略高估自己了一点。 现在的情况是,我推开了小姑娘,她现在脱离了危险范围。虽然小姑娘是没事了,但我要寄了。 想想,大学生一朝穿越竟平平无奇的死于车祸。这种死法怎么看都比死于黑手党火拼或者铁窗泪强多了啊! 所以虽然我要寄了,但其实我没多难过,还抱有一丝寄了就可以回去过平凡的大学生活的期望。 听说人死之前会闪过生前经历的走马灯,要么就是想到重要的人。不过我只想到了车轮轧脸会有多疼这个问题。就挺没意思的,还有点亏,我应该用人生最后几秒想想我宿舍那几个倒霉玩意儿的。 在死亡之前,我只看见了翻飞着的衣角一闪而过。 我没被轧脸,我被见义勇为了。在脱险的一瞬间,我又走完了一个反射弧,抽出了挂在腰间的枪给那辆法外狂车的轮胎上来了一枪。 好的,它翻车了,我爽了。 在那辆闯红灯的车被另外几辆车团团围住时,我把注意力转移到救我的大侠身上。 事实证明高手在民间,而我就是个菜鸡。我在港口mafia学习了三个月的格斗术救个小姑娘都要寄,一个平平无奇的胡茬大叔,一手一个我,一手一个小姑娘捞起来轻轻松松。 小姑娘去找爸爸了,而劫后余生的我突然社交牛逼起来了,开始问大侠姓甚名谁。 他说他叫织田作之助。 哦,文豪啊,怪不得。 等等,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太宰治? 助哥看起来非常迷惑,他说他只是港口mafia里一个平平无奇微不足道的底层成员,怎么可能和准干部先生是朋友呢? 我震惊了。你也是mafia的成员?! 他说他不但是,而且他还见过我好几次。 我瞬间愧疚起来,因为我对助哥完全没有印象。我有点人脸识别障碍症,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就是那种虽然要花很长时间去记人脸,还特别容易忘,但时间久了总能记住的那种。不过这种程度上的脸盲症已经让很多人评价我目中无人了。 或许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对的,比如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干部A长啥样了,过段时间和他有关的一切也会被我忘的干干净净。因为我大脑容量有限,一般不装废料占内存的。 但我还是和助哥成了朋友,因为我和助哥是港口mafia唯二的中立善。 很久之后的后来我有和助哥提到我脸盲症的问题。不过他说没关系,他以后见到我他就会主动打招呼。 呜,好感动! 但那时候我已经记住了助哥的脸了,只不过是忘了另外一群人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助哥并不是什么大叔,他才二十一岁,只比我大两三岁来着,不过理解为大五岁也行。而且我们不愧是港口唯二的中立善,共同话题特别多,比如不杀人什么的,还有他竟然想成为小说家! 我想着小说家和写模组也是八杆子同行,当场支棱起来了。你可以的啊啊啊啊!妥妥的文豪!!快些写啊啊啊啊!!! 然后他说他还没构思好。 当时我跟他刚认识,信了他的邪。然后他鸽了我将近两年。我模组都写了好几个了。呵,男人。 而且他和我一样是辣党。可惜他对螃蟹没有特殊偏向,倒是太宰和我一样喜欢吃螃蟹,但我宁愿他没这个爱好,免得和我抢。 互加电话号码后我们就准备分道扬镳了,结果失败了,因为追击的那几辆车是港口mafia的,所以不小心掺合了这件事的我们不得不加班。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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