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太宰治还问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 那不然呢?现在的太宰治已经彻底上了我的黑名单了,于是我对他说话也比较放飞自我。 我说,您说是,那便是吧。 他看起来好像噎住了。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有关系的。因为他是我上司,得罪上司上司是会给你使小绊子。 比如做不完的文书工作,跑腿的杂活,扣我奖金,拿着螃蟹向我炫耀,奇奇怪怪的命令和阴间的拷问任务。 他真的非常热衷于教我怎么在地下室里折磨人。拷问出他们嘴里的信息。整的我非常神经衰弱,最后我绷不住了,告诉他我的异能力可以让人无法说谎,不需要这么折磨人的。 然后这个阴间玩意儿就用那种已经掌握一切的眼神望着我,笑眯眯的表示他早就知道我的异能力不止如此,已经给过我机会想要我主动告知的。可是我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打算,既然如此,就当这个异能力不存在吧。然后让我继续折磨俘虏。 他真的很会折腾人,还聪明的过分。我想他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挺孤独的,不然怎么会执着于只干阴间事呢。 我这个人有个小优点,就是特别尊重物种的多样性。于是我安慰自己说见到这种人,这也算是让我涨见识了吧。 拷问完被太宰抓回来给我授课的倒霉蛋后,我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指甲缝里的血换了身衣服去训练室挨打了。 当天下班后我又遇见了太宰治,然后我轻车熟路的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了。 “你这人真奇怪。”刚从水里出来的他特别像一只落汤猫,一副没什么理想又生无可恋的样子。虽然这是假象。 “你也很奇怪。”我礼貌性的回答完后,就准备离开。因为我是真的不想多理他。 “吃了你一次螃蟹真的就这么让人生气?我可是你的上司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扯着我的衣角,我注意到他的绷带散开了一些,底下全是层层叠叠的伤口。 “是啊。我就是很生气。”我回答到,没有人能违抗太宰的意愿,我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做。但前提是他没有抢走我的螃蟹!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享受好吃的螃蟹的权利!任何人! “所以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让你做你不喜欢的工作你都不生气。我只是吃了你的螃蟹你却很生气。”他说,看起来真的很不解。我很少见到天才少年会露出这样有求知欲的表情。一般情况下他面露疑惑都是疑惑于我为什么这么蠢。 因为物种的多样性,就是有我这种人啊。 我这么想着,答非所问道:“你赔我螃蟹我就不生气了。而且,实际上你根本不觉得我奇怪吧。世界上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平常至极,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太宰似乎噎了一下,换了个话题: “还有为什么我每次入水你都要过来打搅我,很烦哦。” “啊,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是一个答案。”我回答道。 因为物种是多样的,就是有我这种人。有我这种没什么道德感且平平无奇的中立善,这个人设还被我拿捏的死死的。只要有人向我求助我就会去救,即便它是一个惹人厌的小祸害。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赔我螃蟹。因为他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这件事反应出的是我心理学的薄弱。 为此我专门买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妄图搞懂天才上司的心思。 比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九型人格》、《乌合之众》和《母猪的产后护理》。 等等,好像混了本奇怪的书进去。 我深沉的望着那本《乌合之众》,然后退货了。 天才少年的心思能和我们这种乌合之众的心思一样吗?那必须不一样啊。 不过最后我还没来得及看这几本书,我就出事了。哎。累了累了,毁灭吧。
第4章 A 在讲述我到底出啥事之前,我需要浅浅的介绍一下港/黑的现状。 港口黑手党实行的是五大干部制度。除了至高无上的首领外,五位干部就是港口黑手党地位最高的人。 两年前老首领寄了,新上任的首领却不是五大干部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生。嗯……可能并不平平无奇。因为森鸥外他也是个文豪。 总之天降上位这种事情肯定会引起不满的,总有人非常自信觉得我行我上,想取而代之。 嗯,就是干部A。 干部A叫ace,经营着覆盖整个横滨的赌场,有钱的不得了,并且野心勃勃,妄图踹了森鸥外自己当首领。 所以说他对于森先生自然是看哪哪不顺眼,但森毕竟是首领,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他对森先生的学生太宰治自然也是看哪哪不顺眼,但太宰治毕竟是港/黑鬼故事的源头,得罪他后果很严重,所以A只能憋着。 所以说他对太宰治的属下的我也看哪哪不顺眼。当然我就是个小垃圾,搞我就没什么顾忌了,所以他就来搞我了。 等等!为什么是我?太宰治的部下一捞一大把,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地的?!为什么是我?! 后来我知道了,是因为赌棍爹欠了他钱…… ……啊行吧。 按照A先生的逻辑,搞我就是打太宰治的脸,打太宰治的脸就是打森鸥外的脸。打了他俩的脸他就爽了。总而言之,一举多得,妙啊。 我除了啊对对对还能说什么呢。 总而言之,某天早上我走在去港/黑大楼的路上,然后就被/干部A的部下绑走了。他绑我的理由还挺充分,我那个赌棍爹欠了他一大笔钱,所以赌棍爹把我卖给A了。 不是,他不是卖了我一次吗?还再卖?!多次售卖很会做生意啊,赌棍先生不愧是你,你还真是个教科书级别的社会垃圾呢。 我被那个社会垃圾气笑了,可惜他根本不在场。他可以隔空卖我,我却不能隔空打他。 现在我身处于干部A的专属赌博室里。这里的除了干部A外还有他的一打部下,他们每一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华美项圈,诉说着这位靠钱上位的干部先生微妙独特的审美趣味。其中一个瘦弱的少年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也放着一个款式类似的项圈。这个少年脸上有一个细长的十字形伤疤,还挺有记忆点的。 “这是准备给你的。”干部A语调轻柔的说道,听着感觉怪恶心的。 我这么想的,于是也这么说了。干部A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可真是不会说话。”A的声音带着一种滑腻的恶毒感,他从托盘上拿下项圈走向我,“看来日后我还要花费功夫教你好好说话。” 干部A先生的两名属下把我摁在大理石地板上,我现在的样子多少有点狼狈,膝盖硌的生疼,其中一个属下扯着我的头皮让我被迫仰头,来方便干部A的动作。 干部A调整着搭扣试图把项圈扣在我的脖子上,妄图把我变成任他驱使的属下。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拿开你的脏手。ace,退后十步。”我说到,带着命令的腔调。还是太宰治在地下室给我训练出来的,这种语调可以给人信服感和压迫感。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ace一定会照做——因为我用了异能力。也一定无法照做——因为他的背后是赌桌,他只要退后三步就会撞上去,然后—— 他的大冒险任务就失败了。 接下来就是有趣的惩罚环节了。 我没有选择在最开始的时候使用异能力,那时并不是我使用异能力的最佳时机。我的异能力一次只能控制住一人,即使我解决了一个,我的菜鸡体术也不一定能搞定另一个,况且ace的属下不止一个,所以我只能选择等待机会,一举制敌。 然而我果然是个菜鸡,时间也没挑好,这项圈都带一半了,勒得我难受。 我轻而易举的挣脱了ace属下的束缚,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傻眼了吧。 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可以理解,毕竟看见自己的上司突然乖乖听话并且还摔在赌桌上的惨样,傻眼很正常。 我扯下脖子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了地上,项圈上的宝石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还摔碎了,不过管他呢。接着一脚踩在干部A的肩上阻止他起身,干部A似乎还想说话。 “闭嘴。”我说道。于是干部A就闭麦了。倒不是我又用了异能力,毕竟我不能连续两次指定同一个人进行真心话大冒险——除非是转小钢针之类的凭运气选出来的。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说了这么一句而已。A只是被我吓得闭麦了,你永远可以相信一个太宰治的话术技巧。 我顺势抽走A腰上的枪,拉开保险抵着他的脑门。“现在是我说了算。” 我说这句话的的时候不免良心一痛,曾几何时,我也是受隔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过的三美五好青年,而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可以踩着别人的肩膀,用枪指着别人脑袋,恐吓他人的不法分子了。 干部A瞳孔一缩,接着色厉内荏道: “袭击干部,你是想背叛港口mafia吗?!” 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可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而且比起干部A虚张声势的无趣嘴脸,还是他旁边十字疤痕属下的表情更吸引我一点。 那是一种渴望的表情,他在渴望—— 渴望我一枪崩了干部A先生。 是怎样的恶劣行为才能让人积攒出如此刻骨的恶意呢?又是怎样的手段才能叫他人在如此刻骨的恶意之下依然对干部A保持另众人侧目的绝对忠诚呢? 我猜测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是不符合我的心意的,于是我懒得探究了。 在干部A下命令让部下攻击我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语,给出了大冒险游戏失败后的惩罚项目。 当然是非常简单的。我只是要求干部A把部下们的项圈解下来罢了。 我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所以伴随着项圈们噼里啪啦掉到地上,他名义上的属下、实际上的奴隶重获自由这件事情当然是和我没有关系的。 所以重获自由的人们,对压迫者进行最最原始野性的复仇当然也和我是毫无关系的。 我离开了干部A的赌博室,还贴心的把门关了——干部A是真的有钱,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我捡起了门口的外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不知道响了多久的电话。是太宰打来的,希望他不要抱怨—— 我的希望毫无用处,一接电话就是他故意拖长语调的抱怨声。 “真是过分啊,禾泽君。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然后是例行公事的阴阳怪气。 “难道你连按时到场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37 首页 上一页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