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简短地交换了姓名,克拉克礼节性地同这名哥谭的青年权贵握手,而对方却捉住克拉克的指尖。埃利奥特饶有兴致地开口:“你和布鲁斯的关系不错。”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克拉克的袖扣,金线精绣的韦恩家徽紧紧贴合着透亮的蓝宝石。 克拉克迟疑了半秒钟,他并不喜欢对外标榜自己和布鲁斯的亲密关系。因此他只是面带微笑地点头,抿了一口香槟。 “我和布鲁斯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彼此认识,”埃利奥特爽朗地朝远处的布鲁斯扬了扬下巴,“那时候他还是个阴郁的男孩,谁能想到他会长成人见人爱的布鲁西宝贝?” 作为布鲁斯成长的见证人,克拉克一点儿也不记得布鲁斯何时何地与埃利奥特有过交集。但他同样不愿造成尴尬,因此只是有些疑虑地皱眉。 “是的,”克拉克斟酌着说,“布鲁斯的确很有魅力。” “从小就有人说我们两个非常相似。外貌,家世,”埃利奥特停顿了半秒钟,“但在为人处事方面,我比他成熟一些。毕竟频繁的一夜情无助于树立良好的社交形象。” 克拉克抿起双唇,如果埃利奥特准备继续发表诋毁布鲁斯的言论,那么他不会介意当众驳斥一番。所幸埃利奥特见好就收,在捕捉到克拉克眼中的警惕之后,他露出一个与布鲁斯相似的笑容,然后搭上克拉克的肩膀。“不过我早已经厌倦和他攀比。布鲁斯·韦恩——哥谭的黄金男孩!我可受够了失败的滋味,”埃利奥特将目光收拢在克拉克的面庞上,像是在端详一颗蒙尘的明珠,“但我真是没想到,布鲁斯能够让你成为他的朋友。你们看起来就像毫无交集的两类人。克拉克,克拉克·肯特,大都会人,星球日报的主编。除了被你的外表吸引,我很难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亲近你。” 克拉克不可置信地看向埃利奥特,就好像无法理解他怎么能够如此自如地说出同时侮辱布鲁斯和自己的言论。“我已经过了能够让你开这种玩笑的年纪,埃利奥特先生,”克拉克绷着脸,“借过。” 但埃利奥特却抢先一步拉住克拉克的手腕。他撇下眉头,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布鲁西宝贝的委屈和愧疚,轻声说:“抱歉。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哥谭式的聊天。”他转身从应侍生的托盘中拈来一支香槟,“赏光喝一杯,就当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克拉克的眉头稍舒,但在接下那支香槟时,他的神情仍显犹疑。 “你应该厌倦了这里的吵嚷,不如由我带你去附近的书屋走走,”埃利奥特熟稔地揽过克拉克的手臂,“埃利奥特家族在图书行业建树颇丰,我私人收藏了不少绝版书籍,其中就有星球日报建社初刊,以及大名鼎鼎的露易丝·莲恩的采访合刊。” 露易丝的姓名融化了克拉克眉宇间的戒备,发生在星球日报的爆炸事故将仓库中的所有藏书焚烧殆尽,因此即便是作为主编的克拉克,也未能有幸一瞻星球日报绝版刊物的全貌。更何况,他认为眼前的青年,与布鲁斯拥有相似身世背景的托马斯·埃利奥特,既无说谎的必要,更无法给自己带来伤害。布鲁斯早已经将地球上的全部氪石购入囊中。 “非常感谢,我——” 但克拉克手中的香槟被骤然抽走,熟悉的心跳声从身后靠近。布鲁斯探出手臂,亲昵地揽住克拉克的腰身,将他搂回自己身边。 “克拉克今晚和我有约,”布鲁斯紧绷下巴,“以及,韦恩家也有自己的藏书库。不劳你费心,埃利奥特。”他紧握住克拉克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从埃利奥特眼前拽走。 夜色渐深,徘徊在宴会厅中的人群也变得稀疏,在酒水与闲谈之间游刃有余的派对动物们在沙发或躺椅上醉成一团,因此气势汹汹的布鲁斯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克拉克任由布鲁斯牵着自己的手,凉风透过露台上的绉绸,喷洒在克拉克微热的脸颊上。月色为他和布鲁斯织就了另一层薄纱,而布鲁斯轻而易举地用一个吻将它撩去。 “你不该和托马斯·埃利奥特聊天,”布鲁斯显得怒不可遏,“更不该接过他的香槟。你知道他在这里头掺了东西,他对你不怀好意!”随着布鲁斯的动作,杯中香槟波流摇晃,偶尔在纯黑的袖口上留下水渍。 “他提起了星球日报的收藏,我相当好奇,布鲁斯。”克拉克有点无辜地眨眼,试图借由这神情抚慰布鲁斯,但这显然无法化解后者的怒火。 “我可以买更多!”布鲁斯愤怒地说,“双份的!” 克拉克哭笑不得地看着布鲁斯,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布鲁斯,他没法伤害我。包括他在香槟里掺的药水,也无法对我起效。” 此言不虚,但布鲁斯的恼怒丝毫不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克拉克,隐怒在他的眼神中闪动,像是一触即燃的花火。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尽可以试试。”紧接着,布鲁斯拉宽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继而在克拉克回过神之前,将那杯香槟统统灌进自己的喉咙里。酒精让布鲁斯的唇吻变得更加灵巧,他敏捷地捉住克拉克微张的双唇,好将沾染在舌尖的最后那点香槟递进克拉克的齿缝里。 他紧紧揉着克拉克的肩膀,以至于克拉克不得不妥协地向后倒退。他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栏杆,重心在夜空中摇摇欲坠。克拉克有点狼狈地回抱住布鲁斯的后背,被迫调用了一小点超能力,勉强让两人倚靠在露台边缘。 但布鲁斯向来饕不知足,他缓慢地耐心地吮吸着克拉克的下唇,直到粘稠湿润的水声教克拉克难为情地喘息起来,他终于顺从地探出舌尖,任由布鲁斯的深吻横行霸道。克拉克的后脑勺抵着墙面,他艰难地侧过脸,以此在布鲁斯蛮横的亲吻中换得一丝空隙。 近在咫尺的呼吸在唇舌之间交换,香槟的气味却变得愈发浓郁。克拉克轻声呜咽起来,试图从布鲁斯蛮横的亲吻中挣脱开去;但他们就倚在露台旁,稍多动作,就会招惹垂幕的飘扬。宴会厅中传出的蹒跚脚步像是在克拉克的理智中弹跳的钢珠,令他的头脑嗡嗡作响。克拉克揪着窗帘边沿,几乎快要将绒制布料揉碎。他的目光柔软地涣散开去,任由布鲁斯将亲吻蔓延到微微昂起的脖颈。 最终,布鲁斯轻轻咬上克拉克的耳廓。“你看,”他说,“这杯香槟并不是对你毫无影响。” 克拉克恍惚地望着灯火昏暗的吊顶,在布鲁斯再一次准备吮咬脖颈时,艰难地用手背抵住布鲁斯的下巴。潮红彻底侵占了克拉克的面颊,将他的眼睫压得很低,几乎无法在颤动中睁开双眼。 “你不能这么任性,布鲁斯,”克拉克轻喘着开口,他谴责地皱起眉头,“我们在韦恩集团举办的晚宴,这里是公开场所。”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花园,所幸,未经布鲁斯的许可,不会有任何来宾私自踏入韦恩宅的花园。 克拉克轻轻扯动窗帘,表示另一侧的宴会厅中仍在觥筹交错。 “那又如何——谁在乎!”布鲁斯甚至不打算压低话音,“全哥谭人都知道我是个恣意妄为的花花公子,所以我在自己的宴会上想干什么都行。”他将前额贴上克拉克的颈侧,闷声闷气地补充,“我被下药了,克拉克,你必须得陪我离开。” 克拉克怀搂着布鲁斯的腰,他侧过脸,本能地为布鲁斯的靠近创造更多余地。这让布鲁斯满意地低哼起来,他咬住克拉克挺括的衣领,吮吻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布鲁斯的面颊发烫,他能够感觉药物在自己的体内游走,像是沼泽地中潜行的森蚺,随时预备着对布鲁斯的理智发出致命一击。但他的神经,肌肉以及呼吸却随之烧热,布鲁斯熟练地将手掌探进克拉克的外套,掌心贴上肌肉流畅的后背。 这让克拉克下意识地惊喘,他试图捉住布鲁斯不安分的手,却反被年轻的男人抵压在露台旁,摇摇欲坠。克拉克的抵抗聊胜于无,轻纱薄幕的另一侧人声噪杂,他甚至听见了漂亮模特们的呼唤。藏在幕布后的隐秘很快就会在有心之人的搜寻之下公之于众,而克拉克绝对不认为他和布鲁斯此时的糟糕情形适合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 克拉克保证自己绝对会为此移居到另一颗星球。 但布鲁斯偏要把所有与逻辑相关的念头从克拉克的脑海中驱逐出去。他巧妙地撑开克拉克的双腿,搂着克拉克的后腰,另一只手则在克拉克的衬衣上肆意游走。隔着布料的抚揉让触感变得粗糙,同样也更加不容忽视。克拉克感到布鲁斯的大腿贴着自己逐渐发热发烫的性器,而纯白的西装裤绝对不是掩饰勃起的最佳伪装。 深蓝色的领带从前襟被抽出,优雅的领结眨眼间便松散下来。布鲁斯将丝绸的领带塞进克拉克的前胸口袋,愉快地注视着那顺滑的布料伴随克拉克的喘息轻轻浮动。 “你看起来比我更加迫不及待,克拉克。”布鲁斯的手指挑开衬衣的缝隙,轻缓地抚摸克拉克光滑的腹侧皮肤。 “停、停下,”克拉克满脸通红,却没法准确地躲避布鲁斯的指腹,“我们不该……这么无礼。” “你一整个晚上都不跟我说话,只知道应酬那帮漂亮草包。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开心?他们对你一点都不重要!”布鲁斯忿忿地指责,“还有托马斯·埃利奥特。离那个思想龌龊的家伙远一点,他就是个纨绔子弟。” 克拉克眨了眨眼,相当认真地回答:“因为这是你举办的宴会,他们是你请来的客人。” “——而你是我的男友!” 布鲁斯猛地抓住克拉克的手腕,他收紧了怀抱,却并未再次递上亲吻。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克拉克骤然失去重心,他向前跌去,而布鲁斯则恰到好处——早有预谋地搂着克拉克一块儿从露台晃进灯火璀璨的宴会厅。 克拉克的小腿擦过茶几,搭在桌沿的旧书摇摇欲坠。暗黄色的光束从雕绘精细的台灯一侧流淌出来,明暗交杂的灯光掩盖了布鲁斯和克拉克交错的身影。在一声刻意抑制的惊呼过后,柔软的闷响传出。布鲁斯反手掩上会客厅的房门,继而顺着惯性,与克拉克一起倒进宽敞的沙发里。 克拉克为难地曲起双腿,而这却为布鲁斯的肆意妄为大开方便之门。他的手掌滑进克拉克的衬衣底下,详尽地感受着克拉克光滑又温暖的皮肤。他的指尖顺着肌肉的起伏,娴熟地探向克拉克的下身。 “等等,”克拉克有些慌乱地摇头,“不能在这里!” 但布鲁斯飞快地解开皮带,金属扣落地的声音清脆且不容忽视,这让克拉克愈发紧张地盯着半掩的房门。“我可等不及了,克拉克。”他抓过克拉克的手,压在自己早已彻底勃起的性器上,滚烫热硬的触感令克拉克霎时失声,赧红色眨眼便在他的面庞上燃烧起来,将克拉克预备好的所有说辞统统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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