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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

时间:2024-07-21 0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冰镇火炉

  只是松田阵平如今的性格和行为习惯,足以让干邑反推出他的过往:干邑为组织供事多年,见过的惨案不计其数,这样的事见过太多。唯说得对,那些本本分分,努力生活在象征秩序中的普通人,被卡在了现实生活与规则之间不服帖的缝隙;而绝大多数人也不可避免地滑向深渊,奇迹的确难以复现。

  这一次,缝隙吞噬了松田阵平的父亲,也堪堪咬住了松田阵平的裤脚。即便他的童年幸运地拥有了一个萩原研二陪着松田阵平拼命挣扎,最后成功脱身,双双从裂缝上跨越——但深渊的确曾对他们张开过眼睛。

  结束查询后,干邑刚想关掉电脑,转念一想又回忆起自己刚来时意外碰到的降谷零,他正看着里面的某个人,会是谁呢?

  他立刻就想到是诸伏景光。即使才过了短短一天,在干邑这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已经深度绑定了。虽然这种假设下意识的源自于情感,档案室里的人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某位同学,但干邑依然想试一试。

  短暂的加载时间后,他对着标题为“长野夫妻惨杀事件”的资料发愣。

  嚯。

  社会的缝隙有点多了哈。

  这缝隙可真能卡人。

  他现在很想拍一下诸伏景光的背,然后说:嘿,原来你也是卡路里?

  只可惜对方没有听过唯女士的精彩演讲,无法get到自己的笑点。干邑无不带有一丝遗憾地想,同时一心两用地将诸伏夫妇被害的细节背了下来。在此之后,干邑又接连搜索了降谷零和伊达航的相关资料,当然也没漏掉“自己”,最后几近懵逼地发现各位同期们都在缝里卡着。

  要么没妈,要么没爹妈,要么有过但是死了。

  “自己”家里店铺倒闭,班长的父亲辞职不做警察当保洁,相比较而言居然还算是不那么重大的打击了。

  这个日本社会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情况了吗?是不是要完蛋了啊?

  干了很多坏事但就是很少内疚过的干邑少有地开始反思自己,是组织现在太嚣张了吗?日本现在的年轻一代看起来真的很不妙啊!

  干邑先把电脑关机,然后又关上了资料室的灯。他把手插在兜里,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走出机房所在的实验楼。他并没有特意激活声控灯,动作也很轻,于是整个走廊便沉浸在一片黑色之中。

  他为了打发时间看过很多书。在心事混乱的时刻,干邑更愿意不去有目的的思考,他相信潜意识会带他自己到答案。于是他突然意识到,并不是那些足以摧毁人的风暴找到了他们,而是他们招来了风暴。

  这是这个世界回报高尚之人的方式,他们的人生就是面临一个又一个风暴。战胜它,或者直到被无法撼动的悲剧杀死,成为献给正义的又一个祭品。

  多么动听的结论啊,暴力又圣洁。

  干邑点燃了香烟。

  但他不愿意。

  他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好好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未必需要在他身边,只要他知道对方在那里就够了。

  直到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爬到了天台。就好像自己也面对了那股风暴,并且被风暴送到了天上。

  夜幕四合里,干邑看见有人躺在天台的栏杆上打盹。于是他掐了烟,发现对方正是松田阵平。

  对方似乎是闻到了烟味,皱了皱眉爬起来,看到来人又躺了回去;只是懒洋洋地举起一只手:“萩啊。你怎么又抽烟?别过来,蹭我一身味。”

  干邑听罢一个箭步冲过去,抱着松田阵平一顿乱蹭,一边蹭还一边委屈:“小阵平嫌弃我啦!小阵平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啦!hagi酱不活啦呜呜呜呜呜呜呜——”

  松田阵平拼命挣扎起来:“那你倒是跳啊!这就是栏杆,你翻下去啊!嘴上叫的这么大声,抱我抱的死紧!松开!”

  干邑装听不见,先把松田阵平从栏杆往天台中间拖,保证对方不会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然后把对方摁在地上开始挠痒痒。虽然松田阵平看着像个酷哥,却意外的非常敏感,被压着挠边笑边骂人;最后气都喘不顺了,整张脸通红,才终于被从地上拉起来。

  松田阵平刚起来就冲着干邑肚子上来了一拳,尽显记仇本色。大仇得报后,松田阵平先顺了顺气息,然后毫不客气地抓住蹲在地上,抱着肚子还在大呼小叫的干邑的头发,对方呼痛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意。

  松田阵平气的牙痒痒:自己刚才那拳还不如揪头发狠呢!萩这家伙至于喊成那样吗!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所以萩你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伤心?”

  干邑意外:“咦?我没有伤心啊?”

  “得了吧,你身上一股烟味。”松田阵平靠近他,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煞有介事道,“嗯,痛度大约介于失恋和被罚跑圈之间。”

  干邑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我悟出了人生的大道理。”

  “什么?”松田阵平盘腿往地上一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干邑看着松田阵平摸了摸鼻子,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别扭地说:“如果是你担心自己被抛下的话,我告诉你,就算我交了新朋友,也会一直一直和你一起玩的。……等等——明明朋友多的是你啊!你吃什么醋啊!”

  卷发的青年说着说着恍然大悟,不爽地杵了干邑一下。

  自己想的并不是并不是这个,但是并不妨碍干邑一边夸夸松田阵平一边给他顺毛。他顺着顺着,余光撇到天台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喂!谁在那里?”

  松田阵平敏锐地察觉到身边幼驯染的情绪突然转变,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也同样看到了阴影里躲藏的人,立刻提高音量朝着阴影喊话。那个人走了出来,却是降谷零。紧张的气氛一松,干邑笑着打招呼,而松田阵平则挂着半月眼:“你这混蛋怎么在这啊。——等等,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见什么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和萩说了一串肉麻的话(自认为),一时间差点两眼一黑昏倒在天台上——这种话!萩听一下!就够了!

  给降谷零这种烦人又轴还认死理的家伙听到!

  会被嘲笑到毕业的!

  没准毕业典礼上他也要学一遍!自己结婚了他也要学一遍!有孩子,退休,甚至葬礼上都要来一遍!

  松田阵平瞳孔地震:他可不想死了以后葬礼上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拄着拐杖声情并茂地诗朗诵:“如果是你担心自己被抛下的话,我告诉你,就算我交了新朋友,也会一直一直和你一起……”

  那种事情不要啊!

  可惜降谷零没什么仁慈之心,冷笑一声:“新欢驾到,统统闪开!”

  那就是全听到了。

  松田阵平安静地噶了。

  让他爬起来的是幼驯染的下一句话。

  “小降谷居然承认自己是小阵平的新欢了耶!虽然hagi是被无情抛弃的旧爱,但是看到这样美好的感情依然好——感动啊!”

  ……

  谁来管管他?!

  ----

  。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坐飞机,透子为了什么任务在当空少,然后他在上面完成任务。

  结果我是大馋b,一会问他要一盘吃的,一会一大盘,吃完扔垃圾,还要纪念品,还要买枕头,反正把飞机大厨让干的事全干了一遍,寸卜已!


第5章 O children

  听完这句话后降谷零和松田阵平难得默契了一回,指同时用鲜明强烈的肢体动作表现不想和对方扯上关系的决心。

  干邑跟从内心把两个人全惹了一遍,看够了热闹。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累了,终于开始勉强正常地交流起来。

  三个人来当警察的原因听起来一个比一个扯淡,一个要揍警视总监,一个要找女人(听起来),一个则是来混铁饭碗——实际上干邑认为自己上警校的原因,更贴切的讲,是乱动实验器材。

  不是那量子蓝牙耳机谁能跑到这来。

  松田阵平又开始自述父亲被误捕的经历,他已经没那么怒不可遏了,但是依然不爽:“我一定会把警视总监揍一顿。”

  降谷零看着松田阵平,冷静地想:就凭那家伙的脑子,能想出这种馊主意非常正常,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再看看对方的幼驯染,满脸肯定和包容,就好像松田阵平说自己明天要按炸弹把太阳炸掉半个也会不遗余力的支持的表情,内心随即爆发出一声呐喊——

  你俩锁死!千万别流入市场扰乱幼驯染标准!

  干邑突然笑眯眯地开口:“小阵平。”

  松田阵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突然这么正经。”

  “刚才我想说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小降谷打断了,后面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我怕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忘了,所以一定要现在告诉你。”干邑目不转睛地看着松田阵平,对方好像已经隐隐有了一点预感,猜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开始不自觉地躲藏——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接受着萩原研二向来浓烈的情感表达,但即使是被如此直球的感情轰炸多年下来也依然承受不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啦,虽然脑海里有一个目的地,但是生活里的那些破事像山顶的巨石,一旦坠落下来就会越来越快,我们只能玩了命的跑,跑到哪里算哪里,顾不上别的,常常和目的地差了十万八千里。”

  留着微长头发的青年眼中闪着雀跃的光,语气轻快:

  “但是你愿意去哪里我就愿意一起,我愿意拉着你一起屁滚尿流地从巨石下逃过去。”

  松田阵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真是隆重的许诺啊,无论去哪里都会跟上这种话……拿什么回复似乎都不够等价。

  所以他最后只能狠狠杵了萩原研二一下,扭过头去。

  而降谷零显然已经麻木了,他摆了摆手:“我不爱听这个——你俩有什么事麻烦回宿舍说,关起门,说个够,说通宵都没人管!”

  干邑照例是乐不可支,在大笑的间隙,抽空抹去眼角因过分的快乐而出现的泪花时,他的心底却有个声音微不可察地讥讽他。

  干邑。

  你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就好像一同训练的搭档你杀的少了似的。

  上一个信你的都尸骨无存了,现在又准备祸害谁?

  他没有走神太久,一抬头就看到降谷零被过于肉麻的话恶心跑了。他真的见不得有人对着松田阵平腻腻歪歪允允远远。

  开什么玩笑,要吐了!.jpg

  于是松田阵平也意识到这是该睡觉的时间了。他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我要睡觉去了。——hagi,你不睡吗?”

  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回头,同时伸了个懒腰。手臂刚刚举到半空就停滞住了,松田阵平维持着这个动作,眯了眯眼,发出“唔”的一声。

  夜风吹了起来。

  他看见萩原研二倚靠在栏杆上,嘴上依旧挂着笑,眼神却是冷的。像醉酒的人错误地踏入雪地,将死之前会被幻觉中的炎热欺骗,于是脱下衣服冻死在雪里。踩在栏杆上,风扬起他的头发——萩原研二无疑是自由的。松田阵平想,他从这背影里看见无所适从的自由:像没有学上的孩子,被倒掉的剩菜那样,不被人需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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