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验室…… 一遍遍被清醒着开膛破肚的记忆,我曾亲眼看着我的身体器官被摘除,我也曾深深记得毒药在体内发作的疼痛。我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我无意识的抓住了窗帘布,似乎那样就能给我一些支撑和力量。 我为什么会回来? 我还会再被送回去吗? 我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了。为什么要再次给我希望呢?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希望呢?我不敢再幻想了,也不敢再贪心了。 [咔哒]一声——门好像被推开了。 这个声音让我更深的缩到了角落里。我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我不能让自己发出声音,所以我只能将手臂塞到嘴中,然后狠狠咬下。 血流如注。 有人走向了床边,又掀开了被子。在没有看到我之后就调亮了室内的灯光。他看了一圈,最终缓缓走到了我的身前,又蹲了下来。 他安抚般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是森先生。他的眼神很温柔,是那种让我害怕的温柔。因为早在实验室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回忆着他把我送给萨德之前的最后一刻,同样是这么温柔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我害怕,又让我恐惧。 “森、森先生……”我僵硬着身体等他抚摸完我的头发,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一句话,“……请你把我,再送回去吧。” “您说过,已经将我归还给萨德先生了,也已经将我从港口黑手党除名了。就请……不要再把我带回来了。” 别再给我希望了,也别再靠近我了。我宁可堕入无尽的痛苦,也不想再看到阳光了。 我已经不敢奢求任何事情了。 我感觉他的动作一顿,继而温柔的对我说道:“抱歉,狩君。这次确实是我做的有些过分了,不过萨德连带着他的基地已经被清剿的干干净净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受萨德的折磨了。” 我的身体定住了,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眼睛充血发红的自己。 “萨德……死了?” “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处死的。”他的声音轻柔又坚定,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魔力,“所以狩君,你以后再也不用回去了。” “我恨你。”我突然对他说道。 “狩君,我知道……” “为什么?”我躲开了他试图抓我手臂的手,“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原本萨德的灭亡就在我的计划之内,不论是为了彻底销毁你的身体研究数据,还是为了搭上异能特务科的关系。”他说,“所以在那之前,为了赢得萨德的信任,我必须要付出代价。” “所以……那个代价是我,对吗?”我怔怔的看向他,“太宰也知道森先生的计划对吧?”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和我配合的下属。” “只有我不知道。因为森先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从来没有拿我当成一回事,从来只把我当成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越说越激动,感觉都要喘不上气来了,“所以我要被理所当然的放弃,我应该理所当然的承受这些痛苦。” 他终于握住了我的手腕往外拉扯:“狩君,别咬了。” “……说已经把我送给萨德的话,把锁骨环的遥控也交给他,将我从港口黑手党除名……”我几乎是发狠的从他手中挣脱出了我的手臂,“哪怕森先生告诉我一声呢?我就活该经受这些吗?” “森先生看到我被清醒着开膛破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想必一定是感觉,‘反正狩君的能力也会再生,所以无所谓’,是这样的心情吗?” “狩君,不是这样的。”他张开手臂试图拥抱我,“你先冷静一下。” “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甩开他的手臂,朝他吼道。 我内心的感情好像在复苏,连带着那些被恐惧和害怕掩盖着的恨意,在这一刻一齐爆发了出来。我想要报复眼前这个男人,想要把他撕碎掉,再吃下去。我想要用他的血肉去麻痹和补偿我所经受的痛苦。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我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他也顺从的被我扑倒在地,没有一丝反抗。只是在身体砸到地面上的时候发出的一声沉闷[咚]声,惊动了守在首领办公室附近的保镖。 “首领,请问——”有人在门外喊道。 “没事,不用进来。”森先生就朝门外那个人说道。说完之后,又用那种纵容和温柔的眼神望着我。 别再这么看我了。 我不想他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我的内心疯狂呐喊着,又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个宛如魔鬼修罗的自己,疯癫狰狞到想要失去意识。我在生气,想要对我目之所及的一切发泄怒气。 我如野狼扑食一般,撞上了他的唇。牙齿碰撞着磕破了嘴唇内壁,血腥味瞬间充斥在了我和他的口腔之中。但是我不在意,我只是发泄的撕咬和啃噬着他的嘴唇,血液和唾液交融着,他被强制着咽了下去。 这是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我啃咬着他的唇,内心一阵绝望。他的唇很凉、很软,仿佛一颗糖,承载着我未成年之时所有绮丽美好却又不得见光的幻想。 我曾幻想终有一天可以将这个人禁锢在怀里,让这个人仰头接受我的亲吻。让他永远从容淡定的表情染上情欲,让他从居高临下变为仰望求索。 可是当我终于亲吻着我所求的时候…… 他的唇,真的好苦。 苦过了我这些年被折磨的日日夜夜,苦成了绝望。 我的灵魂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空间中,嘶吼着、撞击着,想要冲破樊篱,却终不得发泄口。我听到了灵魂的悲鸣,听到了它的哭泣。 即使我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嘴唇,将那冰冷却又柔软的唇咬破,鲜血和着唾液流进了我的口腔中,浸染了我口腔的角角落落——即使我在低头吻他。 我闭上了眼睛。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我怕看到他又变得冰凉的眼神。 我怕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嫌弃。 可是我感觉到了脸上的潮湿。 我知道,我在哭。 我很狼狈。 我像一个疯子。 我卑微怯懦的泪水也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就在这时,我的后背被攀附上了一只手臂。他轻拍着我的脊背,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安抚一个因为迷茫无助而害怕痛哭的孩子一样——他安慰着我。 我缓缓离开了他的唇。 我感觉我的唇在哆嗦着,破碎着。 我说不出来话。 他温热柔软的手又抚上了我的脸颊,拂去了我满脸的泪痕。 我不想要这样。 他明明是不在乎我的。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的灵魂却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我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中没有嫌弃,也没有抗拒,甚至在那之中还有着温柔的鼓励。他在做什么?他想要自愿变成我发泄怒气的对象吗? 我感觉我的理智似乎回归了一点。我想要起身离开,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抱住了我的身体,又仰头吻上了我的唇。那已经变得微凉柔软的触感,混合着殷红的血液,让我再次失去理智将他按到在了地上。 我撕开了他的衬衫,让他温暖的身体也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微微喘息着,身体在随之缓缓起伏。我贴上了他的身体,心脏和心脏好像隔着两层皮肤同频震动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啊。 可是此时的我,内心全是茫然。 他用双臂环着我的身体,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又把我往他的身上压。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将那个地方咬到血肉模糊,又将混合着泪水的血液吞下去。 我吮吸着他的血液,就像我幻想了很多次的那样,吞噬着他的血肉。 我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就此把我推开,反而是依旧温柔的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森先生也会疼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会疼。”我的语气是嘲讽的,我第一次用这种有攻击性的语气和森先生说话。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轻柔的声音就响在我的耳边,“我的疼痛比不过狩君所受痛苦的万分之一。” 我呆滞的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口,如海般的委屈感顿时淹没了我。我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任凭泪水洗刷着他的皮肤。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语无伦次的一遍遍重复着我的感受,“森先生,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好疼啊……好疼,好想死……” 然后我就感觉他吻上了我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从侧颊一直延伸到了耳垂。我就听到他凑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安慰我说: “狩君,别哭了,不疼啊。” 有一版独立于剧情之外的初稿,是在编大纲前就写下的段子,感情定位和锚点和正文完全不一样。放出来给大家看看ovo 初稿核心主题以及灵感来源:放纵是欲望,克制是爱。 我啃咬着他的唇,内心一阵绝望。 他的唇很凉、很软,仿佛一颗糖,承载着我未成年之时所有绮丽美好却又不得见光的幻想。 我曾幻想终有一天可以将这个人禁锢在怀里,让这个人仰头接受我的亲吻。让他永远从容淡定的表情染上情欲,让他从居高临下变为仰望求索。 可是当我终于亲吻着我所求的时候…… 他的唇,好苦。 苦过了我这些年被折磨的日日夜夜,苦成了绝望。 我的灵魂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空间中,嘶吼着、撞击着,想要冲破樊篱,却终不得发泄口。我听到了灵魂的悲鸣,听到了它的哭泣。 他没有回应我。 他的眼神中永远都是机械般的理智。 即使我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嘴唇,将那冰冷却又柔软的唇咬破,鲜血和着唾液流进了我的口腔中,浸染了我口腔的角角落落——即使我在低头吻他。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可是我感觉到了脸上的潮湿。 我知道,我在哭。 我很狼狈。 我像一个疯子。 我卑微怯懦的泪水也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我的后背被攀附上了一只手臂。他轻拍着我的脊背,就像是久远之前的那次安慰。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安抚一个因为迷茫无助而害怕痛哭的孩子一样——他安慰着我。 我缓缓离开了他的唇。 我感觉我的唇在哆嗦着,破碎着。 我说不出来话。 他微凉柔软的手又抚上了我的脸颊,拂去了我满脸的泪痕。 我不想要这样。 他明明是不在乎我的。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的灵魂却好似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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