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五条悟在干嘛,月见里修一抬头,狱门疆里黑漆漆一片,能看到的只有形状诡异的白色眼球,多看两眼都觉得是精神污染。 虽然大少爷人疯性格烂,呆在一起就像一只涂了胶水的猫,无时无刻不粘着他。但一下子离开了,哪怕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心里还是有点堵。 天呐,死神里的真男人,曾经内心坚硬如钢铁的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月见里修一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伏黑甚尔,他似乎是认命了,懒洋洋地躺在那不动。 没在看他。 月见里修一悄悄低下头,把有些发红的耳尖藏进宽大的袖子里。 可不能让伏黑甚尔看到,不然他一世英名就全毁了,出去以后全世界都要知道他想五条悟想到耳朵发红,这成何体统! 他原本还在发愣,可一想到出去,突然又来了力气。 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人来救他,这可不是他的性格。虚…十刃也有斩魄刀,妮莉艾露的羚骑士、葛力姆乔的豹王、还有萨耶尔阿波罗那个科学怪人… 虚圈的大虚们拥有斩魄刀的,和尸魂界关系还算不错的还不少。 能不能成功,总要先试试。月见里修一再次闭上双眼,将意识沉入魂魄深处,试图呼唤这些略显陌生的斩魄刀。 折腾了一圈,消息似乎都石沉大海。 * 与此同时,暮色西沉,夜色降临,东京咒高的大门结界却被人拍的震天响。麻烦制造者五条悟不在,这么大动静,难道是他回来了? “我去看看。” 在夜蛾的默认下,七海建人起身,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虎杖悠仁连忙跟在他身后,准备和他一起去。 成年人中的成年人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虎杖立刻露出一个有点傻的笑。 “跟上。”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安静的小路上,七海建人不说话,虎杖悠仁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过来?” “啊?”虎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尴尬,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呃…其实我有点担心。”纠结了半天,小老虎干巴巴地说,“七海海,我有点担心修一前辈。” 七海建人一愣。 “为什么?” 整个咒术界包括死神那边,大家都对月见里修一的突然消失没那么紧张。 那人是什么人,在东京又有谁能做他的对手,除了疯疯癫癫的五条悟推了所有任务要去找人,连传闻中的好大哥朽木白哉都不急。 虎杖悠仁有什么急的。 “是…是宿傩。”虎杖有点懊恼地说,“去找黑崎的时候,我其实看到了修一前辈消失的那个地下室,当时宿傩就冷嘲热讽的,我觉得他是在捣乱,就没太上心。” “后来五条老师离开高专去找人,他就更…”虎杖的脸皱成了一团,“肆无忌惮,还提到什么封印什么的,我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但也有些害怕,看到你出来,就下意识跟着来了。” 七海建人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扶额。 没想到做为成年人和一级咒术师的他居然还被一个一年级担心了。 “宿傩说到什么封印了?” “我问他,他就不说了。”虎杖叹气,“虽然说不能轻易相信诅咒的话,但我还是有点动摇。” 纯恶的诅咒之王会好心地提示他们同伴有危险吗?想想也不会。但如果因为这种偏见让他们失去了得知真相的机会,也绝对不应该。 自从顺平的事情后就不再相信宿傩的虎杖悠仁很纠结。 七海建人沉思了一会:“你和五条说这件事了么?” “我发了信息给五条老师,但他还没有回复。” “那就不用担心了,”七海建人说,“这是成年人的工作了,小朋友还是要好好养伤。” 说着说着,大门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吧,”上班族打扮的七海叹气,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在下班时间来访,还真是没有礼貌。” 门外是个陌生人——姑且称为‘人’。 一头看上去就桀骜不逊的蓝发,半边脸颊覆盖着骨质的面具,宛若兽类一样的瞳孔,眼尾也带着一抹耀眼的蓝色。来人身材高大,朋克风的外套下是结实而充满力量的手臂,英俊张扬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终于舍得来人了?” 蓝发的男人冷哼,长腿毫不客气地踹在门墙上,笼罩高专的结界再次动荡了一番。 看来引起结界震动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了,这声音在虎杖耳朵里莫名还有些耳熟。 “来访的客人不应该先报上姓名吗?” 七海建人的语气淡淡的。 “你们的同伴都快死了,居然还有心思让我报上姓名?”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过身大笑,“那个叫修一的,你们应该认识吧?” 虎杖悠仁立刻呆住了。 “他的呼唤吵得我的刀不听话,逼我来到这该死的现世,顺着气息找到这里。”葛力姆乔很不耐烦,“所以你们还想接着用这个龟壳一样的结界把我挡在外面,等着那个修一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死掉?” 七海建人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但手上动作已经反映了他内心的想法——他要带这个从没见过的嚣张陌生人进入高专。 “七海!”夜蛾的声音突然出现,紧接着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虎杖悠仁一回头就看到了刚刚还在治疗室的校长带着伤还没好全的二年级们过来了。 “涉谷车站外降下了帐,悟那边已经失去了消息。” “咱们必须要过去一趟了。”
第53章 黑崎一护尽职尽责地跟在五条悟屁股后面,刷卡通过电车站入口的闸机。 “五条是个疯子,”来之前,浦原喜助这么和他说,“你别看他平常嘻嘻哈哈,性格看着很好,但他确实是个疯子。” 灭却师打进尸魂界和灵王宫,抢走了镇在二枚屋王悦殿里的那把神兵「修一」后,浦原喜助就和涅茧利强行关闭了死神世界和灭却师世界的所有联系。 鬼道发动之前,他听说咒术界前途无量的六眼好像搞出了什么大问题,时间太紧来不及和夜蛾正道问这个八卦,也怕被咒术师一方得知尸魂界的战争后会影响实力的天平,他也就当个奇闻听了下。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月见里修一消失在他面前,随后挚友夏油杰又离开高专自立门户,天之骄子、年幼的六眼接连受挫,面上不显,心里却疯了,某个晚上杀死了半个东京的诅咒,差点让整个咒术界的平衡出现问题。 “涉及到修一的事情,五条他总是很疯。”浦原继续教育黑崎,“哪怕我们都不是很担心他突然消失两天,五条还是要把整个东京都翻过来找人。” 这就是他考试过后的休假期要被抓来涉谷,在晚高峰的尾巴挤地铁站的原因。 “哎呀,好烦。” 五条悟苦恼地按住额角,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小表情,看得黑崎一护骨头缝疼。 白发的男人忽然摘了眼镜,一跃而上,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落在挑高的钢制大梁上,轨道另一侧传来的冷风吹起他的发丝和衣角。 他就像是没有情感的神明,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橘发的死神少年站在下面看着他,总觉得五条确实挺疯,但疯的掩盖下似乎还有一点点孤单。 孤零零地站在那。 五条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站在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能看到整个车站上上下下好几层交错的线条。 这里依然没有月见里修一的痕迹,他看不见。 他的修一已经消失整整两天半了。 最强觉得自己已经痊愈的差不多的焦虑和不安又回来了,虽然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死神们不觉得他们的同伴消失两天是什么大事,咒术师们也不理解他一个经常消失很久做任务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双标。 也就是被宿傩说了两句风凉话的虎杖勉强有些担心。 但是月见里修一无声无息抛下他消失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合理,经历了一次长达十年的消失后,他非常清楚五条悟疯起来是什么样子,哪怕是出门买个喜久福也一定会告诉五条悟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压下心里的委屈不安和快要撕裂理智的冲动,白皙的额角凸出几道青筋。 “在找人吗?” 黑崎一护转身,就看到两个奇形怪状的咒灵“狞笑着”走过来。 … 你们咒灵就没有长得好看一点的吗?低级别的不好看也就算了,看看人家破面十刃,好歹长得有模有样的,怎么会说话的特级咒灵还这么辣眼睛啊!! 漏瑚古怪地看了一眼另一侧背着两把刀的橘子头,莫名觉得自己被歧视了。 “不,并没有。” 五条悟收敛起刚刚狰狞的神色,轻松地跳下横梁,靠在围栏边,看着站在铁轨正中央的花御和漏瑚,“我只是来看看。” “是吗?听说你要结婚了,五条悟,是来看明治神宫吗?”漏瑚不像上次那么怕他,反而笑起来,“不过听说你的新娘不见了,是真的吗?” 要完,黑崎一护眼前一黑。 咒术师里的疯子笑眯眯地靠在围栏上,白发垂下,像一只乖乖的猫,漂亮的像是橱窗里的珍宝。甚至还有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忍不住停在原地看着他。 漏瑚面上还是一副挑衅五条悟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绷紧了脑袋里的那根弦,唯一一只灰白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对面的咒术师,时刻提防他突然出手。 那个人居然让他拖住五条悟,该死,他看上去像是能拖住这个六眼的人吗! 哪怕花御跟着他一起,他都不敢说两个人能完成这个任务后活着回去。 “我需要等到咒灵操使出现的那一刻。”对方当时笑着和他说,“把五条悟留在涩谷地下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总是撑着伞的男人,视线涣散的一瞬间,就感觉喉咙被人捏住了。 扼住他的喉咙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五指似乎都没用什么力,只是虚虚握着,漏瑚甚至没感受到人类皮肤应有的温度。 是「无限」。 五条悟还是像刚才那样笑着,单手提着特级咒灵的脖子,将它提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位置,六眼里仿佛有深不见底的漩涡。 可怕,瞬间就感觉到窒息的漏瑚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自己是特级咒灵,还是特级中站在顶端的那几个,哪怕没办法战胜五条悟、没办法拖住五条悟,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保全自身应该是能做到的。 那个人类说了,五条的心已经乱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孑然一身无所牵挂的神子。孤身一人的五条悟是最强的五条悟,而现在的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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