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累斯顿石板。 原本应该在御柱塔里沉睡的德累斯顿石板也在这里。 做什么? 是终于受不了国常路大觉的压制,想要把人噶了? 不应当,德累斯顿石板如果真的不满于国常路大觉的压制,黄金之王早就没了。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黄金之王和德累斯顿石板达成了合作,还是由德累斯顿石板牵的头。 那么国常路大觉在宗像礼司之前得知了另一个赤之王的存在,十有八·九就是德累斯顿石板告诉他的。 为什么? 相柳京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德累斯顿石板的意识化身坐在上座,脸色有些凝重:“我感受不到绿之王的存在了,就在四天前,他和石板的联系断了。” 相柳京:…… 漂亮。 直接二选一,异化物就在比水流那里。 他看了看自己的感知能力进度条,还没有涨到一半,而异化物也没有被激活,那么比水流和德累斯顿石板的联系是怎么断的呢? 众所周知,王权者的力量来源于德累斯顿石板,这也是他们之间砍不断的联系,除非王权者坠剑身亡,这种联系才会消失。 而王权者身亡,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王权者的力量和权柄就会被收回,等待着赋予下一位王权者。 但绿之王的力量和权柄并没有因为联系的断裂而收回,也就意味着绿之王还好好的活着呢,可他和石板的联系偏偏断了,还断得这么悄无声息又莫名其妙。 原因是什么? 德累斯顿石板想不出来。 黄金之王也想不出来。 于是德累斯顿石板只能去求助有可能知道原因的人。 ——另一个世界的赤之王。 他远比自己强大,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德累斯顿石板了,他一定知道自己和绿之王的联系中断的原因。 背负德累斯顿石板期待的相柳京:……我也不是很确定啊。 他虽然已经很肯定异化物就在比水流那里了,可异化物究竟是什么,比水流又在哪里,知不知道异化物的存在,这些他都不确定。 怎么答? 相柳京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德累斯顿石板的眼睛亮了亮,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 坐在德累斯顿石板下手边的国常路大觉也跟着看了过来。 比起知晓绿之王与石板联系中断的原因,他似乎对这个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赤之王更感兴趣。 这个年轻人在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好奇、疑惑、惊讶,通通都没有。 他只是很平静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算是和他打招呼了,然后就很自然地坐在了空余的位置上,和德累斯顿石板的意识化身交谈起来也不显得局部或者紧张。 国常路大觉看得出来,这个赤之王在自己的世界里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了,说不定比他这个黄金之王的地位还要高。 比王权者的地位还要高,那会是什么? 王权者之上的存在,似乎只有德累斯顿石板一个了。 在德累斯顿石板的意识化身前来非时院之前,国常路大觉根本就不知道石板居然有意识化身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见过石板的意识化身,几十年如一日的压制已经令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德累斯顿石板的意识化身在这个时候离开御柱塔,并找上门来,开口就给了他两个重大的消息,惊得他险些站立不住。 国常路大觉是知道绿之王的,但也仅限于知道,并不怎么了解,绿之王的行踪隐秘,似乎是在刻意地避开其他王权者。 但他的大多数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压制石板力量这方面,对于行踪隐秘的绿之王,他的关注力度不大,还有几分看小孩子的态度。 结果石板的意识化身上来就告诉他,祂感受不到绿之王的存在了。 还不等他喘口气,祂又告诉他,有一个很强大的赤之王来到了这个世界。 国常路大觉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当场愣住。 赤之王? 吠舞罗的小伙子吗? 意识化身恨铁不成钢一般地瞪了他一眼,占据了他的座位:“是另一个世界的赤之王,他是受到我们世界的邀请前来的,那孩子很强大,你们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国常路大觉当时还在想,很强大?什么程度的强大才能被德累斯顿石板称之为“强大”呢? 等他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赤之王时,他明白了。 确实很强大,即便是他,也看不出这位赤之王的深浅,难怪德累斯顿石板会说出他们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这句话。 坦然接受国常路大觉打量的相柳京神情自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简单地表达他的意思:“您也知道,我是受世界的邀请前来的,为了寻找并带走一件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东西。” 德累斯顿石板立刻就想问这东西是什么,却被他一个手势打断了:“别问,我也不知道。” 德累斯顿石板:…… 国常路大觉:…… 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红发男人面露无奈:“这个东西具有很强大的屏蔽性,便是世界也无法察觉到它的具体存在,我也一样。在它未被激活之前,谁也找不到它,而这个东西很可能就在比水流身上。” 于是,连带着比水流这个人也被屏蔽了。 看着德累斯顿石板似乎对绿之王很有着偏爱在,红发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准备给祂打一针预防针:“在我的世界里,绿之王比水流有一个理想。” 他看了看半辈子都在压制石板力量的国常路大觉,由衷地为这位老爷子感到心累,“他想要释放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让所有人类成为能力者。” 这话一出,国常路大觉的脸色就变了个彻底。 德累斯顿石板一愣,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比水流要做什么?” 释放祂的力量? 祂的力量是能随便释放的吗?! 祂可是世界基石啊,祂的力量要是失控了,那还得了! 再说了,是随便一个人类都能承受祂的力量吗? 所有王权者都是要通过祂精挑细选的,本身就必须具有足够的才能和觉悟,不然这个人根本无法和祂进行共鸣,更遑论是接受祂的记忆和力量! 比水流,简直是在胡闹! 这一瞬间,德累斯顿石板明白了人类暴打熊孩子的愤怒。 气死祂了! 相柳京无比同情地看着火冒三丈,气得都要飘起来了的德累斯顿石板,又看了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黑脸上的国常路大觉。 怎么说呢? 比水流这会儿要是在这儿,估计是逃不过石板妈妈和前辈的双人暴打了。 人家一个勤勤恳恳地压制了石板力量几十年,一个配合着自己选择的王权者压制了力量几十年,结果突然跳出来一个熊孩子,脑子一根筋地要造福全人类,卯足了劲儿要他们几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是个人,都会火冒三丈,怒火直冲天灵盖。 要不是比水流和德累斯顿石板的联系断了,意识化身找不见他,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就只有国常路大觉和相柳京了。 德累斯顿石板忍了又忍,实在没能忍住:“他是被谁教坏了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祂简直难以置信,比水流一开始是多么好的孩子,如果他不够好,祂根本不会选择他成为绿之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释放祂的力量并不能造福全人类,相反,一旦祂的力量被肆意释放,那将是人类浩劫的到来。 相柳京无法和比水流感同身受,所以不会去评价比水流的想法究竟是好还是坏,他只会调侃一般地称赞一句,然后把这个人放进棘手的名单里。 他将比水流成为绿之王的情况告诉了怒火冲天的德累斯顿石板,以及面沉如水的国常路大觉。 在听到比水流是在前任赤之王迦具都玄示坠剑时获得力量的,还失去了自己的心脏,只能依靠王权者的力量维持生命的时候,一人一石板顿时沉默了。 和文野世界的费奥多尔一样,比水流的理想是有出处的,虽然很偏执,但无可否认,他们的理想中确实有造福全人类的部分。 可也和[书]一样,身为世界基石的德累斯顿石板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是受到限制的,必须在限制之内活动,才能保证不会祸及人类。 即便没有国常路大觉压制石板的力量,德累斯顿石板也会进行自我压制。祂是世界基石,世界基石的使命就是推动世界的进化,让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生灵越来越好。 而在这个过程中,失误和犯错是难免的。 王权者会坠剑就是其中之一。 德累斯顿石板估错了人类能够承受的力量范畴,这是祂的错,祂在改,祂配合着国常路大觉压制着自己的力量。 人类也是要适应的,世界不可能一成不变,王权者就是他们改变的前锋,他们必须亲自去试探,才能知道那一条路更适合他们。 世界意识不是人类,世界基石也不是人类,人类的路只能由人类自己去探索,祂们所能提供的,仅仅只是探索的力量和倚靠。 沉默良久,德累斯顿石板闷闷地说:“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他……怎么办?” 石板的力量是不能被释放的,但是打孩子……祂又不想打孩子了。 怎么办? 见祂这个样子,相柳京就知道,他要想杀了比水流估计是不可能的。 别和德累斯顿石板讲道理,祂不是人类,人类的道理在祂这里,有大部分是讲不通的。 相柳京也没有非要杀了比水流不可的意思,只要能够成功找到并回收异化物,周防尊那边也完好无损,他对比水流是死还是活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但是无色之王必须死。 和吠舞罗众人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死鸟·周防尊】虽然表面没有什么表示,但心里已经将他们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凡是企图伤害他们的人,在他这里都被判处了死刑。 至于比水流这个幕后黑手,国常路大觉还能再活五百年,还有德累斯顿石板看着他,他无论如何都翻不起风浪了。 “如今之计只能逼他出来了。”国常路大觉不愧是稳坐最强王权者宝座几十年的人物,他和相柳京想到一块儿去了,“连您都找不到他,那么常规的手段也派不上用场,只有这一个方法。” 他看向似乎已经稳操胜券的赤之王,笑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赤之王。” 相柳京点点头:“他等不了多久的。” 德累斯顿石板对人类的计谋不是很懂:“为什么?我觉得他耐心很不错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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