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已经不在监狱,现在被费奥多尔移到了在横滨的一个小地下室中。 伊万看守着地下室。 去往地下室的楼梯,没有灯光,我妻真也踟蹰着不敢下去。 费奥多尔叹息一声,然后牵住我妻真也的手,两人在黑暗中行走。 直到推开地下室的门,我妻真也才注意到,费奥多尔的另一只手中拿着手电筒。 我妻真也:“……” 费奥多尔泰然自若将手电筒挂在一旁的墙上。
第93章 水牢之人×2 进入地下室, 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笼子。 笼子里面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红棕头发的瘦削小子,那小子身上穿着灰色的衬衫,头枕着手,眼睛无所定居地望着虚空。 这就是织田作之助了。 我妻真也他们进来的动作也无法使织田作之助回神。 我妻真也想敲敲玻璃, 费奥多尔抓住他的手。 “玻璃是特制的, 里面的人看不见、听不见外面的任何东西。”费奥多尔说。 我妻真也说, “那我怎么去和他说话。” 费奥多尔食指抵住他的嘴巴, 微笑说,“他和你之前的状态极其相似。” 我妻真也疑惑。 费奥多尔说, “他对人间感到无趣。” 我妻真也认真去看织田作之助。 他感到心惊,手上动作着, 预备去敲玻璃,去引起织田作之助的注意。 可是迟迟不敢。 费奥多尔在他耳边笑说, “真也最近的状态好了一点, 是因为我吗?” “确实是因为我。”费奥多尔替他压下翘起的发丝,“就这样坚持下去好吗。” 我妻真也眼睛还是巴巴地望着织田作之助。 没有得到回应,费奥多尔耸耸肩, 话题落回织田作之助身上,说, “既然他已经对人间感到无趣,何不发挥出最后一程作用呢。” 我妻真也看向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顿住, 明显紧张了一瞬,为方才狠厉毕现的话语找补,“他也是这么想的,为横滨消除MIMIC这个隐患。” 时间过去将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中, 我妻真也一直站在这里看织田作之助,一言不发。 被关注的主人公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看眼手表,费奥多尔说,“用餐时间到,现在你需要吃点东西。” 我妻真也现在需要少食多餐。 尽管这样说,可他还是等到我妻真也主动抬脚离开,并未催促。 用过餐后,我妻真也并未提再去地下室,费奥多尔挑眉,开始主动说:“今晚要不要再去看一眼呢?” 放下刀叉,我妻真也想了想,眨眨眼说,“如果你想,我会去的。” 被放将一军,费奥多尔神色自如,“我不想你去。实话实说,我只想你留在房屋中,从此以后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我妻真也张了张嘴巴。 费奥多尔走到他的身旁,顺带弯腰亲吻一下他的手背,“现在我不会这样做。” …… 我妻真也猛地抽回手,他走的极快,走在前面率先出餐厅,“我该睡觉了我该睡觉了。” 是第三天。 这一天,我妻真也身体好很多,于是他又抖擞起来去了□□大楼。 费奥多尔和秘书长又都不在。只有一个伊万被留在我妻真也身旁。 我妻真也咬着羽毛笔,处理着面前摆放的一份文件。 他现在已经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处理超多种情况了。 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上,森鸥外意外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一切照常结束后,走出会议室时,很巧合,和森鸥外乘坐了同一台电梯。 我妻真也尽量站在角落的地方。 这个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 森鸥外的声音出现,“MIMIC的事情。” 我妻真也紧张地看着他的嘴型。 森鸥外,“我也可以提供一份助力。” 我妻真也没有掩藏住怀疑的神色,他不太相信森鸥外居然可以帮助他。解决掉MIMIC就可以为黑手党抹除掉所有罪名,这项交易,只限于他和种田山火头,黑手党首领与异能特务科科长,并非是黑手党与异能特务科。按照森鸥外不需要为了黑手党而帮助他呀,因为这件事情做成之后,森鸥外没有任何好处。 可能是我妻真也的眼神太过于疑惑,森鸥外面露一丝恼怒,他沉下声,“我可以为黑手党做任何事情。” 我妻真也了然,原来是为了大义啊。 他看着森鸥外的眼神带了点敬佩。 “况且MIMIC行事过于嚣张,在黑手党收养孤儿的那栋别墅投放火药。”森鸥外面色阴沉似乌云遮天,“港口黑手党一定会将MIMIC的全部人撕成碎片。” 我妻真也当头一棒,他忘记当时他是用怎样的语气问出,“伤亡怎么样?” 森鸥外看着嘴唇紧紧抿着的首领,他的下巴尖好像更明显了,森鸥外想。以至于他忽略一个疑惑,为什么首领会不知道孤儿别墅的伤亡情况。他回答,“无一生还。” 我妻真也看向电梯地板,电梯地板好像湖水一般,照着我妻真也的表情有点难看。直到电梯又发出“叮”的一声,我妻真也对着地板露出一个好看的、哒哒地笑容,抬起头对着森鸥外说,“谢谢你,森医生。” 森鸥外手环胸,他盯着我妻真也的脸静默两秒,“没什么。” 森鸥外先出电梯,他说,“我的银行卡还领着首领私人医生的工资。”眼神变得犀利,他说,“来自私人医生的诊断,你需要住院静养。” 愣愣神,我妻真也说,“不行,不静养。” “怕我篡夺首领位置?” 这是第一次,森鸥外将这种话摆在明面上说。 我妻真也微微低下头,“恩。” “那你可以放心去静养。”将把玩着的钢笔插在白大褂口袋中,森鸥外大步离开。 没有听明白森鸥外的话,可也没有时间去分析森鸥外的话了。 我妻真也的一整个脑子,都是森鸥外无意间透露给他的话,“无一生还。” 他坐在办公桌前,原本得心应手的文件,又开始看不懂一个字。 他笨拙地分析每个人的立场,秘书长与费奥多尔不告诉他这件事,是为他好,不想让他加重心理负担。 他要感谢。 纪德做这件事,是为了逼他,一起去赴死。 …… 我妻真也陷在这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心可以这么狠。 为什么纪德可以对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下狠手。 仅仅是因为想和他一起赴死吗? 收音机的钢琴曲叮咚叮咚响,我妻真也忽然站起身,他拍着收音机。 不许再发出声音了。 好吵好吵,他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声音。 恰在此时。 一只翠绿色的鸟自杀式撞着落地窗。 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鸟的嘴中还叼有东西。 东西十分眼熟,我妻真也走过去。 他蹲下身,鸟嘴中的是一张卡片,也是第二张死亡邀请函。 [请你务必务必,与我赴这一场瑰异的邀约。 地点,游轮。 ——安德烈·纪德] 我妻真也笑到眼角有着泪花,他伸手去拿那张卡片,却撞到玻璃。 无奈收回手,他伸手在玻璃上描绘着纪德的笔迹。 座机响起,成为办公室内的唯一声声响。 我妻真也听到时像是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直到办公桌上的座机响响听听两次过后,伊万从敲过门后直接进入办公室,他才站起身,接听电话。 电话对面有枪声。 “费奥多尔。”我妻真也喊他。 “真也,”费奥多尔冷淡的面容微微回暖,他在哄人,“真也,你需要离开横滨一天。” “为什么?” “提前收网。纪德不会需要见到新一轮的晨光。”费奥多尔说。 “……不是明天吗?”我妻真也看向日历。 “出了点意外。”费奥多尔食指抵着眉心,“可以吗?真也,为了安全起见,你需要去离开横滨一天,伊万会带你去安全的地点,在哪里还会有三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我妻真也扯了扯电话线。 “不要担心,真也,”费奥多尔说,“会有人替你处理掉安德烈·纪德,他现在只是一条无牙的野狗,即便最后织田作之助失手,我也会亲自解决他。” “哥哥。” 费奥多尔顿住,他声线温柔,“你说。” “谢谢。”我妻真也看向伊万说,“实话实说,能够再次遇见你,我也是很震惊的。” “是么?”费奥多尔停了片刻。 “是的!”我妻真也说,“真也爱你。” 费奥多尔心跳的很快,他想现在就去我妻真也身旁,堵住我妻真也的嘴,紧抱住我妻真也。可是最后,他说,“等我回去。” 电话挂断。 伊万开来车,我妻真也坐在后驾驶上。 聪明的费奥多尔怎么也想不出,我妻真也从哪里拿到的麻醉针,又是怎么将麻醉针准确打在伊万的脖颈的。 我妻真也将伊万搬运到一个很安全的墙角。 他身体老旧的器官又在作痛,回到车上时,小脸煞白。 他不会开车,车开得扭扭曲曲,交警拦住这辆车。 “吹口气。”交警拿着测酒精仪器,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漂亮少年,少年只露出下巴也可窥见其美貌。 少年抬起墨镜,吹了口气,交警还想再说几句,少年踩着油门,一溜烟不见。 看上去很急。 交警看了看仪器,哦豁,没喝酒还开的这么糟糕,不会没驾照吧。 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起身找了辆车跟上。 偏偏当时车辆紧缺,等待十几分钟才找到一辆空闲警车。 纪德说游轮会面,我妻真也绞尽脑汁想了很久。 最后踩着油门去向那个,他和种田山火头见面的邮轮。 他不知道纪德在不在游轮那里,因为按照费奥多尔的话,纪德应该被费奥多尔困在丛林的废弃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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