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立刻听到太宰治的回复,也没有在意。 随后一路上太宰治都非常静音。 直到到了宴会地点,秘书长为我妻真也打开后车门时,车厢内才传来一句话。 “好的首领先生,正巧我想吃甜点了。” 没想到太宰治会答应,我妻真也想了想后说:“那太好了,组织里有一个厨师的甜点做得很好,你想吃什么我都会让他做。” 太宰治知道首领口中的那个厨子,点心做得很好,是首领的私人厨师,只为首领一个人服务。他笑出声:“很荣幸。” 我妻真也下车之后,由秘书长的陪同将邀请函交给门卫,进入宴会场所的门。 宴会场地很大,主要活动以拍卖会为主,装饰的金碧辉煌,长达数十米的参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珍馐。穿着黑白制服的服务员也推着小推车,穿梭在大厅中。 大厅门口时不时也有穿着不菲的人进来,他们个个都是形单影只,并且他们进来后,目光没有分给大厅的装饰品以及美食一眼,目标明确进入了宴会的包厢房间。 按理来说,秘书长并没有资格进入宴会场所,因为这场拍卖会只为东京黑色组织的首领举行。但谁让港口黑手党是出了名的异能力者黑色组织呢,实力强大财权强厚,在整个日本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所以就连一个小小的秘书长都可以破格进入场所。 在走向属于港口黑手党组织的拍卖包厢时,秘书长在我妻真也的耳边低声讲述这个拍卖宴会的规则。 宴会拍卖的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与普通的拍卖会没什么两样,但它之所以可以让东京褐色组织齐聚一堂,是因为拍卖会最后的所有成交额都会留到政府手中。 换句话说,这场拍卖会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想政府送钱而已。 而众多黑色组织之所以会答应乖乖参加这种宴会,也是因为他们平日里受尽政府发包庇,此时只不过是缴纳保护费罢了。 我妻真也听的很茫然,不过大概明白这和他需要找费奥多尔当情人差不多,只不过自己用的是感情牌,而这群黑色组织是花钱买平安。 不过他瞬间就讲这个疑问抛在脑后,因为秘书长又告诉他:“宴会上所有的参与组织,都会假借不同的公司名头进行拍买东西,而这些公司都在社会上真实存在。目的为了政府的钱财来源清白正当。” 我妻真也好奇这个新玩法,他从未经历过,“横滨黑手党要使用的公司是哪个?” “大町集团。您的身份是大町集团新上任的社长一职,森医生的身份则是会长。”秘书长回答。 我妻真也点点头,感觉这是一群兴风作浪、无恶不作的黑色组织披上了光鲜的皮囊,站在阳光下伪装成正人君子。 秘书长为我妻真也打开包厢门后,就守在门外,他的身份还不足以让他和首领以及森鸥外同坐一屋。 我妻真也一踏进包厢门,发现森鸥外就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后,身上的汗毛不禁耸立。 无他,只因我妻真也发现,自从森鸥外发现前首领曾下令血屠贫民窟后,对方看他的眼神,连最后的一丝温度都消失殆尽。 我妻真也顿觉觉得求生难度上了一个档次,不免有点委屈心塞,因为这些都是前首领下的命令,并不是他。 委屈到有点麻木,我妻真也纠结一阵,开始破罐子破摔,不再试图挽回自己在森鸥外心目中的形象了。 这不,森鸥外正穿着一袭白大褂,翻看着包厢内为宾客准备的财经杂志。 发现他来临后,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寒冷,虽然是在起身微笑问好,可是周围的气场却在急速变冷。 我妻真也嘶了一声,小心回复森鸥外后,坐在相隔较远的沙发上。眼睛一直看向不远处的拍卖台,尽管拍卖台上并未有拍卖师的出现,可就是不看向身旁的森鸥外,他内心期盼着这个宴会可以早点结束。 可他这样努力避着森鸥外,不代表森鸥外想避过他。 对方起身站到他的身边,贴心似的接过他准备脱下的西装外套。 我妻真也现在一点儿也没有有教训太宰治的洋气神,变得焉焉儿的,目光带着一丝恐慌看向森鸥外,不知道对方忽然向他献殷勤是为什么。 森鸥外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仅凭这点就可以断定,首领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的残忍模样。 可是,想到对方下达的血屠贫民窟命令,眼中有着厌恶也有着寒冷,他附身到颤抖的身体耳旁,轻声问:“首领大人还记得井川次郎先生吗?” 我妻真也当然记得,前首领颁布的残忍命令,十项里面有九项都是井川次郎执行的。 森鸥外摘下手上一直佩戴着的白色手套,“他在五天前失踪了,组织判断他的失踪原因为已遇害。” 森鸥外说这话时表情格外平静,仿佛遇害的不是朝夕相处的黑手党同事,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妻真也花费将近一分钟才消化这条消息,随后抬手捂住耳朵,死死按住助听器,就这样处于完全静音环境中一段时间后,仿佛才缓过气来。 井川次郎遇害,为什么遇害? 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因为跟随着前首领作恶多端遭到报复。 井川次郎死了,那自己还会有多少时间? 费奥多尔会救他吗? 他忽然觉得喉咙很痒,护住喉咙咳嗽一阵后缓缓直起身子,拂去森鸥外搭在肩上的手:“我口渴,拿一杯水。” 森鸥外低眸,看着白发首领面色惨白的表情,冷眼旁观。 罪大恶极之人,本应受到惩罚,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水。” 森鸥外看向自己被拽了拽的西装衣摆,抬手拿起了一杯水。 我妻真也捧起水杯小口喝起,红色的舌一吐一吐的,口渴极了。 森鸥外恰在此时看到对方脖颈上露出的大片吻痕,眼中闪过沉思。 随后,我妻真也恢复了镇定,将水杯交给森鸥外的手还有点颤抖,不过他却说:“回去让黑手党的人彻查井川次郎的死因,虽然井川次郎作恶多端,可也是黑手党的人,死因不能不清不白。” 森鸥外轻笑一声:“是。”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井川次郎死于森鸥外的手中。 这场宴会,最终以港口黑手党的成交额最高为结尾。 在台上的拍卖师说出宴会结束的结束语后,我妻真也松了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看到一旁的森鸥外的表情,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他茫然眨眼,不懂为什么森鸥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有点生气。 森鸥外整理好表情,将头发挽在耳后,看向我妻真也,颔首说:“首领,接下来的晚宴您可以出面也可以不出面,看您的意愿,但我们今夜需要在东京过夜,向这些组织说明港口黑手党的威力不只局限于横滨。至于拍卖会的后续事宜,会由秘书长一行手下处理。” 我妻真也看着森鸥外变化这么快的脸,微微吃惊后才缓慢点头。 森鸥外单独来的,也是单独走的。他走时看到太宰治混在一群秘书中间站着,揪出太宰治却发现对方又跑回人堆中,耸耸肩也就不管了。 因为身旁有秘书长和一群保镖站着,感觉森鸥外暂时不会做出危险举动,我妻真也不记打地撑着下巴看戏,因为森鸥外的身影挡住了一些,他还微微探头凑近去看。 森鸥外侧头。 我妻真也悄悄移开视线。 目送森鸥外离开后,在秘书的建议下,时隔二十分钟后,我妻真也才在秘书长以及一堆黑手党成员的护送下,离开宴会场地。 期间还拒绝了数个盘踞在东京的异能力者组织私下邀约。 有一个组织头目看向他的眼神,让我妻真也觉得格外不舒服。 对方身旁也有着一大群的黑衣成员站着。 就在对面说出威胁利诱他去参加私人聚会的话时,我妻真也看到头目的脑袋上顶住了一个机关/枪。 秘书长手抬着枪威胁着对面的头目,扬声让对方再说一遍。 这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清醒,就算窥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美貌,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算港/黑首领目前面临权力架空窘境,到底也是港/黑首领。 他们下意识看向港/黑首领。对方清冷看着挑衅他权威的头目,一句话也没说,好似头目从头到尾没有入他的眼。 不过站在人群之后的太宰治怎么看怎么觉得,被秘书长与成员围在中间的首领之所以一句话也没说,是被秘书的动作吓到了。 我妻真也被秘书长的动作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忘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宴会场地回到过夜住所的。 过夜地点是前首领在东京郊外购买的一处别墅,秘书与黑手党成员入住在别墅的一楼客房。 今天一天经历了很多事,昨天夜间也没有睡好,我妻真也在别墅管家的服侍下很快意识模糊,全程忘记看手机。 以至于没发现费奥多尔发来的消息。 管家在关灯时,注意到首领耳边的助听器没有摘下,听说首领在三个月前受伤听力受损,从此就离不开助听器。 凌晨大约两点,我妻真也猛地坐起身。他做噩梦了,梦见自己被森鸥外追杀,去找费奥多尔救命,却被费奥多尔关进一个地下室,没有自由,不见天日。 并且梦中的费奥多尔利用了他喜听声音的弱点,通过对他播放特殊声音,日积月累后上了瘾,再也无法主动离开对方。 我妻真也闭上眼,回想起梦中可怜的、痴呆的自己,呆呆坐了一会儿,抚了抚胸腔压下急促跳动的心脏。 都是梦。 都是梦。 费奥多尔不会这样做的。 耳边是轻缓的大提琴音乐声。 听着这个声音,他缓缓站起身,走向卧室茶几倒了一杯水喝,仰头一口气喝完。 被梦搞的心慌无比,他打开窗透口气,却发现不远处的那栋别墅突然冒出火光。 随后别墅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 我妻真也睁大眼睛,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为什么,他只是打开窗透透气,却能见到房子爆炸的场景。 院子内逐渐有了点杂音。 我妻真也低头去看,发现自己住的这栋别墅院子内,夜间巡逻的黑手党成员人数增加。 无聊站了一会儿后,睡袍有点单薄,被夜风吹得有点冷,我妻真也合上窗正准备继续睡时,发现腰后抵上了一把枪。 我妻真也认识到这不是他的错觉后,睁大眼睛正想呼喊秘书长以及管家来人救他。 一双手捂住他的嘴,随后手的主人顽劣地用枪继续戳了戳他的后腰。 “你认为,是你叫人来的快,还是我的子/弹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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