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漫画打断,它指着地上的犯人, “但只有我才能抓住他,如果我不进来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会被炸死。” “我不能因为危险就放弃他们,换做是你,你会逃跑吗?” “……” ……确实不会。不对,不能就这么让它糊弄过去,一定要让它知道这种事有多危险。 景光捏住它的脸,作出副凶狠的样子教训起它。 “不要拿大人和小孩比,难道我们两个大人加起来还比不过你一个人吗?” 好像确实比不过。 它明智地将话吞进去,试图把脸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告诉我,下次还会这样吗?” 景光眯起眼睛,手中力度加重,听到它的答复后才满意地收回手。 赤井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纳入眼底,在他们聊完后,扬了扬手机。将屏幕上的报警记录展现给他们后,隐晦地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只因为他们要守护好诸伏景光活着的秘密,于是组织成员“诸星大”和“高浦弘”不能在降谷零面前表现得过分熟稔,这会让敏感的黑皮嗅出蛛丝马迹,从而发现真相。 ……只是没想到,他会一路跟到医院。 景光在镜子前仔细观察过自己的脸,瞳色,五官都和原本的相貌截然不同,腮帮处还带有婴儿肥,不管怎么看,都是来到东京打拼,和弟弟相依为命的高浦兄弟。他有自信可以扮演成另一个人,只是这份自信,在相依相伴二十年的幼驯染面前还剩多少……诸伏景光自己也说不清楚。 幸好zero明显心不在焉,不然他恐怕会立刻把同时出现在现场的自己和赤井秀一联系到一起。 景光将门反锁,大致检查了一遍病房后,来到床边。 这两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在超市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得问清楚。 于是他掀开被子一角,将漫画地头扒拉出来,学着高明哥哥的样子,双手环绕,坐在一边。 少年的脸上有着细微的伤口,经过简单的消毒后,碘伏的颜色沉淀在上面。它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还在生景光强制将它送进医院的事情。 “幸郎,不可以生气拒绝交流哦。” 景光勾起嘴角,表情温和笑容可掬,却让漫画背后发凉,下意识地坐好,乖乖讲述着发生的事情。 “……我就啪啪啪把他们都打倒了!那个蘑菇头还说他什么都会招!”它昂首挺胸,眉飞色舞地提着自己的高光时刻。 “很棒。” “结果蘑菇头跑掉了……”它垂头丧气的,高高翘起的头发也无精打采地垂下来。 “没关系……你做得很棒了。”景光的目光一直随着翘起的呆毛转动,忍了忍还是将手放覆盖在上面,他对着茫然看向他的漫画笑了笑。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那个黑皮。”它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打了我!” “嗯……嗯??” — 喜报:hiro彻底进入哥哥角色了 悲报:1. 安室透风评被害2.hiro至今都不知道漫画叫什么 最近时速好慢orz我写了好久才三千字,明天一定日个6,加速把这个副本完结掉
第43章 入侵(4) “他不让我对平岛智治郎下手。” 漫画咬着手指,忿忿不平地说道, “为了保住他的命,那个黑皮徒手把我牵制住——怎么都挣脱不开……他是大猩猩吗,力气那么大!” 回想了下幼驯染的事迹,景光认可了大猩猩的说法,继续听着它抱怨。 “然后他就抓着我开始嘴炮,说了好多大道理……”它对上景光的视线,像在课堂上偷吃零食的学生,得意地扬起眉毛, “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确实符合它的性格,景光轻笑出声,又板起脸教训着, “他做得没错,你不应该私下处刑,即使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也应该交由法律制裁,而不能私下处决。” 漫画替他补完剩下的话,看见景光满意地点点头,不满地再次将头埋进被子里。 就因为红方全是这样的想法,才会导致这群笨蛋一个接一个去送死。 就算要死,也应该轰轰烈烈地在最终章为了最终胜利退场,留下一个壮丽悲观的定格,死在这种人渣手上算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犯人已经被抓,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它想起还流窜在外的梶井基次郎,又是一阵头痛。这家伙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产生大暴乱,绝对不能任由他在外,要在局面变得不可收拾前抓住他。 但是……该怎么找到他呢? 还有抓到后的处理方法,它不能把梶井基次郎杀掉或者交给警方。这样会导致文野世界的失衡,或是让这个世界的人发现还存在另一个时空,虽然梶井基次郎被当做精神病的可能性更大…… 漫画焦躁地挠着头,要么联系上文野漫画,要么就由它亲自盯着梶井基次郎直到他死去。但这两种,不管哪一个听起来都很麻烦。 文野漫画早就厌倦了工作,为了加速完结,它创造了个叫书的东西丢给主角,然后假装完结,丢下一堆烂摊子。——穿越进漫画世界的主意还是它出的,过去这么久了,那家伙估计都忘了自己说过这句话,不知去哪里潇洒了。 难道真的要自己盯着梶井基次郎盯一辈子吗?! 漫画打了个哆嗦,这工作量也太大了吧! 不行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掉这件事。 它绞尽脑汁地想着,盖在头顶的被子被一双手掀开,它听见景光微弱的叹息声。 “你说的这个人,是我的幼驯染,也是我的警校同期。” “啊……” 它习惯性地接话, ‘我知道’这三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好在理智让它住了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漫画搅动着被套,不明白他的用意。 景光一只手竖在唇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它,说道:“这件事要对任何人保密哦,特别是赤井。” 漫画咬着下唇,半晌,点点头。 夜幕降临,高高悬起的弯月照耀着大地,月光从窗外缓缓流入,被男人的身躯阻挡,在它的身上投射进诸伏景光的影子。 他的表情藏匿在阴影中,只有温和的声音平静如初。 漫画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的故事,从儿时的剧变到在组织卧底,桩桩件件,直到他被逼上天台,拔枪自尽。 “我觉得我在天台遇见了zero。”景光不确定地顿了顿, “打开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他。” 二十年的相知相依,让他确定自己不会认错幼驯染的身影。 “但当时他的反应很奇怪。” 反季节的服装,明显变长的头发,陌生又带着警惕的眼神,就像是跨越了时间洪流,再次和自己相见一样。 平心而论,在身份暴露被追杀,走投无路时看见挚友的那一刻,景光内心无疑是安心的,但更多的是大脑飞速运转下,做下的最有利的判断。 ——让波本亲手杀掉公安卧底苏格兰,让他带着自己的尸体,作为向上爬的投名状。 如果自己注定不能看见胜利的到来,那就用自己的尸体,替他稳固住前行的道路。他们两人中,总要有一个人能迎来光明。 只是每当景光想起安室透当时的表情时,难言的痛苦就会将他击溃。 在那个天台上,向来冷静自持,能瞬间分辨出利害关系,永远选择正确选项的男人悲伤地看着他,脸上的肌肉细微地抖动着,下垂眼的边缘被红色所点缀。 他几乎没有见过这个场面,几秒过去后,大脑才缓慢地接收到一个信息。 他在哭。 这个认知让诸伏景光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的悲哀,亏欠,自责和更多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但又被胸口无形的樱花徽章碾压过去。 于是他笑着对安室透说:“杀了我。” 暴露来得那样快,追杀令下达时,他还处于组织的酒吧里,经历了一番苦战,他才得以逃到天台,来迎接自己最后的时刻。 生还的几率几乎只有万分之一,但恰好在那时,一道光将所有的枪林弹雨阻挡在外,把诸伏景光从必死的局里拉回人间。 黑暗无光的天台上,他抬眼望去,撞进了少年如火焰般的赤色眼眸。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亮投下的白光照亮一小块地。 或许是黑夜给了他勇气,又或许是意料之外的见面逼着他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诸伏景光将所有表情都掩藏在黑暗里,他整理了心情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以为是前来追杀我的人,便转过身,想要阻止那个人的到来。结果zero他……忽然消失了。” “原本我以为那是我在极端情绪下产生的幻觉,他并没有出现过。” “你拿走的那个袖扣,是zero当时塞给我的……。也是因为这个,我才确定了当时他确实出现过。” 景光静静地看着它,兀地伸手拂去它额角的刘海。 “幸郎,你是因为他才来到这里的,是吗?我见到的那个人,是经历了诸伏景光死亡的安室透,……又或者,我本来就应该死在那里,对吗?”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猜测,但只有这一个答案能解释一切。 如果安室透没有突然出现,将蕴藏着神奇力量的袖扣塞给他,那诸伏景光一定会死在枪下,即便逃过一劫,也会因为组织的追杀而筋疲力尽,消失在一线。 而幼驯染当天的表情,近乎直白的告诉了他:安室透亲眼见证了诸伏景光的死亡。所以他才会那样悲伤,用着贪婪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苏醒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少年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它制作出来的那具以假乱真的身体也瞒过了组织,之后上级要求向隐瞒诸伏景光存活的消息,让他去往美国的理由应该只有一个。 “如果让他人知道了我还活着,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甚至我会再一次死亡——就像游戏或者影片里,逃过一劫的人们会经历无数次的修复bug剧情,最后心力交瘁地死于意外上,对吗?” “……” 全,中。 这群红方……会不会太可怕了?是哪里露馅了吗为什么这也可以猜到?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往那里想吧?这么玄幻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接受啊?? 漫画抓着被子边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不明白他意思的样子,指关节却因紧张过度而泛白。 “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景光掰开它的手,笑了笑, “因为你我才能活下来,这件事我一直记得,谢谢你。” “啊……嗯嗯,不客气,是我应该的。”它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那么,幸郎君,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黑发男人苦恼地耸耸肩, “既然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亲兄弟了,那总不能只知道你的假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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