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绕到杜季青身后,手扶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回头去看,低头在他耳尖轻轻咬了一下,再拨弄耳垂的饰物。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来动去的。”杜季青被撩得脸红心跳,他揉了揉滚烫的耳朵,抬起的手又被景元捉住了,湿热的吻从手心一句印到手腕。 杜季青大煞风景说:“你刚吃饭没刷牙。” 景元挑眉:“刷牙之后就可以继续了?” “想都别想!今天不行!” “为何?岂有洞房花烛夜不洞房的道理?如果是其他时候我倒也能够纵容乱玉,不过今日例外,如若别人知道我白白浪费了新婚之夜,不仅云上五骁的其他人,云骑们也会笑话我这个堂堂罗浮将军。届时我身败名裂,就是跳到波月古海都洗不清了。” “你……你说话一套一套的,总是有那么多的歪理,我说不过你,反正今天就是不行。我很累,身心上双重的疲惫,你、你敢乱来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出去后你也别想碰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景元眼睛反而变亮了起来,能让杜季青退步也是不容易,还在想着怎么引导他跟自己度过正常夫妻生活呢。 “那就不急了吧,都听乱玉的。” 杜季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吃过东西想洗澡,门推不开,可能是被坏心眼将军给锁死了。 “门为什么开不了?” “白珩锁门了,也不用想着出去了,只能等到明天才会开。”景元躺平在床自己叹气。 杜季青又坐了回去:“好端端的锁门干什么?” “本来还想着就是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放过你的,谁知被你瞪了一眼我就妥协了,我算不算是仙舟好丈夫?” “少贫嘴。往里挪挪,我也要躺着。” “乱玉不是说吃饱了么?那就不适合躺着了,应该在房间走动走动消消食。” “我不!”杜季青去了鞋袜爬上床,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脚跟景元差了几乎三四个尺码,“你的脚好大!” 景元动了动脚趾头,戏谑说:“我其他地方也大……诶诶,别用枕头砸人呐。” 杜季青背过身躺下了,他犯困得厉害,眼皮子磕碰着打架,而意识清醒无比,身子也热烘烘的,他转过身跟一直看着自己的景元说:“你这酒这么烈,我怕是有点上头了,把蜡烛吹了我要脱衣服睡觉。” 眼眸含笑的景元没动,杜季青抬脚踹他小腿,“动一动啊你!”喝醉了的杜季青话语声变得绵长一些,尾调上扬勾人得很,景元又起了暗戳戳逗人的心思,挪过来几分,说:“给我摸摸就吹蜡烛。” “哼,不吹就不吹,我不惯着你。”杜季青再次背过身,偷偷松了领口打哈欠,身子蜷曲起来就入睡。闭眼没半个小时,他被亮堂的光源弄得不耐烦了,而景元已经安然睡去,呼吸声均匀平稳。 杜季青怎么都睡不着,见他睡得那么舒坦,又是一阵子咬牙切齿。 他还没睡呢,景元怎么敢睡得着的! 他心里极度不平衡,还是起来把厚重的外套脱了,头发也拆散开,动作粗暴揪过景元垫脑袋的枕头,得不到支撑,景元后脑勺磕在床头发出“咚”的一声响,听得杜季青很是舒爽。 捋了把尾巴防止压到,抱着枕头调整舒服的睡姿再闭上眼。 这次怎么都睡不着了,可能是景元呼吸声太沉的缘故。 杜季青爬起来捏住景元鼻子,睡熟的某人鼻子得不到通气,就自己张嘴呼吸,杜季青又堵住了他嘴巴。 睡什么睡?不许睡! 杜季青突然脸色一变,有只手包住他屁股了!
第55章 “你还敢装睡!”杜季青一巴掌呼过去,半途被景元精准握住,还故意调戏似地摩挲了一下,笑得好似哪个剧本里跑出来的大反派,翻身就把狐人压住了。 “乱玉,你不是说累了要睡觉吗?怎么半夜对我动手动脚的,出尔反尔呐。” “谁出尔反尔了!你好重,快滚开!” “不滚不滚,乱玉这样暗示我,怎么能够辜负美人期待?”景元撅嘴要亲,杜季青逃脱不得,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这点力量微弱的阻挡怎么能拦得住早有准备的景元? 杜季青的双手被反扣在床头,随之腿被一抬—— “景元!” “在呢,在呢!” 杜季青慌的不是他具有压迫感的动作,而是自己身体似火燃烧,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就像是……像是发情期来了一样。潜意识知道跟景元贴贴就能够缓解,所以他就下意识抬腰配合,想要贴得更多。 羞死人了! 杜季青唾弃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自己,又抵御不了欲望作祟,纠结之中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夫人,别忍着了。”景元笑着咬他狐狸耳朵,杜季青想了想,就直接躺平了。 那一夜,又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 被晨曦的微光倾洒的床榻精致华美,贪睡的狐人抱紧被褥夹在腿间,他侧卧的睡姿凸显身形的窈窕,红被烫金绣花,丝滑微凉如水,还沾染上了景元的气息,宛如是抱着将军一般。 窗户打下来的光线恰好落在他笔直莹润的长腿上,本该爬上艳丽刺青的地方却如占据所有物一般盖了牙印,连挂着铃铛的脚踝也印了一口。 杜季青挠了挠伤痕惹眼的后背,心想怎么没有粘人大狗狗缠着自己? 他拍了拍床侧的空位,摸不到旁人而猛然惊醒了。 “景元?” 杜季青揉了揉脸爬起来,昨晚说的大话还在耳边回响,说好要大战到天亮,怎么一醒来人都不见了? 哦,好像是他半途晕过去了…… 觉得身体疼痛,杜季青手脚并用爬起来一照镜子,瞬间被吓了大跳。 这这这些淤青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景元趁他睡着打了一顿吗!嘶,小气的男人,他是真的很累啊。 “太过分了,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呢……”脚踝发痒,他低头挠了挠,被其牙印吸引住,“不对,这不是打的,而是景元嘬出来的。神经病啊,当我是冰棍呢,又舔又咬的,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有景元吩咐,下人们很识趣没来叫他起床,杜季青饿了会自己出来叫人,得知他醒了,白珩也赶过来,昨夜忙着应付宾客到早上,还没来得及休息端起鸡汤就是一口。 “将军出征了。” “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 时间管理大师啊,刚结束一场大战立马奔赴另一场。 杜季青人都震惊住了,他问:“那他怎么不带上我们?” 白珩摇头,“他谁都不带,只带了云骑将士们。真奇怪,不应该觉得咱们几个拖后腿才是,没我们虽然也能打胜仗,但肯定没那么轻松。” 自杜季青断了一条尾巴之后,就变得慵懒散漫了,不去打仗最好,就在罗浮养老偷懒,反正此将军是七百年后用兵如神的神策将军,倒也不用太担心。 白珩可没这想法,倒是有些担心景元还太稚嫩,容易上头,“还好有乱玉哥哥跟他行了双修秘法,倒也不用太过于忧心,景元虽年岁不高,也跟我们实打实战斗许多次,实战经验和理论他都懂得。不过你当真不去看看饮月吗?他好像……不吃不喝了很久,人都清瘦了,连我都不见。” 不吃不喝来抵制囚禁?龙尊还有这么可爱任性的一面啊。 “就怕他连我都不想见了。” “不会的,饮月拒绝谁也不能拒绝你。不过你要进鳞渊境恐怕龙师们不同意,他们早就不情愿你跟丹枫往来了,别担心,我给你乔装打扮一下!” 白珩妹妹懂得还挺多,易容术都会啊,杜季青期待了。 随后白珩抱着一大包衣服过来,杜季青崩溃:“你说的乔装打扮就是穿女装?!” 白珩不好意思笑笑:“诶嘿,我的化妆技术还挺好的,绝对让你看不出男性化,而且你身材那么好,高挑清瘦的,穿女装正好。” “你在夹带私货对吧!” “不是啦,乱玉哥哥就这么一次,见到饮月立马就脱下来,难道你不想看到他反应吗?我可是很好奇呢。” “我只知道我要是被人发现穿女装,会很身败名裂!”前有洞房花烛夜不洞房的将军,后有异装癖的乱玉真君,不由得不说还是挺搭的,而让杜季青愤懑的是自己居然没来发情期就坦然跟景元洞房了,他还要穿女装去见丹枫! “行吧,穿就穿,反正罗浮的衣袍都跟裙子差不多。” 穿上之后杜季青就后悔了,无比后悔。 女装居然那么麻烦的吗?束腰、垫胸、丝袜、高跟鞋…… “不对,这不是罗浮款式的女装吧!”被迫带上金色长卷发的狐人一脸惊慌按住了要给他套丝袜的白珩,白珩妹妹笑的人畜无害:“对啊,这是我从网上买的,据说这是排行最靠前的斩男神器,乱玉哥哥穿上一定很好看!” 居然是现代装! 杜季青羞耻得脚趾要抠出一厅一室。他也不是第一次穿女装了,上次穿旗袍,次之是在星舰逃离时穿了红色晚礼服…… 他已经放弃了挣扎,试图挽回颜面:“不要跟景元说起这件事,让他知道了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遭殃的就是我。”都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怕他从抗拒到接受,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的罗浮步入秋季,天气还是有点凉爽的,风一吹,杜季青光着腿都要起鸡皮疙瘩,穿上黑色丝袜后居然觉得有点热了。 “乱玉哥哥你可要深呼吸憋气啊,不然我扣不上去!” 杜季青手扶墙被勒上了束腰,他感觉自己都要被勒断腰了。为什么女人变美那么遭罪啊啊啊! 被强行扣上束腰后呼吸都困难起来,他刚吃了东西,这一勒差点要吐了。白珩没想过要善待他,趁这个机会赶紧把小心思都暴露出来,捏起杜季青的脸跟上调色盘一样乱涂乱抹,折腾足有两个小时,杜季青才撑着手杖歪七扭八走出来。 他持有很强的疑问:“你确定我这样能够走去鳞渊境?” “当然不是啦,美女打扮那么好看又穿着高高的靴子,肯定要上我的星槎!” 杜季青穿着蓬松繁杂的裙子把尾巴都盖过去了,他浑身别扭,打定主意见到丹枫立马把裙子给撕了! 上星槎的时候杜季青还有点小忐忑,“你能……开慢点吗?” “哎呀乱玉哥哥就不要质疑我的开星槎技术啦,我可是一流飞行士!” “不是,我刚才吃撑了又被勒得难受,怕吐你改装过的漂亮星槎里。” “……” 白珩此生都没开过那么慢的星槎,慢的好似乌龟爬,如果是别人这么要求,她肯定是气得把他给丢出去,可这是杜季青,几乎人人爱慕的乱玉真君。 许是常年待在洞府里,又日夜对着自己那张脸,杜季青对自己的美貌没有多少概念,夸他是罗浮第一狐人也只是笑笑过去,刚才穿裙子的时候他还犹豫说是不是很怪异,白珩不吝啬言语一直在夸奖,杜季青都没提高多少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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