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你说是埃舍尔杀害了你?” “可是你不是潜逃……” “哈,笨死了。”岁生吐槽,“都说了那人肯定有问题,如果这位丹羽先生真的潜逃了,怎么不跑彻底一点,为什么还要杀害无辜的人取出心脏去封印什么炉心。” “那枚心脏,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丹羽的吧?” “……不,不,这怎么可能?”人偶后退两步,“丹羽,你在骗我对不对?” “倾奇者。”丹羽没说其他的话,只是喊他的名字,“不要心有怨恨,你该是纯净的存在,不应该被怨怼和愤恨裹挟。” “再见了。”他对着岁生露出一个带着感激的微笑,化作光点在他们面前。 “他在骗我对不对?你也是骗我的对不对?刚刚只是你做出来的幻境对不对?”人偶声音带着哀求,岁生长叹一声,“你……算了,你好好活下去就是。” 他拍了拍人偶的肩,转身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里?”人偶抓住他的衣袖,“你……” 岁生在他眼前消失,就像方才的丹羽一样。 人偶怔怔地看着空无所物的手心,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了起来,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没有被背叛……没有背叛……呜…… 岁生出现在星狭之间,周遭星子密布,星海流淌,白色门出现在不远处,他抬脚往那边走去。 黑色的时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巨大的虚影笼罩着他,那些鲜活的藤蔓和花叶交错着,时针和分针秒针倒映在心海上面。 他每往前走一步,时针就往后退一步。 他走了一段路,有几道虚影站在那边,他们交谈的声音传进岁生的耳里。 “……那维莱特大人,您在看什么呢?” “在看——不会归来之人。” “那维莱特又在说怪话了,卡萝蕾,要一起去吃蛋糕吗?” “芙宁娜大人,您今日还有很多行程呢!” “啊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往前走,是化为一片废墟的坎瑞亚,哈宁娜倒在血泊中,语气虚弱。 “……岁生,坎瑞亚没有明天了。” 巴尔泽布抱着倒下的巴尔,声音凄厉,喊着巴尔的名字,让他不要睡过去。 岁生边走边拨动时钟,眼前一花,摩拉克斯带着众仙家看着他所在的方向笑意盈盈。 “岁生,许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安否?” “岁生大人,一起来喝茶呀?” “岁生大人,要瞧瞧我新做的机关鸟吗?” “岁生大人……” 声声喋喋不休,岁生脚步不停,抱着时钟继续往前走。 巴巴托斯带着古恩希尔德朝他走过来。 “岁生!我们成功了!烈风之王已经殒落,太好了。” “岁生,你不留下来看看我们共同的杰作吗?” 岁生充耳不闻,直直朝门扉所在的方向而去。 布耶尔和姆塔还有阿赫玛尔一齐坐在花园中央,冲他举起酒杯。 “岁生大人,要来歇歇吗?” “花的主人可以为您献上舞蹈哦。” ”哼,他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聚会,别喊了。” 岁生只是略带歉意地吵布耶尔和姆塔示意,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过了魔神并起的时代,走过了神使时代,走过了葬火之年,走过了箱舟开箱之年,走过鸽子衔枝之年,千万年的历史洪流裹挟着他,稍不注意就会一朝踏错,步入深渊。 他终于走到了那扇门前。 就在他呼出一口气,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带着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真的要打开这扇门吗?” “是。” “即使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是。” “即使门后面是战争,是满目疮痍?” “是。” “留下来不好吗?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 岁生非常坚定的无视掉祂的蛊惑,抬手推开门。 那些幻境在门打开后变的破碎,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岁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片虚无的时空,踏出虚假之天,拥抱了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了一天试,头疼,还是紧赶慢赶写出来了。 如果岁生回应了幻境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他就彻底醒不来了(思索
第78章 那是刻在血脉里的 岁生踏出虚无之地, 走进了柔和的光里,他终于醒来。 与此同时,提瓦特大陆上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这样一位神灵。 祂诞生于上古时期, 与原初之人同出一源,他在大陆上行走,为人类的子民传达神意, 传播智慧。 祂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 却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渺小的人类面前, 聆听他们的愿望, 实现他们的祈盼。 人们称呼他为—— 艾尔厄斯。 - “空,好奇怪,感觉我突然长脑子了。”派蒙挠挠头, “我的脑海里多出来一段记忆, 这个艾尔厄斯是谁?” 空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天空岛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岁生醒过来没有。” “对哦。”派蒙瞬间将事情忘在脑后,关心起岁生来, “已经过去……”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他这次昏睡了好久, 已经快两个月了。” 他们这三个月内做了好多事情, 以防万一, 将岁生安置在了净善宫内, 有纳西妲帮忙看着, 他们也好放心去做委托, 时不时回去看一看, 但岁生一直昏迷着。 “明明纳西妲最开始说的岁生很快就醒过来呢, 正好今天的委托做完了, 我们去看看他吧。”派蒙嘟着嘴,皱着眉,“他要是还没醒过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先去看看吧。”空轻叹一声,和派蒙一起利用传送锚点到了教令院。 教令院的前任大贤者阿扎尔倒台以后氛围好了许多,虽然期间教令院也出了一些事情,但很快被解决了,空和派蒙一路朝上,偶尔遇到面熟的学者也会停下来打声招呼,教令院最高处净善宫的门外,他们遇到了抱着双臂倚着墙的前任愚人众执行官,现教令院学者化名为阿帽的流浪者。 “阿帽!”派蒙挥挥手,戴着斗笠的少年睁开眼看过来,表情有些不耐,“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派蒙摊开手,“我又不知道你听得见,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们,那个人已经醒过来了。”阿帽按了按斗笠的帽檐,“你们去见他吧。”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也不给空和派蒙反应的时间。 “那个人,是岁生醒过来了吗?”派蒙惊呼一声,推开门往净善宫内飞去,空摇摇头,看了一眼像是落荒而逃的阿帽,眼里闪过深思,不过很快他就将这点小插曲抛之脑后,随着派蒙一起往里面走去。 阿扎尔倒台以后,纳西妲将净善宫重新用神力塑造了一番,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样幽暗空洞。 巨大的七彩琉璃窗闭合着,日光从外面透进来,在地面上印出花纹。 橡木制成的圆桌上摆放着各色鲜花,翠绿色的地毯铺在地上,和整个宫殿的氛围相得益彰。 纳西妲正和岁生坐在桌边看书,空一进门就将视线落到了岁生身上。 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昏睡三个月再醒来的岁生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气不错,他见到派蒙和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空慢慢走近,心想,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收敛锋芒无比内敛的气质?还是和平的心态?又或者是现在的这个运筹帷幄的微笑? “恭喜。”空先开口打破了沉寂,他上前拥住了岁生,“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诶诶诶?空怎么知道?!”派蒙大吃一惊,她又看向岁生,“所以岁生关于自己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吗?” “当然啦,派蒙。”岁生弯弯眼睛,明明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微笑,派蒙却眼睛一酸,被尘封的记忆枷锁开始掉落。 心脏在胸腔里鼓动,像是藏住的千千万万只蝴蝶同时煽动翅膀,那是刻在血脉里的,永远无法忘却的微笑。 “诶……怎么哭了小派蒙?”岁生有些无措帮她擦掉眼泪,“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吗?” “呜哇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大骗子!”派蒙哭着扑进岁生怀里,惹得他有些无奈,“怎么变小了心智也变幼稚了?好啦,别哭鼻子了,当心变丑哦。” “我没有哭了。”派蒙在他怀里将泪水蹭干,抬起脸满眼真诚,“那你还会和我们一起旅行吗?” “当然。”岁生抬眼,和正看着他们的空对上视线,他嘴角勾起笑,“说好了的,我们是最好的旅伴。” 只是旅伴吗? 空心下微沉,又有些酸涩,旅伴……也好,至少岁生现在还在他身边。 “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岁生站起身和纳西妲道谢,“散兵……啊不,是阿帽那孩子也要麻烦你多教导了,巴尔泽布那边我会去说的。” “不必客气,能为大人分忧就好。”纳西妲也起身相送,“须弥永远欢迎您。” 随着空和派蒙一起走出净善宫,空询问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去见见老朋友们吧。”岁生一锤定音,“听说沉玉谷今年的新茶不错,顺道一起去看看吗?到时候去枫丹可以直接从遗珑埠前往柔灯港。” “好!”空还没说什么,派蒙就先叫好,她感受到空看过来的视线,目移了一下,然后飞过来附在他耳边,“沉玉谷我们还没去过呢,说不定能找到好多无主的宝箱呢,你不心动吗?” “……”好吧,他也可耻的心动了。 岁生笑意盈盈,“那就这么说定了,不如我们先回璃月港去瞧瞧?” “好耶!出发!”派蒙兴致勃勃,一马当先往前冲,岁生和空在后面慢慢踱步,期间空一直在偷瞄岁生,看得他有些好笑,在下一次空的目光移过来的时候岁生抓住他的视线让他不能逃离。 岁生还是嘴角噙着笑,目光幽幽,“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空被抓包后耳朵迅速变红,一开口就变得有些结巴,“没,没有看你啊……” 说着他又偷瞄了一下岁生,对上的依旧是岁生笑意盈盈的目光。 他浑身僵住,略显僵硬地移开了视线。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回答你。”岁生逗够了他,看着他变得面红耳赤后才开口将他从窘迫的境地拉回来,“如果是你的话,那我肯定是要回答你的,你知道的空,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什么啊,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空摸了摸发烫的脸,问出的问题却直戳重点,“你的身份真的和天空岛挂钩吗?你是不是在为天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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