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松田阵平:“......” 算了。 他赶紧跟上,想要去扶着琴酒,却被他坚决地拂开了手,琴酒摇摇头,“不要紧。” 松田阵平顿住,看着琴酒毫无防备地被宫野艾莲娜搀扶着走,明显是很信任地托付了部分重量。 他有些烦躁。不要紧,不要紧你倒是自己走啊。 安室透这会也回过神,他眼带怜悯地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别愣着了,走吧。” 宫野艾莲娜:“厚司正好还在实验室里,我扶你过去。” “他又在干什么?”琴酒皱了下眉,“想猝死?” 他关心的话说的别扭,宫野艾莲娜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臂,“别这么说,他今天还睡了几个小时,下午喝了几杯咖啡,又失眠了。” “之前研究出了能在温带生长的天堂鸟,最近又不知道从哪里看了些些稀奇古怪的新闻,说要研究出能够夜光的天堂鸟。” “对了,之前明美应该把花送给你了吧?” “嗯。” “那就好。” 琴酒:“有什么用处吗?” “没用,就是他培育出的第一朵,有纪念意义的,想送给你留个纪念。” “......” 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最后的最后,松田阵平也只是听到了一声冷冷的“呵”。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减小,因此客厅的两人能够很清楚地听到他们之间那堪称离谱的对话。 什么能在温带生长的天堂鸟,什么能夜光的花,什么热衷于实验室的科学家......点点滴滴足以让他们构想出一个科学怪人的形象。 被仍在客厅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默默走到沙发跟前乖巧坐好。 出于职业本能,他们下意识观察这个房间,发现竟然出奇的温馨,暖黄色的配色,墙边放着几盆绿植,尖锐的地方被毛绒的护具很好地保护了,只是坐在这里就让人感到很幸福。 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家。 但是,安室透突然想起宫野艾莲娜开门时的冷漠,敏锐悄然,动作迅速到连他都没反应过来,这跟记忆中的艾莲娜医生有着很大的出入。 她的身手明显不是一年半载就能练出来的,几乎是形成了肌肉记忆。 安室透眼神微暗,难道说艾莲娜医生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危险中吗? “喂,zero,你认识她?”松田阵平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安室透一愣,竟然没反应过来“zero”是在叫他,他调整好表情,点点头,“之前在学校中我跟你们提过,我当警察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就是她吗?”松田阵平恍然大悟。 紧接着他心思暴露无遗,“那你知道她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吗?” “我怎么会知道。”安室透眼神怪异地看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开口挤兑,“我又没有见过琴酒,自然不知道她跟琴酒还认识,你别担心傻了吧。”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选择无视他的挑衅,“学校”一词刺激了他深层的记忆,他话锋一转,“话说,你知道景光在哪里吗?” 他突然记起之前跟琴酒去旅游时的发现,当时在树下发现了未写完的单词和捡到了一个刻着名字的铁片,又想起琴酒讳莫如深的回避,他敏锐地察觉诸伏景光也许是跟组织也有些关系的。 那同样在同一时期消失并潜伏在组织里的降谷零肯定会有他的消息。 但是他却没有得到安室透的回答。 松田阵平抬头,发现安室透突然表情黯淡下来,脸色十分难看,随后,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已经牺牲了,在三年前,你牺牲的消息传出后的不久,他因为身份暴露牺牲了,同样的,在爆炸中消失,至今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啊? 松田阵平猛地睁大眼,诸伏景光牺牲? 那他那天晚上捡到的东西是鬼留下来的吗? 他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安室透跟他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信息差,他坐直身子,皱了下眉,“你......” 然而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们就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出现在房间里。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安室透疑惑地收回视线。他隐约感觉到松田阵篇可能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虽然他有点在意,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时候。 “非常抱歉,等很久了吧”去而复返的宫野艾莲娜端着一盆洗好的水果走进客厅,她笑着把水果放在他们面前,“怠慢了你们,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没有没有”安室透肉眼可见的局促起来,他笑容比平日里要收敛内向很多,看得松田阵平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安室透:“......”这家伙! “怎么了吗?” 松田阵平收到宫野艾莲娜疑惑的眼神,自然地笑了下,“啊,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些好笑的事情,一时间没忍住。” “是吗?”宫野艾莲娜觉得奇怪,但也没多纠结,她笑道,“不要拘谨,既然是阿阵的朋友,那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随便一点。” “谢谢”安室透说,随后很自然地问道,“我是...安室透,请问您是?” 宫野艾莲娜听出了他那一瞬间的停顿,但是没多想,她说:“宫野艾莲娜,你称呼我宫野医生就好,我是那孩子的姐姐,阿阵平日里还承蒙你们多照顾了。” “没有,完全没有!”安室透当即回道。 琴酒还需要他们照顾?搞笑啊这! 等等,她说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跟松田阵平一样,用着格外震惊的眼神看向宫野艾莲娜,“您是琴酒的姐姐?” “对啊”宫野艾莲娜似乎不太喜欢琴酒这个称呼,她笑容有一瞬间变得有些敷衍,然后说,“阿阵跟我可是从小到大都相依为命的姐弟两个哦。” “感到不可思议吗?” “还好”松田阵平接受很快,“就是平日里没听他提到过,也很难想象他竟然是有兄弟姐妹的人。” “毕竟工作性质不一样嘛,不能随意提起家人,我们阿阵,已经成长到很强大的程度了”她感慨道,然后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跟阿阵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很高兴阿阵能交到好朋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关系确实很好,我们两人正在同居呢”松田阵平微妙地咳嗽一下,“松田阵平,您称呼我松田就好。” “同居?”宫野艾莲娜惊呼。 “那孩子竟然愿意跟人同居吗?” 宫野艾莲娜不敢置信,“他甚至不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你们真的在同居吗?” 得到肯定之后,宫野艾莲娜眨了眨眼,不知不觉间对松田阵平的评价从“跟阿阵关系还好的朋友”变成了“跟阿阵关系很好的室友”。 没有注意她说出那句话后松田阵平微微上扬的嘴角。 心灵收到了一点小小的震撼,她很快镇静下来,没有冷落安室透,又跟他搭了几句话。 突然,宫野艾莲娜盯着安室透皱起了眉,这个孩子,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安室透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他默默承受着宫野艾莲娜的打量,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她能认出自己,害怕她已经完全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了。 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道:“怎么了,艾莲娜医生?” [“今天又受伤了吗,zero?”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艾莲娜医生。”] 眼前恍惚一瞬,面前这个出落得出类拔萃的俊朗青年在这一刻与记忆中那个总是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的小男孩重合在了一起,宫野艾莲娜惊喜道:“zero!是zero对吗?” 她伸手比了一下小豆丁的身高,然后看向安室透,感慨道,“我很高兴,看样子这些年你有在好好长大。” 就这一瞬间,十几年苦苦寻找的时光,无数次迷茫与质疑,深深的疲惫与怀疑,那都不算什么了,安室透只觉得他与过去的一切都和解了。 他笑着点点头,“是我,艾莲娜医生,好久不见。”
第55章 爱屋及乌的慈爱 久别重逢的喜悦促使着宫野艾莲娜多说了几句,她就像是普通的父母一样对着分离已久的孩子嘘寒问暖,听到孩子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后只有满满的欣慰。 宫野艾莲娜温和的绿眸细致地描摹着面前这个青年凌冽的脸庞,眼中露出些许怀念,“缘分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啊,在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遗憾你没有跟琴酒成为朋友,但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最后你们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其实现在也没成为朋友。 安室透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们小时候曾经见过一面,但是没来得及把你们介绍给彼此,这样一想,你们就这样晚认识了好几年,想想都有些可惜。”宫野艾莲娜慈爱地看着他,“不然现在你们都已经可以称为幼驯染了呢。” 一股凉风幽幽地盘踞到后背,安室透嘴角微微抽搐,他浅笑道:“不可惜,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所以松田阵平你能不能收好你的眼神! 感受到背后那阵阴飕飕的凉风终于消失,安室透默默松了口气,心里不住吐槽同期的占有欲。 但接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表情怪异起来,“我跟琴...” 他想到宫野艾莲娜并不喜欢“琴酒”这个称呼,于是很快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我跟黑泽之前见过吗?” 松田阵平也看向宫野艾莲娜,想去听听“琴酒和降谷零差点成为幼驯染”的可怕过往。 “啊”宫野艾莲娜脸上回忆之色更重,“对啊,只是当时zero哭得惨兮兮的,应该没有注意到。” 安室透脸色一僵,又无奈地听着她继续回述。 [ 盛夏蝉鸣喧嚣,阳光热辣滚烫。 像之前一样,过了几天,宫野夫妇的诊所如约来了一位小客人。 “zero,怎么又把自己身上弄出了这么多伤?” 有着温柔的绿色眼睛的女人蹲在衣服变得脏乱的小男孩跟前,洁白的大褂落在地上,像是垂落的羽翼,那副宽大的黑框眼镜被阳光映得不太真实。 宫野艾莲娜轻轻摸摸小男孩柔软的金发,她看着男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多出来的青青紫紫的伤疤,额头上一片通红,眼眶明明已经红彤彤却硬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水汪汪的灰紫色眼睛里带着不服输的执拗和狠劲,让人看了心里直发软。 她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冷光,温声道:“又是自己摔的吗?” 降谷零紧紧攥住拳,忍着身上的疼痛,坚决地点点头。 是那些坏孩子因为他的眼睛皮肤和头发而嘲笑他,一边骂着他是怪物一边又一拳一脚地落在身上,对方人多,即便男孩已经像只凶狠的狼崽一样反抗了,但最终还是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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