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琴酒在执行任务,应付着这位少爷。中途这位遇到过杀手,前几秒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着“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的人下一秒就捂脸缩到树后。 边躲边喊“别打脸别打脸!打人可以请你们别打脸!”。 那似乎是琴酒第一次听到这位少爷说“请”字,琴酒面无表情地解决了那些杀手,也彻底明白了这位少爷的本质。 他爱自己胜过爱所有人,爱自己的脸胜过爱自己。 简而言之,他很适合自恋。 但是现在这位爱自己的脸胜过爱所有的少爷脸上却多了几道血迹,不严重,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医院宠物不得入内,况且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只有医生,除此之外,甚至连那智真悟的家人都没来过,这些抓痕谁挠的? 总不能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守床守无聊了给人脸上造景吧。 “不是我。”诸伏景光莫名get到了琴酒的脑回路,立刻撇清关系,“我一晚都守在门口,从没靠近那智真悟一米之内。” “也不是我。” 琴酒一进门,赤井秀一便跟磁铁一般粘了上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琴酒身边,像个没长大的鸡仔。他人高马大,属于琴酒那一类型,眼神却是充满依赖。 “我一整晚都守在窗边,琴酒你知道的,我对他们没兴趣。” 然而他感不感兴趣,对谁感兴趣,琴酒也不感兴趣。 琴酒自动将这一切归为“赤井秀一脑子被撞坏了不过没关系还能当个苦力”,因此也不想跟他计较。 他敷衍地点点头,俯身检查那智真悟脸上的细长抓痕。 但他懒得计较,松田阵平却很想计较计较。 “怎么,两位之间这是存在什么特殊关系吗?” 他似笑非笑,“怎么感不感兴趣还要通知一下呢,组织里原来是允许这种关系存在的吗。” 安室透脸色一僵,又麻了。 完了,松田阵平这得罪领导不够,他甚至想把同事得罪遍!不知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嘛!把琴酒惹恼了还好说,至少他会光明正大地施以惩罚,但是赤井秀一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试图开口转移话题,但已经有人提前打断他。 “这就不用您担心了,”赤井秀一笑着说,“琴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我的一切都告知他也不为过。这些事,这种感情你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琴酒:“……” 他很想说,你前不久还在很执着地碰瓷是我撞了你要我对你负责,怎么一转眼我又成了你救命恩人。 男人啊。 松田阵平:日。 琴酒竟然没有否认! 他看着赤井秀一,看他跟琴酒并肩站在一起,同样也是一黑一白,却给人一种更加相似的感觉。松田阵平却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琴酒身边,应该是他才对,他现在看赤井秀一怎么看怎么不爽,只觉得此人满脸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自得。 诸伏景光也很震惊,震惊于自己好友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这个疯批的人设,也震惊于组织里混乱的关系。 不过比起八卦,他果然还是更关心那智真悟的疤痕。 “我守在门口,赤井守在窗口,我们两人都可以为彼此作证。这样的话,这期间就没人有机会碰到那智真悟了,那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这些疤,不重,但很显眼,不至于毁容,但也需要好好恢复。比起之前身上皮开肉绽的刀疤,这一晚的疤痕算得上很轻了。 但琴酒却并不这么觉得,如果说之前的刀疤像是警告,预警他将会带走那智真悟的姓名。那么,今晚这些疤更像是挑衅—— 看啊,黑衣组织又如何,也不过如此嘛,千防万防还不是被我得手了。 等等…… 琴酒猛然一顿,与此同时,一道声音踩着他的思路把他的想法复述了一遍。 “谁说没人了,”松田阵平冷静下来,表情严肃起来,“这期间可是还有人十分近距离地接触了那智真悟,都说有些凶手喜欢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这个人应该也是这种类型的人。就在昨晚,杀手绝对来过病房,而且来了不止一次,他甚至才刚刚离开这里。” 其余人反应不慢,当即瞳孔一缩,异口同声:“查房医生!” …… 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但最终却犯了灯下黑的错误。等意识到杀手是查房医生时,琴酒立刻让其他人等在这里,似乎随手点到了松田阵平,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追人。 这随手点自然不是真的随手点,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琴酒对其他人都不放心,但是让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共处一室却很放心。而且他跟松田阵平从小搭档到大,可是组织里最默契的一对搭档,配合起来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虽然不爽幼驯染身边出现其他人,但是归根到底,能跟幼驯染一起并肩作战的只有自己。松田阵平沉甸甸的嘴角终于走了上扬的弧度,语气也轻快不少。 “老规矩,你前我后,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琴酒:“你也是。” 他可是答应了安格琳娜不沾人命了,松田阵平现在明面是警察,自然也要注意点。 但也仅限于留他一命了。 这杀手敢挑衅到他们头上,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第56章 “查房医生”几分钟前刚推车离开,他方才就是为了回来探看情况,只要他不是个傻的,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快要暴露之后绝不会过多逗留。鉴于此人能干出装作查房医生将所有人戏弄的行为,他们默认这不是个傻子,琴酒和松田阵平两人选择从楼梯包抄。 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男人全力以赴奔跑能够赶上直梯停顿两次后的前三层,下楼时则要快得多。病房在高层,医院里人来人往,直梯下落时走走停停的次数更多。琴酒模拟出的最好的情况是每一层都会有人按下电梯,如果这样,他们完全能追回被耽误的那几分钟,甚至可以赶在杀手之前到达底层。 组织成员追及逃亡的速度是在实战中训练出来的,跟电梯赛跑可要比跟野兽赛跑要轻松得多。 跨步往下时,银发如同天边的流星一般被风托起迟迟不曾落下。跑到一半有些烦了,琴酒干脆从楼上往下翻,一层更比一层快。 最后几层,琴酒从楼上一跃而下,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瞥到一片衣角,有人过来了。琴酒眉头一皱,在护栏上借力将自己甩到一边。 “嘭!” “啊!救命!” 眼前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楼梯里的两个女孩瞬间苍白了脸色,吓得相互搀扶着后退跌在地上。只见面前这人身体重重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转眼间没事人一样迅速起身不见了身影。 “天呢......”铃木园子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腿还在颤颤地发软,“吓死我了。” 她扶起身边的女生,欲哭无泪道:“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变态杀人魔,小兰你没事吧?” 天知道那人从天而降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我没事,”毛利兰借力站起来,心脏也是在砰砰直跳,但是比起惊吓,她现在更多的是疑惑,她有些在意地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园子,你有没有看到那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头发?什么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头发的话,”铃木园子纠结地皱起眉,“似乎是长发,颜色似乎是,白色,还是银色?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毛利兰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感觉属实,这人应该是银发绿眸,不爱笑,很冷漠但是性格很好心地并不坏。还有另一个黑色卷发的青年,性格很恶劣,但也只是有些恶趣味,人还是不错的...... [“如果他能把他吓唬小孩子的坏习惯改改就更好了。”] 幼驯染的吐槽在脑海中响起,毛利兰突然精神一振:想起来了!新一家里有一张合照,其中一个青年就是银发绿眸! - 一楼,繁忙的大厅,一位身穿病服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众人怔愣之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冲进人群,紧接着,地上的病人身下流出一滩血迹,大厅中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惊呼尖叫声。 “啊啊啊!!” “快让开快让开!杀人了!” “啊!谁啊有病啊!” “前面的人快闪开,医生疯了!” “救命啊杀人了!有没有人报个警!” “快来人啊!救命啊!医生医生!他快死了!” 井然有序的大厅瞬间变成一团乱麻。地上的血迹不断蔓延,哭喊声和尖叫声杂糅,琴酒轻啧一声,对这杀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他错过混乱人群,紧紧缀在白大褂身后。 白大褂所到之处,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溅出,琴酒心中的杀意也随着逐渐加深——他最讨厌将生命当儿戏的人,而这个杀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雷点上蹦迪。 “站住!” 前方松田阵平也赶到,在他的厉喝下,白大褂脚下一转,扭头冲进紧急逃生通道。见状,松田阵平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把白大褂摔在地上。 花瓶爆裂声和人体倒地的闷响同时响起,松田阵平和琴酒面色不善地走到白大褂跟前,狠意在眼中翻涌。 松田阵平踹了踹白大褂,轻哧一声:“晕了。” 他蹲下搜身,一脸嫌弃地用玻璃片拨开白大褂,目光触及白大褂手臂,忽而一顿:“阵,你过来看一下。” 琴酒心里一阵异样,他凑过去,在松田阵平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纹身。 有点眼熟,像是叉子。 但更像是尾巴,恶魔的尾巴。 “这是——会标,”琴酒眼神一凝,拽住松田阵平,“中计了,走!” “什......”松田阵平还有些迷惑,但心里一紧。 “啪,啪,啪。” “吱呀——” 不疾不徐的拍掌声在这里格外清晰,两人刚站定,门口有人合上大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剪切着灯光,紧接着传来落锁声音,逃生通道里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哼哼哼,不愧是琴酒啊,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男人的标志性的笑声随着话语出口,琴酒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他下意识前走一步挡在松田阵平面前,冷声道:“加百列,你发什么疯。” 他深知加百列此人癫狂的精神状态,以及他对自己身边人莫名其妙的敌意。 琴酒欲掩饰松田阵平,但下一秒,右手被抓住,松田阵平按住他的肩膀,不容置疑地把他挡在身后。 他警惕地看向黑暗里的人影,“别装神弄鬼,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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