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鹫匠阳太又不是不遵循规则上场,也只是吐吐槽。 7号球场和8号球场的练习赛没打满三局,8号球场就直接拿下了7号球场。 那边5号六号也比赛完了,5号守住了球场6号则维持在原场地。 下一场就是8号球场挑战6号球场。 井中和小林打了两场刚进去状态,鹫匠阳太的一传又特别好,二传都不用特意开路,直接进攻。 6号球场也直接两局拿下。 8号球场不拖泥带水挑战成功两个球场,看台上的人即使开始不太关心也慢慢的投来了目光,更何况这个场地还有个风云人物。 “那不是鹫匠阳太吗?” “怎么跑去打自由人了?” “意识到自己黔驴技穷了?” “阳太好像又长高了,好帅啊!” “是好帅!而且五官也慢慢张开了,好可爱!” “你们这些女生都只看脸吗?不知道他国中的时候在排球部多不受待见?” “什么只看脸,我们又不是没看过人家比赛,阳太赛场上超级帅的好吗!!!” “好好好,就他帅。” 这好坏参半的评论,鹫匠阳太不太听得到。 因为他在进入到和5号球场比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5号球场的攻手水平和后面球场的攻手水平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了。 但鹫匠阳太有点吃力的原因是,他几乎是上满场,他们队内又没有几个会接球的,所以大部分球都得由他来。 他真的做不到,完全满场跑,有的时候,又没替换上场,这个比分就被完全拉了下来。 井上和小林两个人连续得不到分也跟着烦躁,整个队伍的气氛陷入了低气压。 鹫匠阳太喘着粗气,他觉得膝盖抬不起来,就算是练了一天也不至于这么疲惫,但就是很累很累。 他仰着头看着天空。 现在天气是刚刚好超级舒服的。 他缓了缓气息,感受着春风扫过脸颊,突然想起了在巴西的一段日子。 他在巴西打过一段时间沙排,他在的那会儿天气特别的炎热,根本不敢抬头看天,但是球很高,总是要抬眸看。 刺痛,但热烈。 他想着,他打排球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心境。 “还没结束!!!!”他大喊了一声。 声音很大,让还在分神的很多队友就回过了神,一瞬间被声音给找回了思绪。 “我们并没有差很多,可以进攻的!”鹫匠阳对着井中和小林喊道。 井中和小林对视了一眼,突然回忆起了当时为了能在鹫匠阳太手上能那一分忘我进攻的时候。 感觉好像一瞬间回来了,状态也恢复了。 两人再次调整了状态,继续进攻。 5号球场的主攻手有些无语的说道,“一副要赢了似的。” 当然,只是一个月的加强训练,就能赶上两个球场的实力,也不太现实,虽然8号球场不少人跟着鹫匠阳太后面咬牙坚持的训练了许久,但在5号这群不是靠努力就能超越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即使有鹫匠阳太在后面兜着,这场比赛也变得毫无悬念。 “虽然我很喜欢看菜鸡逆袭啦,但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啊。” “如果努力就有用的话,那岂不是遍地都是冠军。” “怎么办,我有点心疼阳太了。” “这球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可是……他真的好……辛苦。” 这样的一句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 而鹫匠阳太只在自己的一个世界里。 球只要可能在界内,他就会努力过去救球。 不管队内是不是早就被对方攻破的千疮百孔,他就会像是拥有无数双手一样努力去修补。 飞奔,鱼跃,几乎用了整个身体去填补那些洞。 身体好重,好似只要不咬牙坚持,他就再也动不起来了。 但他还是不停地找着机会,希望把这洞给填补上。 哪怕这一球已经被放弃了,他还是先去接了,最后一分,决定了他们这场的胜负,对方猛力扣球,角度非常好,根本没人能接到。 对方已经在欢呼了,然而早就累的可能很难再爬起来的鹫匠阳太,依旧跳跃了过去,一个鱼跃,在很难接的角度把球传了过去。 场外有些安静,可能即使在不关注这片球场的人,也慢慢被吸引了过来。 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只是沉默的不想说话。 这时有一个很小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这声女声很小,她捂着嘴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说,只是眼眶湿润下鼻头一酸下意识的说着这句。 总觉得被鹫匠阳太那奋不顾身救球的样子的,给带动出来了不可言喻的感动。 随后就是跟着这句话,激起的层层掌声。 鹫匠阳太站起身缓了口气,就听到场外突然热闹的声音,完全的不明所以。 球落下了,他守住了最后一球,比赛还能继续。 但他也知道比赛不会永远的进行,终究会结束。 就像球在对方球场的界外落下,紧接着就是对方的欢呼声。 欢呼声从别的球场传来,也不是没听过,只是这次总感觉只差那么一步。 他脑海中已经在想了,如果这次被赶出排球部,他该做些什么呢?不打排球了? 那不可能,大不了死皮赖脸蹭课外课?但他不能上场打比赛啊,他爷爷真这么狠,真有可能,那他可能得多打几份工,为自己能够早些去职业战队好好哦做准备了。 他脑海中还在这么思考着。 周围的声音他开始听的清晰了。 “那球接得也太漂亮了吧?” “我以前都没关注过自由人的位置呢,自由人位置好酷啊。” “啊啊啊啊!!!阳太好强啊!!!” 怎么突然都关注到他这个球场了??? 他还没站起来,他的队友已经跑过来了,“刚才那一球你接的太漂亮了!他们都以为得分了!” “但是这一分我还是没拿回来,对不起。” “我也有责任,我当时起跳太晚了。” “还有我,我当时球传的有点歪。” 搭配过程中出现失误是很正常。 “可你那球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人能把那球救起来的。” “MVP!!!绝对MVP!!!虽然败方不颁MVP,我私人承诺!!!” 5号球场的人也走了过来和他们握手,明明他们赢了两局,可是总感觉他们比8号球场的人还要疲惫。 “都快到地上的球,你是怎么从东角落那么远的地方跑过去的啊!” 不得不承认他们谁也没想到那球会被救起来,扣过去的根本没人,还特意注意到了鹫匠阳太的位置。 只差一分,那一球救不救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两支队伍之间不论是主攻手副攻手还是二传手,都不是同一个档次,差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超越的。 更何况8号球场光扣球失分,就数不胜数。 光靠一个救球根本改变不了局面。 但鹫匠阳太还是,在完全没有救球成功的可能性,救了那一球。 如果这是一场在电视上播放的比赛直播,恐怕鹫匠阳太当时的救球画面直接上了MVP集锦了。 救的太漂亮了,和整支队伍格格不入的感觉。 哪怕已经累的不行,他也保持着那球被漂亮救起。 齐藤明还在回味那一球,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该轻易得放走鹫匠阳太。 他不敢想,这样的自由人要是在白鸟泽被好好利用起来,他们的队伍又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拿着的那张考核打分的标在,找到了特别加分的选项,齐藤明毫不犹豫的在上面打上了勾勾。 . 鹫匠阳太从赛场下来的时候,室外排球体育场上还有几场没打完的挑战赛,输了的人有待在继续看比赛,也有早些休息补上自己没完成的训练任务。 鹫匠阳太能做到的都做到了,他那倒霉玩意儿的爷爷如果不让他继续待在排球部,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能19岁捡起排球,重新登上巅峰,他也不怕其他的逆境。 他明白爷爷的处境,那么没赢就是没赢。 在水池用水冲在了脸上,他撑着胳膊思考着人生。 身侧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正拿着干净的白毛巾,是递给他的。 显然这是一条崭新的毛巾,而不是社团内那用消毒水洗得快发白的毛巾。 鹫匠阳太接了过去,擦了擦脸,才抬头看清了身侧的人,熟悉的感觉,是牛岛若利。 “牛岛前辈。”鹫匠阳太轻声唤道。 “嗯。”牛岛若利站在他身边,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话,“那球救的很漂亮。” “你看我比赛了?”鹫匠阳太有些意外。 “1号球场很早就结束了。”没有正面回应,但也回答了鹫匠阳太的问题。 就好似,因为他的比赛结束了,来看他的比赛是很寻常的事儿。 “接得不错也没什么用了。”鹫匠阳太叹了口气。 虽然他无悔,但是死在让他爷爷亲自制定的双倍阻碍,还是有些冤枉的。 不过无所谓,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你可以的。” 这句话是牛岛若利说的。 鹫匠阳太笑了出来,好像能听到这句话,真的很不错。 . 白鸟泽排球部会议室,坐了一屋子的人。 鹫匠锻治带头,其他人阐述,根据数据分析讨论出,这次月底考核的排名。 1号球场一如既往,2,3,4都挺稳定的,几乎没什么特别的。 “在3号球场比较亮眼的五色工,可以在这个月进入2号球场当正选候补,他的经验很不错,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王牌候选人。” “寒河江勇将先放3号吧。” 计算下来几乎都差不多,唯独到了鹫匠阳太的时候,声音突然有些沉默。 鹫匠阳太要走自由人这件事,其实队内最大意见的不是鹫匠锻治,教练团是教练加校董的人组成的,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齐藤和鹫匠锻治一样天天待在球场监督队员。 有一部分人是需要用来跟校董会沟通的。 齐藤明也不是第一次开这个会,当时和鹫匠锻治单独讨论鹫匠阳太情况的时候忘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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