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打球对于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重新走上了排球的这个道路。 鹫匠阳太笑了笑,“自由人就是守在后方,当然要考你们在前面得分的。” 井中看着鹫匠阳太的笑容,就知道,他多虑了,鹫匠阳太并不是为了什么打排球,他就是纯粹的喜欢。 谁得分,谁厉害,谁被更多人注意到,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他只要碰到排球就很开心了。 其他球场的人也都开始陆续都到了,看台上跟着也热闹了起来。 “阿若!阿若!” “牛岛学长!!” “白布!白布!” 众多的声音,把整个球场点的热热闹闹。 “牛岛若利真的好受欢迎啊。” “场上一大部分都是来看他的吧。” “但他就是好帅啊!” “就是!就是!那张看谁都是‘你是谁’的脸实在太帅了。” “不是听说鹫匠阳太也进了高中部嘛。” “我是来看鹫匠的!” 鹫匠阳太也不去关注球场之外的声音,自然不太清楚居然还有人是来看他的。他以前名声可不太好,当然不会想到会有人冲着颜值来看她。 不过这里,还是牛岛若利主场。 鹫匠阳太则和8号球场的学长,一起对战7号球场的学长们。 鹫匠阳太算是唯一上场的一年级,为了守住第一分,每个球场一般第一场派出都是球场内比较稳的选手,所以不太会第一场就让一年级上场,至少先拿到一分再说。 这毕竟是一个团体的比赛。 鹫匠阳太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跟谁打,打成什么样他一般都不会有个心里预设,他做好的就是他要守好后方。 哨声一响比赛就开始了,进入场内,那么他们眼中就只有排球了。 对方的整体综合程度还是不错的,毕竟能进白鸟泽排球部的,大家都有着一定基础,更何况还是在鹫匠锻治那残酷严苛的训练中留下来的。 所以并不是让人小看的对手。 几个来回下来,鹫匠阳太这一方明显优势更多一些,井中和小林两个主攻手状态也不错,第一局直接拿了下来。 “不错啊你们几个,有几个球扣的我都没想到。” “我们也不只是在8号球场抠脚啦,当吊车尾也有当吊车尾的气节!” “得了吧,我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还有两局呢,你以为我们能让你们一路高歌吗?” “再来会会呗。” “别会了,从你们那儿得分是真的难得,怎么你们自由人哪儿哪儿都能接到球啊!” “那可是我们的阳太!” 哪怕只是赢了一场,但是8号球场的学长们可能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以前会觉得二传手传的不到位,又或者队内战术太乱,但是最近他们发现了,一个好的一传会让队伍内整体协调了好多。 传球并不是每次都要急急忙忙的,扣球也会有更多时间去思考。 好似突然多了很大的空间,也没有那么混乱了。 开始慢慢的具象化的意识到,自由人是守护在他们身后的神。
第28章 白鸟泽几乎没有能在全国高中排的上名号的自由人。 三年级的山形隼人本来也不是走自由人位的还是因为有较强的守护能力被教练挖掘, 才走到自由人的位置。 队内其实也有几个从国中开始走自由人位置的,但是能力都太一般,根本入不了鹫匠锻治的眼, 山形隼人是其中比较脱颖而出的。 在月底考核前,齐藤明找了鹫匠教练,针对鹫匠阳太的情况,他有挺多话想说的。 这几年鹫匠锻治已经开始把排球部的管理球队资格一步步挪到了齐藤明手上, 为了能够准确传承到鹫匠教练的教学精华, 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是齐藤明一手操办的。 他从在白鸟泽排球部任职开始,就一直跟着鹫匠教练, 跟着鹫匠教练身后学到了很多教学方式。 虽然鹫匠教练为人严厉,但不得不承认鹫匠教练能够带领白鸟泽排球部维持这么多年的漂亮战绩从未退出豪门头衔,从省内几十所学校脱颖而出, 能学习的地方可太多了。 齐藤明迅速的成长,离不开鹫匠教练的功劳。 这次他找鹫匠教练就是谈是有关鹫匠阳太的问题。 鹫匠教练对于自己的孙子更严格些, 他没什么意见,毕竟排球部是群体生活,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处理好的。 即使如此, 齐藤明还是觉得鹫匠教练这样的做法还是过于不近人情了。 或者说陷入了另外的极端。 “鹫匠阳太的情况就算从头再来, 也应该待在4号球场,有利争取正选之位五色工被分在3号球场,他待在4号球场并不过分。” 白鸟泽月底的实战考核是根据团体成绩来的, 个人表现过于突出则可以拿到格外的特殊加分,但迄今为止这个加分除了牛岛若利几乎没有人得到过。 哪怕鹫匠阳太一整个月的训练成绩非常的漂亮, 那也会降权重百分之五十, 毕竟白鸟泽更注重于实战考核。 新人一般会根据综合国中三年的排球经验,重新安排球场进行考核。 为了维护公平性, 一开始并不会安排太靠后的球场,一来是对新人的照顾,二来是不希望一棒槌打死,让新人没办法出头。 即使是高中之前没怎么打过排球,有过其他运动优异成绩的能进排球部的这一类型,也只是安排在五六球场,看有没有发展前途。 停留在末位球场的,只有鹫匠阳太一个人,并且他的留社条件也非常苛刻,其他新人顶多完不成会待在末位球场当应援队。 但鹫匠阳太却是退部。 即使鹫匠阳太国中有过和队友不和谐的情况,但也罪不至此,至少齐藤明是这么认为的。 鹫匠阳太这样的好苗子,十年内能不能遇到一个他不知道,至少现在这一个他想抓住。 白鸟泽是有牛岛若利,并不只能拥有牛岛若利就可以了。 但他的话刚出口,就被鹫匠教练给打断了,“鹫匠阳太想从主攻手转自由人,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必须让他知道,排球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以我最近总结数据来看,他确实接的很不错。”感觉训练基础非常扎实,一点不像鹫匠教练说的‘随便玩玩’,这句话齐藤明当然没说出来。 鹫匠锻治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出了齐藤明对鹫匠阳太的欣赏,他也知道阳太能力突出,被看见才是常态,但是他是白鸟泽排球部总教练,他任何的心软就是把鹫匠阳太置于更不公平的地步。 不如他自己对阳太下狠心,也总比旁人指指点点的好。 齐藤明并不打算放弃,说了很久还是没说通鹫匠锻治, 说的齐藤明口干舌燥,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注重人才的老师,只是因为对方是他的孙子就这般顽固听不进去。 过度的避嫌本身也是一种不公平。 但是他再怎么说鹫匠老师也不松口,以前他就见识过鹫匠老师的倔脾气,说到最后也就不在多说了。 只得继续把最实际情况说一下,“按照鹫匠阳太这个情况,需要带着8号球场的队员挑战到4号球场,并且挑战成功,才能留下来。” 鹫匠锻治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8号球场的其他人一年内的成绩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齐藤明继续阐明对于鹫匠阳太不利的情况。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排球并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他是团体的运动,并不是一个人强队伍就会强,要整体队伍很强才会强。 牛岛若利这样的断层级别的主攻手也不可能会带动整个队伍跨越一个不同层次的高度。 白鸟泽本身也给牛岛若利提供了最能发挥自己的环境。 更何况鹫匠阳太还是自由人位置,他不能得分,即使他能守住后排,那么他也需要靠队友得分。 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中。 说到这里,鹫匠老师的沉默齐藤明也明白他的态度,虽然狐疑,但也不再继续说了。 思绪回到月底考核这一天。 齐藤明正待在了后两个球场的中间,他主要负责5号对站6号,7号对战8号,这两个球场。 目光有意无意的关注在鹫匠阳太的身上。 少年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透着初升高的稚嫩,但是目光已经非常锐利了。和场内的队员正在沟通,看得出来,从第一天和8号球场的格格不入,到现在其乐融融,是鹫匠阳太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 在队内的几场实战训练齐藤明都看了,从数据上分析过,他的速度,敏捷度,灵活度在整个白鸟泽都是屈指可数的。 从长远考虑,相比较暴力扣球手,鹫匠阳太确实更适合自由人。 但是自由人靠自己是赢不了的。 手上能有几张牌,能运用成什么样,没有人能知道。 齐藤明下定决心,就算只差一点,他也得把鹫匠阳太给留住,不能让鹫匠老师因为顾及面子,而丢失了这么好的人才!!! . 鹫匠阳太不太知道别的事情。 这些天放学回去,他爷爷跟他沟通的最多的就是已故奶奶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爷爷总是会想起他奶奶。 但是鹫匠阳太能感觉到。 他太了解他爷爷了,虽然不明说,他也嗅到了一丝他爷爷没做什么好事的味道。 什么不好的事儿,他多半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对他虽然有愧疚,但又不能对他太手软之类的。 他习惯了,这也是他上一世不进白鸟泽的原因。 国中已经因为这件事过早的进入叛逆,当然不想再到高中接着被打压。 他爷爷会直接以不能对自己的孙子过于宽容从而被人觉得不公平,所以要加倍严格。 这种事情他太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以前会埋怨,但他长大了也知道大人的世界也是有各式各样的一言难尽、 所以哪怕不太知道今天应该打到什么程度的鹫匠阳太,也大概了解了,他的处境估计有些危险。 但他并不打算想太多。 打呗,还能怎么滴。 第一局他们赢了7号球场,第二局鹫匠阳太还上了,因为他们队内没有其他的自由人了,所以他可以反复上场。 7号球场的人直接急了。 “怎么又是你啊?” 看到过扣球被鹫匠阳太接住的情况。看多了就觉得头疼,等到了自己上场又遇到了,自然就更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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