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点点头,说:“时疫啊……就是传染病啊,能治传染病,算是很厉害了。” 廖英兰道:“但是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我手里的确是有一张爷爷留给我的方子,据说几百年前,祖上与一位道人交好,那道人便赠与我家祖上返魂香的方子。查一查我们当地的县志,还能查到当年我家祖上用这个方子制香救人的故事。我也想复原返魂香啊,只是,我按照那个方子做出来的香,怎么都不对,品质也非常不好。” 许清木皱眉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原料的问题?” 廖英兰点头,说:“的确就是原料的问题。” 说着,廖英兰带着两人走到了一颗粗壮的大树前,说:“看这颗树,叫做枫树,但和我们现在常见的枫树不同,这是当年那位道人种下的。返魂香最重要的原料就是枫树的树根,我家祖上用的就是这棵树的树根做的返魂香。可能是这些年树老了吧,树根的功效也减弱了,我用它做出来的香,品质非常不好。后来我也请了不少研究植物的帮我鉴定过这棵树的品种,用了同品种的其他树,同样没办法做出来返魂香。” 许清木绕着这棵树走了几圈,仔细地看了几遍,而后发现,这的确不是普通的凡品,它是有灵力的,也不知道当年的道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这颗珍贵又神奇的树。 只是这树干上有一个非常大的伤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没办法再做出好品质的香。 要医好这棵树,对许清木来说倒是简答,他随手咬破手指,滴了两地血在树干底部。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在夜风之中舒展了身姿,廖英兰感觉很奇怪,这棵树好像突然抬起了头,变得非常有精神。 “啊,小道长,你做了什么?”廖英兰惊诧地盯着这棵树,越看越觉得奇怪。 许清木道:“没什么,你再试试做返魂香,这次应该能成功的。” 廖英兰眨了眨眼睛,许清木又认真说:“你要悄悄做出返魂香,然后惊艳所有人。” 廖英兰扑哧一笑,说:“我知道小道长有很多神奇的本领,您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我马上就开始做。” 话说完,廖英兰已经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工作,许清木和宋玦也没有打扰她,很快告辞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廖英兰都没怎么露面,应该是一直在制做返魂香,许清木和宋玦就继续在镇里参观玩耍,一直待到了廖英兰爷爷的忌日当天。 这个镇子有一半的人都是姓廖的,也都在制香。忌日当天,浩浩荡荡百来人都在祠堂里聚集了,许清木和宋玦站在人群里围观。 祭拜仪式之前,这些人就撇开廖英兰私下吃了一顿饭,商议好了今天要怎么逼迫廖英兰。 等廖英兰来了祠堂,这群人全都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族长坐在祠堂的主桌,昨天那个咄咄逼人的廖老二就在他的身边站着,一脸小人得志。 廖英兰依然没有怯场,只是冷冷地看着这群人。 族长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大堆家族荣辱的废话之后,终于以看似慈祥、实则很不要脸的语气说出了他们的主题:他们想要廖英兰的手里的秘方。而且这还不够,香厂的收入,他们这些爷爷叔叔伯伯们都分一杯羹。 廖英兰语气轻松地说:“之前我做过很多次返魂香,但都失败了,这一次做出的品质倒是很好。不过,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最多有些医疗保健功效。” 众人的眼睛都亮了,即使只是保健功效也是巨大的商机。 廖英兰冷笑一声,说:“但是我是不会给你们的。要是你们有能力振兴廖记香厂,爷爷也不会把香厂给我的。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勾心斗角,根本不配拿到爷爷的秘方。” 说完,廖英兰对着祠堂里的排位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祠堂里的一群人炸了锅,嚎叫着让廖英兰留下,正在这个时候,廖老二突然眉头一皱,然后快步跑出祠堂,蹲在路边“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众人吓了一跳,赶忙围上去看,他却止不住地继续吐,吐得脸色发白,然后捂着肚子倒地打滚喊疼。 惊叫声四起,周围人还没来得及问他一句怎么回事,突然角落里又有人干呕了一声,接着便跟着开始吐。 恶臭味迅速弥漫开,好些人脸色都开始发青,然后有几人捂着肚子,神色慌张往厕所跑,一群人顿时乱成了一团,吐得吐,拉的拉,狼狈不已。 许清木见这状况,嫌恶地皱起眉头连连后退。 廖英兰看着状况也吓了一跳,想靠近去找个人问问,宋玦却抬手拦住了她,问:“这些人之前是不是一起吃过饭?” 廖英兰点头,宋玦立刻拉着许清木和廖英兰远离这群人,然后说:“不要靠近,这么多人都在呕吐腹泻,可能是食物中毒,也可能是诺如病毒。如果是诺如病毒的话,传染性很强的。” 廖英兰神色慌张,连忙问:“啊,怎么会呢?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会……” 人群里冒出来一个小孩儿的声音,有点害怕,却还是大声说:“是爷爷显灵了!他们欺负姐姐,爷爷就……” 一个大人连忙捂住这小孩儿的嘴,把他给拉走。 廖英兰有点迷茫,转头看着祠堂里的排位。 “说不定是这小孩儿说的这个原因呢。”宋玦看着廖英兰,说,“别担心,打电话叫医生吧。” 廖英兰回过神,说:“镇上的医疗条件不好,这么多人一起出事,医院都住不过来,怎么办……” 许清木道:“你不是做了返魂香吗?试试。” 廖英兰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反正用了也没什么损失,就打电话叫人将返魂香从香厂给送了过来。 很快员工送来了返魂香,廖碧兰连忙围着呕吐的众人点了一圈返魂香,随着那沁人心脾的熏香味道弥漫开,那些痛苦哀嚎的人竟然渐渐都消停了下来,呕吐也都止住了。 廖老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香,然后又慢慢将目光放在了廖英兰的身上,面上露出贪婪又欣喜的神色,缓缓说:“返魂香……果然是有的……” 这时候,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了,开始分批将人给往镇医院送。一位女员工忧虑地在廖英兰的耳边说:“老板,这下他们更得来闹了……” 廖英兰还没说话,许清木便道:“他们不敢。” 说着就看着祠堂的方向,说:“廖家的先祖们都看着呢,他们真不敢。” 说完许清木就随手烧了张符。 那员工瘪瘪嘴没说话了,还是满脸的忧虑,显然不太相信许清木的话。许清木并没有解释,打着哈欠准备回招待所补眠。
第163章 番外二 所有不舒服的人都送往医院以后,这边的喧闹也总算是结束了,廖英兰和一众员工们还在焦虑地说着什么,许清木和宋玦已经走远了。 而医院那头,经过熏香以后,这群人上吐下泻的症状已经好转了一多半,医生再给用了药,到晚上的时候,这群人也就没事了。 身体状况好了起来,心思也就活络了,廖老二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后在家族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让一群人到他的病房来。 很快人都到齐了,个个都非常有精神,一点儿都不像是病人。一群人兴奋地搓着手,又开始商量起了怎么去香厂闹,非得要廖英兰将秘方交出来。 坏主意出了一箩筐以后,这群人总算是回了自己的病房。 廖老二心满意足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他模模糊糊地做起了梦,梦的开始,他看到一个非常好看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的病床前。好像是白天和廖碧兰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年轻人在他的面前烧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烟雾缭绕之中,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廖碧兰的爷爷,廖记香厂的老厂长。 廖老爷子和年轻人握了握手,连说了好多个“多谢”。 廖老二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有点傻地喊了一声“爸”,廖老爷子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快步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非常猛烈,廖老二都被扇晕了,从病床上滚了下来,耳朵嗡嗡直响。 他还没有缓过来,廖老爷子又上前,举起拐杖就开始暴打。 廖老二在地上捂着脑袋打滚,惊恐地说:“爸,你不是已经……已经……” “是啊!我死了!我已经死了!”廖老爷子继续追上来,一边打一边大骂:“我死了你就欺负小兰是吧!小兰爸妈走得早,是我一手带大的,手艺都是我教的,我乐意把香厂给她就给她!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看她把香厂弄得好了,你又想来占便宜了是吧?我呸!” 廖老二而在给自己找补,哭丧着脸说:“不、不是,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除了那丫头的香,我们的都卖不出去啊……再说我也是廖家好,她一个女孩儿,早晚……” “你闭嘴!”廖老爷子又是一棍子敲在廖老二的头上,大骂道,“女的怎么了?你不是女的生的?还好意思说,你几十岁的人了,手艺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经营也跟不上时代,你卖不出去香活该!” 廖老二不敢再辩解,只能灰头土脸地任由廖老爷子打骂。廖老爷子是气得狠了,下手完全没有一点儿留情,廖老二简直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抽散架了,疼得都快嚎叫不出声音来了,廖老爷子才终于停下。 廖老二话都不敢说一句,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廖老爷子瞪了他几眼,警告地说:“不止是你,你那群兄弟们,都等着,反正我死了,我时间多的很,一个个教训。” 说完,廖老爷子转身,又朝着那个年轻人的方向去,再次和那年轻人握手,接着又说:“多谢小道长了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还要麻烦您多费心,这些狗东西再闹这种事情你就再叫我出来,反正以后谁欺负小兰我就把谁带走。” 廖老二听完浑身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廖老爷子不在,那个年轻人也不在。 但刚才那个感觉……不像是在做梦,太真实了,廖老二抬手摸自己的脸,想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发烧,刚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疼,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廖老二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是做梦! 老爷子说的那句“谁欺负小兰我就把谁带走”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回荡,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加上身体上要命的疼痛,廖老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颤抖了好久才艰难地按下了呼叫键,叫来了医生。 廖老二忍着身上的疼,含着眼泪向医生说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但医生检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他哪里有问题,可碰到他哪里他都喊疼,医生没办法,就给他开了b超、x光等等一系列的检查,花了一大堆钱,检查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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