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他可能也没想到自己是异食癖,不然这种癖好他应该会告诉我们的。” 蔺祥忽然想到,“温冬呢,温冬是什么癖好?” 夏白想着他从宿舍出来时看到的场景,这个他听过,“可能是异装癖。” 夏白从宿舍跑出后,孟天佑还小心地跟了他一段。 他以为夏白也异化了,看到他从一楼窗户跳出去,更加肯定,只是不明白是什么癖好异化会让人半夜跑出去。 看到夏白跑出去后,他没再继续追。他答应温秋帮她照看温冬,出现什么情况立即跟她说,刚才他已经给温秋发了消息,现在她应该要到了。 两人在楼梯口相遇。温秋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出来了?温冬怎么样了?” “我出来的时候,他正用从女生宿舍偷来的东西化妆,没出什么事。”孟天佑同样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刚才看到夏白跑出去了,想看看他的异化方向。” “看出来了吗?”温秋问:“花昊明呢?听到动静了吗?他的异化方向是什么?” 如果花昊明和夏白都异化了,只要再过一天,就没有人跟他们抢游戏奖励了。温秋的声音难免激动,停下脚步看着孟天佑。 孟天佑:“没看出夏白的,也没听到花昊明的动静,他们应该是去找夏白了。” 温秋皱了皱眉,“难道花昊明没有异化?他果然有办法?” 孟天佑提醒她,“先别管他了,先去看温冬吧,他一个人在宿舍。” 温秋看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下,神情难辨,“不是你把他一个人扔在宿舍的吗?” 孟天佑眉头也皱了起来,“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走啊。” 他觉得温秋有问题,好像并不是真心着急弟弟,先一步带头走向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他还是等温秋一起开门。刚才在宿舍看到那一幕让他心底生寒,这还是在他知道玩家都是癖好异化的前提下,要是他不知道,一定以为温冬是被女鬼俯身了。 其实,女鬼俯身也是可能的。 温秋没有贸然打开门,她先打开手机手电筒,贴着门缝照进宿舍里,看到温冬正躺在地上,宋明亮还被花昊明的软剑捆着,这才推开312宿舍的门。 那一瞬间,两人都知道,情况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因为他们都嗅到了血腥气,一时却又没看到血腥气的来源。 快速打量一圈,他们的视线都落在温冬那身红裙上。 温冬正平躺在地上,如孟天佑所说,他化了妆,眉毛被细细地描过,唇上的口红是血涂的,他五官长得不错,在想学医之前,也曾想过去当一个小爱豆,化完妆后,冷艳诡丽。 尤其是配上他身上那条长长的红裙,红裙在他身上逶迤铺展,有血从下面浸透、流出。 昏暗相托,他如一朵腐烂的红玫,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她。 眼神空洞,又好像有满足。 孟天佑:“他、他是不是女装癖?” 女装癖?女装? 温秋忽然想起,温冬确实是穿过女装的。 温秋比温冬大五岁,她五岁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主,全家都围着她,一切都给她最好的,包括爱也是。 后来,温冬就出生了。 最初她还没意识到什么,温冬又是个小跟屁虫,不管在哪里都屁颠屁颠地跟着她,长得又可爱讨喜,总是在她身后探头过来,弯着眼睛甜甜地叫姐姐,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甚至可以说很亲密。 后来有一个春日,她在花园种花苗,听到书房里爸爸跟朋友的对话。 朋友问爸爸:“温董,你怎么又生了个儿子?之前不是说有个小公主就够了吗?” 爸爸说:“女儿到底是女孩啊,这么大的家业还是得有儿子。” 朋友:“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现在懂了吧哈哈哈。” 两人说着就笑了起来,意味不明。 他们不知道这几句对话给她带来了什么,那棵花苗没有栽到土了,慢慢枯萎了。 在那之后,她总是在细节里较真地对比,在一次次的严格对比中,得出一个结论,家里人对温冬比对她好。 他们把温冬当成了继承人,不管她多努力,即便她比温冬优秀很多。 她开始呵斥跟着她的温冬,开始频繁表达不满。 十一岁那年初秋的一天,她终于爆发,跟家里撕破脸,指着温冬,哭着大声质问:“就是因为我是女孩,而他是男孩吗?” 大闹一场后。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很久,不愿意下去吃饭。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小脑袋探进来,叫了声“姐姐”,“你看。” 六岁的温冬,嘴巴涂红,描了眉毛,穿着一身红色丝绒小裙子和玛丽珍鞋,小跑到她面前,“我也是女孩子啦,我和姐姐一样的。” 他眼里的单纯童真以及理所应当刺到她了,他什么都不懂。 当然了,他是男孩子是既得利益者怎么会懂。 她气冲冲地把他赶了出去。 那个小身影在她门外徘徊了很久,她早已忘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模糊记得,很久以后阿姨在收拾温冬房间时,看到了那件红色小裙子,说是她小时候穿过的,温冬竟然一直留着。 孟天佑:“女装癖的话,会向哪个方向扩大异化?是不是有女装癖的人,是精神心理上的问题,他们是不是其实想做一个女孩?那温冬他……” 两人再次看向他身下的血,大多是在下半身。 “我也是女孩子啦,我和姐姐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蔺祥: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但是夏白不能丑,花哥不能死QAQ。
第19章 和平医学院17 “异装癖,女装大佬?”蔺祥有点惊讶,“不像啊。” 夏白也觉得不像,但有些癖好就是不为人知的。 花昊明吃饱后,开始往宿舍走。 两人忙跟上他,也想回去看看温冬怎么样了。 深夜两点多,学校里黑暗又安静,两人也不说话,怕惊扰了学校保安和前面的花昊明。 三人安静地走在学校里,夏白忽然停住脚步,看向右前方。 蔺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学校那一片豌豆,里面有一簇在黑夜里很明显的火光。 两人见花昊明正慢悠悠,没什么异常地往回走,悄声向豌豆田靠近。 豌豆田中,一个干瘦的女人正跪在那里烧纸钱,火光就来自于被烧着的纸钱,照亮了她满是皱纹的脸,在不断开合念叨的嘴巴上跳动。 “是那个,我们第一天来这里时看到的那个女校工。”蔺祥小声跟夏白说。 他们第一个早上在熟悉学院地图时,看到了这里的豌豆,也看到这个对他们充满防备的女校工。 此时,她在夜深人静无人时,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烧纸,烧纸自然是给死去的人烧的,看她那样子,应该不是给亲人烧纸这种,是在祈求或祭拜什么,一看就有问题。 她非常敏锐,蔺祥几乎是贴在夏白耳边用气声说的话,还是被她听到了。 和那天一样,她对他们非常防备,紧握着手里的打火机,全身紧绷,凶狠地看着他们。 夏白问:“你在给楚雪林烧纸吗?” 听到“楚雪林”三个字,她眼珠微微颤,脸上的皮肤都僵住了。 一阵阴凉的夜风吹过,她猛地站起来,四处惊慌张望,看到花昊明丢了魂一样低头走路,嘴里惊恐地喃喃道:“她来了,她回来了……” “谁?是楚雪林吗?”蔺祥看出她知道楚雪林,忙问:“楚雪林是怎么死的?她和王巴丹是什么关系?” 那校工好像没听到她说话,弯腰就要拿火盆,夏白先她一步,抢走火盆,“告诉我们,不然就把这片豌豆烧了。” “不、不行!”女校工害怕摆手,“别烧!” 夏白呆着微红的脸说:“她最喜欢豌豆花了,烧了之后她一定会生气,怪你没有照顾好,也会报复你。” 女校工更害怕了,差点就给夏白跪下了,“别别别!求求你!” 蔺祥趁机催促:“快说!” 夏白抬高一点,做出要扔火盆的动作。 “说,我说!楚雪林是被王巴丹那个人渣害死的!”女校工终于说出口。 她第一次认识楚雪林就是因为豌豆。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她在清理学校花园里的杂草,楚雪林经过时,忽然停下脚步。 “这里可以种一些花草吗?” 她在这个学校干了这么多年的活,身边经过无数人,所有人都把她忽略了,好像她因太讨人厌而被人潜意识排除在外,没有人看到她。 这是第一个停下脚步跟她说话的,她本来就有点惊讶,更惊讶地是看到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我买了很多花种子,你需要吗?”她蹲下来,把怀里的纸袋打开给她看,“我是学校新来的辅导员,叫楚雪林。” 纸袋里确实好多种子,还有一些是她这个种过地的人认识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在这个学校被忽略太久了,总想有个人说话,她跟她聊了起来,端着脸努力展示自己的“专业”,“这是豌豆种子,这是红豆,还有蚕豆,你是不是被卖花种的人骗了?” “你都认出来啦?”楚雪林开心地看着她,“没被骗,这是我特意买的。” 她不理解,“你买它们做什么?” 楚雪林捂唇轻笑,“买它们啊,因为……豌豆花也很好看。” 后来,她们遇到后总会聊上几句,每次都是楚雪林主动跟她打招呼。 她出现在楚雪林经过的路上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关注她。 一年后,她看到她和王巴丹恋爱了。 没多久,学校的人看楚雪林的眼神都不对了。她从学生的议论声中得知,网上有她的双人艳照。 楚雪林笑得很少很少了。 那张脸笑起来那么好看,是她在睡前总要想一想的,不该这样。 她想安慰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她想在学校那个空了的小花园里为她种上一片豌豆花。她激动地想去跟她分享这个想法,夜里就去她的宿舍找她了。 就是那天晚上她听到了她跟王巴丹的争吵。 “你说过你会一辈子为我守护这个秘密的。” “抱歉雪林,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 “王巴丹,除非我死了。” 后来她就消失了。 王巴丹成了教授。 她却什么都不敢说,就算别人问她,她也闭口不言。她见过王巴丹和院长在一起笑得开心的样子。她不能失去唯一撑着她的工作。 “一定是王巴丹害死了她。”终于可以开口后,这个枯瘦又恐怖的女人声音嘶哑而响亮,“一定是他!都该死,我们所有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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