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寂羽一脚踏进去,摸着开在上面的彼岸花,忽然,听见铃铛的声音。 …… “什么,那个寂羽是太子殿下的弟弟?”阎王惊呼道,“他明明姓寂呀?” “别忘了,仙界的容妃娘娘,可是姓寂。”成宇喝了口茶道,“反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人在你处,至于,照顾不照顾,全看你!” “照顾,一定照顾。” 成宇听后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了!” 最新评论: -完—— 18.加了藜芦的参汤 君遥再次来到桃都城,挥了挥衣袖在城外一块空地上,为寂羽建了座衣冠冢,并亲自在墓碑上刻下他的名字。 “你现在累了,我许你休息,等你回来,我带你认祖归宗。” “君遥,怎么还有闲心到处溜达,身为太子的你,不应该尽辅佐之责嘛?”白惊尘走过来看着墓碑上的字道,“哟,你又冒着触犯天条的风险行事,若此事传入六界,你的声名会不会再次毁于一旦?” “表哥来此,所为何事?”君遥朝他微微一拜道。 “马上就是我母亲生辰,姨母特意要我来请你去神界,毕竟这次寿宴,是姨母一手操办!” 君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神界…… “祝母亲生辰快乐。” “祝姨母万福加身,永享安乐。” 白惊尘与君遥一前一后,举杯敬坐在正上方生得玲珑剔透的女子,那女子是神界嫡长公主风莫心。 “有心了,今天虽说是寿宴,但也是家宴,不必拘束!”风莫心微微一笑道,“连你的几个舅舅,都不让他们掺和,只咱们几人乐呵,也不错!” 话是对着白惊尘说的,因而让君遥母子有些尴尬,在神界尊卑最是严谨,庶出之子不得比嫡出之子提前婚嫁,庶出永远是嫡出的奴婢,因而席间,君遥之母一直站在风莫心身旁侍奉,即使她已贵为三界之母。 寿宴结束后,君遥扶着母亲的手离开大殿:“母后委屈了!” “有什么可委屈的,本宫在仙界虽尊贵,可到了神界就是庶长女,连带着你的地位也低惊尘一头!”风宛如拍拍他的手道,“好在你比惊尘争气,风莫心也只能在地位上压制咱们母子!” 突然,风宛如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说:“阿遥,你的位置来之不易,要分外珍惜,听说今日又去了桃都城,你要知道,他生前犯下杀戮,屠了满城不说,还屡次利用你,这种人实在不值得!” 风宛如见他不语,便开始转移话题:“你父皇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回头,去药王那拿些补药送去,你呀,也该尽尽孝心了!” “是。” …… 回到仙界,君遥来到药王府,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后,药王将参汤递给他道:“这是四参汤,是娘娘专门给陛下准备的。” “听母后说,父皇精神不好,这参汤有用嘛?”君遥问道。 “这里面放着紫丹参,南沙参,玄参,北沙参,有益气补中之效,玉帝过于劳累,喝些无碍!”药王道。 离开药王府,君遥端着参汤一边朝凌霄宝殿走,一边想:“折子都是由我批阅,父皇的担子已经轻了不少,岂会说精神不好就不好呢?” 当他走进凌霄宝殿,看到母后正在同父皇进食藜芦羊肉,想起相克的原理就全明白了。 “遥儿来了!”风宛如道。 君遥听后立即跪在地上,将参汤高高举起:“儿子听说父皇精神不济,特意准备了参汤!” “嗯,不错,没了奸人蛊惑,遥儿比以前孝顺多了!”玉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风宛如看着君遥将参汤端到桌上后,连忙为玉帝夹了一块羊肉:“陛下多吃一些,这参汤一会儿放些藜芦进去,对身体也是有益的!”说着还不忘抬眼看着君遥。 君遥朝他二人拱了拱手,恭维道:“看着父皇母后夫妻伉俪,儿臣心里十分高兴!” 玉帝捏了捏发涩的眼角道:“等你日后娶妻也会如此的!” 君遥服侍了他二人一会儿,便找了个理由离开,玉帝看着君遥远去的背影道:“他这次回来又不一样了!” “那是儿子大了!” “他这个年纪,身边也该有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了!”玉帝提醒道。 风宛如想了想说:“魔界近些年与咱们交好,魔君膝下唯一的女儿,思思公主也已成人,而且生得十分漂亮,与遥儿算佳偶!” “你说的是冷思思,那孩子多年前朕见过,被他们夫夫娇惯的不成样子!”玉帝撇了风宛如一眼道,“而且那个苏云烨,怎么可能让他女儿嫁进仙界,冷萧然又是个惧内的,苏云烨给他翻个白眼,都能吓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认错,朕因此也不想与他们攀亲,实在丢脸!” “反正咱们遥儿优秀,咱们大可以慢慢来,总会挑到合适的!”风宛如道。 玉帝「嗯」了一声捂了下心脏道:“朕把参汤喝完,你扶朕进去睡一觉!” 风宛如听后将几片藜芦放进参汤,端给他道:“臣妾遵旨!” 看着玉帝将参汤一饮而下,风宛如露出一抹微笑。 最新评论: -完—— 19.玉帝之死 次日,凌霄宝殿,众仙早已分成两排站好,却迟迟不见玉帝身影,托塔天王察觉出不对劲儿后,捅了捅身边的天蓬元帅:“今儿是怎么了,陛下与帝后可从来没迟到过呀?” 天蓬元帅瞅了眼君遥小声说:“太子殿下都不急,你急有什么用,等着吧!” 就在这时,风宛如走进大殿,众仙刚要行礼,却看到她站在君遥身旁说:“众仙家,本宫前来告诉你们,玉帝病重在床,不能来听政议政,故而,由太子君遥代为理政!” “请问娘娘,陛下是得了什么病?”李天王道。 “心悸。” 君遥听后意味深长的说:“可请过仙医?” “药王他们现在还跪在陛下床边!”风宛如道,“谁有疑问大可以去问药王!” 天蓬元帅附在李天王耳边说:“帝后这是有备而来,即使陛下得不得心悸,她都已将药王变成自己人,好在,是太子理政,大权没有落入外姓人手里,咱们顺坡下吧!” “臣等谨遵帝后懿旨。”天蓬元帅与李天王先后朝风宛如行礼,被他们二人一带动,其余仙家也纷纷迎合。 君遥见状飞身一跃毫不客气的坐上龙椅,太白金星立马奉承:“请太子殿下安。” “父皇缠绵病床,本太子身为儿子理应守在其身旁侍奉。所以,罢朝五日,在此期间,三界有任何事,都已奏折的方式,送入洗梧宫。”君遥道。 “太子仁孝,臣等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众仙恭维道。 众仙离开,风宛如走到君遥身旁问道:“像这样发号施令,是不是感觉很爽?” “父皇还好吧,我要听实话?” “仙逝是早晚的事儿!”风宛如道。 君遥听后立即说:“那一会儿,我去看看!” “有什么好见的!”风宛如厉声说道,“遥儿你只需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与母后一心,你父皇那边有我,你把朝政做好就是了!” …… 来到偏殿,风宛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当她看到玉帝额头上冒出层冷汗,便拿放在床头的帕子擦了擦。 “你我夫妻多年,虽然没有多恩爱,起码也是相见如宾,可陛下,您千不该万不该,娶寂宁入仙界,更不该,在她孩子出生的一刻,称其为第一子!”风宛如道。 玉帝听后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双唇,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所以,你杀了她!” “她是自己抱着孩子跳下南天门的,与臣妾何干?臣妾什么都没做,况且,那时臣妾与您一同在凌霄宝殿,自是没空!” “寂宁是美,却是个懦弱性子,遇到看不明白之事,就想着躲,她自然斗不过你!”玉帝轻咳一声说,“遥儿,遥儿呢?” “陛下不能做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放心,遥儿处理政务得心应手!”风宛如风轻云淡的开口道。 玉帝听后立即问道:“你,你们,就这般等不及嘛?” 忽然,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底透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之色,还夹杂着一丝对世间的留恋,以及对离去的不甘之意。 风宛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看您这样子,已是弥留之际,臣妾不想你带着遗憾离去,寂宁的孩子还活着!” 玉帝听后面容惊愕,伸手抓住帐帘,想要起身,风宛如看着他满额的青筋暴出,露出一抹微笑:“陛下天天看着寂宁画像,怎么就没想到寂羽呢?” “寂,寂……” 玉帝听到名字后,更加用力挣扎,渐渐地,再无动弹,一切又归于深海般的平静。 风宛如坐到他身边,看着他最后的容颜,双目圆睁,似有不甘,便伸手合上玉帝眼眸:“意郎,当年,为庆贺神界嫡女出生,你代表仙界来庆贺,我们在海棠花下相遇,你是那样丰神俊朗,用多情的目光对我说,你真漂亮,也许,一切的错,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说着便流下一滴眼泪。 风宛如沉浸在回忆当中,并不知道窗外一人将他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风宛如站在凌霄宝殿,声泪俱下:“玉帝仙逝!” 玉帝君意崩于凌霄宝殿侧殿,谥曰玉皇赦罪天尊,太子君遥于灵前继位。 仙界大丧,六界知,因而万物同悲,仙界花草树木失了往日色彩,凡间更是大雨倾盆。 君遥身穿明黄色长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一步步走到那个他期盼多日的位置。 坐上龙椅的一刻,众仙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毕,高呼:“陛下万岁。” 语毕,风宛如走了进来,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飞身一跃站在君遥身旁。 “母后,您已是太后,安享晚年即可。” “遥儿,你是新帝,初掌大权,难免有些事儿不会处理,母后想着帮你几年,几年而已!”风宛如道。 “有众仙相助,不劳母后。”君遥缓缓开口。 “遥儿!” 君遥看了她一眼起身说道:“母后,您要知道,朕没让你陪葬已是皇恩浩荡,父皇仙逝的主要原因,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母后见一人便明白了!” 话音未落,药王便走进来跪在大殿中央。 君遥看着风宛如惊恐的面容道:“来,药王告诉母后与众仙,玉皇赦罪天尊的真正死因!” “是帝太后,要小仙为玉皇赦罪天尊熬些参汤,并向小仙询问食物相克的原理,还因此看了许多药书。”药王低垂着眼眸道,“后来,帝太后便问小仙,若参汤配上藜芦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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