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请他吃晚饭。 “我带晚饭来了。”许如尘洗了洗自己满是黄色废料的脑子,转入正题,“先来吃晚饭吧,你胃不好,多少吃点。” 沈信盯着他,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饭盒,眼神犹如实质一般的从饭盒上移开,一点点移动到他的下半身。 许如尘听到了他的啧声。 “你就只是来和我吃晚饭?” 其实吃点别的也行。 许如尘心想,但不敢在玄学部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他还是要脸的。
第151章 吃完晚饭许如尘就被沈信赶回去了, 许如尘一步三回头,最后叹着气走了。 成吧,等沈信忙完了, 忙完了就…… 玄学部的人想留也不敢留, 只能眼睁睁看着吃完晚饭的沈信又去画死咒了。 要是许如尘不走,他们还能试着让许如尘帮帮忙看看方临离的永生阵啊!同为通灵体,说不定许如尘就有办法找到永生阵的处理方法! 沈信告诉他们找到云丹的遗骸后就告诉他们周围有方临离的永生阵, 他们如临大敌的过去, 发现别说解开阵法了, 他们甚至找不到阵在什么地方, 就是在那个地方摔了一个又一个跤, 裤子都给摔烂了。 周围围观的村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摔跤,似乎很想问问他们明知道摔跤为什么还要过去。 最后他们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带着好几条摔烂的裤子。 沈信才不管他们摔烂了多少条裤子,大半夜又画了几十张死咒, 然后就去跑去玄学部的会客厅睡觉了, 还不忘关灯。 玄学部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 几个人蹲在会客厅的门口熬夜盯着, 生怕沈信突然用死咒把什么人给咒杀了。 毕竟他画了一房间的死咒,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第二天,艳阳高照, 沈信伸了个懒腰, 因为睡得姿势不对腰酸背疼, 整个都难受。 他打着哈欠推开门, 下一刻两个人就直接摔下去, 摔在地上的瞬间又像是鱼一样蹦起来。 “你们干嘛呢?”沈信问他们,“昨晚当鬼去了?” 两个人顶着俩黑眼圈不断摇头。 “没有没有!” “不是不是!” 沈信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直接错开这两个人回到会议室,会议室里也有两个人,他们正在悄咪咪的看桌子上陈列的死咒,一边看一边研究,但一点都不敢碰到,生怕碰一下就把自己给咒死了。 “玄风?时凌?”沈信走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玄风连忙转过身来,“当然是在看沈先生画出来的符咒啦,沈先生能不能为我解惑?” “这些符咒自带死气,是纯粹的死咒,但是我未曾见过这些死咒,也没有从古籍上提到过。”玄风摸着胡子问:“难道这些是失传的符咒吗?” “不是。”沈信一张张把符咒收起来,“这是我自己画的。” “啊?” “我说:这是我自己画的死咒。”沈信回答:“你就当是自创文字好了。” 玄风哽住了,时凌更是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原创符咒?! 他们当然知道原创符咒,沈信之前也原创过,但他们从未想过沈信一夜之间能原创出这么多符咒来,但特么全部都是死咒,在沈信没有来之前他们仔细观察过,这些死咒里都有细微的相似点。 换句话说:这很可能是个系列。 他们想过这是什么失传的邪咒系列,没想到竟然是沈信原创的死咒系列啊! “您打算用这些死咒做什么?”时凌坚强的没有晕倒,而是问沈信。 沈信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当然是咒无痕者。” “想要诅咒一个人需要很多条件,就算是现在无痕者被禁锢在方临离的身体里,但方临离本就是卓越的阵法大师,他是很难被诅咒的,必须有很强烈的因果才行,难道沈先生找到办法了?” 沈信收完所有的死咒,接着才开口,“是啊。” “方临离都留好所有破绽了,这都诅咒不到那我也别活了。” “菜成这样。” 玄学部众人:…… 草!他们怎么不知道方临离留了破绽?也不知道怎么诅咒?! 但沈信明显不想多做解释,他赶时间,整理好死咒后就带着往前走。 “时凌,你跟着去看看。”玄风道:“无痕者事关重大,玄学部必须做个见证。” “我知道了师父!”时凌连忙追出去。 时凌跟着沈信走,很快她就发现沈信去的地方竟然是云丹居住的村子,他进了云丹的房子,出来时手里就拿着一盏点燃的蜡烛,这蜡烛时凌知道,它似乎是某个人的本命烛,点燃后会很大范围影响人的神志开始发疯,时凌也不敢随意靠近。 据沈信说这是方临离的本命烛,但玄学部都不太相信,毕竟那可是方临离,他会允许自己留下本命烛吗? 到最后也只有沈信能够不受影响的进入本命烛内,其他人靠近就会发疯,最后这东西也没人能收走。 沈信就这么拿着这个诡异的蜡烛往前走,一路走到昨天他说过的位置,一眨眼的功夫沈信就消失了,时凌愣了一下。 “沈先生?” 她小心往前走了两步,确定真的没有看到人。 于是她着急的往前走,但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整个人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时凌:……啊,是报告里说的平地摔。 “哎呦,姑娘你没事吧?”有个大娘看到她摔在地上连忙过来扶她,“这里不能走,会摔跤的,你没有看到那个告示吗?” 时凌茫然的看着大娘,摇了摇头。 “看,就在这里。” 时凌看过去,便看到了那牌子上的字迹。 【请勿靠近,摔死不认!】 时凌:……? 阵法内,沈信看着时凌一边喊着他一边往前走,然后绊在树墩上摔倒在地。 啧,原来看别人平地摔是这样的。 等到时凌和过来的大娘一起走了,沈信这才把方临离的本命烛放在树墩上,他看着烛光在摇晃,又看了一眼旁边白花花的骨头,最后从口袋里摸出昨天晚上画好的百八十张死咒。 “来试试吧。”沈信说:“看看你留好的破绽有没有奏效。” “方临离。” 在名字吐出的瞬间,本命烛的火光顺便变成了冰蓝色,有丝丝缕缕白色的烟气一点点冒出来,旁边的累累白骨也似乎在颤抖,在沈信的眼里,仿佛是两股黑色的墨渍一点点在空中交融。 最后溶出一个黑色的小人来。 小人在移动着手脚,仿佛在空中走着太空步。 数十张死咒随着风吹起,它们飘在空中,围绕着黑色小人的周围,沈信莫名想起了他最开始发现自己能看到人命运走向时处理过的傀儡娃娃案。 那时候的傀儡娃娃就是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小孩。 但现在,他才是制作傀儡娃娃的人。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人背后放冷箭。”沈信指着小人,“你们都特么得赔偿我!” “方临离!” 一瞬间数十张死咒缠绕上中间的黑色小人,符咒将小人一层层包裹。 小人似乎在试图把符咒扒下去,但它怎么都扒不下去,还让符咒缠绕的更紧了。 五秒钟后,小人发出凄惨的尖叫声。 沈信一点点攥紧了手。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不是嚣张的很吗?那就让你嚣张个够!” …… 无痕者还沉浸在因为自己有警察死掉的狂喜中。 他喜欢攻击执法者,也喜欢帮助那些坏人,更喜欢让好人变成坏人。 就像是执法者和坏人变成了某个象征意义,他代表着坏人,而执法者代表着方临离。 他想要胜过方临离,时时刻刻都想要胜过他,哪怕方临离已经死了。 再次给一个犯人做了暗示,无痕者迫不及待的来到广场中央,等待着每天晚上的晚间新闻,是的,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大事竟然会在这个名叫晚间新闻的时候公布给每个人。 他觉得意外,又觉得这可真是个获取信息的好办法。 再次从新闻里得到了几个好消息,他一如既往将这些恶事的原因归咎在自己身上,满意的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手腕上刺痛了一下。 刺痛?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是无痕者,没有因果甚至没有主要形体的如同风一般的家伙,方临离的身体也很健康,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疼痛,但这股刺痛再次出现,明显不是什么错觉。 他抬起手来,夸大的袖口被拉开,无痕者看到了方临离……不,应该说自己的手腕。 一个黑色混杂着黑色的符咒刻在他的手腕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成型,无痕者睁大了眼睛,他伸手摸了一下,再放下手的瞬间那字符竟然已经完全成型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字符也不再动。 就在他准备研究一下这个字符时,只是瞬间,无数字符从他手腕开始蔓延,以扩散状瞬间爬完他整个手腕,无痕者发出惊呼声,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另一条手腕上也有,字符侵占了他的身体,刻在了他所有的皮肤上。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无痕者睁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疼痛涌出。 “啊!”无痕者疼得尖叫一声,“怎么会这样?!这些是什么?!” 他不断的在自己身上叠加阵法,但不管什么样的阵法都无法让他身上的疼痛缓解一点。 最后他呕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疼痛让他的视线都在模糊,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就像是心脏被挖了出去,就像是咽下了硫酸,刀片刺穿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疼得在地上哀嚎,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 鲜活的人类一边走一边和身边人谈话,他们笑闹着穿过,从未注意到就在这里倒下了一个人。 他就像一个幽灵,不,他就是一个幽灵。 “方临离!”他喊着,“不对……方临离死了。” “天眼,一定是天眼。” “凭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 他想要爬起来,却只能堪堪抬起头来,在抬起头来的瞬间他似乎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方临离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他一如既往是年轻的模样,眼神里带着懒散和嘲讽,他看不起无痕者,哪怕他说要和他成为朋友,给他起名小喜鹊,又追着他跑了那么久。 但方临离依旧看不起他。 “方……”无痕者张口说出一个字就呕出一口血来。 血液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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