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兔循着他目光,也看见那东西,皱眉不开心了一下,又固执地抱住席玉琅的腰。 “我不想用那个,我要你的信息素,你的味道好闻,我们就这样待着不好吗?”他眼神疑惑着,又故意加了句,“男朋友。” 那可太不好了。席玉琅心里回答,听见那声喊又觉得脑子疼,他不知道池兔现在什么感觉,但他的感觉越来越糟,有种易感期被勾出来的错觉。 总之就是,他现在体感非常不适,但不是抵触,而是一种未知的焦灼,直觉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会十分不妙。 他好像变得有点不可控了。 “不行,池兔,”席玉琅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我现在情绪不太对,万一失控你会有危险。” 他忽地回想起过去几年,他在易感期发作时的所作所为。 有一年他易感期,给他所有朋友都吓到了,那次易感期来的不是时候,刚好在他聚餐喝醉酒以后。 闻到周围混杂的各种信息素味时,席玉琅觉得脑子突突疼,他努力拍打着脑袋都没能有所缓解,偏偏有同房间的欧米伽被他诱导发情,没忍住诱惑往他身上凑了。 虽然最后都没什么大碍,但那欧米伽自那以后看见他就跑,他想露个笑缓解下气氛都不行,本来以为那欧米伽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他还托人去问过情况。 得知人只是那天被他信息素弄得腿软,承受不了不敢再靠近以后,他便也放心,该怎样就怎样了。 而他的其他朋友,那天都被他信息素搞得浑身难受,有几个都晕了。他本人则在那天砸了很多酒瓶,为了保持冷静,自己往脑门上砸的。 最终局面就是他被带走,被带去隔离室度过那几天难熬的易感期,在隔离室也不好受,抑制剂对他越来越没效果,他只能忍。 靠制造痛意出来忍。
第38章 亲吻、暧昧 “怎么了吗?”池兔去看他,他的情热因为席玉琅信息素的安抚变轻了点,至少没那么欲火难耐、渴望对方。 而抱席玉琅,是他私心所想,顺势罢了。 现听见席玉琅说情绪不对,他也不再乱来,还主动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缠席玉琅。 席玉琅却不说话,只是看他。他不想把易感期的事说给池兔听,像卖惨一样,他不想。若是别的都还好,可这个他一点都说不出口。 身体的机能要到达顶端似的,席玉琅内心的破坏欲越来越强烈。 他突然发现,刚刚那可能不是错觉,好像是真的,他易感期被勾出来了。 其实时间上差得不多,但被池兔的情热期勾得提前发作,这是他没预想到的。毕竟之前谁都没有料到,池兔会把他拉住。 “池兔,情热期一般都很长,你今天先打抑制剂好不好?我之后陪你可以吗?”他攥紧手心,指甲都掐进肉里,维系面上的冷静。 其实今天也不一定能够平息,他就是没时间和人说多了,随意找的借口。 池兔的信息素在他身体周围荡着,存在感十足,倒是给了他不少抚慰,但他只想像以往那样把自己锁起来。 这点,他和池兔也莫名的像。只是池兔现在变了,会想需要他。 大概是契合度太高,池兔感觉到他的不安与躁动,再联想到奶奶和自己说过的基本生理知识,“你是不是……被我诱导出易感期了?” 池兔自己猜出来了。 “知道了就放开我吧,易感期和情热期不太一样的池兔,我可能会……” “没关系的。”池兔半点不听他的话,看了他一会儿。青草奶味和葡萄酒掺和在一起,两颗心也跳动在一起。 池兔拉着他衣服,又站了起来。看见他没有抱自己,易感期的敏感令席玉琅有些失落,果然是转变极快,情绪大起大落的。 池兔好似也闻到他信息素里醉人的酒香,竟然在展示出与之前相反的不满。 他自然而然地又挂在席玉琅身上,让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抚对方。可易感期不似情热期,席玉琅以前憋的太狠,现在发作只觉得头疼、身体热、内心升起暴虐欲。 他不敢碰池兔,甚至有些退缩,想推开他。 又怕自己没轻没重,伤着人,只能握拳任由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瞧他极力在忍耐,池兔表现很无措,他是没经历过这事儿的,现在只觉得难。 也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席玉琅放松。 抱着人的时候,信息素的味道最浓,这样他就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抑制剂”,对于情热期来讲,阿尔法的信息素无异于此。 易感期则不同,对于这期间的阿尔法而言,欧米伽的信息素无疑是特殊的,会更令人失控、失去理智,更别说一个处于情热期的欧米伽,这会越不可收拾。 类似催情的欧米伽的信息素,除了给阿尔法一点安慰,更多是是勾起他们的欲望。 席玉琅看着池兔的眼神越来越暗,他能感觉自己的情欲在翻滚,果然,欧米伽的信息素会给人致命般的诱惑。 他深深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说:“池兔,我们先离远一点可以吗?” “不可以。”池兔知道,现在的阿尔法情况不太乐观,但这是因他而起的,他有责任。况且他还在情热期,离了席玉琅会很难受,他不想离开,小兔子也是想要舒服的。 考虑到这,池兔思索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然后,他从席玉琅的眼睛看到鼻子,最后到嘴唇,停住了。 他想,他也许知道了。 于是思绪飘远、目光涣散不聚焦的席玉琅,在之后的十几秒内,收到一个很热烈又非常重视的吻。 池兔揪着他衣领,在吻他。 这让他瞬间从遥远的地方落回来,低头所见的,是池兔紧张闭合的眼睫,那里在颤动。 奇怪的,席玉琅易感期的坏毛病一下子消失了,余下的全是他想对池兔使的坏。 他倾身深吻回去,一把扣住池兔后脑勺,让人贴向自己,不留缝隙。池兔的唇软软的,他闻见一股牛奶香,又无端觉得甜。 单纯吻他已经不满足,席玉琅想要尝更多。池小兔子却把持着度,察觉他信息素似乎没那么大波动,便想伸手隔断开他俩。 但他显然低估了席玉琅此刻的濒临状态,他现在是彻底被青草和奶香的气息勾住,倾向于不能自主思考。 尤其是掌控权,这时期的他是半点都不能克制,池兔想退,他就扯着人衣摆把人勾过来,又去吻他。 呼吸烧灼着池兔的脸,他内心开始恐惧,担心他们会走向完全相反的路。 他喜欢席玉琅,是因为喜欢这个人,不是因为信息素或者其他原因。 池兔任由席玉琅捏着自己的后颈,一遍又一遍地啄自己的唇。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池兔又突然觉得无所谓,对象是席玉琅,要是继续下去,他好像也不抵触。 于是他放松了,任由席玉琅吻他,就连大腿传来触感,被温热烫到,都随便了。 信息素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甘甜,似乎闻到这变化,席玉琅乍然从那迷恋的状态中醒来。 看见唇被他碾得不成样子的池兔,感受到手上那揉捏着的肉,心里一阵后怕。他松开人后颈,搂上池兔的腰,深呼吸好几次,才懊悔地去抚摸人嘴唇。 “对不起,池兔,对不起。”他语调很低沉,从老旧收音机里播出来似的。 他就知道,易感期来临的自己会变得反复无常,上一秒清醒下一秒失控,完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池兔看见他眼睛也黯淡很多,不像平常那样总是映着阳光。他心里有些不好受,想着席玉琅不应该这样子。 “你为什么要道歉?”他说,“是我主动亲你的,席玉琅,我自愿的。” 他还打算永绝后患,“易感期也没事的,席玉琅,我都亲你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努力克服蹦蹦乱跳的心,去看着席玉琅眼眸。席玉琅的手在他唇边摩挲,他都丝毫没反应。 见他越来越紧张,席玉琅先前的悔意被中和,没选择慢慢来。 “好。” 他回答了这句话,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席玉琅与刚刚那副模样截然不同。 他喟叹般靠近池兔脖子,闻到更浓郁的信息素,“那——池小兔子,情热期让你男朋友帮你呗,你也顺便帮帮我,我现在可难受了。” 熟悉的卖惨,他又得心应手了。 “好,好的。”他靠得太近,信息素弄得池兔晕乎乎的,话都打结巴。 席玉琅因为他这反应笑了声,气氛变得太暧昧,池兔脸都烧红了。 没再逗他,席玉琅忽略掉易感期的各种症状,拉着池兔的手。但他忘记手上有他掐出的血痕,指甲盖状的,染了些在池兔手心。 池兔不小心瞄到,愣了下,“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的信息素也不能缓解吗?”想到刚刚亲吻时他的表现,忽然透彻,“是要亲密接触才能减轻对吗?” 席玉琅垂眸没看他,也没说话。 “你不是要我帮你吗?你要告诉我怎么办啊席玉琅。”池兔抿唇,眼里是固执。 知道拗不过他,席玉琅想了下,突然走到床边坐下了。池兔不明所以地歪头,对此表示不解。 席玉琅便说:“不是要帮我吗?让我抱一下吧。”他张开双手。 池兔朝他走去,还没动作,就被席玉琅捞到了怀里,只不过他是背对人的,几乎整个人都被圈着。 因为姿势的问题,他腿无处安放,席玉琅瞅着那交叠的腿,一眼扫去都能看见指甲盖,他咽了口唾沫:“你踩我脚上就行。” 声音从耳边传来,特别刺激人,他潜意识里听话,挪着脚放上去,然后全身都变敏感。 席玉琅单手拦着他腰,另一只手与人十指相扣,嘴上也没闲着,一下又一下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浑身酥软无力,渴求更多的信息素,这是池兔的直观感受,他像被泡在水里,溺,却又特别爽。 他几度以为席玉琅会更进一步,调整好心态就与人耳语:“你要是想继续的话……我也可以的。” 腰上的手收紧,席玉琅也没露出“想”的神色,他只是告诉池兔。 “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你就对我做出邀请了?”他说教欲又涌上来,“池兔,这样不行,恋爱的过程应当是循序渐进的,而不是……” “席玉琅,你再亲亲我吧。”不想听,池兔拿出能阻止他的好办法,语气仿佛在撒娇。 “……” 席玉琅未尽的言语卡在嗓子眼,深咽一口气,没办法似的,听话。 他吻上池兔的脖颈侧边,引人一阵颤栗,静下来后,两个人的信息素交缠得更猛,空气中全是他们的气息。 席玉琅也遵从本能,寻到池兔后颈上的腺体,这里的味道更浓,他控制不住地亲上去。池兔的脖子都因此抻直,与他紧握的手都想挣脱开,腺体是欧米伽很私密的地方,席玉琅居然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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