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吉也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有些微赧,转头看向那些奇花异草,“我还是先装这些东西吧。” 他本来是打算装一点东西就好了,秦夜大手一挥,在余逢吉微微瞪大的眼神当中,把所有的奇花异草、天材地宝全部卷进了玉盒里,然后率先走在前面,“走吧。” 那块石板也被他收了起来。 余逢吉还想再摸摸,秦夜自然也给他摸。(?) “所以我们都是石头,对吧?”余逢吉感受着石板的亲近,突然问道。 秦夜点点头,漆黑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似乎是想看看他要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余逢吉本来还想说什么brother、继父继母之类的话,看着秦夜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堵在喉咙里了。 “石头也挺好的。”余逢吉笑道。 “我们的关系会……比较复杂。”秦夜还是维持未来身的说法。 到底是怎么样的复杂?还能让秦夜说出这种话,难道比蜘蛛网还复杂? 余逢吉还想问,但是本能又告诉他问下去会有点危险,所以他就此打住。 他们也没有马上回到上面,秦夜带着他来到了那十二根石柱那里,把石板放归,余逢吉能够感受到从石板上传来的不舍的情绪。 秦夜却看着那命运的齿轮,眼神有些悠远,“一旦缔结灵魂契约,就是永久的事情,它无法解开,一方消亡另一方也会消亡。” 余逢吉就没有看懂过谜语人-秦夜眼里的深意。 “如果是你,我很乐意,至少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这也不单单是因为那道裂痕和石板。”秦夜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石板和裂痕和我缔结,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也不想你后悔。” 秦夜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梭巡过他的面容,然后垂下眼眸。 “走吧,我们回家。”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夜也有点恍然,原来他已经把那里当成家了。 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但气氛并不尴尬,余逢吉脑中都是秦夜说的那些话,还有说着那些话时候的模样,那脱去了深邃的外壳,里面也变得柔软,秦夜似乎在害怕失去。 从之前,余逢吉就感觉秦夜更像是一个人。 他生出了一颗肉心,正如同经历了很多次转世的余逢吉一样,都有一颗肉心。 会悲伤,会彷徨,会难过,会孤独。 余逢吉想到很多很多,夜晚的时候那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还有默许秦夜一点一点的入侵他的生活。 秦夜离开的这半个月,余逢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存在,有些空落落的。 这些点点滴滴说明余逢吉对秦夜并不是全然没有好感。 但是距离那种永远被绑定在一起又差了一些。 对于感情之事,他有些迷茫。 或者说他和秦夜都很迷茫,两个人在这一方面都是如同一张白纸,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相互搀扶、相互抚慰。 回到这熟悉的小院,两个人又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偶尔的眼神接触和指尖相触,会有一种一丝与往日不同的心酥,轻而易举的就在心里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他们知道,纵使再怎么伪装,也始终有一些被点破,回不到过去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了。 但要不要向前走一步,选择权其实在余逢吉的手里。 作者有话说: (1)这一天我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想码字,捂脸 (2)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74章 凄凄惨惨 把材料送到了陆师傅那边, 陆师傅都震惊了,“你们还能找到这么多?” “巧合。” 陆师傅对这些东西可谓是爱不释手,眼睛就不曾离开过, “按照业内规矩,酬金是十比二的材料,但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收个十比一的材料费。” 十比一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换一个人, 也许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离开这里的时候, 余逢吉又收到了最新关于鱼骨庙的部分资料解读,当年那位白姓高人叫做白毕,早些年得道成仙, 飞升而去。 这也是从一篇老前辈那里留下的手札里记载的。 可是这千百年来末法时代,升仙的途径早就根绝, 白家的先祖能够升仙? 可是从研究室又传回来一张那手札里记录的白毕升仙图。 成仙曲、朵朵金莲还有那些无边的气场和道韵,那些翩飞的衣袍, 看上去和真的很像,而且看到这幅画的人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这场景真的出现过,似曾相识。 很快,余逢吉就回过神来, 捻了捻那佛珠, 意识到这幅画上有古怪。 他决定过去看看, 并且不要秦夜跟随,感觉他们两个人暂时分开思考一下再说。 秀城分部因为经历过上次的事情,要消除一些民众的影响, 往这边增派了很多人员, 所以这边也发展迅速。 余逢吉过来的时候, 看到张真真已经开始在分部里面开始工作了,她想和那些行动小队一样出去消灭阴煞,可是她的奶奶却担心她,认为她当个文员挺好的。 张真真把余逢吉当成前辈,过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么就不会惧怕,家人对你的担心也可以减少几分。”这件事情双方的出发点都好,余逢吉也没办法说太多,只能扯一点有的没的。 可是张真真却像是得到了至理名言一样。 余逢吉第一次觉得自己胡诌得像模像样的,还有当心灵导师的潜质。 “对了,怎么不见秦先生?”她又问,“之前总是见余师傅和秦先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提到秦夜,余逢吉现在总是会想到他走的时候,秦夜等在院门口静静望着他身影的目光,莫名的让他想到了望夫石? 一种很奇异的暖融融的感觉从心尖流淌全身,又被他克制起来,因此语言也是克制的。 “他有事情。” “好吧,还想见见秦先生呢。”张真真无意识的呢喃了几句。 余逢吉的眉尾微挑,“你找他有事?”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这句话还带着几分别扭。 “没有事情,余师傅你看看这周围一圈人,”余逢吉的目光果然也环视了一圈,大家都很忙,来去匆匆的,并不是特别注意外在,张真真小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两,看到高颜值的人,我一天都会快快乐乐的,要是两个帅哥并肩站在一起,那真是绝了!” 并肩? 余逢吉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咀嚼这个词语,也觉得这个词语越发奇妙起来。 “余师傅,研究所那边鱼骨庙又出了新的东西。”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余逢吉点点头,跟着他走向研究所那边。 研究所就在办公楼下面,层层戒备,尤其检查身上是否带有阴煞之气,毕竟里面可是有很多东西的,万一被阴煞之气入侵感染,那么整个研究所沦陷,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鱼骨庙被完成的堆砌在一间单独隔离出来的实验室里,恒温恒湿恒压,进出都要做专门的消毒处理,还要穿防护服。 上回还没有那么严密,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了。 他曾经和研究小组沟通过,所以一进来大家也没有排斥。 “余师傅看看吧,前几天我们从那幅成仙图解出了一个密钥,然后用在鱼骨庙的阵法上,就激出了很多纯的阴气和怨气、以及鬼气,其中一个研究人员马上被怨气缠身,后面经过治疗还是会出现一定的精神紊乱的现象。”一个研究人员语气有些沉肃。 “具体表现为以为脊骨上有什么东西,抓挠自己的脊骨,如果没有镇静剂,估计他的手指能直接穿透皮肤把脊骨给拔出来。”另一个人补充道,“后面我们用了动物试验,发现这些动物直接就被吸干了精气。” “成仙图现在在哪里?你们又是从哪位老师傅哪里得到的?”余逢吉问道。 “成仙图我们怀疑绘画人用特殊的笔触形成了某种精神暗示,会污染人的精气神,现在已经开启了另外一个研究小组进行层次剥离。”他拿出平板,点了几张图片,还有实验室的位置告诉余逢吉,“这东西我们是从清风村已经毁坏的那个庙里找到的,上面只有一个叫做‘灵魁’的名字,有许多年历史了。” 叫声老前辈也不为过。 灵魁? 听到灵这个姓氏,余逢吉只想到灵风灵乐她们那些灵女,这个灵魁该不会是当年抢夺白家法器的那个老道吧? 如果真是,那么灵魁也不在白毕那个时代,怎么还会记载白毕的成仙图? 手札并不厚,只有薄薄十多张纸,但是入手却觉得这纸有种凉意,很是不同。 旁边的研究人员说,“这是一种蛇的蛇皮和肉当中那一层薄薄的地方,经过特殊处理之后,变得如同轻薄柔韧的纸张一般,记录在上面的东西可以很多年都不朽化,不过建议还是戴手套,不要让油渍沾到上面。” 余逢吉十分尊重。 带上手套,他再次开始翻阅这本手札。 前面几页都是一些关于清风村方面的记载,比如风土人情,后面就是清风村被妖魔的血污染了之后发生的变化,严谨得就像是在做某种实验。 然后还记载了一个鸠占鹊巢的故事,下面还用自己的笔触写了一些感想,看起来很随意。 还记录了这里几十年来的星象和风水变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余逢吉直觉被记载在上面的东西都是有用的。 他在内部网查了查清风村附近百年来有记载的资料,关于星象和风水变化的。 前后对比,发现那分明是一些会影响到天地的大能陨落之象。 能够影响到天地的,也就只有神仙了,而秦夜说过,他也从记忆里看到过,这方天地是没有天神的,偶尔能够联系到的都是一缕分身或者虚影、神识、意念之类。 而天地秩序紊乱,也没有土地、城隍之流,所以也就只有地府里的阴神了。 只是是哪一位阴神陨落了?秦夜知道吗? 那个鸠占鹊巢的故事真的是凑巧吗? 他继续翻动到后面,也就是那幅成仙图了。 那幅成仙图已经被剥离过一次了,所以精神影响便不存在了。 余逢吉细细打量,又觉得这幅成仙图有些怪异,地涌金莲成仙曲,逍遥一世天地间,应该是紫气东来,红云漫天、万物生发之象,这图为什么还要用细微的笔触去描写那山上草木凋零的景象? 难道这白毕也和那些利用称骨纹褫夺命格的外神一样,褫夺了一位阴神的命格? 阴神陨落他飞升? 鸠占鹊巢? 之前秦夜和他都想过,如果要用称骨纹褫夺他人的命格,肯定要有一个存在浏览过出生之前那些人被安排好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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