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有点哭笑不得,“不行,我们不是去玩的,是去办事的。” 他这么一说,阿大还是懂事的,整个人耷拉着又坐了下来,“那我不去了!爷爷说不能打扰你们办事情的!” “乖,阿大,明天回去我请你吃冰棍。”可能是他太失落了,余逢吉还是安慰了他一句。 阿大一下子恢复了精神,傻乎乎的笑着,“好耶好耶!冰棍!” “走吧,别让向农等久了。” 牛伯在前面领着路,看来刚才他已经打听好向农住在哪里了。 歪七八扭的来到一栋房子前,这栋房子和周围的都不太一样,别的房子还多是木屋、瓦房,这里是小平楼,而且风水挺讲究的,堂前一看,无论是布置、门的向位、树的栽种都很有一番说法。 “农叔,我们来了!”余逢吉敲门敲了几次,里面才应和一声。 向农匆匆忙忙过来开门,“刚才在整理东西,不怎么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快进来我给你们倒杯水。” 明明这里风水流通,也是一个丁财两旺局,可是一进来他们两个人就感觉到有点阴冷的煞气,这说明屋子里也出了问题。 两个人对视一眼,递到手里的热茶让他们暂时把话吞咽下去。 向农有些叹气,“白天的时候还好,或者是晚上没睡觉的时候也还行,等你一睡觉,迷迷蒙蒙快睡着的时候,就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床一看就什么都没有,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什么老鼠蟑螂,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之后又是有小孩子哭的声音,哭得人心里发毛……” “后面把所有事情排除了,我怀疑我这里风水出了问题,招了邪祟进来。” “你们二位帮我看看,需要怎么办?” 牛伯打量这四周,站起身,没有马上拒绝,“不介意我四处转转吧?” “随便转,乡下人的院子也没藏什么宝贝。”向农大方的说,夜色之下,灯光很暗,一时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这山村里,每家每户都带个院子,向农家里的院子和房子外形敦厚、稳重,属于土形住宅,外墙为红色,火能生土,窗户也都是正方形,土金相生。 宅院里财位禄位种着橘子树,宅院外面西北方到是有一棵大树,是大吉之位…… 怎么看来风水都是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池塘,这些池塘不聚气,还破财损丁,可是全村的住宅都直面那些池塘。 进到屋里,那股阴煞之气就更重了,而且让人感觉到特别不舒服。 余逢吉一看左右都贴着黄符,供桌上也摆着贡品,还有一些法器。 法器就是能储存气、生发气、改变气的一种东西,余逢吉的那个罗盘就是典型的法器。 而且这个世界末法时代,法器越来越少,很难找到,很奇怪能在这里一下子看到四个。 不是手里有钱有大能量,就是有专人指点他放这些东西。 明显这些东西也不起作用,要不然向农也不会找他们来了,看来情况远比他们知道的要严重的多。 “你这屋子……不怎么好。”牛伯还在看着四周,隐晦的说。 余逢吉上去打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葫芦形法器,这个法器正在努力的吞进煞气净化,然后再吐露出来,但是这屋里的阴煞太多,很明显已经超过了这个葫芦的能力,还有其他几件,有些是稳定这屋里的气场的。 “这些法器?”余逢吉问。 “这些东西是找了一位高人前辈来,刚开始还行,到了后面就不太行了,”向农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神色,像是怒意,又像是窘迫,“要看看里屋吗?” 他们两个人去了里屋和楼上转了一圈,确定不是上面的问题,主要还是大厅这里,但是那股阴煞之气很散碎,根本找不到来源。 “你之前也找过高人,想必也知道有股阴煞之气在这里,只在这大厅里,这股气散而附着,会不会是你们建房子打地基的时候没做好什么?”牛伯问到。 一般村里起房子打地基也要做仪式的,余逢吉知道,但这些和丧葬没有太多关系,自然没有牛伯知道得多,牛伯经常和杨叔往来,应该见过不少。 向农的神色变动了一下,但是还是极力维持,“这么久的事情了,哪里记得,也不能把这房子拆了吧?要不然你们看看能不能驱一驱这煞气?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有酬劳。”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扒在门那里,两双明亮的眼睛又是害羞又是好奇的看向这里,正好对上牛伯的眼睛。 牛伯也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钱,他叹气,“勉强试一试,我也不知道得不得行。” “牛伯,要不然让我来?”这个时候,余逢吉突然间说。 “你有办法?” “我以前钻研过香道,可以循香一问。”余逢吉的目光落在了供桌的香炉之上。 “好,你来,牛伯给你压阵。”牛伯大马金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的动作。 “农叔,借你家香炉一用,等会我会动一动这几个法器,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不要过来。”余逢吉话音刚落,手从旁边抽出一炷香,只是被他的手一抚,香就已经被点燃,烟气没有缓缓上升,而是诡异的萦绕在厅堂这里,久久不散。 他郑重的把香插在香炉之中,然后拿起一个平定气场的瓶状法器,自己周身气场波动,渐渐和这法器共鸣,法器发出了‘嗡’的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无形的气场被激发过来,地面上的灰尘都被激起来一瞬,然后被吹来的清风吹出外面。 捧着法器,他脚踏罡步,“三界十方神仙众,天地人神细审评。亡人鬼混若在此,阴贵胭魂左右定。横死夭亡明暗看,香烟盘旋有冤情……” 那法器被他凭空一放,立在空中的气穴里,在看不见气的人看来,就是凭空漂浮着一般。 周围所有的气都被它生发来到此处,渐渐的那阴煞之气也渐渐去到瓶的周围,瓶子嗡嗡两下就要坠落,余逢吉一个前空翻,飞身上去接住了那法器,地面上的阴煞之气反而更多了些。 而且还弥漫着一种不一样的馥郁香气,能够涤荡人的周身晦气一般。 向农定定看着他的动作,被掩饰得很好的神情里还是流露出一种渴望和向往,但是很快耳边响起的哭泣嘶鸣的声音又让他的脸色大变起来。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地面,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红色的血丝暴起,脸部的肌肉也极为用力的绷紧着,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走开!你走开!不要再哭了!又不是我害的你!关我什么事?” 牛伯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像是被魇着了,赶忙冲上去想要刺激他的穴位让他醒过来,但是向农变了个人,力气也变大起来,一下子箍住牛伯的腰,就要砸在地上。 牛伯前几天腰才被凳子砸了,现在只是勉强支撑,还没好全呢,余逢吉可不敢给向农把牛伯给摔坏了,赶紧把牛伯给抢回来,可这样,向农就直接狂笑着冲出去了。 余逢吉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他了,怕他伤人,也跟在后面冲出去。 现在还没有到夜深,路上还有些村民,看见向农疯疯癫癫的样子,都是马上闪开,还有几个知道的,马上脸色就变了,“快快快,请村长来!阿农出事了,不要让他去水潭那里。” 然后他们也跟在向农后面冲着过去,一刻脚步也不敢停下。 而向农的目的地是……水潭! 作者有话说: (1)感谢你们的支持比心呜呜!感谢在2023-08-03 19:16:11~2023-08-04 17:2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0瓶;零零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收宅煞符 余逢吉跟上去的时候,向农已经闯进那篱笆,半个身子浸到水里去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后面追来的人也很快,马上就迈进水里,把向农给架回来,但为时已晚,整个潭水像是被污染了一样,在这漆黑的夜里,手电筒的灯光下,潭水迅速变成黑色,弥漫着一层血腥味。 之前余逢吉听到过的那种哭声动物的嘶叫声又再次出现,整个水潭上顿时弥漫出一层阴冷的雾气。 “快走,快走。”不断有村民这么说着,但是雾气越来越浓,呼吸到这雾气,他们就好像是被扼住咽喉一样,双眼蓬出,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脖颈挣扎着,发出一种令人感觉牙酸的‘呃、呃’的声音,并且死死的盯着这里唯一没有事情的余逢吉。 余逢吉抿了抿唇,大手一张,数十张驱邪符便飞出去,贴在这几个人身上,然而这些东西根本不是邪祟,所以驱邪符没有用,但也让这些人清醒了一瞬。 其中一个人挣扎的说了半句话,“收宅煞……” 余逢吉神色一凛,双指并拢,那十数张驱邪符重新回到他的口袋里,他动作极快,金光霎现,一张巨大的金色符印就隐隐成型。 “去!” 他喝了一声,那符印从空中往下镇下,他的五指也微微往下压,那水潭里的黑水咕噜咕噜的涌起来,哭声一下子变成尖利的嚎叫,整座山村都听到了这凄惨的声音,本来熄灯了,家家户户都亮了起来,拿着柴刀或者是镰刀往这里赶。 牛伯也听见这声音,掺着腰往这里赶,路上正好碰到唢呐队伍、阿大他们,阿大就背他过来。 路上,王大爷一直和他说话,“看这情况,又有麻烦了,你看你还得行吗?” 牛伯叹气拍打着自己的腰,“还有逢吉呢,他就在前面。” 郝大爷一拍大腿,“我就说会有麻烦事儿!” 另一个大爷啐了一声,“你这乌鸦嘴,别多话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走到下面,整个落龙圩的人都醒过来了一般,往那里,村长知道点什么,叫人拦住了他们,“别去了别去了,前面没什么好看的。” “村长,不去不行啊!我那口子还在里面,不去看看怎么得行!”一个大婶担忧的看看那边,又看看沉闷的村长,焦急得原地转圈。 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向晴往前走了一步,“村长,咱们村一直以来都有很多怪事,是不是和那个水潭有关系?刚才还有那怪声!最近村里的阿嬷都说听到很多怪声,村长,你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向晴这么一说,后面被拦着的人也都推攘起来。 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褶皱更加难看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算好,你们真的要知道?” 他一个一个扫过这些面孔,被他眼神扫视过的人一瞬间都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直视。 但也有些人是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总不能一直瞒着吧!还是说咱们落龙圩真的和外面的人说的一样有龙?”旁边的人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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