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蒲牢抬头朝景煜看去,琥珀色的瞳仁上覆着薄薄一层水雾,颊边泛着两抹绯红。 景煜刚走过去半蹲在他身边,蒲牢的胳膊就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去。 景煜没有挣扎,被他圈着脖颈拖下水中。 感受着怀里人比平时高一些的温度,景煜眯了眯眼,喉结上下微微滑动。 他伸手在蒲牢自动缠上来的尾巴上轻轻抚了抚,眼睑微垂,声音轻而低:“泡了多久了?” 蒲牢用尾尖紧紧缠住景煜轻抚上来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快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蒲牢的胳膊圈在他脖颈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径直朝景煜扑去,带着熟悉的果木清香。 景煜呼吸开始不稳,低头将人吻住,贴在他龙尾上的手开始上下轻抚,拂过几寸坚硬的鳞片,他的指尖顿在某处极其柔软的地方,那里的鳞片相比其他地方的要薄许多。 他的指尖只是轻 轻擦过,蒲牢就忍不住身体一软,往下栽倒。 景煜将人揽在怀里,手稳稳的将他下滑的身体托住。 两人的唇已经分开,蒲牢却还是不自觉凑上去轻轻伸出舌尖在他的脸颊唇角舔舐,尾尖也悄悄将景煜的手缠的更紧。 景煜不了解龙族的发情期应该如何度过,但有些事,好似刻在了基因里,不需要教就无师自通。 很快,泳池里就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水喷溅出去,打湿了泳池周围的地板。 一个小时后,景煜将软着身子没了力气的蒲牢抱进怀里,他身下那条龙尾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回了白皙修长的双腿。 将人带回浴室,泡进放满水的浴缸,景煜只伸手试探了下水温,就又被卷着带进浴缸里。 最后,浴室也没能幸免,地板上、镜面上、以及洗手台上到处都是洒出来的水。 后来,等一切结束,两人回到床上,蒲牢已经累到睡着了,景煜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嗓音温和:“晚安。” 蒲牢睁不开眼,只依从本能伸手将人抱住,身下的长尾也轻轻缠上景煜的脚腕。 …… 等第二天蒲牢醒来,已经是快要下午了。 前一天因为发情期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浑身哪里都不舒服,稍微动一动就哪里都疼。 但最不舒服的还是他的尾巴,动都不敢动一下。 景煜看他醒了,一手将人搂在怀里扶着坐起,一手端过晾在床头的温水,贴着他的嘴唇微倾杯沿,一点点喂给他。 蒲牢喝的有些急,有些来不及吞咽就顺着下巴滑下,水珠顺着他的纤瘦的脖颈,缓缓滑进被子。 一杯水喝完,景煜将水杯放回去,用指腹轻轻蹭去他唇畔的水渍,低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昨天做完第一次并没有来得及清理,而且龙的构造跟人到底有些不同,不等景煜清理,那处的鳞片就已经悄悄合拢了。 最后只能是草草用水帮他冲了冲,将尾巴擦干,就将人带回了卧室。 蒲牢睁着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景煜,“尾巴好酸,想你揉一揉” 闻言,景煜掀开被角,伸手将他身下的龙尾小心地捧进掌心,轻轻捏了捏,眼神也注意着蒲牢的神情调整力道。 他揉了一会儿,蒲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现在肚子也好饿……” 昨天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发情期就突然来了,景煜晚上带回来晚饭也已经放在那里冷掉了,没来得及吃。 听他说饿,景煜伸手拿过一条棉质的长裙帮他穿在身上,然后将人抱进怀里,往餐厅走。 蒲牢全程乖乖搂着他的脖颈,时不时黏人的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一蹭,长裙遮掩下的尾尖也在他腰间一蹭一蹭的。 走到餐桌前,景煜要将他放在椅子上,却发觉他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力道重了一些,“不要,要你抱着。” 景煜对上他清澈的眼神,脑海里不自觉就回忆他昨晚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 最后,全程把人抱在怀里,用勺子一下一下把碗里的海鲜粥吹凉了再喂给他。 不大一会儿,满满一碗就全都被他给吃完了,但蒲牢还不满足,“不够,还想要。” 发情期格外的耗费体力,因此,他要吃多一点才能吃回来。 景煜伸手在他胃的位置上摸了摸,察觉还是扁扁的才敢又去厨房给他添了一碗。 最后,景煜煮多了满满一锅粥全都让蒲牢一个人给解决完了。 吃过饭,景煜抱着人继续回床上休息,俯身把他放回床上,景煜准备起身,却突然被蒲牢又搂着脖子扯回到了床上。 景煜双手撑在他脸侧,低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 身下,蒲牢无害的眨一眨眼,小声说:“这才刚刚一天而已……” 听他这么说,景煜突然想起,某些动物的发情期好似并不止一天…… 意识到这一点,景煜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问他:“你们龙需要几天?” 蒲牢想了下,回答他说:“不长的。” 闻言,景煜认命一般将手再次伸向他的衣摆…… 景煜本来请了两个月的婚假,一个月用来休息,最后一个月用来筹备婚礼。 但现在因为蒲牢突然的发情期,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一直到婚礼的前的最后几天,两人都一直待在家里没能出去。 期间,贺英耀几次想约景煜出来维系感情,都联系不上他。 盛轻容筹备婚礼的时候,几次想找他们问问意见跟想法,最后都被景煜几句话给搪塞了回去。 所有人都以为新婚的小两口是去了哪个风景优美的城市度蜜月,殊不知,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全程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床上度过了。 期间,蒲牢被景煜弄哭好几次,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来了,但往往每次的下一次又都总是他主动的…… 蒲牢平时很少会叫景煜老公或者哥哥什么的称呼,一向都是直接叫名字,但这次发情期,每天不知道要叫多少声老公,哥哥。 叫的蒲牢都快对这两个称呼有了心理阴影了,每次他一叫,景煜就跟吃错药了一样,凶的可怕。 等发情期终于过去,蒲牢尾巴上的鳞片都折腾的掉了几片下来,景煜把他的这些鳞片也全都收集了起来。 每次蒲牢看到装他鳞片的那个盒子,都觉得尾巴酸。 最后,蒲牢得出一个结论,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发情期完全没有尽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第59章 景行跟盛轻容觉得大海对他们两个的意义格外不同, 因此最后将婚礼举办的位置选在了风景很好的滨海城。 夏日的灿烂阳光下,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与金黄沙滩,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婚礼现场。 音乐奏响, 穿着相同款式西装的两人走上台前,在司仪的祝福声中交换戒指。 景煜将稍小一圈的那枚戒指圈在蒲牢的无名指上, 蒲牢也学着他的样子, 将另一枚捏在指尖, 抓紧景煜的手, 认认真真给他戴上。 戒指戴好, 蒲牢松了口气,人类的婚礼真的好麻烦,竟然要走那么多的流程, 太废脑子了! 看出他心理活动的景煜唇角勾起抹笑,在一众欢呼声中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固定的仪式流程都走完后,景行跟盛轻容留在前面招待宾客,婚礼的两位主人却一早跑去了沙滩上躲清闲。 蒲牢赤着脚在沙滩上跑,之前还穿得板正的西装现在已经将裤腿挽到了小腿的位置,白净的衬衫上也沾上了沙子。 他手里拿着刚才从一旁堆沙子的小朋友那里借来的塑料铲子, 时不时蹲下来在沙滩上铲几下。 景煜臂弯里搭着两人的外套, 手里还拎着个塑料小桶, 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蒲牢每铲出一枚漂亮的贝壳, 就转身丢进景煜拎着的小桶里, 然后继续去挖下一个位置, 寻找下一枚心仪的贝壳。 蒲牢蹲下,手里拿着铲子仔细翻找, 一阵海风吹来, 几粒不听话的细沙悄悄钻进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就要拿自己沾满沙子, 脏兮兮的手往眼睛里揉,景煜赶紧攥住他的手腕。 蒲牢半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眼睛里钻了沙子,好难受。” 景煜将手里的外套跟塑料小桶往旁边一丢,弯腰倾身,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撑开他的眼皮,脸微微低下朝他凑近,轻轻地往他眼睛里吹了吹气。 蒲牢下意识扑闪了几下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了几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 等沙子被吹出来,景煜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轻轻拽起来,蒲牢顺势扑进他怀里,身上手上的沙子也蹭了景煜一身,将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也给蹭的脏兮兮的。 等盛轻容出来找人,看到的就是两人满身沙子抱在一起,衬衫也都皱皱巴巴的模样。 听见她的声音,蒲牢下意识回头看向她,乖乖喊了一声:“妈妈。” 盛轻容没看见地上的小铲子跟塑料小桶,只注意到了蒲牢泛红的眼角跟脸颊。 想起两人刚刚的姿势,她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一眼景煜:“今天什么日子,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场合!” “大庭广众的……就好意思欺负人!” 景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蒲牢眨了眨眼睛,替他解释:“他就是给我吹了吹沙子……” 盛轻容明显不信,“小蒲你别替他说话,快回去换换衣服,吃些东西休息一下,等下你们还得去敬酒呢。” 说完,她就又急匆匆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身后,蒲牢无辜侧过头,轻轻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手,“我帮你解释了……”但妈妈不信。 景煜将他脸颊侧边被吹乱的碎发往耳后捋了捋,恩了一声,而后眼角微勾,低头朝他凑近了几分,嗓音里依稀含着笑意:“妈妈说的也没错,差点儿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了。” 才刚刚度过长达两个月发情期的蒲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欺负”两个字的含义,脸颊腾的一下就更红了几分。 景煜欣赏了下他害羞的样子,转身去拿刚刚扔掉的外套跟塑料小桶。 身后,蒲 牢纠结的绞了绞手指,踩在沙子上的脚趾也轻轻蜷了蜷。 景煜拿上东西后,半蹲在蒲牢面前,伸手握住他一只脚踝,轻轻举起他白皙还带着点肉感的脚丫,用自己的外套在上面蹭了蹭,拂去上面的沙子。 蒲牢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蹭脏了……” “沾着沙子会很难受,外套回去就会洗的。” 说着,景煜就握着他的脚将两只都给擦干净了,然后重新穿上了鞋。 等他牵着人回到酒店房间,盛轻容也已经让人将他们等下要换的衣服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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