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忽视,正回着消息时,就听见门被打开。 抬头看去,刑忱山换了深色的睡衣,进来时发丝还带着微微潮意,一双深邃的眸紧盯着安绒。 心底一跳,安绒没忍住将视线转移开,回消息的手指也不禁顿了一下。 “您不吹头发吗?” 他小声询问,而刑忱山嗯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安绒没忍住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时间不早了,索性回完消息以后就将终端放在了床头柜上。 没过多久刑忱山再回来,上床前顺手关了灯。 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昏暗下来,只有床头的小灯泛着微弱的光芒。 安绒躺在床上,心底是一片安静。 两人都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安绒索性也没有主动出声。 也不知道这样的安静维持了多久,在听见终端铃声响起时,安绒还是没忍住将其拿起点开了。 房间内很是安静,就衬得他操作终端的动作格外突兀。 詹邵宁:【帅爆了,这次肯定是被锤在地上起不来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他图什么,自己都当叛徒了,不好好思考怎么减刑,还在这弄这些东西。】 詹邵宁得到他的回复以后洋洋洒洒吐槽了一大堆。 安绒看完以后心底有些想笑,最后只给他回复了一条。 【可能是太讨厌我了。】 他将消息发完了以后,也很快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休息,自己不方便再吵,于是说了句晚安以后便将终端关闭了。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他缓缓舒了口气。 但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下来,就听见了身边传来低沉的嗓声。 “你很喜欢和詹邵宁聊天?”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宝宝 又是这个熟悉的问题。 安绒瞬间紧张起来,连忙道:“当然没有,只是大家都给我发了消息,我都回复了的。”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瞬间他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刑忱山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但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生气了,安绒听见这一声后心脏就像是被戳了一下,瞬间就有点忍不住了。 他几乎没有犹豫,一转身将人抱住,动作很用力。 刑忱山的身体僵硬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将手扣在了他后背。 “谢谢您。”安绒将脸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说:“星网上的帖子我都看见了。” 刑忱山没有说话,只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动作很用力。 而就在安绒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便听见了他的声音。 “安康乐会被判处死刑。” 心底咯噔一下,安绒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他说完以后又有些害怕刑忱山会觉得自己难过,于是便又补充道:“我和他们关系不好,您应该知道,我母亲早就去世了。” 说完以后顿了一下,他还打算将安康乐在最后关头要将自己送去其他星球的事情说出来,但却已经没了机会。 那只手轻轻覆上他的脸,接着有很轻的吻落下他唇瓣上。 “以后不见他们。” 安绒鼻尖一酸,嗯了一声后不自觉伸手将他拥紧,有点想哭。 “我还没和你说过家里的情况。”alpha抱着他,声音很轻,“我父母很早就分居了,虽然这么多年为了形象没离婚,但也差不多是陌生人。” 安绒从没有听过这种事,一时间好奇起来,抬头看向他时心底不由得感到紧张。 “那你以前……”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刑忱山很快便抬手在他耳后轻抚一下。 “不用在意,我不在意这些。” 他说完以后也没停顿多久,便继续说了下去。 “在成年前我都生活在父亲家,他期盼将我锻炼成一个冷血野心的军官,不为一切只为权力。” 听到这里,安绒忍不住抗议。 “公民才不会愿意让这样的人坐在指挥官的位置上。” 想不到他会反驳,刑忱山的手微微收紧,“是吗?” “您能一直稳坐指挥官的位置,其实和民众的支持有很大的关系。”安绒很笃定地看向对方在昏暗环境中微暗的双眸,“因为您爱民,民才爱您,如果您不是多次请缨在前线出生入死,而是只知道坐在高位却什么都不干的人,民众的反应一定不会像是现在一样热情,而是很哀怨。” 他说这些话时脸色很认真,刑忱山的眸色微暗,最后居然没忍住笑了。 “宝宝,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喊得很是熟练,但安绒却还没有听习惯,于是脸又红了。 气氛总显得有些尴尬,他反射性想要松开刑忱山,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给揽进了怀中。 “先生……” 他小声喊了这么一句,但alpha却低笑一声。 “换个称呼吧。” 安绒一怔,忽然间就忘记了挣扎,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的称呼,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叫什么呢? 现在还叫先生似乎是显得有些过于生分了,但是…… 脑子里一片杂乱,安绒没来由地喊了一声:“老公?” 但这称呼一出口,就让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了微妙的红,几乎想要立马将话给撤回。 “您就当没听见吧。” 他小声说了这么一句,有些着急地想要从刑忱山怀中退出来。 但是男人却更加用力地揽住了他的腰,缓缓叹口气时显得有些无奈。 “宝宝,你很可爱。” 安绒很少被人这么说,于是脸颊更烫了。 “我不可爱的。” 他小声解释这么一句,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难过。 “我其实平时很无聊,没有什么爱好和自己的生活,只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在黑暗中,他终于将自己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但是心底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让他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刑指挥官喜欢他,可是之前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或许只是将他想象的很好罢了。 如果他和自己相处了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趣了。 “宝宝。”刑忱山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但更多的还是无奈,“我的喜欢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安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了。 抬起头想要看向他,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捕捉到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眸。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绒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几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但好在刑忱山没有多言,只抬手在他后背轻拍一下。 “我觉得你很好,我也远比你想象中了解你,这一点在未来会让你知道,在这之前……先对我存点期许,好吗?” 他的声音难得温柔,而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说出来,竟然叫安绒有些想哭。 努力压抑着眼眶的酸涩,他将脸埋进了刑忱山的怀中,重重点了头。 “好。” - 或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第二天安绒难得起晚了。 睁开眼时看见外面已经亮起了光线,而一双锋利摄人的眼眸紧盯着他,让他忽然脑子就清醒了。 “您怎么、在这里?” 安绒磕磕巴巴地说完,侧身躺着,看刑忱山蹲在床边的样子。 alpha的手指在他脸上轻划过。 “好像有点发热,给你测体温。” 安绒闻言立马诧异了起来,赶紧坐起身来。 “我感觉还好,可以去的。” 他说这话时有些着急,等到再反应过来,才发现刑忱山的眼底出现了几分笑意。 瞬间又尴尬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大,就好像生怕因为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去拜访刑忱山的家人。 是不是显得有点太着急了? 可他只是不想爽约而已,这种行为放在哪都不招人喜欢。 安绒这么想着,看着alpha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时间有点无奈了起来。 “您是在笑我吗?” 刑忱山轻笑,俯身过来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他也刚起床没多久,下巴上带着淡淡的胡茬,磨过安绒脸颊时显得有些粗糙。 没忍住皱皱眉头,安绒伸手去推他的脸。 “您的胡子……” 刑忱山一怔,反应过来后发出轻笑,居然又往他的脖颈处埋了埋。 安绒脸色一变,不禁缩紧了脖子。 “好扎。” 他推不动,索性将人给抱住,手指轻轻抚过刑忱山后脑有些粗硬的头发,心忽然安静下来。 这种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闹腾了好一阵,确定只是低烧以后安绒才被带着起床,洗漱后准备前往荣月屏家。 去的路上安绒还在检查自己昨天定好的礼物,确定没有遗漏才松口气坐在了位置上。 “紧张?” 刑忱山平时没有开启自动驾驶的习惯。 应该说常年的征战让他的警惕心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除了他亲手训练的鬼士以外,他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代步工具。 所以他此时自己掌控着方向盘,侧首看向安绒。 安绒对上他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 “也还好,毕竟和叔叔已经见过几次了,只是他之前好像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这次会不会?” “他知道。” 安绒的话音刚落,刑忱山便回了这么一句。 不禁错愕起来,安绒茫然地看着他。 “真的吗?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一直都知道。”刑忱山思忖片刻,说:“他见过你的照片。” 安绒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还记得自己和荣月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所餐厅外面。 那时候他好心扶起了自己,没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好像只是扶起了一个陌生人。 他一直以为就算知道,也应该是在他回到刑忱山家中以后,但是…… 心跳一瞬间加快,安绒没忍住转头看向刑忱山,小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 “您保存了我的照片?” 在他严肃的目光注视之下,刑忱山竟然也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是,你军训的证件照。” 安绒皱紧眉头,总算是回想起来了。 “军训?那是我大一时候的事情了,您……” 他正要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泛起了热度。 将视线收回来,他感觉到身边的人看了自己两眼,似乎还笑了。 安绒低垂着脑袋,用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心底尽是羞赧。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优秀的人喜欢这么久。 甚至于是被喜欢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似乎也十分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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