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那不是人人都能修炼的吗?听你说的好像你小时候在的那里没人修炼一样。” “基本上人人都能修炼,不过受天赋,资源所限,那个村没多少人修为高,母亲是我所知的唯一一个不能修炼的,所以她从来没教过我什么,又不爱和村里人打道,村里的人看我们可怜,不让我们饿死以外其他事从不过问,我也是跟着师父之后才开始修炼的。”符安之平静的叙述着。 “哦哦,原来如此。”池落的脸埋在符安之怀中,声音有些憋闷。 他没有跟池落说的是,他跟着师父离开,修为突飞猛进,渐渐超过门派里的很多人,有一次历练,师父就让他跟着同门去了,中途他回了一次村里,才发现,那个村里的人,全部是那个男人的手下,那么多年,他和母亲一直活在那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多么讽刺。连带着他能跟师父离开,也是在那个男人的默许之下,也是那一次,他们回去之后,整个门派已经被灭了,踏入山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符安之感觉胸口有些湿润,把埋在他胸口的人的脸抬起来,池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符安之给他擦擦眼泪,低低闷笑道:“我都没哭,你怎么就哭了,这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没那么可怜,大男人哭成这样羞不羞。” “我这是在为你伤心,而且,男的怎么了?不能哭吗?”池落气鼓鼓的扭头。 “能,能。” 过了一会,符安之听到池落还有些哽咽的声音:“那你想回去就是想报仇吗?” “除了报仇,我也想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抛弃母亲。”符安之现在也有些迷茫,如果池落去不了修真界,该怎么办。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呢喃:“其实,这里也很好,我之前的愿望就是像你们这些普通人一样,有个家,平淡幸福的生活就行了,所求不过就是一个心之所安处罢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实现。” “嗯,会的,安之你天赋那么好,会成为绝无仅有的高手,回去之后一定能够把欺负你的那些人打个落花流水,报仇之后隐世就好了,不伤及无辜应该还是很容易隐世之后没人打扰的。总之,你的所愿一定皆会实现!”池落目光中全是坚定与信任。 符安之笑笑,并不太相信:“若我的所求皆实现就好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回去?还是在这里呆一晚。” “回去吧。”池落说着,吹了声口哨,银月很快就来了,将两人送了回去。 符安之站在空无一人的花海中,沉默的盯着周围,入目之处是刺眼的红色,火红的彼岸花如血,染红了天空。 符安之漫无目的的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盯睛看去,背对着他的人缓缓回头,赫然是池落。 池落穿着他平时穿的白衬衫,整个人干净爽练,看到符安之之后,极其温柔的笑着:“安之。” “你怎么在这?这里是什么地方。”符安之距池落两米前止步,不再上前。 池落眼角弯弯,温柔的笑像冬日的暖阳,说出的话却是寒凉刺骨:“安之,再见。” 符安之心头感到不安,脚步上前想要抓住池落,却怎么也抓不到,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他前面。池落就这样一直不远不近的在他前方。 突然,池落白色衬衣的胸口处染出点点血迹,血迹越来越大,几乎染红了整件衣服,池落像是没看到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迹一样,依旧笑着看符安之。 符安之惊慌失措的看着那抹艳红,顾不上这里眼前的是不是假的,是不是陷阱,快速走向池落,这次没有什么东西挡着他,轻而易举的靠近了池落,他去抓池落的手,又抓了个空,近在咫尺的池落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前,耳边回响着池落消失前的话:“再见了,安之。” “不,不要!”猛的睁开眼睛,符安之冒着冷汗坐起来,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惊魂未定的四处张望,发现他还在自己房间内。 符安之没看到池落,拖着拖鞋往外走,刚准备开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看到池落,符安之一把将人拉进房间,紧紧抱着。 池落头顶着问号,他还是第一次见符安之这么没形象,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起还没洗漱:“怎么了?” 符安之面色难看,抱着人不说话,刚才的梦太真实,他醒来到现在都还沉浸在那个梦里,修者不轻易做梦,他的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安之,松开一点,你勒得我有点痛。”池落龇牙。 符安之闻言松了力气,但是没放手,还是抱着:“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了?做噩梦了?”怎么一大早的就说胡话,考虑吃错药的可能性,想想符安之那样,怎么都不可能,池落伸手探探自己额头,又探探符安之额头,嗯,没发烧,不会真做噩梦了吧。 “你就说会不会?” “池落被符安之这个样子逗笑了:“我这不是在这吗?昨天晚上也是这样,你怎么了?” 符安之看着和梦中如出一辙微笑着的池落,手抚上他弯着的嘴角,改抚嘴角为捏着池落的脸:“不许笑,太丑了。” “好好好,放手!” 符安之看和梦中不同表情的池落,满意的勾起嘴角。 这时,门口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干爹。”
第五十五章 符安之打开门,一个可爱的小包子仰头,眼睛里全是疑惑的样子看符安之:“漂亮大哥哥,你怎么在我干爹房间里?” “小渝,你怎么上来了?”池落从符安之身后探出脑袋,给符安之介绍起眼前的小包子:“安之,这个是谨言的小儿子,君辰渝。小景应该在下面,你去洗漱一下,然后下去吃早餐。我先带小渝下去。” 池落说完就推着符安之进洗手间,然后转身带着君辰渝下去了。洗漱好的符安之下去之后,坐在沙发上和君辰渝、君辰景两兄弟大眼瞪小眼,池落在做饭,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符安之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相处,只好和他两互相对视。最后,还是看着比较热情爱笑的君辰渝说话了。 “大哥哥,你是干爹男朋友吗?” 符安之一楞,没想到君辰渝会突然和他搭话,随后点头,微笑道:“对。” 君辰渝和一直对外界一副冷淡样子的君辰景听到符安之的话没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两个小孩子互相对视一眼,又一齐看向符安之,眼中闪过一抹怜悯,一齐开口:“干爸好!” 符安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以他敏锐的观察力,自然没错过两个小孩眼中的情绪,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怜悯?怜悯他?面上却不做任何显示,笑着和两个小孩说:“你爸爸呢?” “爸爸不知道,我们没见过他,也不算没见过吧,见过照片。爹爹和夙叔叔,小夭姐姐出去了,中午应该就会回来了。”君辰渝一脸的认真。 刚说完,君辰渝的小脑瓜突然灵光一闪,觉得符安之既然见过白夙和白夭,怕符安之不理解他为什么叫白夙叔叔,叫白夭姐姐,于是他坐到符安之身边,带着深深的怨念悄悄的说:“别看小夭姐姐一脸和善,她可暴力了,她不让我喊她阿姨,我一喊她就捏我脸,哼哼哼,以至于现在我都只能叫她姐姐。” 符安之听完后沉默了,自动忽略了君辰渝后面的话以及他的小抱怨。他那个意思是他有两个父亲?那母亲呢?没等符安之问,池落就端着早餐过来了,就先把疑惑放下,先吃早餐了。吃完饭,君辰渝和君辰景就到院子里玩去了。 池落窝在符安之怀里,一直按手中的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都是那些,池落干脆随便选了一个放着。 “他们挺可爱,之前怎么没见你说起过?” 池落扒着橘子,拿了一瓣喂到符安之嘴边:“他们一般都呆家里,不出门。现在不是不太安定嘛,这次带他们出来就是想让言雯还有你外公家帮忙照顾一下。说起这个……”池落动了动,和符安之面对面,双手合十:“到时候就靠安之你帮忙说话了。” 符安之摸着池落柔顺的头发,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我会和外公他们说的。” “呜呼!安之你最好了!”池落一把抱住他,两人正笑闹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君辰渝的哭声,两人赶紧出去看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就看到池旬将君辰景推倒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膝盖和手掌被一些尖锐的石头擦破了皮。 “你在干什么!”池落心疼的抱住君辰景:“小景,没事吧。” “干爹,我没事。” “呜呜呜,哥哥,是不是很疼?”君辰渝哭的厉害,像是受伤的是他一样。君辰景轻轻拍拍他弟弟的脑袋:”没事,别哭。” 检查没什么大问题,池落反手一巴掌甩在池旬的脸上,给池旬都打蒙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池落。 “怎么回事?”后脚进来的池宴看到这闹心的场面,忍不住扶额。 “他推我哥哥,我哥哥都受伤了!” “大哥,池落他为了那两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小孩子打我!”两个人同时说,互相看了一眼,都各自不服气的把脸别开。 池旬眼里噙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池宴,池宴暗自叹气,他就知道,小旬跟着来肯定会出事,他应该坚定一点不让小旬来的,家里人太宠他了,不知道这次他又干了什么让小落这么生气,小落和他本来就不对付,现在,唉……池宴默默走到池旬前面,将人挡在他身后。 池落冷声:“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都过去了那么久,爸已经消气了,你也别跟爸怄气了,回家跟爸道个歉,之前断绝关系的事就算了吧。”池宴抿了抿嘴,看了一眼符安之,希望符安之也能帮着说服池落。符安之看了当做没看到,蹲下身给还在哭的君辰渝擦眼泪。 池落眉毛一挑:“那老头会这么容易消气?再说了,断绝关系我是认真的,我已经他们装模作样的样子了。” “不想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你以为我们想来吗?谁稀罕你,非要让你回去,呸,讨人厌的家伙。”池旬躲在池宴身后吼。 池宴厉声喝止:“池旬,我说了多少次小落是你哥哥,你不能这样说他。” 被打了的池旬本来就很生气,现在看一向宠他的大哥都吼他,气的口不择言:“本来就是,除了大哥你,谁愿意让他回去?要不是爸爸不愿意让你们跟李家那个名声不好的女人联姻,爸爸才不会同意你带他回家!” “什么?!”池宴一脸震惊:“李家那个私生活混乱的独女?怎么可能,她不是才刚刚离婚吗?” 池旬看池宴不相信,以为池宴会觉得他在撒谎,继续说:“本来就是,我没说谎!我那天在爸爸的书房偷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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