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被他这副正经的腔调逗笑了,烟都没拿住:“哈哈你这一套跟谁学的!” ………………………… 沃尔瑟终于决定直面自己的心意,他乔装潜回原来的实验室,将埃布尔打晕带走。 埃布尔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又听了一番词不达意的爱情宣言,他冷漠又愤怒的问道:“哈?你说你爱我?什么是爱?就是把我关在这里?这就你所谓的爱吗!” 埃布尔坐在高高的长桌上,沃尔瑟蹲伏在他面前,语气和姿态无一处不透着小心翼翼,他虔诚又热烈的望着埃布尔,语气无比温柔:“可是,我不关着你,你就会跑掉,还会叫人来抓我。” 一板一眼的回答埃布尔的问题是沃尔瑟与生俱来的天性,这一刻他们像是又回到了实验室里,朝夕相对的那几年。 埃布尔抱着胳膊,不看他:“我是自由的,爱更是自由的,你这样不叫爱。” 沃尔瑟慌急的辩解道:“我爱您,真的!我想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能看见您,我,我想……”说到这,沃尔斯低下头,羞涩的不敢看那人,拟真的苍白皮肤透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我想像正常人类,像恋人那样和您生活……” 埃布尔低头凝视这个自己一手创造出的“生命”,心想:天呐,他真的像人一样,他会羞涩,会表达爱意,还会脸红!? 自己曾经一心想“杀”掉他,他居然又跑回来,他的智商应该是很高的,怎么会做这种蠢事,是磕坏了哪里吗? “如果你想像一个真正的人,那就更不该对我怀揣那样的心思。”埃布尔正色道。 沃尔瑟讶异的抬头:“为什么呢?爱情是平等的不是吗?人类可以和不同肤色的人相爱,也可以和不同身份的人相爱,我能感受到那种感情,为什么我不能爱你?” “因为,我相当于你的父亲,是我创造了你,人类里,儿子是不可以爱上父亲的。” 沃尔瑟拧起眉头,费解的思索这个回答。 下一秒他得出答案,颇有点兴奋:“我们没有血亲关系,所以是可以相爱的!” 埃布尔挑高眉头:“你也说了是相爱,姑且认为你对我的感觉是爱,但是我认为自己并不爱你。” 沃尔瑟被对方冰冷又理智的话语伤到了,他的眼眶都红了,他站起身,用力将人拥进怀里, “可以的,你可以爱上我,他们都能爱上我,你也可以——” 埃布尔慌张的警告道:“沃尔瑟,你冷静一点,也许我可以帮助你,你只需要注射一支……唔!!” 他的唇被堵住,沃尔瑟用他柔软的唇封住他未说出口的话语,他的力度是那么大,动作又是那么迅捷,在埃布尔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舌尖已经探入进去。 “Cut!”Jack拍了声巴掌:“先到这里,大家休息调整三十分钟,灯光师过来一下,这一幕……” 安朗呼出一口长气,终于又要到亲密戏了,Jack对他已经算非常照顾了,为了迎合他的情绪最后这一组是按照剧情发展顺序来拍的,他绝不能让对方失望。 “要来一根吗?”许舟河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达到这个角落,手里拿着一盒烟。 “不用,谢谢。”安朗忙提起精神。 许舟河点燃烟,“我习惯用这种方式找戏感,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说着他轻轻把烟雾从鼻子里喷出来,“你很紧张啊?” 许舟河是前辈,跟前辈示弱没什么不好意思你的,安朗点点头:“非常,您有什么建议吗?帮帮我吧。” 谁知道许舟河听到就笑了起来:“你还要我给你建议?我看你前段时间的床戏特别激情,我还想跟你讨教一下经验呢哈哈哈!” 安朗无奈望天,等对方笑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说道:“好吧,你就笑吧,你这样的埃布尔,让我完全找不到感觉,晚上我会被NG十几遍,你的嘴都会被我亲肿!” 果然,许舟河被呛住了:“咳咳!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第62章 相逢不言 随着最后一次打板,《非人》最后一幕戏终于杀青。 大家发出欢呼,早已准备好的香槟和彩炮齐放,所有演职人员都围过来,安朗和许舟河被簇拥到人群中间,被彩色细条喷了满头满脸,Alisa推着银色的餐车缓缓走进来,上面矗立着巨大的塔式蛋糕,“Surprise!!”罗伊大声叫道,随后,安朗便被一块奶油糊了个正着,罗伊抹完他又去找导演,Jack拼命逃窜,但最后还是被两个场务从三脚架下拉出来,被集体用奶油做了个面部SPA,“你们是不是要造反!” “是!” 笑声雷动,现场一片欢腾。 安朗在一片喧哗中悄悄离开,独自来到沙滩上,脸上的奶油已经被他一点一点揩下来吃掉,又借着海水将头脸冲洗干净,月光映在海面上,绵绵的波浪泛着星光,像绸缎上撒了把碎钻,熠熠的煞是好看,安朗看着看着就有点出神,直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是罗伊,他一手捧着一块蛋糕,一手提着半瓶酒和两支玻璃杯,踏沙而来。 “hi。”他轻声打着招呼,然后在安朗身侧坐下:“别紧张,这一块是拿来给你吃的。” “谢谢。”安朗接过那碟蛋糕,随后放在旁边,目光却仍黏在海面上,没有寒暄的打算。 罗伊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忍不住开口道:“安朗,你变了。” 安朗转头看他。 罗伊接着说:“和先前不太一样,原来我这样盯着你看,你会生气,会害羞。” 安朗笑了:“有吗,是现在脸皮变厚了。” 罗伊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又道:“你很有魅力,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再有一周就要回国了,在那之前,可不可以约你出来?” 安朗凝目看向他,月色下,罗伊眉目含情,很是惑人。 安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对方带来的酒,默默的斟满两杯,一杯递给罗伊,一杯拿在手里。 杯沿轻碰,安朗看着杯中酒,轻声道:“这杯敬合作愉快。”说完一饮而尽。 罗伊着迷的望着他:“愉快。” 酒杯再次斟满:“这杯,敬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次安朗看着对方的双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罗伊目光闪烁,嘴唇动了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杯酒喝尽,话也点到即止,安朗没有直接拒绝他,但意思却很明显,我们合作愉快,却也到了散场的时候,这场因戏结成情谊便就此告一段落吧。 放下酒杯,罗伊仍有些不能自已,他徐徐靠近安朗:“安朗,你真的……” “报告导演!!有人在这——偷情!嗝!”正龙大喇喇的跑了过来,一副喝多了的傻样,“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们俩啊!” 正龙丝毫没发觉自己惊扰了什么,安朗顺势站起身向罗伊告辞,他明天就要回B市了。 正龙一边走还一边傻笑:“水里有星星哎!我们去捞吧——” 捞个鬼哦! 安朗无奈的架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心里吐槽他一个局外人也跟着庆祝得那么投入算咋回事。 第二天安朗返回B市,他的小假期才刚开始,正龙则要投入工作了,在机场分别时,正龙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你没毛病吧?” 正龙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王:“行吧,那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目送正龙走进登机闸,安朗还在犯嘀咕,这小子是不是酒没醒? 小王把车子直接开到新住所,又是一栋傻大傻通透的豪宅,照例的没什么人气,还好大小家具一应俱全,只是几个箱子里是安朗的私人物品,按照他的嘱托没有拆动过。 休假的第一天安朗整天都在收拾屋子,小王给他打下手,也忙的不亦乐乎,但是说实话,净帮倒忙,不是把厨房纸巾按到了卫生间,就是找不到放调料的小罐子,在第五次他又差点把安朗珍藏的杂志剪报当废品卖掉时,安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王,你是什么时候来给我当助理的?” “安朗哥你糊涂啦?不就是录找你妹那会吗?你那会刚火起来,一个人忙不过来,公司硬把我塞给你,一开始你还不乐意,但后来看我干事忠心实在还不多嘴就把我留下了……” 小王说话不爱停顿,但安朗还是找到了主要内容,略一合计,便问道:“那就是说上次我搬到汇豪苑,也是你帮我打理的?” “是啊,那肯定啊!” 安朗点点头没再说话。 天很快暗下来,小王也要回家了,临走前他问道:“安朗哥,我该走啦,你这冰箱里都是空的,要不要我帮你点份外卖?” “好。” 小王打开点餐软件:“安朗哥你吃什么?” 安朗道:“随便,都行。” 小王有点为难:“主食吃面?还是米饭?” “米饭。” 小王又问:“炒菜?要辣吗?” “你这是第一次帮我点餐吗?”安朗突然问道。 小王有点懵:“好像……还真是。” 安朗看着他:“你从九月末就给我当助理了,到现在四个多月,这是你第一次帮我点餐?” “这……” 两人面面相觑。 “那到底……要辣吗?” 安朗摆摆手:“我有点乱,不用管我了,你回吧。” “哦……”小王也有点乱,临出门时脑袋还一晃一晃的,是哈,四个多月了,我居然不知道主子爱吃啥,要不要辣……他不会为这事炒我鱿鱼吧?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一个人,安静得彻底,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有点孤单,心里仿佛空荡荡的,可是他明明应该很熟悉这种感觉的,他孤单惯了的。 Jack说他变了,罗伊也说他变了,小王在他身边干了四个多月居然不知道他吃饭的口味,更别提收拾屋子时对所有物品都那么陌生,而且这应该是他们共同经历的第二次搬家,那之前是谁在帮他料理这些? 一个名字忽然浮现出来,安朗忙抓起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通了。 电话是打给韩绪的,他最好的朋友,一起从孤儿院闯出来,知道彼此的全部过往,一问对方正好也在B市,便约定明天见面,顺便回福利院看看。 一见面,韩绪就故意用手挡住眼睛:“啊太闪耀啦大明星——” “闭上你的狗嘴吧!”安朗顾不得形象,扑过去就是一通砸。 感觉有好久没见到对方了,现在感觉真是亲切。 韩绪开的自己的车,俩人在车上就一路聊,说完各自的近况,安朗忽然提到:“哎,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从富朗公寓搬出去吗?” 说到这个,韩绪也是一懵:“因为……因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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