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若有所思。 “艾叶!到你的戏了!” “诶!来了。” 李艾叶歉意的说道,“神君,我要先过去拍戏了。” “去吧,到时候记得来参加婚宴。” “好!” 等李艾叶走后,苍术静默的站在那处半晌。 因为男人俊美绝伦的样貌,让好奇的视线三三两两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苍术抬眼轻瞥一眼,那些人就被他幽暗的眼神打了回去,不敢再去探究一二。 他看了天边的时间,刚准备转身就听到片场里头传来一声惊喊。 “小心!” 苍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时,他正以保护的姿态,圈抱着一个男人,背上扛着从顶棚倒落下来的木块跟钢筋。 因为重物的积压,身下铺设的地板坍塌,陷下去了一个大坑。 溅起的飞尘扬了满地。 外面的人见状,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快报警!叫救护车啊!” “怎么会这样啊!道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老师!庞老师听得到吗!” 苍术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他抬掌俯在他的头顶,越发的抱紧那个消瘦的身体,沉声的说道,“没事了。” 听到这声安慰,庞嘉佑缓缓的抬头看去。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可听到男人的话,不知为何,竟觉得意外的安心。 “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出去。” “可是...” “听话,闭上。” 庞嘉佑慢慢的阖上眼帘,可就在苍术快要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他又突然睁开。 他拽紧苍术的衣襟,惊恐的摇头说道,“不可以...”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消失,就会失去。 他害怕失去。 这几个月,庞嘉佑只要闭上双眼就会做噩梦。 缠绕他数月的噩梦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该忘记了。’ 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并不知道,可他清楚那是他重要的东西。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多了一处空白。 怎么样都没办法填满。 他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可他却发自心底的害怕他离开。 在男人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仿佛跟那道声音重叠,再次让庞嘉佑想起那无法忘却的噩梦。 庞嘉佑缩在苍术的怀里,湿润的双眼满是恐惧。 苍术抱住他的脑袋,把瑟缩发抖的身体,拢在自己的身下。 “对不起...” 苍术从不曾想过这个人族对他的感情会如此专情深厚。 他乃是神兽玄武,本就不该与人族有任何的牵扯。 可他还是无法忽视庞嘉佑一次次的靠近。 他很清楚他的心思,本以为自己的冷待,会让他知难而退,但却与之相反。 庞嘉佑对他的感情已然深种。 那一夜,苍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人是庞嘉佑。 他几次警告自己不必给予回应,只要等他忘记就行。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庞嘉佑无法忘记那段痛苦的情绪,哪怕自己掠夺了他的记忆。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让他无法整理。 直到今天,他算到庞嘉佑有一劫,想着借送请帖的事情,过来看看。 苍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腹擦去他脸上的灰烬,“抱紧我。” 庞嘉佑乖乖的抱住他的劲腰,还抓紧了他的衣衫。 苍术拍掌击地,身上堆积的重物便抬起了几分。 他抱着庞嘉佑从大坑中走了出来。 苍术绕过物体,慢慢的走向人群。 “庞老师!庞老师出来了!” “庞老师怎么样啊?救护车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 人群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 庞嘉佑越发瑟缩的往苍术的怀里钻了钻。 到了医院,庞嘉佑就被推进去做各种检查。 可他的手依旧不肯撒开,紧拽着苍术的衣袖。 苍术无法,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陪着他做完了所有的检查。 检查结果是没什么大碍。 导演难以置信,可不论询问几遍都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不肯放心。 那么重的东西落到身上,居然能没事? 导演便提议让庞嘉佑就住院再观察几日,讨个放心。 一群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病房了就剩下苍术、庞嘉佑和留下来照顾他的助理。 助理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聪明的揽下了打水的工作,借口离开。 这下气氛变得安静到诡异了。 ‘喵~~咪!’ 一声软糯的猫叫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庞嘉佑之间苍术慌慌张张的掏兜拿出手机。 “乖宝。” “先不回了,这有点事。” “什么时候啊...等忙完就回去。” “好好好,下次一定提前跟乖宝说。” “嗯嗯嗯...好好好...乖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拜拜。”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苍术就瞬间变回周身冷气冻死人的模样,完全没了半分狗腿讨好的神色。 “那个...” “嗯?” 苍术看向庞嘉佑,“怎么了?” “你有孩子了?” 庞嘉佑试探的问道。 “有了一个。” 苍术想起时临卿笑得很是宠溺,“捡来了养了有一阵子了。” “那...那我能跟你...一起养他吗?” 庞嘉佑说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见苍术听着自己看,他补充的说道,“我...我有钱,还挺多的...养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不介意我有孩子?” “不会...” 庞嘉佑瞥了苍术一眼,“我还挺喜欢孩子唔...” 下巴被粗糙的指腹钳住,苍白干涸的唇瓣被紧紧的吻住。 庞嘉佑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先是呼吸一窒,可后来便配合着他的动作,圈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这次好像不得不信了。
第160章 猫猫的撒娇 料理完婚宴场地的事后,白敛跟空青拜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进门之后,就开始脱鞋,嘴里还不忘喊着,“心肝?我回来了!” ‘啪!’ 一个响指让原本昏暗的房间亮起了点点烛光。 房间的气氛带着点点暧昧的旖旎。 白敛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刚想再喊,就见幸夷慢慢的从卧室走了出来。 青白的虎眸随之瞪得老大。 只见,幸夷穿着一身凤冠霞帔,一步一首的走到他的跟前。 看白敛呆愣的模样,幸夷指尖轻点在他的腰间,“怎么?很奇怪吗?” “不奇怪!当然不奇怪!” 白敛一把搂过他,狠狠的亲了两口,“心肝,可美死我了。” “诶呀,衣服都乱了。” “乱了就乱了吧,反正最后也得脱。” “没个正行!” 幸夷不痛不痒的捶了他一拳。 “心肝...” 平日里糙惯了的汉子,这时对着身着婚服的心上人,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小心翼翼的抚着幸夷的面颊,像是在确定这是不是梦一样。 幸夷抓起白敛粗粝的手掌,紧贴在脸侧,他轻声道,“我们好像好像都过了该成亲的岁数。” 他跟白敛现在更像是过惯日子的‘老夫老妻’。 “我想着婚事就不办了,但亲还是要结的。” 幸夷伸手描绘着男人刚毅的脸庞,“这算不算是给我的相公,一个交代了呢?” “嗯!” 白敛抱过幸夷紧紧的搂着,“这样就够了!” 他们之间本不需要这些装饰。 白敛一向听幸夷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份自己的委屈。 委屈他们的感情无法诉说,只能隐瞒。 委屈他们不是寻常的凡人,能平淡的生活。 但白敛依旧愿意与幸夷一起承担。 为了自己的心肝,委屈又算得上什么呢? “好了,不哭了。” 幸夷轻拍着宽阔的后背,柔声哄着。 “我没哭。” 白敛闷声哽咽道,“谁哭了!” 说着就越发珍重的把人搂紧。 幸夷无奈,但也只能哄着。 他男人一身铁血,命没了半条都是一身不吭的。 结果这会儿倒是比他先哭上鼻子了。 “心肝。” 白敛摸了一鼻子水,他看着幸夷期待的说道,“还有婚服没?给我也套上一件。” 幸夷一顿,尴尬的说道,“没有了。” 他这件都还是小孔雀好不容易找来能穿的上的。 幸夷也不是没想过找配套的,可他男人的身板,还真不好找,先做又有些来不及了。 所以只能这样了。 “是吗...” 白敛肉眼可见的变得失望。 幸夷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打算跟我喝交杯酒吗?” “当然要喝!” 白敛立马振作,甚至有些兴奋。 幸夷笑着牵住他,来到卧室门外。 他让白敛站在门口等会儿,自己则进房间准备。 白敛搓着手期待不已。 “进来吧。” 白敛赶紧推开门,他只见幸夷端坐在床上,头上还戴个红盖头。 真就像那等待新郎掀盖头的新娘子一样。 白敛细细的看着幸夷,心里悸动不已。 幸夷同样紧张的等待着,他透过底下的视线,看着白敛走到自己的身边。 床体凹陷了一块,他双手抓着裙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白敛拿过一旁的秤杆,勾起盖头的一角,“心肝,我掀了啊。” 幸夷点了点头。 白敛挑起秤杆,看到清隽温润的面庞,一点点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感觉得自己心跳如雷。 等盖头落下,幸夷便推了推傻愣在原地的白敛,让他拿合卺酒来。 白敛应声动作,从床头柜上端过两杯清酒,又递了一杯到幸夷的手上。 两人对视一眼,举起合卺酒,交叠彼此的手臂。 他们视线胶着一同仰面饮下了,这杯见证他们变更关系的合卺酒。 白敛收起酒杯,眼冒星光的看着幸夷。 “怎么?喝了酒还变矜持了?” 幸夷忍不住打趣道。 “心肝,你再叫我一声相公听听。” 白敛牵着他的手,近乎撒娇的说道。 幸夷满脸酡红,他睨了白敛一眼,凑近几分紧贴到他的耳侧,低语道,“相公...” 话音刚落,幸夷就被白敛吻住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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