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扬起手中烟灰缸便狠狠的砸了过去。 看着飞来的烟灰缸,简白玉瞳孔颤抖,帝修冥下意识护住简白玉躲开。 “啪!”水晶烟灰缸擦着帝修冥的衣服砸在墙上,尖厉的碎片四溅,划伤了帝修冥的后背。 而简白玉却被他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丝毫未伤。 简白玉心跳剧烈,他没想到傅九霄竟然来了。 那小祖宗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出轨的妻子,恶狠狠的,恨之又恨,看起来他应该也知道了他脚踏三船的事。 傅九霄平日里便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很,如今抓奸正着,怒火中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帝修冥也不是好惹的,两人之间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斗。 正所谓两虎相争渔翁得利,他刚好可以找机会跑路。 不然被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抓住,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此时,傅九霄已经到了帝修冥身边,青筋暴起的拳头似带着雷霆之势,狠狠的砸在了帝修冥的脸上,“本少爷弄死你!” 帝修冥的脸被大力砸得一偏,唇角渗出血丝。 而后傅九霄一把抓住帝修冥的衣服,强横的把人往后拉,“给本少爷放开!” 帝修冥刚刚只是为了护住简白玉才落了下风,却不代表他弱。 他推了简白玉一把,把人推离战场,而后转身,一拳砸向傅九霄。 两人都在怒头上,你砸我一拳,我砸你两拳,明明他们都有学过专业的格斗拳击,可是此刻,他们却打得毫无章法,完全是凭着心中怒气,把对方往死里打。 浴室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太束手束脚,他们很快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外面卧房。 简白玉快速穿好裤子衣服,而后趴在浴室门框往外看。 两个男人在京城都是排的上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完全舍了脸面身份,放开了手脚,扭打到了一起。 那模样犹如两头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的野兽在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简白玉见那架势,心里愧疚不安,喊道:“你们别打了。” “简白玉,进去!”两个男人同时喊道。 这么不堪的一面,他们不想被简白玉看到。 简白玉提醒:“那你们打架就打架,别把人打死了,打死了要坐牢的。” “进去!”两个男人再次喊道。 简白玉觉得自己已经提醒到位,心安理得的关上门,轻轻落锁,而后来到了厕所窗户边。 他记得帝家赌城修建得跟西方城堡似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露台,每一个窗户都有造型,窗户外有窗沿,这些都是可以落脚的。 简白玉心里隐约有个逃跑方案,他推开窗户探出脑袋侦查了一番,而后毅然决然的从窗户爬了出去。 此刻帝修冥和傅九霄在外面打得不可开交,管不着他,正是他逃跑的好时机。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把握住,然后尽快联系上奶茶,搞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白玉看着白白净净乖乖巧巧,帝修冥欺负他的时候也是哭哭唧唧,一副软弱好欺易推倒的模样。 可此时,他站在十二楼的窗沿上,晚风轻扬衬衫,金色夕阳笼罩,他脸上神色却一派淡定从容,根本不带怕的,腿连抖一下都没有。 要知道,人若从这里摔下去,就跟那西瓜落地一样,‘啪’脑汁鲜血四溅,画面可谓‘美丽’。 简白玉不仅不怕,身手还十分敏捷。 不论是从这个窗沿跳到那个露台,还是从那个露台跳到另一个尖顶,身体柔韧而又有爆发力,动作干净利落,看上去像个身手极好的练家子。 但简白玉确信自己没有学过武。 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奇怪,在一些危难时刻,他总是会爆发出一些让他自己都意外的技能。 比如:明明跑步一般的他,在被鬼追的时候总是能脚踩风火轮,跑得飞快。 再比如:上一世,他从酒吧下班抄小路回家,无意间撞见帝修冥被几个杀手暗杀。那几个杀手想要把他一起杀了灭口。在那危机时刻,明明不会打架的他,却愣是把那几个杀手撂倒了,然后把遇刺的帝修冥给救了回去。 简白玉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归咎于:求生欲能激发人的无限潜能。 简白玉如一只灵敏的猴子在每层的窗沿露台间跳跃的时候,屋里的两个男人却还不知道简白玉已经跑了。 他们正打的不可开交,很快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帝修冥把傅九霄死死的按在地上,一双眼睛阴鸷暴戾,“傅大少爷,我劝你适可而止,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接着他俯在傅九霄耳边低声警告:“把你绑了,随便扔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喂老虎,或是扔到域外深海喂鱼,骨头渣滓都不剩,傅家人一辈子都别想再找到你。” 傅九霄被帝修冥的话激得凶相毕露,针锋相对道:“你有种就试试!其他人怕你帝家,本少爷可不怕。有本事你就来。看我傅家会不会弄死你们帝家这些阴沟里的玩意儿。” 帝修冥冷笑一声,“好,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花涧樾。简白玉只能是我的。” 傅九霄嘲讽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谁解决谁还说不一定呢。简白玉注定是我傅九霄的。” 帝修冥:“痴心妄想!” 傅九霄:“白日做梦!” 两人同时发狠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直把对方掐得脸颊通红,接着发紫发青,呼吸困难,不住翻白眼,而后又同时放手。 一时间两人不住的咳嗽,两秒后,两人又同时扑向了对方,提拳而至,拳拳到肉,两张俊脸被打得惨不忍睹。 两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谁也不服谁,个子相当体力相当,他们几乎撕打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 而后他们才发现简白玉不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浴室,帝修冥和傅九霄几乎同时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双眼恨得能滴血。 他们为了简白玉在外面互殴,简白玉却跑了,他们完全就成了个笑话。 “砰!砰!”两声巨响,傅九霄一拳砸在了浴室门上,帝修冥一拳砸在了浴室墙上。 “哗啦!”浴室玻璃门碎了一地。 而浴室墙砖也布满了裂纹。 两人的手鲜血淋漓,他们几乎同时阴森咬牙,“简、白、玉!” …… 简白玉没走赌城大门,而是寻了个相较僻静的小巷,街边绿树成荫,蝉鸣不断,他单膝蹲在墙上,一只手撑着,安静如猫,乖得很。 待到行人稀少,他利落跃下,身姿轻盈,稳稳落地。 “呼!”简白玉呼出一口气,终于逃出来了,他拍拍手站起身。 “简白玉,是你吗?”一道疑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昂?”简白玉疑惑回头。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袋子从天而降。 一直到那些人把简白玉打包扔进车里,车子启动,绝尘而去,简白玉才回过神来。 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从十二楼逃下来,结果一下来就被人套了麻袋?! 没有比这更气人的了。 简白玉努力坐起身,气哄哄的质问道:“你们是谁?” 副驾驶的人懒洋洋的回道:“抓你的人啊,还能是谁?” “那你们为什么抓我?” “还能为什么,用你那迷你小脑瓜好好想想,当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简白玉有点自闭了,这多少显得他有点不聪明的样子。 他不服。 他平时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刚刚被气着了。 生气果然会让人变傻。 简白玉深呼吸,冷静下来,换了个有价值的问题,“大哥,你们这票干的是杀人的买卖还是纯粹绑架?” “绑架。” 简白玉心里有了底,越发好声好气的喊:“那大哥,能告诉我是谁要抓我吗?” 副驾驶那位也是个嘴损的,直接回道:“去了不就知道了。这需要问?而且我也不能说啊,做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好吧。” 简白玉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大哥,我家做生意的,做生意嘛,利益最大。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儿子,特别宠我。这样,对方给你多少,我都比他多出三倍。你放了我。好不好?” “多三倍啊,真心动。怎么没早点遇见你。”那人语气遗憾。 简白玉看不见,只听语气以为有戏,激动道:“现在也不晚啊,大哥。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叫我爸妈转钱给你。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败露,毕竟我连你们张什么样都没看见。” “才跟你说了,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就算给我们十倍,也不行,更何况。你一个赌鬼的儿子,有个屁钱。” 简白玉:“……”完蛋,对方竟然知道他底细。 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老大,这人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直接拍晕得了。” 副驾驶那人点头,“行,拍吧。” “喂喂,等一……”下一秒,简白玉软绵绵的倒在了车坐上。 …… 也不知晕了几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简白玉躺在一张床上,屋里光线昏暗。 他揉着发疼的脖颈缓缓起身,昏暗中一双幽暗发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简白玉吓了一大跳,揉着脖颈的动作瞬间顿住了,警惕问:“谁?” 对方不答。 简白玉伸手在床头摸来摸去。 “啪!”一声按下开关,床头灯亮起,简白玉这才看清,盯着他的竟然是一只狼狗。 简白玉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知道是谁抓的他了。 花涧樾。 因为那是花涧樾养的狼狗,黑仔。 而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是溪水湾半山腰别墅,花涧樾的住所之一。 毫无悬念,花涧樾肯定也知道了他脚踏三船的事。 但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问题的答案也只能等奶茶上线才有可能知道了,现下还是考虑考虑眼前的困境比较实际。 花涧樾养的狼狗,从小便是军事化驯养,战力堪比一个成年保镖。 此刻,黑仔坐姿端正的蹲在床尾的地毯上,毛发黑亮的尾巴乖巧的围着身体,犀利的狗狗眼警惕的看着不断走进的简白玉。 简白玉蹲在黑仔身前,扬起一个友善的笑,眼里闪动着试图欺骗狗狗的光芒,“嗨,黑仔,好久不见。” 黑仔一身黑皮,高大威猛,冷酷的很,根本没搭理简白玉。 “别这么冷酷嘛,都是老熟人了。握个手怎么样?”简白玉主动把手摊在黑仔面前。 黑仔垂眸看看那只手,而后缓缓抬起前爪。 简白玉眼里的笑意越发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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