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洲摆脑壳:太夸张了,太夸张了。
第6章 谁叫你这么喂的? 明明才吃完饭到现在没多久,怎么就又饿了,这姑娘肚子是个无底洞吗? 葛洲甚觉不可思议,他将铁链缠在自己腰上,拔出军刀插进峭壁,就着这样的姿势,一下一下拔出又插入,迅速往上爬。 阿蚊只能顶着季然慢慢往上挪,看起来没办法将他扔上来。 葛洲把周齐阳摔到空地上,拆下铁链就要下去接季然,周齐阳虚弱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心中窃喜,盘算着跑路。 结果谁料葛洲又转了回来,在他发懵的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瞬间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妈的葛洲……算你狠……” 葛洲拆下铁链跑到悬崖边,看清楚了季然的方位,喊道:“阿蚊!用铁链把季然缠起来!” 阿蚊其实听不懂人话,但与季然心灵感应,通过季然这个媒介,他明白葛洲的意思,当下咬住甩下来的铁链,绕着季然的腰缠。 季然却紧张地大喊:“别管我!先救包!” 葛洲以为他担心会牵连到自己,于是道:“别担心,我这就拉你上来!” 季然着急的要死,欲哭无泪,眼睁睁瞧着手提包越来越往下掉:“呜呜,我的银子,我的包……” 阿蚊将季然缠好后,在葛洲拉他上去的一瞬间,迅速往下飞,它的速度快如闪电,季然泪眼汪汪被拉到地面的那一刻,它也叼着手提包的袋子飞了上来。 季然蹲坐在地,抱着小崽一起呜呜的哭,葛洲对这种场面没有经验,也不太能够去安慰一个爱哭的少年。冷面中将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尽量轻声说:“好了,别哭了,反正你也早死了,即使掉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 季然这一次没对他葛哥这张嘴给予评价,瘪着小嘴胡乱抹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委屈巴巴道:“包没了……衣裳也没了……” 虽然那衣裳带给他的回忆全都是糟糕的,但生于两年前的他,在如今这个全新的世界,也只有这件衣裳能给他仅剩的一丝慰藉了。 毕竟,只有他和衣裳是同一个世界的,而这里,却不是。 葛洲无视小崽的哭喊,点了一下季然的脑门:“包不是在后面吗?” “嗯?”季然茫然抬头看他。 葛洲指了指他的身后,季然循着扭头。 阿蚊正叼着手提包飞在他的身后。 季然瞬间欣喜不已,抱着小崽欢快起身接过手提包,翻开拿出里头的衣裳查看。 没丢!没丢!太好了! 季然开心地摇晃脑袋,嗔道:“啊呀,太好了,衣裳还在!阿蚊你把包拾了上来怎么不早说呀!害我伤心许久。” 他满心欢喜,光顾着看衣裳,却没有瞧一眼阿蚊。 阿蚊默默地飞到了葛洲旁边,之前张扬的小翅膀现在耷拉在大大的身躯旁,明显一副失落的模样。 葛洲:“……” 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觉得一只变异蚊子在失落。而且飞到他身边做什么…… 葛洲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谁知周齐阳正晕在此处,没留神直接在他手臂上踩了一脚。 周齐阳疼得立马从昏迷中清醒,龇牙咧嘴地惊叫出声:“啊啊啊!是谁、想害我!” 葛洲脑门被面前这三个家伙闹得嗡嗡作响,耳朵都快罢工了,他蹲下又用铁链把周齐阳绑成了一根人棍,铁链一端交给阿蚊咬着。 “把人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葛洲你妹的!你居然把我交给这个怪东西!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不过,注射了软筋药剂,想跑也应该跑不了。 他原本想蹲下抓着头发拍拍他的脸,又看到他满脸脏污,还糊着一些凌乱风干的呕吐物,又打住了自己的念头,只冷冷瞥他一眼:“你最好仔细想想煞组织在哪,不然当心阿蚊饿了。” 周齐阳立马想到刚才三个成员是如何被吸干的,顿时汗毛直立,瞪着葛洲的双眼一下子泄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葛洲恐吓完人,又对阿蚊说:“小崽饿了,你和季然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 现在先把那个饿得鬼哭狼嚎的小人类问题解决了。 阿蚊垂头丧气地扇动翅膀发出嗡声以示回应,葛洲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又调转回来,曲指弹了一下阿蚊的黑脑门,朝季然看了一眼,对它说:“做得不错。” 阿蚊的翅膀又扇地精神了些。 “嗡嗡嗡!” “妈的,葛洲你竟敢无视我!老子这么多年还没被谁无视过!有本事单挑!” “衣裳~我的小衣裳~我的银子~嘿嘿嘿!” “哇呜呜————” 啧,好吵。 葛洲赶紧跑路。 等季然开心完将衣裳收进包里跨在肩上背好,这才哄着小崽过来,却只见阿蚊叼着铁链,而铁链那一端绑着的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季然大惊:“阿蚊!他、他不会死了吧?” 阿蚊:没死,它骂累了在休息。 季然:“……” 季然张望了一圈,没见到他葛哥的身影:“葛哥人呢?” 阿蚊原封不动将葛洲的话传输给季然。 季然明白后一愣,低头看了一下皱着一张白皙滑嫩脸哭的小崽。 什么意思? 小崽饿了,让他来照顾…… 唔,是要他喂小崽吗? 说起来,他以往自出生起长到十五,都被要求不能出府,养在深闺大院里不断学习。 虽说没吃过猪肉,但好歹见过猪跑。 他记得后来见到阿姊和那个可爱的幼婴,用膳时,阿姊却将幼婴抱给了乳娘,他当时好奇问道:“何故不让小侄女随我们一同用膳?” 话一问完,桌上的女眷们都笑了,母亲嗔怪道:“好在你今日是同家中女眷同桌,若是叫你父亲听见,又得横眉竖眼说你的不是了。” 爹一向冷面,几乎没有对他笑过,他都不记得爹是否有抱过他。 后来他自己私下去找人询问了一番,才得知不足岁的幼婴大多食母乳。 这些东西是季然从未得知过的,他一直只能看爹要求他看的,学爹命令他学的。 季然看着小崽,沉默片刻后,羞涩地卷起了衣服下摆。 葛洲拎着一只肥硕的变异兔子回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分明叫骂的人闭上了嘴,哭闹的人也安静了,连阿蚊也一动不动地立在季然的肩头。 可他却觉得脑袋嗡嗡响得更厉害了。 “你……在干什么?” 季然循声抬头,弯着眼睛笑:“葛哥,你回来啦!” 葛洲声音不稳,指着正埋在季然怀里吸着他乳头的小崽,深呼吸:“在……做什么?” 季然:“我在喂她呀,不是葛哥你让我喂的吗?” 喂?谁……?谁让你这么喂的? 不是,谁叫你喂的? 葛洲觉得离谱极了:“你喂她什么?”你有什么能喂她的! 季然羞涩地抓了抓头发:“大概是,兄……兄乳吧?” 胸……? 什么玩意儿? 葛洲上前将小崽抱过来,不去看他那被小崽嘬得殷红的乳头,把衣服给他拉下穿好。 季然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和阿蚊一起看着葛洲:“怎么了葛哥?” “……” 葛洲简直快维持不住多年的冷峻。 ---- 小崽:男……男妈妈!!
第7章 舌头没用的废物 ====== 葛洲严肃地警告季然下次不准这样,他十分怀疑这个少年鬼的精神状态,于是简单地向他科普了母乳这个概念,并将他那乱七八糟的“兄乳”说法弃之如敝履。 季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只是他的反应并没有多尴尬,而是些许懵懂茫然,仿佛第一次接受教育的学生。 葛洲用军刀给变异沙兔剃毛,转头扔了个手指一般的圆柱体给季然:“捡一些地上的枯木生火,会不会?” 不会。 但季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跟着葛哥,自己像个没用的木偶多说不过去。 于是他坚定地点点头:“会、会!” 周齐阳死气沉沉,狠狠地趴在地上盯着两人。 季然在靠近悬崖的周围找到了一块小石头,惊喜地小跑过去,蹲在地上就开始用柱体磨石头。 他专心致志地磨着石头,身后的衣摆好似被什么轻轻拉扯了一下。 季然疑惑地扭过了头,脑袋扭一半就卡住了,原来不知何时阿蚊飞了过来,立在他的肩头陪他一起磨石头。 “阿蚊,你刚才好棒。” 他笑了笑,低头继续认真磨,没有看到后面地上闪过了一抹绿色。 等葛洲剃完兔毛过来时,再次无语住了。 无语中还夹杂着怪异的无奈,像是见多了这小子的蠢样,诡异地开始慢慢习惯了。 “你脖子上的是脑袋,不是钻木取火的石器,你再用力在石头上打磨,它也起不了火。” 季然耸起了胳膊,像做错事一样乖巧挨骂,看着葛洲冷冷的面孔,心想石器起不了火,但葛哥好像冒火了。 他委屈巴巴地捏着手中的柱体:“对不起,我太笨了……” “……”葛洲沉默一秒,把剃了毛的沙兔绑了腿扔给他,“没怪你,你拿几根棍子,把兔子串起来。” 季然突然被扔来了一只触感奇妙的没毛兔子,霎时间慌张地差点没接住,颤着心肝和手中的兔子对视。 “葛哥,你是打算烤兔子吗?可……小兔子如此可爱,怎可吃它……” 那个手指般的圆柱体其实是一根打火机,只要旋转中间就有火。 葛洲正将地上季然刚刚堆好的枯木堆点燃,闻言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他拾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起身抵在沙兔嘴边。沙兔倏地张开了嘴,一对狰狞的獠牙残暴地将木棍咬地稀碎,木屑掉了一地,落在了季然的鞋面上。 季然:“……” 季然睁大了双眼,后怕地默默和兔子拉远了距离。 逗弄了傻小孩的葛洲仍旧一张冷面,拿过兔子串起来就往火堆上架。 看得周齐阳胃疼。 季然瑟缩地发表个人看法:“葛哥,真不让它先安详的睡去吗?” 兔子被火燎得龇牙咧嘴,架尖叫连连,看起来着实血腥恐怖。 葛洲没理他,他继续没话找话:“这野兔子为何如此凶?” “沙兔,变异种,沙漠里的兔子。” “沙漠里还有兔子?”季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背朝裂谷两公里开外是一片沙漠,黄土漫天,占据了整个视野。 这些兔子原本只是普通的野兔,因变异迁徙至沙漠,早已在习惯沙漠中再次变异,也因此被叫做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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