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远,天璇吊儿郎当地搭上北落的肩膀,砸吧嘴巴:“诶,你说那两人怎么个回事?这气氛不对劲啊。” 天璇凑得近,谈吐间气息喷洒在北落的耳边和半截脖颈,北落又一下子红了脖子,不自在地往旁边闪了闪。 天璇不明所以地盯着北落,又往前进了一步,北落立马后退。天璇再进,北落再进,“你怎么回事?退什么?”天璇提高分贝不满说到。 北落掩饰性左顾右盼,答道:“男,男男授受不亲。” 天璇瞪大了眼睛,难以理解地反驳:”都是男人有授受不亲的?我们以前还一起沐浴呢,不是你怎么个回事啊。“ 咳咳咳,北落剧烈咳嗽起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吼回去:”那是以前,现,现在不一样了。“ 在见识到了南浔和昱禅之后,北落像是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对天璇的感情慢慢变得超出了他的控制,尤其是那次分离,更让北落确定了自己对天璇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想到他们以往一同洗澡一同吃饭仿若亲兄弟,他就羞得要命。 天璇不退反近,一把将北落按在旁边的柱子上,以防北落又退后,他仔细地看着北落的脸说:”哪儿不一样了?你也不对劲,你从好久之前就不对劲了,以前我们跟亲兄弟一样,现在你都不肯跟我睡一张床了,有什么事,如实招来。“ 太近了。 北落大脑当机,天璇和他的距离太近了。 鬼使神差的,北落的视线落在了天璇的唇上,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喉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北落哆嗦一下推开了天璇。 因为用力过猛,鼻梁还磕到了天璇的鼻梁。 操。 天璇捂着鼻子叫骂了一声,气鼓鼓地瞪着北落,北落也被砸的够疼,但看到天璇这么生气,他反而只觉得着急了。 又结结巴巴地去哄天璇,看样子颇为滑稽。 与他们相反,昱禅和陆按间的气氛极为凝重,比起陆按一分嫉妒又九分好奇的心情,昱禅心里是满腔的思念和喜悦,夹杂着悲伤,不解,痛苦等一众情绪,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无悲无喜。 离炼丹房越近,昱禅的脚步就越慢,在抵达门口的时候,昱禅的心情几乎到了一个顶峰,快要按耐不住眼泪。 陆桉把昱禅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一旁自嘲笑笑,他不敢开门那就他来开,陆桉想着直接推开了门。 陈旧深厚的灵力在开门的那一刻喷涌而来,远以为会是聚集珍宝的丹房,可实际上南浔的炼丹房布置的非常简单,但房内的一物一件都不是凡物。 房间很大,昱禅以前也只来过一次,墙上有许多置物架,摆放着瓶瓶罐罐,每一个瓶子就代表了一类南浔上神亲手炼制的丹药。 此房间,有许多灵丹妙药,奇珍异宝,因此灵气是数一数二的深厚。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不知是何物的物件,外面是一个镂空的圆球,内里是一根直通屋顶的圆柱,雕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图案,乃至于陆桉稍微看久一点便觉头晕眼花。‘ 而圆柱最奇异的地方在于它中间断了一截,似乎是建造者有心布置,于是乎成就了上面一截圆柱直通屋顶,下面一截圆柱深插地面,中间是一团灵光,外面是镂空的不停旋转的圆球的场景。 南浔的躯体就在那灵光之中,和这物件一起在最中央,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无数宝物的灵气。 没了灵魂的南浔反倒是因为这些灵气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比以前还要养的好。
第九十四章 出手 陆桉想把手伸进去,被昱禅抓住了手腕:“别碰,也许周围有结界。” 被他说的一怔,陆桉清醒了些许,他只是在看到那张和他几乎一样的脸时,失了神智。 这个人是他的前世,可他的前世没有死,他也还活着,事情太复杂了。陆桉不愿细想,也知晓昱禅现在需要什么,于是他转身,向外走,抛下一句话便离去了:“我回去找他们,你单独待一会吧。” 房间里只剩昱禅一人了,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阻止了陆桉,在陆桉走后他竟也直接去触碰了南浔。 没有意料中的结局,只有南浔温冷又娇嫩的皮肤。 这灵物将南浔的躯体养的太好了,昱禅微微睁大眼睛,发现南浔的皮肉近乎堪比新生婴儿,却更加紧致,更有弹性。 愈是瞧着南浔,愈是按耐不住迫切的心。 他明白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杀了天帝,然后慢慢等陆桉的阳寿耗尽,囚住南浔的魂魄,不惜一切代价让南浔复活。 再看南浔一眼,昱禅附身,轻微触碰他的额头,回了大厅。 陆桉坐的远远的,北落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看到昱禅回来,心下稍微安定了。他唾弃自己嫉妒南浔的心思,又无法摆脱这份嫉妒。 昱禅在北落身边坐下,发觉北落有些不太对,例如他明明在和自己讲话眼睛却一直瞄着天璇,好几次欲言又止,这可不是北落的风格。 昱禅挑眉,走去天璇身边,搭话道:“喂,你们两个。”他朝北落抿了下嘴唇,问,“吵架了?” 天璇表情委屈地耸肩,说到:“我怎么知道,他最近很不对劲,我就问问,结果他还动手了。” 昱禅吃了一惊,看看一直在偷瞧他们的北落,说到:“你确定是北落先动的手?” 天璇瞪着他:“我确定啊,他不仅动手了他还打的我老疼了,虽然他跟我道歉了但我还是生气。” “哦~”昱禅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又问,“那你问了他什么?他又怎么不对劲了?” 北落愤愤说:“我找他说话,凑得近了一点,他就往后退,气死我了。我问他最近怎么老是躲着我,他不说话,还打我。” 噗,昱禅没忍住,短促地笑了一下,很快憋回去。天璇瞪着他刚要开口,被昱禅打断:“你刚刚凑得有多近?” 天璇立马演示了一遍,他把手搭在昱禅的肩膀上,再把头也歪过去,从另一个角度天璇简直就是在和昱禅做一些不可秒速的事情。 北落和陆桉同时坐不住了,北落一脸铁青地站起,发觉自己不知该用什么理由质问他们,又灰溜溜地坐下。 昱禅观察着北落的反应,笑容明显戏谑,他也故意把头歪过去,果然北落表情更加难看。 他对天璇说:“你和北落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璇一头雾水:“什么关系?兄弟啊,我和北落可是睡一张床的兄弟。” 没救了,昱禅把天璇的手甩掉,同情地看了下北落,走向地图继续研究路线去了。 天璇呆在原地,对昱禅刚刚的反应万分不解,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还是不懂他和北落除了兄弟外能有什么关系。 陆桉着实郁闷,他想到自己刚刚又在为昱禅吃醋了,可谓是郁闷极了。何况他还没有资格去吃醋,思极此,他不愿再在此待下去,起身去了屋外。 可才出了门,一支箭直直飞过他耳边,深深嵌进他身后的门槛,速度之快让陆桉连箭影都没有看清。 毛骨悚然。 比起这一箭的惊吓,随之传来的气息更让陆桉本能地恐惧,他犹如惊弓之鸟现出了狐狸原形,但他一动也不能动。 上古瑞兽的气息压制让他只能趴下来臣服于神兽之下。川锦收起弓箭,兴味地哦了一声。 有趣,川锦信步走来,这狐妖没在他有意放出的气息压制下口吐白沫晕厥而亡,不简单。他随手对着陆桉打个响指,陆桉便瞬间失去了重担。他化成人形,冷汗浸湿了衣衫,跪趴在地大口喘气,一双蓝眸却恶狠狠盯着川锦,死死压抑住惧意。 川锦勾起唇角,欣赏了一会这个据说是南浔转世之人仇视的目光,再不疾不徐地走进屋里。 他看到北落和天璇也只是点点头问好。这个被贬去东方的神君依然傲气逼人,风度不减,反倒比一百多年前昱禅看到他的时候还要刚毅俊朗,眉目更显沉稳。 他又看到了昱禅,这下川锦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打招呼了,他思索了一下,对着昱禅作了个揖,昱禅同样回礼。 川锦往屋里走,昱禅往屋外走,擦肩而过时昱禅感受到川锦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神气,很是压人,诧异一愣。完全不一样,上次见到川锦的时候昱禅还承受过川锦的金雷,和川锦现在的实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看来这几十年里,谁都没闲着啊。 昱禅扶起陆桉,将灵力灌入陆桉体内来安抚他受惊的魂魄,无不温柔地说:“可有感觉好一点?” 陆桉不答,昱禅也不追问,他牵着陆桉也走进去,连带着门槛上那把箭一起。 川锦,北落,天璇,昱禅数着人,想着该到齐了,便对门外吹了声口哨。人影闪入屋内,未曾散发出一点气息,隐匿的能力很强。 定睛一看,是个大家都熟的人——潇朔。 这可把北落看住了,他问昱禅:“你找来的?” 昱禅摇头:“他找的我。” 北落高兴地说:“不重要,潇朔的实力之前我见识过,是个不错的帮手,他的事儿我也从南浔那里听说了,我们现在就是要这种和天帝有深仇大恨还实力不超群的人。” 昱禅了然地答:“所以我答应了他。” 当初是朋友也好仇人也好,如今齐聚一堂,统一了战线,要和天帝打一场硬仗。 在共同的敌人天帝面前,连潇朔和川锦都不再争锋相对。 第一个提问的是川锦:“你们想清楚了?” 北落摆着地图上的棋子,说:“我不找天帝,天帝也会来寻我的仇,这场仗不得不打。他早已违背了天道,沾染了无数人的血,于公于私,我都要当这个叛徒。” 北落说罢,想到天璇之间在天庭受的苦,对天帝更生几分恨意。 昱禅接话:“我和天帝的账也得一一算清,十六年前的仇我定要他血债血偿。这几年一直是北落和天璇在做招兵买马的事,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可用?” 最后一句,昱禅把视线转向北落两人,明显是对他们说的。 川锦潇朔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天璇胸有成足一笑,道:“神界十万,妖界七万,鲛人一族全部战力一万三千人马和羽人一族三万七千人。除此之外,东海那老东西总共四万精锐尽数投入我们,西方雪山里的鸮族也愿派出五千成年族人助我等一臂之力,但要求我们保证至少四千名族人活下来。” 在座的人里,除了对这些了解甚少的陆桉外,都被天璇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 鲛人,羽人,鸮,这些种族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世了,不少新生的神和妖甚至都不知道鸮妖一族的存在。 鸮妖,生活在西方最高的那座雪山,数量稀少,通体十三丈。其羽雪白,展翅遮天,喙如锥爪似钩,新生鸮妖便可独自击败一只成年狮鹫,强大无比,是三界闻之变色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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