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也是。”厉青澜轻笑,可阿彦知道,他没笑到眼底。他们都知道。 “累了吧,歇歇?” “好。” 软榻很宽,厉青澜躺在阿彦的腿上闭上了眼。厉青澜知道阿彦在插科打诨逃避重点。阿彦知道厉青澜在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可谁也没有说破,就这般假装岁月静好。 阿彦最后还是去了。因为厉青澜说,他之后会告诉赵烟儿免了他的各种礼仪,但毕竟是赵烟儿生辰,他又在在后宫之中,怎么也得出去,也算是让后宫众人知道他的存在,明白他的地位。
第十八章 赵烟儿的生辰宴会在晚上,这也是阿彦同意去的主要原因。宴会虽说不盛大,但作为后宫摄政王唯一的妃子,宫人亦不敢怠慢,所以这宴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宴会正盛,四周环绕着金银花浓郁的花香,随着夏日夜晚特有的凉意倒也有几分惬意。歌舞升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厉青澜坐在主位,因是赵烟儿生辰,故坐在厉青澜右边平等的位置,而阿箫坐在厉青澜的左侧稍低一些的位置。而阿彦,与茕姬同坐在下面的位置。 “大人,您看这舞如何?”茕兔微微颔首,示意阿彦看正在台中跳舞的霓姬。 “尚可。” 霓姬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纱衣,衬得整个人粉嫩无比,甚是好看。舞姿脉动,身材曼妙,足以吸人眼球。可在阿彦这里只得了尚可二字。 “大人莫不是看得多了,人家不过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大人宽容些。”茕兔努力控制自己像个人一样说话做事,尽力小口的吃桌上的水果。 “舞技有,可惜没灵魂。”阿彦今日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衫,在这灯火璀璨的夜里倒极不醒目。阿彦提起酒壶自己又倒了一杯,还不及这酒吸引人。 “人家的灵魂可是在努力吸引您家摄政王的眼,怎生会让旁人看见?”茕兔好不得意,也有一天她知晓的比阿彦多,“对了,大人见摄政王这般您不吃醋?”茕兔暗中指了指主位上的人。 “吃醋?为何?”阿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厉青澜之前也问过,他当时以为是真的吃醋,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个意思。更何况茕兔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吃醋是何意?” “大人您啊,您看着旁人与厉青澜那么近不会觉得难受?比如胸闷,不舒服,亦或者生气?”茕兔好心解释,她觉得她可以做阿彦的感情导师了。 “不会。”阿彦其实真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这些不过都是他的替代品,虽说看着不大舒服,但也还没到所谓的吃醋的地步。 “您可真真是,无情啊...”茕兔突然开始担心他们的未来,这位大人,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喜欢厉青澜,可是,凭着厉青澜频繁投过了的目光,分明是已经沦陷了啊。 “王爷,我看客卿大人与茕姬聊得甚好,很是亲密呢。”阿箫借给厉青澜倒酒坐得离厉青澜近了些,他今日依然穿着青色的长衫,可厉青澜一晚上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自己,他只好随厉青澜的目光看向聊得热闹的阿彦与茕兔。 “宫里日子长,客卿有个能聊得来的人倒也是好事。”赵烟儿在厉青澜开口前说道,似解围,又似加油。 “的确是好事。”厉青澜今日穿着常服,却也是玄衣,与和阿彦独处时的气息不同,现在的厉青澜威严,高贵,不可攀,不可亵渎。 阿箫没想要一步登天,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说多了反而不好,于是便放弃,继续给厉青澜布菜,添酒。 “婢妾恭贺娘娘生辰快乐,愿娘娘年年岁岁有今朝。”霓姬舞毕,恭敬的道贺,但那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像厉青澜。 “你有心了。”赵烟儿心里清楚,献贺是真的,可献贺的目的确实为了自己身旁这人。这留好印象的时机这后宫中人,怎么可能放弃。总不过是些不必要的人,不理会就是了。 “王爷觉得霓姬妹妹跳得可好?阿箫觉得这舞倒是极美的,俄罗多姿,又不艳俗,有几分高雅呢。花了这么多心思,王爷不赏一赏?” 厉青澜看了阿箫一眼便收回目光,如今阿彦回来了,再看他人倒怀疑自己当初的目光,这些人,怎么能替代阿彦?“既然是侧妃生辰,那便由侧妃来赏。” “是。”赵烟儿微微低头,随后又望向下面一脸期待的霓姬,不管怎么说,厉青澜时刻顾忌着自己的颜面,给足了自己侧妃的尊严,如此便够了,只要他心里谁也没有,有多少个阿箫阿彦都无所谓。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她大错特错。“霓姬是舞姬出生,如今虽已承宠但未脱奴籍,王爷何不就免了她的奴籍,以后就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 “那便如此。” “谢摄政王,谢侧妃娘娘!”霓姬跪了下去,激动到手指发抖,奴籍啊,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能抬头做人啊。 “起来吧。”赵烟儿伸手示意了一下。霓姬听命站了起来,兴奋使她脸色潮红,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但是,还有一件事情。“那婢妾先行告退换身衣裳再过来伺候王爷娘娘。” “去吧。” 霓姬离去,歌舞继续,热闹依然,只是在这热闹中有些小的插曲。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丫鬟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你小声点,”茕兔一手扶住了小丫鬟,示意她莫再讲话,一手用帕子帮阿彦擦刚刚被这小丫鬟没拿稳的酒壶打湿的衣裳,“我们这位客卿大人好说话的很,但你若让上面的主子听见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小丫鬟愣愣的闭紧了嘴,不再磕头,也不敢再言语。 “这好人倒是叫你做了。”阿彦看着湿了的外衫,皱着眉,“还是换一件吧。” “那奴婢带大人去换衣服的房间吧,来赎罪。”小丫鬟又低下了头,贴着地面。 “不过一件衣裳,你这小丫鬟,倒把赎罪二字用上了,你可知这二字到底有多重?”阿彦轻笑,何时赎罪二字这般轻巧了? “这......”小丫鬟说不出来。 “大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知道什么,您还是就让她带您去换衣吧,免得叫别人发现了,这小丫鬟还得受罚。”茕兔帮小丫鬟解了围,她是见不得这些个小女孩在这后宫中艰苦生存的模样,太招人疼了,虽然她是兔子。 “就你心好。”阿彦伸出食指,搓了搓茕兔的额头,像他以往照顾她原型那般,茕兔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 随后阿彦便随小丫鬟换衣去了,只是阿彦没想到,厉青澜除了小丫鬟全看见了......
第十九章 说是换衣服,阿彦只是等小丫鬟关上门后,趁着没人用法术给自己换了件同样的外衫,至于小丫鬟那来的衣物被他随手丢到不知道哪个乞丐手中了。话说那小乞丐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下枕着一件面料极好的衣物时以为昨夜神仙来过,懊悔自己居然睡着了。 “客卿大人真是好风采,”霓姬在阿彦回宴会的半路上挡住了阿彦的路,这人还真真叫人嫉妒啊,“那日见过大人便觉得大人非池中俗物,果不其然,不过短短几日便是君王不早朝,还是大人厉害。” “你是谁?我们之前见过?”眼前的女子便是刚刚跳舞的霓姬,只是阿彦不记得他之前见过她,也不记得与她有何瓜葛,为何要这般出言中伤。 “大人果然贵人多忘事,那日街上,还是我还与大人同剩过一辆车呢?” “我不记得了。不过这不重要。你若有事,你说,若无事且让开。我不与你计较。”阿彦不喜欢与人计较过多,他本来就不应当介入他们的生活,能躲着便躲着,说什么不听便好了,何必与几十年就换一面孔的生灵计较呢?白白浪费了心情。 “你...”霓姬突然明白,这位客卿是当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如跳梁小丑自说自话。“呵。”霓姬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左手上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尔后把匕首扔到地上,用右手捂住流血的伤口,挑衅的看了一眼阿彦然后尖叫着跑开了。 阿彦看着喊着救命跑掉的霓姬,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蹲下去捡起了那把还沾着血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让那血顺刀尖流下,以至于不沾到自己手上,衣服上,“呵,原来如此。” “来人啦,救命啊!”霓姬疯狂的跑着,向着厉青澜奔去。 霓姬的呼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跳舞的唱歌的弹琴的全都停了下来。众人都站了起来,跟在从主位上走下来的厉青澜身后。厉青澜挥退了上前拔刀的侍卫,只见随着粉红色的身影的靠近,声音愈发清晰了起来。 “王爷救我!”霓姬扑在厉青澜脚下,哭喊,“救我!呜呜呜...” “霓姬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阿笙将霓姬扶起,众人这才看见霓姬沾满鲜血的左手,“我的天啦,快叫御医!” “是。”一宫女应声跑开。 “王爷,他要杀我!呜呜呜”霓姬靠着阿笙,低泣,她低着头,不敢看厉青澜,害怕谎言被揭穿。 “是谁?”赵烟儿道。厉青澜依旧没有说话,他辨不清真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担心刚刚离开的阿彦,若是真的有刺客,阿彦呢? “是,是,是...”霓姬抬头看了一眼厉青澜,随即又低下头,喃喃不敢开口的模样。 “是谁啊,可是有刺客?”阿笙追问。 “你可想说是我?”阿彦从霓姬跑来的路上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那把匕首。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霓姬身上,再加上阿彦今日的衣服本就不显眼,故而待阿彦走上前,出声时众人才发现。“你可是想说是我有这匕首伤了你,而你挣扎着跑掉了?然后我想想,你该说一个什么理由呢,我必须伤你的理由?嫉妒?心生怨念?还是什么?你且告诉我。” “大...大人,您在说什么。明明是您说您不想再看见我在王爷面前跳舞,叫我以后都不许再跳舞,我不同意,您就...就...”霓姬低着头,往阿笙怀里缩,偷偷瞟阿彦,又偷瞟厉青澜,有些忐忑。 “呵,澜儿可信?”阿彦不在理会霓姬,而是将目光投向厉青澜。 “客卿大人,您的凶器可还在手上呢。”一名男宠出声,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夏洵!”戏演完了,倒是该他这个摄政王收场。 “在!”夏洵从人群后走了上来,茕兔一眼就看见了他,没想到刚好夏洵也将目光投了过来,茕兔猛的躲开,不敢再看,夏洵亦收回目光,等待厉青澜的指令。 “将他们两个,”厉青澜指了指霓姬和刚刚出声的男宠,“丢到军营。” 厉青澜说得轻松,夏洵也在两人出声求饶前迅速拖走,可在场除了阿彦与茕兔无一不震惊。那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啊,就那么轻飘飘的可信二字就能洗脱所有罪责。更何况,就算是诬陷,那可是军营,军营里面的男人多久没开荤了啊,这些个娇滴滴的姬妾男宠去了能有几天活路?这个客卿阿彦,以后谁还敢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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