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真的好疼。
第111章 (加更) 余霁似乎并不急着立刻就把十恶门打开, 应该是在等什么合适的时间。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自己一个人,傅百川、谢凛、临河他们在外面接应的事情就算余霁没有真的发现也一定会提防,估计着这就是他把自己往深山老林里拐的原因。 言晏其实有种隐秘的兴奋感。 让自己魂牵梦萦、辗转反侧了这么多年的心事, 无论结局如何, 都终于要做个了结了。 大概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余霁用符阵把自己传送了回来。 言晏暗中记下: 走路出去的太不现实,那么看来余霁一去一回应该传送了两次, 冷却时间应该比一个小时短一点。 余霁把小米粥、包子和感冒药放在言晏旁边: “真是服了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言晏展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但是这不是你害的吗?” “遇到你之前,我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顿饭,有一顿是让你买的吗?” 余霁:“……” 余霁匪夷所思:“我记得你小时候没这么不要脸啊?” 言晏用左手把粥拿了过来插上吸管,面不改色道:“我对橡胶的好。” 余霁:“……” 言晏把插好吸管的粥放在自己旁边, 伸出左手,道: “帮我洗洗。” 余霁震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保姆吗?” 言晏淡淡道:“饭前要洗手,我现在就剩这一只能用了。” 余霁:“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能不能别这么龟毛。” 言晏:“可是我有洁癖。” 余霁看着他一动不动。 言晏:“那我不吃了, 让我饿死吧。” 余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霁抓狂, 拿两张餐巾纸塞给言晏:“赶紧吧一会儿凉了!” 言晏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拿过包子啃了两口,评价道: “下次换一家吧,这家味道一般。” “不过温度保持得很可以, 我胃不太好,吃凉的容易抽痛,这样热热的就很不错,继续保持。” 余霁:“。” 余霁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言晏这是在把他当送外卖的吗? 言晏记下了另一条线索: 离开十恶门那天应该还有段时间,所以“绝食”可以产生威胁。 除此之外…… 自己都挺惨的了,闲的没事干折磨折磨余霁还挺有乐子的。 言晏边吃边感慨道: “我很少有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啊, 以前是要自己出去打工上班挣钱的,可忙了。” 余霁:“吃饭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感觉我血压飙升!” 言晏:“可是你的血之前不是已经被放干了吗?” 余霁:“……” 不会说话其实可以别说的。 * “……余霁的瞬移有大概一个小时的冷却时间, 然后就是大概还要挺久才会开启十恶门。” 负责整理情报的灵署文员念道。 “对,是言晏传过来的情报。” 他抬头对傅百川笑道:“言晏还有一句话想要传达给你们,说自己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有吃有喝,不用太担心。” 傅百川:“……” 傅百川又好气又好笑:“这也太没有轻重了……” 谢凛面无表情:“他不会做没有轻重的事。” 傅百川解释:“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挺意外的,知道他不吃亏,没想到这么不吃亏。” 谢凛:“是你不了解他。” 谢凛:“还有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兄了?” 傅百川笑嘻嘻道:“跟着言晏喊。” 谢凛一脸认真地抬头看着他:“你好像跟我师父一样不要脸。” 傅百川:“……” 少年,你很有前途。 临河探头故作生气道:“阿凛,我可都听见了啊。” 谢凛提着刀站在原地不说话。 临河:“你天天提着你那破刀干吗?不沉吗?放下放下。” 谢凛:“不沉,也不是破刀。” 临河:“……” 临河捏了捏眉心:“爱拿就拿着吧。川 川啊?” 傅百川:“在呢师父父!” 谢凛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听不下去。 临河:“余庆和言克宏已经到了,你可以开工了。注意不管是哪方面的错,能多挖点就多挖点,挖出来一点就能把人在这里多留几天。” 傅百川:“知道了。” * 按照言晏交代的任务,首先要搞清楚余庆和余霁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傅百川率先来到了余庆的审讯室。 余庆坐在铁栅栏后面,脸色很难看。 他向来德高望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狼狈的事。 看见进来的人是傅百川,余庆似乎一点都不例外,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 傅百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笑眯眯道: “别来无恙啊,余老先生。” 余庆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傅百川“啧”了一声:“别这么有抵触情绪啊,好歹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是不是?” 余庆冷笑:“那也没见你对我有点感恩之心。” 傅百川:“咱们一码归一码,重点是眼前这件事吧?” “你看,你儿子把我对象拐跑了,我对象现在生死未卜命悬一线,不管怎么看都是你的错吧?” 余庆反问:“我有什么错?” 傅百川摊手:“养不教父之过啊。” 余庆:“我怎么没有教他!明明是他自己……” 话说到一半,余庆住了口,低头看着面前的那杯水不再说话。 傅百川追问:“他自己怎么了?他自己不学好吗?” 余庆沉默不语。 最烦这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 傅百川耐着性子问道: “不管怎么说,是您儿子还是挺出名的吧?” “同辈孩子都被拿他做过对比,据说乖巧听话、成绩优异,修为和天赋都是最好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余庆双手紧握,太阳穴青筋暴起,声音沙哑: “……关于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好奇。烦请你们查清楚之后也跟我说一声,毕竟不论如何,他生前我是他的父亲。” 傅百川笑了:“余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掌握了什么线索吗?” 余庆猛然抬起头:“什么意思?” 傅百川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余庆,慢慢道: “余霁到底是不是得病死的,你是真的不清楚吗?” “如果是真的不清楚的话,那你挺可悲的,毕竟自己孩子被弄得那么惨……” “如果你清楚的话,那我就更想不通了。我作为一个跟他有过节的人都看不下去,你是怎么忍心的?” 余庆脸色瞬间就白了。 傅百川轻声说:“那可是活活的剥皮和开膛啊……余庆,你知不知道那得多疼?” 余庆低着头沉默半晌,轻声说: “可以给我根烟吗?” 傅百川:“好说。” 他出门拿了一盒过来,点燃了一根地给余庆: “知道你平时惯抽哪种,随便找了个比较贵的。” 余庆笑了一下:“我平时抽得挺便宜的。” 傅百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刚好换个口味。” 余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声道: “他……从小就是个乖孩子。” “倒也不是天性就很乖,而是我们需要他是一个乖孩子。” 傅百川没有打断他的话,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 余庆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们家到他这一辈,就这一个孩子。” “现在玄门的路不好走啊,都被当成封建迷信,信的人越来越少,就连正儿八经的组织,也要偷鸡摸狗,顶着其他的身份偷偷驱邪。有多少曾经的清正门派一个个都倒台了,我们家不能这样。” “所以我们的孩子必须是最亮眼、最优异的那一个,他很小的时候,我对他就严格了一些。” “比如说他出生是在吉时,其实并不是那个时间。我原来想拖到那个时间的,但是孩子他妈受不了了,还是差了一点,就谎报了时间。” “平时安排的学习任务重了一些,违反的时候罚得多了一些,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恨我。” “我明明是为他好啊。” 傅百川冷冷道:“你是为自己好。” 余庆叹了一口气:“他母亲心软,以前他母亲还在的时候我是偷偷给他塞零食,掩护他偷懒。后来他母亲病逝了,孩子越发就不爱说话了。” “……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偷学那些邪魔外道!” 傅百川敏锐地察觉到这应该是重点: “邪魔外道?” 余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是二三十年前清剿妖邪的时候收缴的禁书。我把这些书全部都放在了藏书阁用锁锁着,当时没有来得及焚烧,时间长了就忘了。” “我不知道余霁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学了很多了。” “这种东西会影响人的心智,同时连带着他经脉里的力量都不纯粹了。” 傅百川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替他说了下去: “所以,你就找到了韩栋梁。所谓的帮余霁治病,就是清除他体内那些你所谓的不纯粹的力量。” 余庆点头:“是。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韩栋梁就是当年清剿里没死的漏网之鱼。” “余霁……他当时因为学的那些东西,体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又被韩栋梁使了些别的邪术之后,命已经不再靠人体最基础的身体机能吊着了。” 傅百川心念一动。 这就是余霁被放了那么多血还没有死的原因吗? 傅百川问道:“但即使你一开始不知道韩栋梁会对余霁做什么,后来余霁做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吧?” 余庆痛苦地掐灭了烟,用手捂住脸: “我知道。” “他……曾经回家找过我。” 傅百川一愣。 余庆苦笑:“他求我杀了他,但是我做不到。” 傅百川:“……余霁求你杀了谁?是求你杀了他自己,还是杀了韩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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