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常宁道:“这个嘛,我就是突然觉得陶煜,他其实也是在夺人所爱,觉得其实他也该杀?”
凤溪道:“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是雍城首富之子,谁不爱钱?谁能拒绝钱?”
说着,凤溪将手里的碗放回到了神台上。
风雨潋道:“好了,我刚刚想了一下,我觉得这门上写的生血二字,应该是指活人的血,而我们刚刚倒在门上的,是死血,所以这门不开。”
殷常宁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的血才行?”
风雨潋道:“没错。”
说罢,风雨潋拿起了那把银色小刀划了一下自己的小手臂,顿时,新鲜的血从伤口涌出,风雨潋猛地一扬手,把血洒在了石门上。
霎那间,那石门将风雨潋刚撒上去的血全都给吸收了,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门缓缓左右打开。
火烛渐渐照清楚了这间石室内室,三人从这石室内室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和整个石室的样子。
殷常宁疑惑道:“这么回事,怎么这里面会有三个一模一样的我们,还有一间一模一样的石室?”
风雨潋道:“不对劲,这三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还在模仿我们,我们怎么动他们就怎么动。”
殷常宁道:“不......不对......那里面没有人,那不是人,那是......那是镜子!这石室内室的中间那面墙是一面大镜子!”
三人的眼睛也慢慢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他们逐渐把这石室内室都给看得一清二楚了后,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
此时,只见两具以互相搏斗的姿势躺在地上的白骨正摆在房中的大镜子前,那激烈的搏斗姿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
第十二章(破阵2)
凤溪见状不由得一下子躲到了风雨潋的身后,他不安地说道:“白骨,神台,刚刚死的人,还有我们......全都在镜子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要这样摆啊?太邪门了!”
石室中烛火的光并不算太亮,阴暗的石室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殷常宁走到镜子前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镜子,没想到手指一下子就戳到镜子里面了,他被吓了一跳,赶忙收回了手指。
他道:“这镜子不是实心的。”
风雨潋道:“不是实心的镜子?”
说着,风雨潋也来到镜子前伸手戳了戳镜子。
只见手指就像是戳入了水中一样,直接没入了镜子中。
风雨潋收回了手指后,他捡起了地上的一些碎石子扔向了镜子。
只见碎石子就这样直接被扔进了镜子中,而镜子中的景象却并没有任何改变。
“看样子我们应该去镜子里面看一下才行。”
风雨潋缓缓说道。
凤溪道:“啊?镜子里面?那万一我们出不来了该怎么办?”
“刚刚我们的手指都出得来,就说明这并不是单向的镜子,而是双向的,既进得去也出得来。”
风雨潋边给自己小手臂上的伤口缠着绷带边这样说道。
殷常宁道:“那我们也只好先去镜子里面看看了,毕竟这里也没有其它可去的地方了。”
风雨潋道:“嗯,确实只能如此了。”
凤溪道:“不会吧,真要去镜子里面吗?”
殷常宁道:“怎么,稀碎,要不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我们?”
凤溪道:“不行!”
殷常宁道:“那就和我们一起去镜子里,说不定这镜子就是通向外面的通道呢?”
凤溪恍然大悟道:“对哦!小疯子真不错,挺聪明啊。”
殷常宁道:“那你走不走?”
凤溪道:“走,走走走!”
说罢,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一同走入了镜子中。
一入镜中,三人就来到了雍城的城门口。
此时,三人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只需要轻轻一跳,就能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
镜中的天空是一片灰白色的混沌,站在高处看着下方,会发现这里的人有的走着走着会突然不见了,也有的地方会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有的人说话的语速和行动时的动作快的看不清,有的人则慢的像是定在原地没动一样。
三人飞到了丁香坊,落在了沈落英房间的房顶上。
这时,对面房间里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的紫衣女孩拿着风筝跑了出来,她对着沈落英的房间大喊道:“落英,快出来陪我放风筝!”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白衣男孩从三人所在的房顶的房间里跑了出来,他边跑边喊道:“来了,青莲!”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跑出了丁香坊,来到了丁香河畔的一片丁香花丛中放风筝。
落在沈落英房顶的上的三人也跟着这两小无猜来到了丁香河畔,此时丁香花开得正好,在放完风筝之后,两人便在花和树木更为密集的地方玩起了捉迷藏。
青莲喜欢躲到树上和花丛里,而沈落英则喜欢躲在一些大石头后面。
两人玩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准备回丁香坊,他们一路上唱着歌谣,蹦蹦跳跳的你追我赶。
三人也跟着这两小无猜回到了坊中。
这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而三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三人再次来到了沈落英房间的房顶,他们看到了在青莲房间的屋檐下,这两小无猜正坐在一条凳子上一起一边看雪一边吃糖葫芦,此时两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毛帽子。
坊中有许多黄色的灯笼,黑夜中,灯笼映出的淡淡黄光似乎让雪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三人想走近再看清楚一些,却一下子走进了另一个地方。
此时已是初春,沈落英看起来长大了一些,他正在坊中的戏台上练习着唱腔。
台下的青莲正托着一只八哥,她一边逗着鸟一边看着沈落英唱戏。
虽然观众只有一人一鸟,但沈落英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唱词空灵婉转,好似台下座无虚席。
听了一会儿戏,殷常宁走上前,想去逗逗青莲手上的八哥,不料她的手刚要碰到那八哥的头,这一切却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三人已然置身于红船第三层的戏台上了。
此时已是秋日,到处都是飘落着的黄叶。
沈落英正和西葵花在台上对戏,观众似乎都没有看到突然出现在戏台上的三人,都在认真地看着这场河戏,台上师徒二人都穿着戏装,正在上演着一场对手戏。
戏终了,台下掌声一片,无数的人叫着好,一些戏迷争先恐后的往台上扔花和扔金银首饰,他们一边扔一边大声喊着西葵花和沈落英的名字,河畔好不热闹。
三人正看着这热闹场面时,场景突然又变了。
这次三人来到了坊中一处房间的天井里。
此时正下着毛毛细雨,而沈落英正跪在天井中。
这时候的沈落英看着已有十八岁了,他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半晌,西葵花从房中走了出来。
卸去了戏妆的西葵花虽然没有之前在台上唱戏时那么艳丽,却也是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的相貌。
他看着已经在天井中跪了多时的沈落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为了一点小事,就对自己的同门师弟大打出手了,万事以和为贵,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为师这里说,切记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要记住,君子动口不动手。”
“知道了师父,我以后不会再打师弟了。”
沈落英不带一丝感情的回应道。
西葵花道:“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沈落英道:“是,师父。”
说罢,沈落英起身后转身出了天井,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三人跟在沈落英身后,来到了沈落英自己房间的院子里。
此时青莲正打着一把白色的伞向沈落英快步走来。
青莲也长大了许多,出落的亭亭玉立,她的肩上停着一只八哥,可能是因为青莲走路走太快了,八哥不断地扑腾着翅膀想让自己在她的肩膀上站稳。
来到了沈落英身旁时,青莲递给他了一个食盒,她道:“你看你,和师弟打架把人家打受伤了之后被我哥罚了吧,我哥可不经常罚人,你看看你,都淋湿了,湿透了都,你回去之后记得一定要马上换衣服,还有,这个食盒里是我做的荷花酥,你一定要尝尝,我只做了一些,本来要给我哥的,看你被罚了这么可怜,我就给你也尝尝,你一定要吃哦!”
八哥也附和道:“可怜,可怜,尝尝,尝尝。”
沈落英沉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接过食盒回应道:“谢谢青莲,我一定会好好尝尝的。”
随后他就走回了房间,青莲在他身后大喊道:“听说西域商人办了一个西域集,记得带我一起去西域集哦!”
沈落英回头答应道:“好,我一定带你去!”
等到青莲回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后,三人决定去看看沈落英在房间里干什么。
三人刚来到窗户那儿准备往里瞅,却突然瞅到了满街的人,原来是场景又变了。
此时三人正在一个酒馆的二楼上,刚刚的窗子已经变成酒馆二楼的窗子了。
三人下了楼后四处张望着,只见到处都是西域来的商人在叫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三人逛了一会儿,风雨潋无意间的一转头,发现了不远处的沈落英,他赶紧拍了拍身旁的两人,示意他们往沈落英所在的地方看去。
此时沈落英正在和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交流着什么,不一会儿,沈落英就跟着这个人进了一间小屋子里,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三人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人其实根本看不到自己,来到了镜子里的三人在镜子里的人的眼中仿佛不存在似的。
于是,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的跟着沈落英一起进到了那间小房子里。
那黑袍男子一转身,殷常宁就认出了那正是雍城的信使。
信使看着沈落英,沈落英道:“知道知道,你要的金子我全都带来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大袋子给了信使,信使拿出了里面的一些金子查看了一下。
三人仔细一看,发现这都是些金首饰,看样式这些首饰正是戏迷们扔上戏台的那些金首饰。
信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递给了沈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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