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的理智总算是在快要把人蒸化的热意中完全消失,转头用自己的唇在白泽的脸上摩挲着:“……” 他声音很小地又嘟囔了几句,白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将耳朵贴近几分。 “你再说一遍。” “……” 却未料到闻言直接张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咬得不重,甚至感觉是痒的。 柔软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过耳廓,闻言松口,将唇贴在白泽耳朵上,说话间,还能感受到开开合合的两瓣嘴唇。 他放慢了语速,白泽这下听得很清楚了。 “……这是个游戏,我的怪物先生……” 白泽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你有记忆?” 闻言的脸又往旁边偏了几分,两人鼻尖相触,当看向那双眼睛时,白泽才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颜色,浅淡的眸中装着失控,但并不像是还有理智的样子。 闻言轻轻笑了一下,拉着白泽的手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能很清晰地摸到他胸膛上有一个凸起的小点,但原本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 白泽知道为什么闻言没有失去记忆了。 灵师的命门只有一处,那便是心脏。 闻言为了防止自己完全失去记忆被这个副本摆布,他用灵线穿透心脏偏上一寸的位置,强行锁住自己的记忆。 但这种方法还是有限制的,只有当他处于这种失控状态时,才能想起那些被副本抹除的记忆。 但想在这样的状态中保持理智,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其中闻言为之付出了多大代价,就算是他不说,白泽也能猜到。 闻言又重新攀上白泽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中:“怪物先生,为了记住你可真是不容易。” 白泽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问他:“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用灵线直接扎进身体里,丝线穿透剥离血肉,他用最痛苦的方式记住了自己。 闻言没有答话,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理智又快要被渗透进骨髓的热意蒸化了。 他将双腿架在白泽腰上,牢牢禁锢住面前这个人,不留给他半点脱身的机会:“白泽,好热啊……” “我又快要记不住你了,你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就算不这样也能记住你吗?” “有。” 白泽扶着闻言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从自己颈窝间拔出来,然后将自己的唇贴到闻言半张的嘴上。 这算不上一个吻,闻言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两人紧紧相贴的唇钻了进来。 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快要渴死的人得到了甘霖,舒爽的凉意满眼到四肢百骸,压制了身体中的燥热。 闻言的身体总算正常下来。 “你给了我什么东西。” 白泽只是笑:“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现在你就没法再忘记我了。” 闻言眨了眨眼,视线从他的眼睛转向那两瓣有些被磨出血色泛着光泽的唇,咽了口涎水,好不压抑心底的欲望,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到了极致,闻言自然知道怎样可以最快地勾起面前这个人的欲望。 闻言将舌尖探进白泽的口腔中,轻轻舔过他的上颚,感受到对方的身体颤栗了一下,闻言眯着那双浅淡的眼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闻言勾了勾唇角,脑袋往后撤了几分,唇齿间拉出一条银线。 他抬起手按在白泽的唇上:“还要继续当绅士吗?怪物先生?” 白泽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身形转换,闻言就觉得自己挂在白泽身上转了几圈,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按在冰凉的石壁上了。 背后抵着冰冷潮湿的石壁,身前的白泽眼中是盛不下的爱意。 像是报复他之前挑衅的行为一般,白泽吻得发狠,半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到闻言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的时候才松开。 刚被松开,闻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尾更红了,半是怨怼的眼睛看着白泽:“你……你这个老……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堵了个结结实实,但这次不像刚才,绵长的吻恰到好处。 暧昧升腾,白泽有意报复,把闻言折腾得够呛,滑腻的石头压根靠不住,闻言身体控制不住下滑,又嵌得更深。 “……白……白泽,轻点……唔,疼……” “……老东西……你不是人……嗯……” 白泽的脸也是红的,就像是醉了酒热意上脸一样,看得人醉醺醺的:“某人,刚刚不是问我还要继续当绅士吗?现在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不是人……混蛋……” 闻言气息紊乱,说话声音都在颤抖,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骂人的话,有时又是在求饶,直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再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回上界自己住的房间了,也亏得恶煞恢复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再醒来时,身体没有半点不适,不然就白泽那折腾人的手段,他现在是铁定下不了床的。
第93章 圣光7 一觉睡醒,脑子清清爽爽的,闻言从床上站起身,但却没想到一个腿软直接就瘫到了地上。 他往周围看了一圈,还好没人发现他摔倒,不然让人别人知道他闻言一个整日为非作歹的恶煞一朝睡醒都能平地摔,还不得让那些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人笑掉大牙。 他拍了拍有些发软的腿,不知为什么好半晌才恢复力气从地上站起来。 走到房门外的时候仍旧是寂静无声,目光所及之处甚至没有一个人影。 闻言纳闷,虽然自己平日是不招人喜欢,除了初虞和白泽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往自己寝宫走,但也觉得不至于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联系到自己之前无力的双腿,他心底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但仍不敢下定论,他并不想这件事情这么快就发生。 直到走出寝宫,整个上界都看不见人,安静到了极致,树下的石桌上还摆着两杯倒好的茶和下到一半的棋局。 他走到石桌前,杯里的茶已经凉透了,闻着还有股怪味,这里的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能对应上整个上界都空无一人的情况,也就只有那场戮神之战了。 在副本里走上这么一遭,闻言关于前世的记忆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现在副本里的剧情发展已经和原本的轨迹不一样了,当年被沈钰种下失控的蛊虫之后,闻言变成了一个虽然有意识,但却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傀儡,任由沈钰操控。 不同于一般的恶煞,闻言杀了不少恶人,那些人死后,怨气与不甘都背负到了他身上,将他打造成了一把无与伦比的杀人利器。 而且,沈钰有一点很聪明,她让变成了一个傀儡的闻言做了恶煞里表面上的头,让这个无知无觉的傀儡承受所有风险,自己则安心地躲在背后操纵一切,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无辜人的模样。 而且很可能白泽并不知道闻言变成了一具傀儡,亦或者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然就按照他的手段,沈钰是绝对活不到今天的。 闻言又回想到了戮神之战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操控着灵线,一根、又一根地贯穿白泽的身体。 苍华山很高,很冷,纷飞的雪花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自己最锋利的武器,一寸一寸刺入自己最珍惜的人的身体中。 他甚至没有半点防备,就算是身体各个关节和要害都被灵线贯穿,他也没有反抗,因为他不想让面前这个人受伤。 两个人都把彼此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 寒风肆虐,将两人的衣服搅得猎猎作响,几滴鲜红的血珠溅到闻言的脸上,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衬得越发冷酷无情,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活阎王。 闻言的眼睛空洞地睁着,里面没有半点光彩,就这么望着满身鲜血的白泽,一眨不眨。 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蛛丝一般的裂痕,就像是那诡异的花纹一样,从胸膛开始蔓延,操控灵线的手指上都全是裂痕,直到裂痕爬上脸颊。 沈钰躺在雪地中,她的情况比白泽稍微好上一些,身上虽然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都不足以毙命,再加上极低的气温使血液流动减缓,伤口早就止住了血。 她脸上的笑容带着怨毒,吐出一口堵在心头的淤血:“杀了那么多上界的虚伪小人,他这具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了,要不是我用上百种蛊虫给他维持着躯体,你都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你不该感谢我吗?” 被淬满怨毒的灵线穿透四肢百骸,就算是轻轻动弹一下,都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脏器传来撕破的痛感。 白泽压下喉头的甜味,竟抬起步子一步一步朝站在原地的闻言走去,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滚烫的血顺着他的衣摆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上。 见他这样都还要向闻言靠近,沈钰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稀奇,一声一声笑得癫狂:“白泽啊白泽,你还真是个疯子,把别人看得比你的命还重要!” 她抬了抬手,那具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傀儡又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几步,将白泽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隔得比刚才更远。 白泽没有犹豫,艰难地挪动双脚继续向闻言靠近,因为走动,一根灵线割破了肺,血气上涌,他终于忍受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里的灵线又移动了位置,将身体里的脏器切割得更加支离破碎。 但就算是这样,他前进的步伐依旧没有停留,他的双腿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能拖拽着前进,在原本平坦的雪地留下两条深深的坑洼。 一直面无表情的傀儡眼角划过一滴无声的泪珠,在沈钰看不到的地方滴落进雪中。 这滴眼泪沈钰没有看到,白泽却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漾开笑意,带着绝望,残阳在他身上普渡了一层金色,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只要还有意识,那就还有救。 见白泽还在继续向闻言靠近,沈钰更觉好笑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满足你!” 她又再度挥了挥手,想要和上次一样操控闻言后退。 但她却没想到一直无法反抗的傀儡在此刻却没有继续后退,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身上的裂痕又蔓延了一大片,半张脸都是破碎的痕迹。 闻言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从口中响起:“……白……泽……” “言言!”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回应,白泽不禁加快了脚步,想像从前一样将这个人揽入怀中。 沈钰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想过闻言还会有自己的意识,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还有意识?!” 闻言看着面前遍体鳞伤的白泽,更多的眼泪砸落下来,很多灵线都贯穿了要害,他现在压根不敢将灵线抽出来,只是撤了劲,让那些灵线不会再继续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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