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巍说,薛锐扔出去的两个信徒,被摔骨折了,站都站不起来。现在他们被“打包”扔在车上,等着一起送去医院处理。至于四相神,被薛锐的火烧了一部分后,实力锐减。孟巍和师叔联手镇压,就把主要部分牢牢控制住了。只要控制住了这部分的四相神主体,以后再想收集和消灭其他部分的神像“分像”,就会简单许多。 孟巍说的时候还有点后怕,似乎是对战四相神的时候挺艰辛。不过薛锐又不是他师父,犯不着问这些细节。总之,现场是不会再有什么失去控制的因素了,薛锐便真的离开了。 他走出房子、小院,到了黑漆漆的街道上,然后径直飞升高空。 熊乐晨自然贴在他身边,路上还悠悠问了一句:“要是许宁想起他有多少法器了,我们会被说偷文物吗?” “不会的。”薛锐轻笑一声,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要是真要回答,就说我给地板开洞的时候砸碎了,报废了。”
第210章 ——回家 薛锐在天亮之前到了家。 他特意走的正门,还停在门口敲了门。熊乐晨知道是他,也知道他有钥匙,但还是配合着乖乖开了门。 薛锐一步跨进屋里,抱住他,然后背手关了门。 熊乐晨自觉地回抱他,问道:“怎么?” 薛锐回道:“没什么,有点想你。” 熊乐晨更疑惑了:“想我?我不是还在路上和你说话吗?” “……你不懂。”薛锐说熊乐晨不懂,其实他也讲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确实在路上时不时和熊乐晨说话,可到了门口的一刻,一旦想起有人在家里等自己,薛锐又忍不住故意敲门,就要家里的人来给自己开门。 薛锐其实早就没有“家”的概念了。毕竟至亲之人都跟他同室操戈了,哪里还有家?就算和熊乐晨在一起,薛锐想的也是两人在一起就行,何必在乎身在何方? 可到家门前的这一刻,薛锐忽然又冒出个念头:总有个人,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等着我……好像也不错。 这么一想,薛锐就真有点“想家”那意思了。可要他直接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就变成了想熊乐晨。 好在熊乐晨不会深究薛锐的心理活动,他总是无限包容的。 薛锐抱了一会儿也平静下来,先检查了一直在家里炼制的炉火——他离开的时候都是熊乐晨在看着——然后又把许宁那里拿来的器具一件件掏出来。有大有小,有金属器、有镇宅石宝,还有那种在灯光下就能流光溢彩的漂亮水晶瓶。不过薛锐那它不是因为漂亮,是因为这水晶也蕴含着能量。 熊乐晨看他拿出来摆了一排,若有所思地来回看了两圈,正要问,又见薛锐一件件收起来了。 “我以为你要扔进火里去。”熊乐晨蹲在旁边道,“或者……” “或者给你吃?”薛锐一笑,“别闹,他身边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东西,都臭了。我翻炼成别的东西,到时候真火洗过,你就能吃了。” “我原来以为你说他臭,是一种心理上的形容。”说起这个,熊乐晨又想起一个话题,“后来其他人也说好臭,我才知道是真的臭。” “他就是很臭,比那邪神还臭。”薛锐嗤笑道,“邪神是纯粹的臭,他是臭得混杂、臭得恶心。你还记得树洞里发现尸体那会儿吗?许宁就是那个臭味的百倍、千倍!” 熊乐晨回想起树洞掏尸体那会儿,有警察都被熏吐了,恍然大悟:“是陈年老尸的味道?” “老师?” “就是很老的尸体。”熊乐晨解释了一句,又问,“但他看起来虽然老,也是活着的吧?我分辨出他的呼吸了,怎么会是死人的味道?” “只怕他那具身体早就该死了,但凭借他丹田里凝聚的能量,他拖住了。”薛锐回道,“只是拖了这么多年,身体还是老得不能再老了。这时候他发现我也还活着,而且比他看起来状态好太多,他就再也无法忍受自己这么老下去。或者说,他可能以为我此时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熊乐晨问:“既然这才是他的目标,他一开始怎么不说?非要绕那么大个圈子,又要拉拢你,又要扒拉我。他要是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你就算不理会他,他至少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他面子上过不去。他连真面目都不愿意让我们看,用本尊的投影都要换成年轻时的‘皮套’,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承认自己不行了?”薛锐回道,“要不是我昨晚强行把他从地里挖出来,他还是会逃跑,不会愿意正面面对我们。” “他好像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熊乐晨想了想,“他把四相神和门徒派出正门的时候,就是不遗余力地在袭击你。” “我敲门那一下,就没给他留余裕。如果他不是真有点本事,敲门那一下的灵能就足够把他震得经脉尽碎。”薛锐回道,“那种术法,对越强的人越有效。所以邪神也被削了部分能量,那两个门徒看起来反而没什么事。” “我感觉没什么事啊。” “你在我的防护里,怎么会觉得有事?” “噢。”熊乐晨还蹲在旁边,仰头望着薛锐,“那许宁丹田里的到底是什么?你说你的早已超越了所谓的‘丹’和‘婴’,只是个‘核’。那许宁的和你一样么?” “可以这么认为。”薛锐回道,“如果按照原本那个门派的修行,修行者应该先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有点类似于这个世界奇幻作品说的‘灵根’——有了天赋,才能修行。修行会导致灵能汇聚在丹田处吞吐,那个交回的枢纽逐渐会变成一个坚固无比的‘灵能球’,就像这世界说的‘金丹’。再一步返璞归真,就会凝出修者的‘超我’,由此而来法外化身。法外化身既是修者的分身,也是又一条性命,听起来就有点像你看的那些视频里的‘元婴’,是不是?” “是。”熊乐晨点头,“我记得你说我的分身就像法外化身。那你有没有法外化身?” “我觉得属于‘法外化身’的一种,但和以前那个门派,以及你看的那些视频,不完全一致。”薛锐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手指又一路下滑,到了腹部,“为什么我说我的只是个‘核’,因为我的意念和丹田之‘核’,即是一,又成双。你没有灵能的脉络,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你就这么理解吧—— “我的意念和丹田之‘核’相辅相成,只要还有一个保持大部分完好,就能修复另一个。比如许宁这种丹田尽毁的伤,如果是我,就可以用意念去描绘一个‘完好无损的核’,然后核就会根据意念逐渐修复。而修复的时长,根据意念的强大程度来决定。” 熊乐晨艰难地理解着:“总之就是……双保险的意思?” 薛锐一笑:“差不多吧,就这么认为也行,你理解成我不容易死就可以。” “那你还有法外化身吗?” “我可以分化出来,但并不是固定为我外貌的形式。法外化身被杀的话,对我的影响也比一般修者小。”薛锐回道,“不过我一般不用,因为法外化身和我意念相通,也有点‘即是一,有成双’的意思。我不太喜欢这种双重视野、双重感知、甚至双重思考的感觉,所以后来很少放出法外化身了,也没必要。” 熊乐晨仔细听着,忽而道:“那和我的分身岂不是差不多?” “可以这么说。只是你还没有喜恶的感受,所以分了也就分了。”薛锐回道,“我实话实说,上次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你,虽然知道都是你,我还是会有些……不太乐意这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就不在你面前变。”熊乐晨看薛锐的手还放在他的小腹附近,也伸手戳了戳,“我原来还打算的,要是你感兴趣,我可以变出多几个来一起和你……” “……打住。”薛锐捏住他的指尖,“用这个勾我,嗯?我还没那些多邪性的想法,我们有那么长的时间可磨,你可别急吼吼地把你学到的‘十八般技艺’都招呼在我身上。” 熊乐晨被他扯住手,也不挣扎,索性跪到他腿边,趴在他腿上望着他道:“那不讲将来那么长的时间,就说现在。你昨晚上……或者说今天凌晨,说我哄你开心了,你记账的。你现在要算账了吗?” 薛锐真想摁一下自己的眉心。 他本来都忘了这茬,熊乐晨一提醒,他想起来了。不光想起来了,自己的伴侣趴在腿上说这档子事,谁顶得住啊? 可薛锐望了望面前还在不断炼制的喜服,还是觉得这辈子头一次——或许也是唯一一次——的婚礼更重要,至少他得给伴侣和自己一套完美的喜服。因此薛锐有些隐忍地捏了一下熊乐晨的脸:“起来,别闹我,我还想让我们的喜服万无一失。等我炼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熊乐晨也不是一定要怎么样,他又没什么欲望。要说有也就是薛锐为了他高兴,亲密时会专门吞灵能溢出的药,熊乐晨就喜欢吞那时候溢出来的灵能。所以薛锐说不来,熊乐晨也就松开他站起来:“好。” 薛锐明知他是没什么情绪的,但看他就这么离开,还是捱不住心里的冲动,单臂搂住他的腰:“我不是不想,是有更要紧的事……这么说听着更像是找借口了。总之,不是在刻意拒绝你。” “我知道。”熊乐晨低头看着他,双手放在他的脸上,“我不会误解你的,不用这样解释,也不必患得患失。” 停顿一下,熊乐晨补充了一句:“我只喜欢你,也相信你只喜欢我。我从不怀疑这两点。” 薛锐仰头望着他的瞳孔,好一会儿,低下头去埋脸在熊乐晨腹部:“你比我稳定,你才是稳定我的‘锚’。” 熊乐晨依旧没完全听懂,但他隐隐察觉薛锐在“撒娇”,于是温和地抱住了他的脑袋。 “我会一直稳定你的。你有点情绪,有点漂浮不定,那也没关系。”
第211章 ——婚前试妆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婚礼之前,“特美办”都没再请薛锐出动了。 薛锐和熊乐晨也不问,好似就在专心准备自己的婚礼。倒是孟巍,给薛锐和熊乐晨回复宾客名单,以及转交其他门派的礼单时,顺便和他们汇报了一下云隐门这边的进度。 云隐门主要负责的是带领其他门派,一起处理四相神相关的事。 虽说薛锐之前表示不会管四相神,但四相神从许宁屋子里奔出来时,被薛锐重创了一下,等于四相神的核心部分被削弱了。而且许宁现在没了丹田核心,掌控不了四相神了,得了自由的四相神的反而颇有力量失控的感觉。云隐门和其他门派的人再碰上四相神的残余势力,就切身体会到,这些人的背后力量不那么坚不可摧了。要是遇到弱一点的四相神信徒,甚至能直接净化掉对方身上的邪能,然后把这帮邪神信徒都扔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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