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闻言宁昀斐一怔,随即眉头皱起,眉眼那么相似,不是他爸的又是谁的?
就算汪听云她能力再大,保住了孩子,改变相貌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得到。
看来还得要往宅里跑一趟了,或许只有到那儿,只有他爸才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还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用什么,换来了宁家的崛起繁荣。 ----
第57章 束魂纸人(1)
宁昀斐是带着秦承靳一起回的老宅,本来一直都以高冷面目示人的秦承靳,现在慌的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一身蓝色西装穿的很是正式,在大门外站的笔直,还是被宁昀斐拽了拽这才挪动了脚步。
他手指微微划过秦承靳的手掌,掌心一片湿润的汗意,秦承靳的身体绷得紧紧地,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手。
“又不是没见过,这么紧张?”宁昀斐看着一旁紧绷的男人,好笑的说道。
怎么说也是几千岁的人,四舍五入都算得上当他爸老祖宗辈分的了。
以前就是这样,曾经还带着他见过他那叛出师门的师父,好似与今天的状态也差不离多少,很郑重,很严肃,还有点可爱……
话语落入秦承靳耳中,下一秒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他墨色的眸子精明的转了转,接着扬起下巴。
“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宁昀斐猛地被他一问,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最后目光移像他握着秦承靳的手,坦白是不可能跟他爸坦白的,最起码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主要是上次他还义正言辞,势要先立业再成家,结果现在事业还没完成,先搞出个男媳妇。
再加上他爸,又是一个好跟身边朋友显摆的。
这事现在捅破估计玄之又玄,纵使秦承靳是有名的大师这都不好说,还是等事业稳定上走了,再说吧。
能拖的了一时拖一时,拖不了一时,少不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宁昀斐的脸上一阵挣扎过后,在他手上狠狠地摸了一把,之后很是理直气壮的撒开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淡定的丢出一句话,语重心长拍着他肩膀的说道:“小秦你放,心名分会有的。”就是搞不好可能猴年马月,有生之年。
应该……
比有生之年,会短一点吧?
宁昀斐默默吞下后半截的话,对战他爸,心虚还是难免的,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也是他近来最清晰的记忆。
管家颇为沧桑的站在门口,望着自家少爷的所作所为,心中满是痛惜。
他们家少爷的范可一直都很正,从小到大那虽然不是三好学生,但也是拿过进步奖状的好孩子!
怎么可以对男人耍流氓呢!
怎么那个男人也不挣扎?
管家思来想去,联想到了他孙女看的小说,难道是因为缺钱给家里治病,忍辱负重,跟他家少爷做了什么契约合同交易?
不过片刻,他已经完全把秦承靳当成了,柔弱凄惨小白花,而宁昀斐则成了,不择手段包养男人的霸道总裁。
眼看着两人像是说了什么,接着被包养的男人一手揽在宁昀斐身上,忍辱负重的缓缓低下头,像是下一刻就要吻在脸上一般。
“大少爷!大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急忙扒开门,冲着外面两人喊道。
真·秦承靳·当街耍流氓身躯一震,眼看薄唇近在咫尺诱人欲动,想亲又不能亲,他不甘心的抬起头,看向门口不适宜出声的管家。
来的不是时候不说,还没眼力见。
没看着他们两个正在忙吗?
管家被他阴沉的眼神吓的一抖,忙不迭地对着宁昀斐说:“老爷刚才还念叨您了,说想您了,怎么还不回来看看,您真是赶上了。”
“我妈在家吗?”
“夫人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出门倒是好,本来还想着怎么躲过他妈问这事,这下好了。
天时地利,可谓人也合。
汪听云的事他一定要搞清楚,还有那个长得像他爸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宁昀斐,你还知道回家?过来来,过来帮忙来。”
宁昀斐和秦承靳一前一后走着,正要走进门被他不知道在哪儿的爸给叫住。
他转身寻着声音瞧过去,他爸在前院的一角落里摆弄着什么,头上还带着一个手电筒,白色的polo杉也全被染上了泥土。
好似刚从地里出来一样。
走进发现,确定算是从地里出来……
眼巴前一个不算小的土坑,往里探去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东西。
借着宁仁城的头上的光勉强看到了点,不一般的东西,甚至有点慎人。
成堆祭祀用的纸人被围在一起,刚好就卡在洞口下的这一圈。
宁仁城累得瘫坐在地上紧紧靠着墙边,也不管手上脏不脏,毫无形象的擦掉额头的汗。
“你下去,把东西拽上来。”
“我来吧。”
宁昀斐的抗拒被秦承靳看在眼里,他主动揽身上活,脱掉身上西装外套,走向前一步面对着宁仁城说道。
嗯?
这声音咋还有点耳熟……捏?
宁仁城还没来得及去看,只见一道斜影顺着就跳了下去,动作快的他都没看清。
他这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惊的他摘掉头上的手电筒,向里探去。
“好儿子!终于长大了!还知道替爸分担了!”宁仁城眼中含泪非常欣慰,声音有些哽咽。
一直沉默的宁昀斐:“爸,我在这儿。”
“嗯?”他好像听到了他儿子的声音。
宁仁城猛地转身回过头,发现他还儿子好好的站在他身后。
那,跳下去的是谁?
“伯父,麻烦您往外靠一靠,我怕等会儿砸着您。”底下传来一道声音,宁仁城呆滞的往边靠了靠,不过片刻纸人就被扔了上来。
随后上来的,还有他宝贝儿子的师父。
是没砸着他,这简直是往他心坎里框框砍,比戳他脊梁骨还要带劲……
“爸,我有件事想问您。”
宁昀斐思考再三,如是先问道。
“什么?”
宁仁城见他难得的表情凝重,也不由得心中一紧,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是又惹了什么祸?
“汪听云有个孩子,也姓宁。”他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您知道吧?”
宁仁城微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神情。
汪听云,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你们见过面了?”
“见过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您跟她有一腿……”
宁仁城还未听完,整个人腾的就站了起来,满脸怒气冲天,活像要手撕了她一般,“什么?你让她少放屁!还我跟她有一腿,谎话连篇真是脸都不要了!”
当时要不是看在黎城的份上,他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不仅害死了黎城不说,现在还对他的儿子伸出了魔爪,宁仁城脸色极为难看。
那段往事,终究是瞒不下去了。
也罢。
既然他儿子想知道,告诉又何妨,总比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要好。
万一因为他的这次隐瞒,宁昀斐直接捅到他老婆的面前去问东问西,到时候怕是自己连回房睡都不保。
“你还有个去世了的叔叔,叫宁黎城。”
“咱们家当时在低潮中,我一身精力全耗在公司,可惜没什么气色,你叔叔为了能有一丝希望,早早的就外出行商,很少回家。”
“在汪听云出现没多久,你叔叔带着赚到的钱回来了,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合作,又或者是什么事,两人见了面之后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再后来,你叔叔发现了她诓骗人的秘密,与她争执之中被意外刺伤。”宁仁城像是在回忆一般,他的手无意识的摸在左胸膛上。
“就是这一刀,要了他的命不说,那仅剩下的一口气都是为她求情的……”
“求我不要报警,求我放过她,求我把她带离这里。后来我才知道,把她送走那天晚上她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宁仁城倚在墙上长呼出一口气,显得颇有些颓废。
随着一段往事的浮出,暴露在光下的,还有宁世镜的身世。
“孩子没死。”
“汪听云被捕了。”
“她可能以后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短短三句话,信息量巨大,惊的宁仁城连地上的纸人都不顾。
他侄子没死!
没死!
他弟弟这人世间总归没白来一趟,来去片叶未带走,这下好歹也算是留了念想,让孩子替他在这世上过活。
也许……这就是天命。
宁昀斐的目光早已被地上的祭祀纸人所吸引,有大人有小孩,只是不同于普通的纸人,都被画上了眼睛,无一例外。
让人心惊的是,每个纸人上的嘴唇鲜红如血,不像是什么颜料。
自古至今,白事铺子里都有这么个说法。
大娃娃,小娃娃,眼儿不能画。
黑娃娃,白娃娃,张做血盆口。
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走。
夜里到身前,一口吃了你。
红娃娃,灰娃娃,眼儿带着血。
把它带回家,万家不留命。
夜里看,夜里爬,即刻下地府。
大概意思就是,烧给死人祭祀用的纸人,不可以画眼睛,更不可以带回家留夜,否则全家人,或早或晚都将死于非命。
“这些纸人,哪儿来的?”宁昀斐皱着眉头,指着地上那堆问道。
“不知道,我今天给鱼喂食的时候,发现这儿有什么晃眼的东西,就好奇挖了挖,谁知道是一堆这些个东西。”宁仁城嫌弃的说道。
他爸妈平日里两人都喜爱安静,宅子里除了保姆和管家也没别的人。
两人也都是家里的老人了,不可能会干这种事。
宁昀斐看着地面上纸人的形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与地上的对比,形状走势无二差。
是同一个人干的。
对他下手还不算,现在都敢找到家里来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宁昀斐还没等他老父亲反应,揣起地上的纸人堆抱着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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